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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的,干么那么任性?他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三、四年来,你所有的希望他都会尽力去帮你完成,那么爱你并尊重你的男人到哪里去找?”
“就是因为他太没有气概!”何凤吼叫起来,“他从三年前就想睡我,有什么好装的?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没有他我何凤混不到今天,现在我比他强了,他就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从三年前别人就知道我是他的女人,可我不是。不是我不想,是他根本就他妈不像个男人!他从来就没把我当他的女人,我等他,等他拿出气概。上次、上次好不容易为他气势汹汹地领着几个兄弟过来,我以为他终于变成了一个男人,可到了关键时刻,他就是横不起来。我一横呢,他就怕。我不把他吊起来把谁吊起来?那种人根本就不是男人!”
“也难怪你生气。”清华的目光注视在窗外的夜中,“换做铁翼,他三年前就会把你吊起来了。男人、男人永远不知道女人需要什么。”
※ ※ ※
铁翼现在即不想了解女人,也没有心情把什么人吊起来。他唯一想吊起来的就是陆仁。
回到家后,他特意为陆仁泡了一壶香片,并拿出他从来没有过的、人类中最虚心的样子向陆仁讨教今天的事,按仁兄看问题的方法应该怎么去解决。陆仁告诉他,那不关他陆仁的事。便端着铁翼泡的香片走了。
铁翼恶狠狠地瞪着陆仁的背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相信陆仁可以在端着茶的情况下用两只脚把他踢到楼下的什么地方去,所以也就没有袭击陆仁。于是,铁翼安慰着自己,从背后袭击别人是很可耻的行为,更何况,人家还端着茶呢,算了吧。铁翼抓起内线电话叫来穆华,给穆华好一顿臭骂,说穆华今天在学校叫他“五哥”,使他在同学中产生了极坏的影响,以后没有大事千千万万不要再去学校找他云云,那样的上午就说过的老话。穆华煌煌恐恐地答应着,他进凤院还不到一年,而一年前正是五哥最风光的时代,他还并不知道五哥并不像表现出来的这样凶恶,最多只可以算个欺软怕硬之辈而已。
铁翼的心中有了些平衡感,于是吩咐穆华给自己泡一壶香片。等穆华把沏好的茶端给他并向他报告所有的人都进了银座,连平时谁都见不到的何凤也去了只是不见南三儿的踪影之时,铁翼硬是没想出来怎样答复南三儿。他设想过一百多种答案,并连每个答案用什么语气去说,在那里该停顿,还要配合什么样的表情、动作都想过,但依旧不能让自己满意。铁翼皱起眉,那一百多种法子里有很多是可以使南三儿满意的,也有很多是让猴子之流满意的,为什么偏偏就没有使自己满意的哪?难道是自己大公无私?他铁翼的确是个时刻想着别人,心中没有自己的人吧?
铁翼不由苦笑,他知道自己就算再好十倍,也到不了那么伟大的境界。这分明是因为南三儿的这一手太过毒辣,使得他无路可退。先斩后奏,他妈的斩就斩了,有什么再奏的必要?别说葛东升仅仅是被打断了双腿,就算葛东升被大卸八块,也不干他铁翼什么屁事!自然有什么潘志刚之流出来操这份闲心。潘志刚长得是很帅,自己再大几岁会不会长成潘志刚的样子?
铁翼走进卫生间照照镜子,认为自己除非是去美容,否则长不出那种帅气。于是,他除原有的头痛之外,又发现自尊心遭到了强烈的打击。为了安慰自己,他喝下一杯香片。慢着,这帮狗头到银座去干什么?因为孟清华长得漂亮吗?孟清华长得的确漂亮,跟那个潘志刚站在一起倒也挺配,但是,他妈的那么漂亮的女人干么要给潘志刚?自己就没有权要吗?铁翼不仅抬起头,对着墙自言自语:“他妈的,我要来做什么?嗯,天天对着看也是好的。”他的心脏莫名其妙地颤抖起来,热血涌上他的大脑,这是什么感觉?铁翼大口地喝着茶,这感觉他曾经体验过吗?是的,肯定体验过。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铁翼记不得。他从子上一跃而起,再次奔入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花飞溅在他的脸上,他觉得清醒多了。是去年,去年自己生日那天,在一个奇怪的地方打跑了一个要霸王上弓的小子,然后哪?铁翼瞪大双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外祖母的!然后是不是我捡了便宜?”铁翼想啊想,可实在记不得了。于是摇摇头:“是不是她强奸了我?还是我睡了她?还是怎么都没有发生?”
