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
“嘶~轻点,爷这也是一层人皮!”他动了动,确实翻了个身,趴在盆缘上,露出整个看着有些凄惨的背部,明镶一不小心,指甲划破他的皮肤,一条小口子顿时冲了血,变得通红。
“好了,阿金,你是对爷开的工钱不满意,还是怎么了,爷这背都火辣辣的,你别搓了,揉揉肩膀。”
明镶任劳任怨的,十指按在他肩头,被热气热水熏的泛红的男人的脖子露在她眼前,脖子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凭她的身手,若是快速扣住他的脖子……她看了看十指丹蔻,若是迅速划破血管,他…必死无疑。
凤眸眯了眯,闪烁着亮光,她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卓不凡想利用她,她先下手为强,有何不对?
不管他是不是阿鬼的父亲,他从来不是好人,若他不是,他存心利用自己,若他是,那他更加可恶,若只从救命恩人的角度,他帮着阿鬼,她承他的情,若他是生父,明知阿鬼需要换血,却一直拖着不肯救治,直到来到凤城,去慕容鐟的血……这是个多么无情无义的人,也是,对一个棋子,哪里需要情义。
心绪稍烦乱,那按在肩头的手指不自觉的用了力,微红的脖颈上露出青色的血管,她抿着唇,指尖正要触上那青色,卓不凡突然道:“阿金,还好你是爷亲手培养的,爷信任你,不然要是谁存心要弄死爷,这沐浴搓背的时候,可是个最佳时机。”
指尖一顿,心中一凛,她“唔”了一声,那个叫阿金的小丫头,本来就话不多,她这表现应该不会让他生疑了吧。
卓不凡趴着黑发垂在脖子两侧,遮住了脸,“真是舒服……就这个劲道,别停。”
她手上不停,心中却在挣扎,动手?不动手?
秀眉不由得纠结起来,她信任他两年,依靠了两年,他骗了两年,还打算利用不知道多久,一杆秤在心中左摇右摆,她有些下不去手,不知不觉水雾散了不少。
“水快凉了……阿金,这次的手艺不错,够力道,看来是这一年吃的不错,长力气了,以前,爷差点以为你是对爷上下其手。”
明镶板着脸,脸上的热气散了,她低下头,面上微赧。
他半侧着身子趴在盆沿上,不该露出来的部分完全被身形遮住了,但紧实的臀在透明又无白烟笼罩其上的水中无所遁形,两条结实的长腿,再往下,一双大脚,两只脚大脚趾头互相靠着,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小脚趾头。
“好了,给爷擦干头发。”
明镶视线一顿,只得起身去扯屏风上的干布巾,她转身的瞬间,原本趴着一动不动的人,直起身来,黑亮的眸子一闪,唇角勾起,一脸兴味,迅速敛去所有光芒,慢吞吞的背对着她靠在盆壁上。
明镶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光裸的男人的背影,咬牙,赶紧垂下眼帘,视而不见,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有什么看头。
卓不凡缓慢的坐下,“阿金,快点,别慢吞吞的,水冷了,你要冻死爷啊。”
明镶暗恼,却什么也不能说,赶紧过来,他头发湿哒哒的垂在胸前,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黑发拿到他后背来,卓不凡看着那丹寇,半眯着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赶在明镶有动作之前,他道:“阿金,爷最怕疼了,你可得轻点,爷还未娶妻,可不想变成秃头。”
明镶:“唔…”按捺住粗暴的想法,布巾裹住了他的发,卓不凡发色不错,黑亮黑亮的,柔顺,摸着手感还行。
“阿金,你知道爷最厉害的功夫是什么吗?”卓不凡半仰着头,明镶可以看见饱满白希的额头,斜飞的英挺剑眉,以及上翘的睫毛,她想往下看看,平日里惯见的那张脸是不是易容的,沐浴的时候,他总会是真容吧?
但是她刚动了动,卓不凡就道:“爷最厉害的功夫不是靠剑法,也不是那套所向无敌的掌法……”他兴致勃勃的道。
明镶暗啐:也只有三俗公子这般脸皮厚的,才说的出来自己所向无敌,但是不是掌法,不是剑法,他还有什么?她还真有些好奇了,这两年因为夜煞的身份,他们遇到不少袭击,最危急的时候,也没有见他有别的功夫。
卓不凡心情颇好,声音也带了几分愉悦轻松:“其实爷最厉害的功夫就指着爷的嘴。”
听闻答案,明镶一愣,手中微顿,赶紧又有一下每一下的擦起来。
“你这么笨肯定也猜不到,爷不怪你,你别看小镶儿经常嘴巴里吐出银针来伤人,这都是粗浅的,爷的嘴不仅能挣钱,更是……算了,不说也罢,你赶紧的吧,水冷了。”
明镶回过神,才发现竟然被他牵着思绪走了,杀不杀他的念头,抛至九霄云外。
这么会功夫,他的发丝虽然未全干,但也已经不再滴水了。
她看向水底,卓不凡是仰躺着,她本欲看看他的脚趾,哪知,他突然身体一动,原本脚趾朝上被这一番,变成侧倒着,大脚趾对着大脚趾,隐在水底,收回视线,看到他腹下三寸之地蠢蠢欲动的那一抹幽深,手中一紧,暗咒:这个流 氓!
