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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都做好了,不用你插手!”晓曼不忍让厨房里的烟火气熏到如此淡雅出尘的男子,“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快出去!”
*
做了三菜一汤,还有米饭,晓曼喜欢地地道道的中国菜!两个人挨在一起坐着,偌大的餐厅竟也不再觉得空旷。
不知为什么,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晓曼就觉得世上没有任何困难的事情可以伤害到他们,因为冷彬是她永远的守护神。
燕妮所说的事情让她一度心生烦恼,现在冷彬就坐在她的身侧,她反倒放下了心。
世上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九死一生地逃了一条命!既然老天佑她,大难不死,其他都是浮云!
兴致勃勃地给他挟菜,让他多吃一些,最近他为了婚礼的事情操劳过度,昨晚一夜为寻找她又吃累担忧,她好心疼他。
桌上的手机振动,晓曼连忙帮他拿到跟前,说:“电话!”
手机屏幕上显示是老家的字样,原来是家里的座机,难道是冷令辉打来的吗?
“我们先吃饭!”冷彬并没有接电话,将它推到一边去。
晓曼的心里莫名沉重起来,从今早脱险回来,冷彬一直没有提出让她回冷家,难道家里出了什么重大变故?
她的确令冷家蒙羞了,但这一切并非她所愿!
两人默默地吃着饭,都没有再说话。
饭后,冷彬帮她收拾了碗筷,打扫干净餐桌,两人重新坐下来,这才说:“我已经查清了那家报社的背景,是付家在做他们的后台!”
付家?晓曼问道:“是空军总司令付传祥吗?”
冷彬点点头,“已经勒令那家报社道歉,你放心,流言很快就会过去!”
燕妮说得没错,冷家的确会插手此事,绝不会容忍那样添枝加叶的报纸漫天飞。犹豫了一会儿,晓曼还是说出自己的心声:“我是无所谓,就怕……对你的政途有影响,还有爷爷的颜面……”
“颜面政途这些都是虚无的东西,我们是受害者,问心无愧!”冷彬顿了顿,问她:“我听孙铮说,你下午出门遇了个朋友?”
“哦,是燕妮!”晓曼想到一直开车跟在她后面的孙铮,知道就算是遇到欧阳影的事情也多半瞒不过他。便主动交待:“送燕妮去车站的时候又遇到欧阳影,他伤得很严重,我就和燕妮把他送到了私人外科诊所!”
冷彬点点头,淡幽的语气听不出是夸奖还是讥讽:“你实在是个大好人!”
晓曼怔怔地望着他的脸,他的神色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不过她还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就说:“我感觉我跟欧阳影是朋友,我们互相信任过彼此,也帮助过彼此,看着他那么凄惨的样子,我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他现在怎么样?”冷彬抬起头,似乎关心地问道。
“已经在私人诊所做手术,现在怎么样,我也不清楚,燕妮在陪护他!”晓曼说到这里,便起身拿过自己的手机,上面有燕妮打给她的新号码。
拨过去,很快就接通了,听到燕妮的声音,说:“晓曼,手术做完了,医生给他开了止痛药和消炎药。”
“唔,”晓曼问道:“我现在过去接你?”
“不用!”燕妮想也不想地拒绝,“冷市长也在吧?我不想过去!晓曼,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想离开!你过来接你这位朋友吧!我问他家住哪里,他不肯说!”
“我过去再说吧!”
挂了电话,晓曼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冷彬说:“还要再麻烦你一件事情!”
“送影子和燕妮离开北京?”冷彬唇角浮起一抹浅笑,说:“可以。”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好说话呢!晓曼感激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愧疚,她从未被他拒绝过,所以无法想象有一天他拒绝她时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冷彬拨了个电话,通知司机去送燕妮和欧阳影离开北京。
晓曼怕欧阳影会怀疑,便又给燕妮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很快就有司机去送他们,让欧阳影别害怕也别逃,司机不会伤害他。
燕妮忍不住说:“你的朋友好像有被害妄想症,一有个风吹草动就紧张得不得了,谁闲着没事害他干什么?”
“也许是职业病吧!”
挂了电话,晓曼真情流露地对冷彬说:“彬,谢谢你!”
“别跟我这么客气,我们是夫妻!”冷彬将她搂到怀里,捏了捏她挺俏的小鼻子,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不过,如果你继续对这个欧阳影表现出有兴趣的样子,我会吃醋的!”
晓曼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怔了怔,也笑起来:“原来你也会吃醋!”
冷彬真的在吃醋,从她对欧阳影表现出关切的言行神态,还几次为他求情,都令冷彬不快。
“晓曼,敢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只有这个欧阳影因为你我破例了!”冷彬觑着她,深邃的凤目凝起一抹寒意:“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介入任何人,也不认为你有跟欧阳影成为朋友的必要!”
晓曼不语,半晌才轻声说:“你放心,欧阳影离开北京后,他不会再回来。”
*
在别墅里休养了两天,晓曼过着深居简出的隐居生活,不过该来的注定还要来,无法逃避。
这天傍晚,冷彬开车接她回冷家,说冷令辉想见见她。
这两天,晓曼也有留意京城的大大小小报纸,虽然已经没有报纸再刊登她被匪徒劫持的事情,而且那家故意添枝加叶的早报也在显眼的位置发表了道歉声明,不过影响已经造成,如果一切还当成风平浪静,那是自欺欺人。
离开冷家这么多天,冷彬才提出要让她回冷家,可见这些日子冷家并不平静。
车子直接开进院内,晓曼和冷彬一起下车,刚迈上台阶,就见一个穿着阿玛尼裙子的女子迎出来,满脸都是笑,热情地问候道:“这两天怎么样?孩子没事吧?我很担心你,想看看你冷彬都藏着不让看!”