“五哥。”穆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惹得铁翼大怒起来:“五哥,五哥,五哥又没有死,鬼叫什么?不知道我有重要的问题要考虑么?眼看就要有答案了,你他妈冲进来大叫大嚷,搞得我又忘记了。怎么办?”
“这事有答案了。”
铁翼怔住:“你知道?那时候你还没有来东山哪,你怎么会知道?”
“我……”穆华搞不太懂,只好不理他:“是仁哥说的。”
“他告诉过你?什么时候?这个狗头为什么不告诉我?去厨房给我找把菜刀,我跟他拼了!”铁翼热血沸腾地嚎叫着,但马上他就冷静下去,“不对,不对,就算你找把机关枪来我也不是他的对手。等哪天把他灌得烂醉,再给他找十七、八个女人,一下就要了他的老命,倒也用不到我老人家亲自出马。你说是不是?”
穆华摇摇头,表示听不懂:“五哥,猴子动手了。”
铁翼一怔:“动什么手?他也打断了什么人的狗腿,也给我来个先斩后奏吗?”
“没有,他只斩了,但却没奏。所以、所以刚刚仁哥认为……”
“仁哥认为的很有道理,哈哈哈!”铁翼大笑起来,“他妈的,我也正想这事。我正琢磨让你冒充个什么人去行凶,没想到猴子都已经帮你干了。你真不幸,少了一次乐趣。”
穆华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铁翼不懂,于是抓住他问:“你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啊,啊,啊,”铁翼放开他,慢慢坐下去,“猴子是本来就想收拾掉什么人,还是他他妈的在南三儿那个狗头给我出难题之后才要决定干掉什么人?两者都有,肯定是两者都有。穆华,这事是仁哥传出去的吗?”
穆华摇头:“不是,不是从我们这出去的。”
“那么、那么、那么就是凑巧了?会这么巧?会不会?”铁翼盯着穆华。第十章
潘志刚的头还在痛,昨天的酒精刺激依旧延续着。他唯有不停的吸烟才能使自己忘掉一些痛苦。叶飞虽然没有喝多,但潘志刚认为他也像自己一样,根本没心思听病房里的这个人在哼叽什么。所以只有那个年轻的书记员在一丝不苟地记录着葛东来的告白。
葛东来简直是泣不成声:“这是社会主义国家,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还抢走了明。我可怜的明,他除了肉什么都不吃,那些人怎么能买肉给他?”
书记员问:“什么明?”
晏丽在一边回答他:“是我从苏联带回来的一只西施犬。就是西藏狮子狗。”
书记员不再问下去,接着往下记。叶飞插话:“那只狗当时在你身边是不是?”
“是,他用前爪搭在我身上,让我领着他接着跑,可是我还能往哪里跑?”
