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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没料到冷彬的反应如此之快,被他爬上车头,一时间甩脱不得,突然瞥见不远处的电线杆,蓝眸闪过狠戾,一踩油门,向着高耸的电线杆撞去。
“嗵!”电线杆被撞断,冷彬已经不知去向,那男子嘴角掠起得意的笑,这才重新猛打方向盘,车头再次调转,向着马路驶去。
“果然是好车!”男子吹了声口哨赞扬道,脚下丝毫没有松,连加油门,车子便在深夜的街道上一路狂奔。
限量版的法拉利,在撞击电线竿后,丝毫都不影响速度,风驰电掣般眨眼就将后面追上来的警车甩得影无踪。
*
“冷少,车……已经不见了!不过我们通知了警局,正在增派人手,全力搜寻那辆车……”一位警卫员停下车,对后面开车追上来的冷彬报告道。
冷彬坐在车里,凝眉思忖片刻,沉声道:“车很快就会被他遗弃!”
警卫员连连点头,知道冷彬说得很对。匪徒不傻,开着那样一辆招摇的车,尤其车头还被撞坏了,当然十分引人注目。匪徒摆脱追捕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丢弃这辆车!
冷静,一定要冷静!冷彬用拳头抵住自己的额头,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分析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晓曼再次被绑架了,这次是影子亲自出马,他跟他交过手,知道他的身手。假如影子的目的是他,还好说些,假如影子只是想取晓曼的性命……他不敢再想下去。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抬起头,伸手接通了手机。
“冷少,司机找到了!他去洗手间的时候被人打晕,把他关在洗手间里,刚刚苏醒过来!”一位保镖语气急急地报告道。
“他有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冷彬问道。
“没有,他甚至都没看清袭击他的人是谁!”
挂了电话,冷彬又思忖了一会儿,这才重新发布命令:“立刻通知空军部队,派直升机向着信号范围搜索!”
*
夜色浓深,估计应该过了凌晨。晓曼被绑住胳膊,塞在车后排座椅上,被颠簸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
那辆红色法拉利早就丢弃在半路,男子很快将她抱到这辆黑色的本田车上,开着车继续奔逃。
没有走大路,知道到处都设了关卡,他很内行地开车向着山路驶去。
这里的山路虽然蜿蜒难行,不过却是逃往外市的绝佳之地。就算逃不出去,他也可以在山上躲藏几天。
为了这次计划,他做了万全的准备,知道一旦暴露行踪,就会遭到全城倾力追辑。冷家在京城的势力,他调查得很清楚,这是一个杀手下手前必须要做的准备工作。
山路崎岖,晓曼已经不堪疲惫,她好想睡一觉,但是不时地颠簸令她无法成寐。小腹阵阵抽痛,好像有先兆流产的感觉袭来。
孩子,你一定坚强些,不要离开妈妈!晓曼好惊惶害怕,她不知道要怎么保护这个孩子。只能屈着膝盖趴在座椅上,尽量不让腹部碰触到座椅。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支撑不住了,就对着前面驾驶座上的男子喊道:“停车!求求你,停车!”
“吱——嘎!”很不可思议的,车子竟然停下了。
晓曼浑身如泥般瘫倒,连坐起来都没有了力气。
男子一眼都没看后排车座上的晓曼,他下了车,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不知道从里面搬什么东西。
晓曼脑子半迷糊,完全没有精力管那人在干什么,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可是,她的愿望不会实现的。那男子很快拉开车门,高大的身影挤进狭隘的空间。
晓曼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肯定他绝对打的不是什么好主意。
果然,那男子摁亮了车厢灯,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一番,就开始动手啦!
他将她头上身上佩戴的所有首饰都摘下来,就在晓曼以为他是劫财的匪徒时,他却将这些首饰扬手丢出车窗。
这是干什么?晓曼真糊涂了,他抢了她的首饰不揣进腰包,却挥手丢掉,这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还不等她理出头绪,男子又伸手在她的全身摩挲着,不放过任何地方。
晓曼急得满脸通红,她想挣扎,无奈双方力气悬殊太大,根本就挣扎不得。她想抬腿踹他,可是双腿被捆住,根本抬不起脚……
将她全身摸遍,凡是他认为碍眼的东西,统统摘下来丢出车窗外。一切都弄好了,他这才将晓曼拽出车去。
晓曼被粗暴地拽出车外,双脚触地,她发现男子居然低头松开了她被捆住的双腿。
她试着活动了下,双腿慢慢恢复知觉,她刚想逃,还不等跑出两步就又被男子抱到了摩托车。
原来前方已经没有路了,不,还有路,但只能容许摩托车通过。
轿车的后备箱里竟然放着摩托车,可见匪徒早就一切都准备计划好了的!
想问问他到底准备干什么,想把她弄到哪里去,但嘴巴被强力胶封住,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急得满头都是汗。
男子骑上摩托车,为防她半路跳车逃跑,就将她抱在怀里。
摩托车开始飞驰的时候,晓曼心里感到一阵绝望。腹部抽痛又阵阵袭来,她的孩子要离她而去了!
*
警车已经追到了山下,可是信号中断。
冷彬再也不复淡定,他飞快地下了车,发疯般地循着手里的定位仪搜寻着,手里的卫星定位仪显示的目标方向居然是深涧下面。
怎么可能?心脏不可抑制地抽搐收紧,他捂着心口慢慢蹲下身。看着幽深无底的山涧,只觉眩晕感阵阵袭来。
“冷少!”陪在旁边的保镖见情形不妙,连忙上前扶住他,劝道:“别着急,也许定位信号仪已经被匪徒摘掉丢下去了!”