晓曼怔了怔,这才记起女子是梁钰彤,是冷智宸的妻子。因为只跟她见了一次面,印象并不深,这突然冒出来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嫂子。”晓曼对此女突然间诡异的热情有些戒备,就疏淡地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挽着冷彬的胳膊慢慢步上台阶。
似乎感觉不出晓曼的疏淡,梁钰彤随之跟进来,在晓曼的身旁好心地劝导着:“事到如今你也想开点儿,任何女人碰到这种事情也会觉得没脸,不过已经发生了,总不能不活了吧!”
晓曼很无语,梁钰彤这是什么意思?她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她,轻颦秀眉,郁闷地问道:“嫂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事情没脸活了?”
“哎哟,你别误会!嫂子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没想到好心劝导,倒让人误会我不怀好意!”见晓曼拉下脸,梁钰彤也沉下脸,语气变得不冷不热。
“谢谢嫂子的好心!我受不起!”晓曼明显感觉此女居心不良,绝对没揣什么好心!上次正式见面,梁钰彤表现得尖酸又疏远,对她根本没有半分亲近的意思。现在她闹出新闻的时候,此女突然反常地跑来“安慰”她,岂不是故意当面戳她的伤疤吗?
她倒无所谓,因为欧阳影根本没动她,也没什么心灵创伤,只是外面的传闻不太好听。让梁钰彤这么一搅和,倒好像天塌下来了一般,有那么严重吗?
“哟,好倔的脾气!跟我摆少奶奶的架子?也得看看你那位子有没有坐稳!好心赚了驴肝肺,算我自找没趣!”梁钰彤撇撇嘴扭身走开,而乔顾珍和裴静柔妯娌俩已经从里面迎出来了。
“妈,伯母!”晓曼礼貌性地对她们打了招呼,感觉有点头疼。难怪冷彬好几天都没让她回来,假如出事的当天回来,精疲力竭的她还真招架不了。
乔顾珍先笑着说:“回来就好!只要保住性命,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晓曼心里又是一梗,不过乔顾珍的话比梁钰彤有内涵多了,让她心里一刺的同时也挑不出毛病来。不搭腔倒显得她小家子气,只能勉强地对她牵了牵嘴角算是回应。
“先进去再说吧!老爷子在里面茶厅等着呢!”裴静柔脸色不太好看,却绝口不提其他。
冷彬俊面沉寂,什么话都没有说,挽着晓曼缓步走进去。
茶厅里,冷香正在摆茶道,用官瓷茶碗斟满送到冷令辉的面前,冷令辉接过茶水,有些心不在焉地浅呷着。
“爸,他们回来了!”裴静柔走上前去,在冷令辉的下首坐了。
晓曼在冷彬的陪伴下走过来,冷令辉示意他们坐下。“喝茶吧!”除此之外就没再说话。
冷香又斟了三杯茶,亲手奉给裴静柔一杯,冷彬和晓曼的由佣人端过去。
坐在舒服的红木真皮软椅里,晓曼却感觉如坐针毡,看冷令辉的表情,难道他也介意这件事情吗?
冷香端着一杯茶起身,走过晓曼身边的时候,对她安慰地一笑,便悄然地坐到下首的位置上。
良久,冷令辉抬头打量晓曼一番,开口的语气很温和:“丫头,没事吧?”
“没事。”晓曼也在打量冷令辉,摸不透他的意思。
“没事就好!”冷令辉展露笑颜,放下手里的官瓷杯,说:“这些日子爷爷一直很担心你!好在阿彬说你的情绪还算稳定。”
“……”其实她的情绪一直都很稳定,不稳定的是冷彬的家人吧!
“事情已经过去了,也处理了!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们也不能一直纠结在这件事上!”冷令辉整了整脸色,接道:“这也是我的责任,在你们婚礼期间大意了,安全问题没有做到位!”
“……”冷令辉不愧是中央首长,官腔都打到家里来了。晓曼怎么看他都有点儿欲盖弥彰,他孙子的婚礼闹出这么一出,估计令他痛心疾首。而面对她的时候,他又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在安慰她的同时再自责。
“爷爷,”冷杉适时地开口,语气不愠不火,不疾不徐:“晓曼怀有身孕,假如遭到伤害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现在她平安归来,匪徒也跳崖死了,一切都很顺利!至于那份无中生有的报纸,我们也查清是付司令的小儿子收买的主编,趁机乱起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揪出付朝辉,要他为他所做的一切承担责任!”
付朝辉私自动用军用飞机,半夜飞到空军部队执行任务的山顶开火,造成的影响很坏。就因为有付传祥的庇护,居然不了了之。
“影子三番两次追杀我和晓曼,受谁的指使?这个答案只能由影子自己来告诉我们!付朝辉那么凑巧地赶过去,又私自对着地面开火,杀人灭口的嫌疑很重!现在影子死了,付朝辉就是唯一的缺口!”冷彬慢慢分析道。
冷令辉果然被他吸引开注意力,话题便从晓曼的身上移到追查幕后主使真凶的身上。脸色严肃地点头道:“不到半年的时间,三番五次追杀你们,实在可恨!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把这个真凶揪出来!”
晓曼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次让她回来,就是让她重新融入冷家,让家人重新接纳她。因为此次“失贞”事件闹得有点大,事关冷家在京城的颜面问题,又让好不容易被冷家接受的她再次遭到质疑。
冷令辉是个坦率的人,既然接受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