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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拿着半瓶红酒的大手微微一僵,薄唇却还是牵起一抹强硬的弧度。“准备去哪儿?”他迷人的凤目盈着朦胧的波光,让人看不透里面隐藏的情绪。
晓曼兀自走了几步才回答:“我要回A市!”
“现在走吗?”他放下酒瓶,问道。
“是的,现在走!”晓曼回答完他的问题,已经走出好远。
后面再也没有声响,晓曼感觉又有苦涩的味道涌上来,可她无法停步回头。
到了院子里,她叫来好像随时都跟在她身边的孙铮:“孙铮,陪我去趟机场!”
孙铮当然应声不迭。别说晓曼让他陪她去机场,就算她不开口,她出门他也得随时跟在后面。
“不用开车了,就坐我的车吧!”晓曼阻止他上另一辆车,“等我上了飞机,你把车子开回来!”
孙铮怔了怔,她要坐飞机离开北京?这么大的事情冷彬为什么事先没有告诉他?还是临时起意决定的?
不容他多想,晓曼已经打开车门进到车里,他只好跟着上了车。
发动开车子,晓曼回头往房内看了一眼。透明的玻璃幕墙,可以隐约看到客厅沙发里坐着的男子,他好像又开始喝酒了!
*
“什么?阿杰已经回A市了?这个孩子,走之前都不跟我们打声招呼!”刘淑娴很不满意地责怪道。
“他说分公司里有事务要忙,阿豪还是不理正事,没办法!”邵纪云看着昨晚被抓又被妻子保释出来的儿媳,问道:“子爱,你的事情怎么样?”
“爸,他们冤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乔子爱摊了摊双臂,一脸的无辜:“也许有人嫉妒我们邵家喜事连连,故意栽赃诬陷!”
这倒也有可能,树大招风!邵纪云点点头,吩咐道:“京城不易久留,你和你妈也一起回A市暂避下风头,等你妹妹结婚的时候,再回来!”
这倒不失一个好主意!关于这个案子,乔子爱一点儿都不慌张。反正欧阳影已死,谁也无法再指证她!只是她想不到欧阳影会拔枪自杀,这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是这个男人太蠢吗?她不敢深究这个问题。也许,他是这个世上最后一个傻男人!她失去了他,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
一个小时后,飞机抵达A市,晓曼下了飞机,便从机场打车回单位。
她不想回家,因为一回家妈妈张兰就会问东问西,她实在没有精力应付她永无止休的问题。
可是,去单位,她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
因为刚刚跟冷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仪式,这本来已经够风光,而她正好弄了一出“新婚夜被劫”的闹剧,更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然后,冷家跟邵家举行了盛大的酒会,邀请了全国知名媒体的记者特约采访,携同她一起高调亮场。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要让大家低调地看待她都很困难。
进了办公大楼,晓曼就被同事们包围。他们有的跟她索要喜糖,有的询问她为何蜜月期未满就回单位里来,有的则打听京城上流圈子的一些内幕。
一夜未眠加刚下飞机,晓曼的脑子几乎都要炸开。她小脸苍白而憔悴,有气无力地说:“对不起,我有急事要找主编,你们能麻烦让条道路吗?”
见晓曼的脸色不太好看,而且也丝毫看不出有新婚喜悦的气息,这些人都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让开了道路,在旁边悄悄议论着。
径直走进主编的办公室,晓曼敲了敲门,进去后关上房门,终于将所有嘈杂都关在了门外。
戚主编看到她时,比外面的那些人更惊讶,问道:“你不是跟冷市长去北京结婚吗?怎么现在就跑回来了?”
全世界都知道她现在是冷彬的人!晓曼苦涩一笑,道:“主编,我找你有点事情!”
“什么事尽管说!”戚主编连忙起身亲手给她倒了杯温开水,递过来。
原本只是一种待客之道,没指望她喝,没想到晓曼接过来就一口气喝干了。
“我想预支三个月的工资!”
“预支工资?”戚主编托了托眼镜架,疑惑地看着她,“你现在缺钱吗?”
“肯不肯帮忙?”晓曼不高兴地看他一眼。
“当然没问题!”
*
租了套单身公寓,晓曼去她跟冷彬的居住收拾了她自己的东西,开车送到公寓里。
她想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再重新审视她跟冷彬的感情。
现在,她不能再看到他,怕自己再次失控。对冷彬动手,这并不是她所想做的。事后,她深深地后悔,可是当时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冷彬跟段逸枫不同,她动手的时候他竟然从不会反抗。
当初她跟段逸枫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吵架吵得火大时,她就气得甩他巴掌。当然,段逸枫是绝不会乖乖地等着她揍他,每次她都被他制服。讨不到便宜的她气得几天不理睬他,而几乎每次都是过几天她消了气再主动去找段逸枫……
一个机凌,晓曼醒过来。为什么她又突然想起段逸枫?
夏日的午后,她一个人独坐在窗明几净的公寓客厅里,有一种悲凉的情绪在悄悄蔓延。
想给冷彬打个电话,可她已经任性地搬了出来,再给他打电话说什么呢?
这次,不止她生气了,冷彬同样也生气了!
出神的时候,桌上的手机欢唱起来,她探身拿起,看了看上面的号码并不认识。“喂,哪位?”
“何晓曼!”里面传出梁峻涛粗犷的嗓音,却明显地有些焦躁:“你赶紧飞回来!”