叶飞终于想通了什么问题,他拉拉潘志刚的衣角,两个人走出来。叶飞往嘴里塞一支烟:“我还纳闷为什么他们打了葛东来的大腿,那不是他们的惯用手法。现在终于明白了。”
潘志刚不耐烦的用一只手狠命地敲着自己的脑瓜子:“你明白什么了?是不是我们得把这个城市的地皮全都翻开去找那个西施?要知道老弟,西施已经死了几千年了。”
叶飞笑了:“我操,找到那只狗又怎么样?它还能跟你说话吗?这个城市里的西施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看……”
葛东来的声音从房间中传出来,那是声嘶力竭的哭喊:“肯定是曾秋山那个王八羔子!肯定是。”
潘志刚皱起眉:“他妈的谁不知道?要不是我知道是曾秋山动的手,我来看你这王八独子干什么?亏你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那种人也敢惹。”他知道这些话不能让葛东来听到,所以压低了嗓音。
叶飞摆摆手:“这不正好吗?也没亏着你什么。他们只不过打断了葛东来的大腿而已,又没有要他的命。没人会追着我们出面来查这事的,交给分局算了。”潘志刚点头表示同意。两个人又回到屋里,安慰葛东来几句,领着书记员走出医院。潘志刚拉着叶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本来又大又宽敞的屋中被加了两张桌子和两只比他的子更舒适的真皮座。潘志刚虽然知道那是给叶飞兄妹准备的,但还是大发雷霆,找到总务科长那里厚着脸皮要求给自己也换上一张真皮座,并多要了一套会客沙发和一张茶几。由于总务科长十分清楚他跟局长的关系,所以不到十分钟,所有的家具便都按叶玲的意思摆放好,并抬走了潘志刚原来的子。
叶飞懒散地在子上躺下去,高高地把两只大皮靴架在桌上摆着的电话机旁。潘志刚恶狠狠地瞪着他:“我他妈在特警队出生入死地拼命,一等功立了两个,二等功、三等功无数才混上副队长。你小子在警校里欺骗满腔热血的爱国青年并着实地捞到一大笔钱,居然也是副队长,这世道公平吗?”
“点背不能怨政府,命苦不能赖社会。现在中央提倡提拔青年干部,我正好又是名牌大学毕业,而且每项成绩都是优秀。提拔我是很正常的嘛。瞧瞧吧,小伙子,省公安厅下的批文,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我的功绩。你有什么不满的?不服吗?我刚来第一天就赶上局里购置新的办公用品,看,皮沙发。你来了半年也没赶上啊。”
潘志刚只有气鼓鼓的瞪着他。叶玲没心思理他们的互相攻讦,吵吵嚷嚷:“你们两个能不能正经一点?刑警队副队长都象你们这个样子社会治安能好吗?李叔叔给的资料里说,象这样争夺生意的事情向来是不会有人报案的,东山总是要出头干预。本来应该陪些钱了事,为什么葛东来会报案?”
叶飞坐直身体:“是吗?”
叶玲瞪起眼:“你昨晚干么了?”
“我?”叶飞见叶玲好像不是在问别人,只好回答,“我,看材料了。”
“那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知道啊,现在苏联产的‘莫斯科人’汽车的价格绝不会很高,搞些皮夹克过去一定能换到不少台汽车,然后我就可以开一个出租汽车公司。”
“你能不能不闹?”
叶飞泄气地缩回子:“我昨晚是没看局长拿来的东西。但也不能怪我呀,对苏的易货贸易刚刚开始,也是要学的吗。再说了,潘志刚已经看过那些东西,他知道不就等于我知道吗?现在你也看了,我何必浪费精力哪?”
潘志刚冷冷地点燃一只香烟:“别在这胡诌八扯的,我知道你昨天一定看过,否则我昨晚那里敢放心大胆的睡觉?说说吧,有什么看法?”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听上去像似你老人家是多么的深谋远虑。你昨晚是喝多了才睡的。”
叶飞当着叶玲的面毫不留情地挖苦着潘志刚。因为他清楚叶玲了解潘志刚的酒量。
但他很怀疑叶玲对这案子为什么如此地关心。叶玲对写诗做赋,苏轼柳永之类的人有更深的爱好。她上警校不过是因为曾经许下过要出一部“女强人”系列之类的小说的誓言而已。但由于他不知道作家们在体验生活时是什么样子,所以也就不再考虑。“这事儿的确很怪。这分明是曾秋山做的,而且凤院的确有责任去干预。曾秋山在收拾葛东来之前也应该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