冷彬凤目眯起,薄唇抿得几不可见,呼吸变得短促起来。是信号仪丢下去了吗?还是她整个人都被……不敢想下去,因为再想下去,他都有跟着跳下去的冲动。
不会的!他的晓曼吉人天相,绝不会有事!老天爷不会允许她有事!
*
摩托车在暗夜的山路上如履平地,很快就沿着蜿蜒的山道驶上半山腰。晓曼一直腹痛,也许人在濒临绝境的时候会激发无限的潜能,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奋力一挣,竟然扭转过身子。
男子并没有在意,见她转过身面向他却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便仍然双手控制着摩托车把,高速行驶着。
晓曼深呼吸,积攒了一下力气,以前跟段逸枫在一起练习过搏击术,对于简单的搏击自卫还是熟悉的。她将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右脚上,描准角度,“嗨!”一声,右腿飞起,脚尖正好踢在男子的左脸上。
正在全神贯注骑车的男子冷不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脸都被踢偏过去。崎岖的山路,稍不留意就容易出危险,挨了这狠狠的一击,男子眼前一黑,车子顿时失控。
前面就是九十度的拐弯,疾速行驶的摩托车腾空飞起,毫不犹豫地一头冲着黑漆漆的悬崖断壁栽下去。
“啊!”
“啊!”
两声惨叫,接着就是“嗵!”一声巨响,摩托车在凸起的坚硬山崖石上摔成碎片,四处迸溅,尸骨无存。
*
空军直升机在半空盘旋着,夜晚能见度极低,群山连绵,要搜寻到目标何其困难。
“报告上校,没有发现任何目标!”
“继续搜,冷少说匪徒有可能骑摩托车逃亡,注意山间路上的灯光,有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夜晚,空军部队接到紧急命令,全力搜索群山,寻找一个被绑架的女子,她的名字叫何晓曼。
一架架的直升机在山顶上空盘旋徘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空军在进行夜晚山间飞行演习。
可是,正值盛夏,山间绿树成荫,枝繁叶茂,从半空中望下去,全是密密的树冠,就算在白天搜索目标都很困难,更别说黑漆漆的夜晚。
*
晓曼踢那男子一脚完全是出于自卫,因为她腹中阵阵绞痛,她怕孩子不保。只是,她绝对没有想到,那一脚踢出去,竟然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摩托车早就粉身碎骨,她要不是好命地挂在一根探出的松树枝上,估计逃脱不了跟摩托车同样的命运。
脊背被树枝擦破了,火辣生疼,不过好在腹部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晓曼在松一口气的同时,惊悚地发现,她所处的位置有多么的惊险。
绝对的悬崖,不过弧度并不是直角的陡立,而是漫坡形状的,不时有松树和岩石突出。掉下来的人或者物品,如果好命挂在树枝上,受到的伤害有限,但如果掉到坚硬的岩石上,那绝对是尸骨无存。
喘息了一会儿,晓曼才扳着树枝改变下身体的角度,坐到比较结实些的粗树杆上。暂时脱离危险,她还没松口气,就发现一件更惊悚的事情。
一只大手缓缓攀上树枝,晓曼低头望去,见那个绑架她的男子正从下面努力往上攀。
不能让他上来!晓曼赶紧回身寻找自卫的武器,老天佑她,居然让她找到一块带棱角的石头。
她将尖棱处对准了那只扳着松枝的大手,嘶声喊道:“你别上来!不然我砸你的手啦!”
这里是陡坡,下面是黑漆漆的万丈悬崖,掉下去除非再好命地被树枝挂住,否则绝对难逃一死。
“不要!”男子开口哀求:“千万不要!”
其实晓曼也不愿把事情做绝,但前提是他不能伤害她的性命!她不敢松懈,俯睨着他的一举一动,觉得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就说:“我也不想逼你到绝境!不过如果让你上来,你恶性难改再伤害我怎么办?”
“我不会再伤害你!真的!”男子说着蹩脚的汉语,语气很是惊惶,看样子实在撑不了太久。“求你让我上去,我支撑不住了!”
晓曼将石尖按到他的手上,让他感觉锐利的刺疼,冷声说:“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你松手掉下去,那样我才最安全!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不想乱伤性命!如果你是条反噬恩人的中山狼或者毒蛇,我岂不是变成东郭先生和农夫啦?被同情心害死也活该!”
“不会的!我以我的姓氏起誓,我绝不会做中山狼还有毒蛇!”男子焦急地喊着。
“你姓什么?”晓曼问道。
“我姓欧阳!假如你开恩放了我,我再伤害你,就让我五雷轰顶,天诛地灭!”男子的汉语说得并不流利,不过名词倒应用得很恰当。
“好吧!”晓曼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说:“你上来吧!”
没有了威胁,男子很快就扳着树枝攀上来。伸手掬一把额角的汗水,再看看脚下黑漆漆的悬崖,连连后怕。“上帝,感谢您的仁慈!”他在胸前划着十字。
“喂,”晓曼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小手紧攥成拳,本来是想质问他的,可是声音和气势却瞬间低了半截。“你说过不会做中山狼,会不会昧着良心把我推下去?”
好像才记起身边还有个人,男子转过头,借着黯淡的夜色打量她许久,沉默不语。
晓曼的心脏咚咚跳着,她知道自己的生死完全系在眼前这个男子的一念间。如果这就是条中山狼(多半是,因为好人没有做绑架勾当的),那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