“怎么啦?”晓曼奇怪地问道。
“段逸枫受了重伤,生命垂危,临死之前他想见见你!速度点订机票,他撑不了几个小时!”
“什么?”晓曼起身的动作过猛,将身前的杯子都打翻,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叮当哐啷的声响。
“你下飞机后直接到XX医院,他在重症护理室!我知道你现在正忙着跟冷彬度蜜月,不过他是快要死的人了,临终遗愿就是想看看你,你掂量着办吧!”梁峻涛说完就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
32。都是好消息!【手打txt】
晓曼太震惊了,她都没来得及问问段逸枫是怎么受得伤,伤在什么部位,梁峻涛就毫不留情地挂掉了电话。
稳了稳神,来不及多想什么,她连忙拿过自己的包,飞快地奔出门外。
电梯好像蜗牛爬,令人急得要抓狂。晓曼无法冷静,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就像欧阳影的突然死亡一样,令她一时无法接受。
段逸枫也快要死了吗?怎么会?他那样健硕结实的人儿,好像永远不败的巨人,他怎么可能突然要死?
晓曼抚着自己的额头,阵阵眩晕感袭上来。好不容易下了电梯,感觉自己精神状态很不好,她便没有开车,而是打出租去了梁峻涛报出的医院地址。
到了医院,才发现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不允许人随便进入,晓曼急得满头大汗,拉着一位护士打听里面的病人情况。“病人是叫段逸枫吗?求求你告诉我吧,他现在怎么样?”
“病人名叫段逸枫,他的伤势很严重,正在观察阶段,请问你是病人的朋友还是家属?”护士问道。
晓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他?”
“不行!”护士坚决摇头,现在谁也不能进去。
一个人在走廊的排椅上坐下,掏出手机给梁峻涛打电话,可是,该死的,这个混蛋一直不肯接电话。
正在忧心如焚的当口,听到一个熟悉的慈祥声音喊她的名字:“晓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晓曼抬起头,见是段逸枫的妈妈刘芹走过来了。她连忙站起身,迎上去,着急地问道:“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芹脸上堆起阴云,重重地叹口气,拉着晓曼在排椅上坐下来。忧心冲冲地看着重症监护室的门,眼眶里涌起泪水:“有几个犯人夺了狱警的枪准备越狱,被他发现了……这孩子一直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竟然跟这些亡命徒硬碰硬地拼上了,不让他们越狱!你想想,那些都是死囚犯,阻止他们越狱不就等于要他们的命吗?他们当然联合起来下死手整他,结果……”
晓曼浑身冰冷,静静地听着,眼前浮现出段逸枫被那些丧心病狂的死囚犯围攻……最后脑海里定格的画面竟然是欧阳影横尸血泊的惊悚一幕。
她太累了,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睡觉,又坐飞机又去单位又租公寓又忙着搬家,现在又为段逸枫忧心,只觉眩晕感越来越厉害,小腹阵阵绞痛。
见晓曼小脸苍白,额头冒冷汗,刘芹便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刘阿姨,我的肚子好痛!”晓曼痛苦地申吟道。
“啊?”刘芹连忙扶她起来,喊过一位护士;“医生,快来帮忙,这里有一位病人!”
应该说晓曼还是幸运的,她出现流产先兆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治疗及时,没有对胎儿造成什么影响。不过这样一来,她也就住进了医院。
原本是来看望段逸枫的,结果段逸枫的面没见着,她也躺进了病房。
刘芹坐在她的身边,责怪道:“你有身孕怎么还这样劳累过度?刚才医生批评了我,说我这个做长辈的没有照顾好你!你怀的胎儿不稳,下身见红,情况很不好,从现在开始必须要好好休息,不能再累心费神!”
医生还以为刘芹是晓曼的婆婆,谁能想到这个细心照顾她的老太太竟然是她前男友的母亲。
晓曼的脸色很苍白,不过好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假如肚子里的孩子出点什么差错,她怎么跟冷彬交待?
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不该在一夜未眠的情况下又乘飞机赶回来,这样别说一个有过流产先兆的孕妇,就算是个健康人身体也有些承受不了。
“是不是跟你老公吵架了?”刘芹是过来人,她一看晓曼秀眉紧锁的忧伤神色就明白,便劝道:“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了床尾和,有什么过不去的别扭呢?更何况,你们刚刚新婚,恩爱都不够……”说到最后,又想到了自己那个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不明的儿子,不禁落泪。
见刘芹流泪,晓曼连忙问道;“逸枫醒了吗?”
“还没有!”刘芹摇摇头,“医生说他颅内受伤深度昏迷!他失去意识之前拼命地拉着他一个战友地手说……说他想见见你!”
晓曼神经质般坐起来,只觉腿间一股热流涌出,好不容易停歇的绞痛又重新袭来。“啊!”她捂着腹部痛苦地申吟着。
刘芹吓了一大跳,连忙扶她躺下,“你干什么?快别乱动!医生,快来,病人又见红了!”
*
“冷少怎么一个人来?少奶奶没有空?”珠宝店的店长拿出了订做的珠宝,却有些奇怪地问道。
店员逐个打开了珠宝盒,里面的婚戒镶嵌着硕大的钻石,闪着璀璨的光华。另外还有一只黑曜石的发卡,造型简洁优雅,看起来很别致。
“她……身体不太好。”冷彬俊脸沉寂,语气淡淡的。
“唔,冷少真是个体贴的好男人!”店长哈哈笑两声,又拿出一些精美的珠宝图片,推到冷彬的面前,热情地推荐道:“这几款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