卓不凡像是极不舒服,怎么摆姿势,折腾他的长腿都不对劲。
明镶趁机看到他的侧颜,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果真和从前见惯的那个有些不同,之前那张脸更为粗狂,现在这个虽然也是透着冷厉,但是到底柔和了不少,这个人…能够两年来以假面对着她,还真是……深藏不露又心思缜密!
她恨恨的看了眼那两只纠缠在一起的脚,原本还和连体婴似的,突然就分开了,他仰面而躺,四仰八叉的样子,浑身都暴露在她眼中,她咬牙切齿的避开那根紫红色的柱状物,看向他的脚。
大大的、扁扁的、丑丑的两只大脚趾头!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此时看见,心中仍是一条,双手死死的握着布巾,忘了擦拭。
如非恐怕是真的没有骗她,她还是诚王妃的时候,那一晚春风一度,不是和她曾心心念念的夫君,却是和眼前这个人,她还为此心满意足过一阵……为何会是他,为何会是他!
呼吸加重,变得急促,她瞪大眼,看着那两只大脚趾头,只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他玷污自己,让慕容鐟厌恶自己,推动了这一切,就算其中有云姜的手笔,他卓不凡也在其中踹了重重的一脚。
甚至,阿鬼是他的孩子,他曾经在生死边缘徘徊两年多,他明明可以救,却不救,反而带自己来找慕容鐟!
这个人的心。。。。。。
手伸向他的脖子,她应该掐死他,扭着他的头,只需要“咔嚓”一声,就为自己报仇了。
手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阿金,爷跟你说话你没听见?爷要起身了,你要是还想看,就尽情的看吧,爷不是那等小气的人,若是你能够帮帮爷……”
他突然语气说的无比暧 昧:“你懂的,嗯哼?”
明镶顿时脸上阵红阵白,他……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如此不要脸,下 流无耻,那个小丫头阿金不过十二岁,还没有及笄,他还真是禽 兽,也对,若非如此,也不会对自己……
怒从心起,靠在盆沿的男人一无所觉,只是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明镶身体紧绷,她就算年岁比阿金大,真正的人事,也不过那昏迷时的一次而已,此时看见卓不凡握着她的手离那个几乎在跳动的命根越来越近,她恶狠狠的想,就一把拔掉他的命根!原本微拳起的手松开,看着有些张牙舞爪。
卓不凡突然停下手,轻呼一声,放开了她的手,语气一沉:“出去!”
明镶手一僵,才发现满手心都是汗,这一失神,她已经错过了机会,杀他的机会。
她转过身,身体还有些僵硬,空着手就出去了。
卓不凡……和慕容鐟有血亲,她的阿鬼和卓不凡……
冷风吹来,迷蒙的双眼顿时恢复了清明,隐隐有说话声传来:“阿银,新传来的消息,西岐……已经进凤城了。”
“再过一个时辰……”
她看看角落里睡的没有声息的小丫头……已经得到了想知道的讯息,下一步,该避开什么人,心中有了底。
百般滋味在心头,她果然是个失去桢洁的女子,慕容鐟两年前那些骂她的话都没有错,她果然是最笨的人,好人坏人,到现在都没有分清。
她飞身上了屋顶,单薄的身影迅速的找到阿鬼,将他抱在怀中,又迅速的离开。
她的阿鬼,还有她这个娘亲!
屋内,卓不凡长腿迈出浴盆,手一勾,衣袂翻飞,只是一瞬,一件月牙白的长衫已经穿在身上,他将半干的发捞出衣襟,看着还未偃旗息鼓的某处,俊颜露出一抹幽思,细长的黑眸蕴藏着锐利。
☆、第73章 V2阻出城殿下伺候洗脸
手中那柔软的触感还在……喉头发出一声叹息,似有些不舍。
薄唇勾起,他是薄情痞气的卓不凡。
明镶,她棋子的作用可比解决生理需求的作用大多了。
门外两声轻叩,他轻道:“何事?”
一个十二岁的少女恭敬的道:“公子,云姜已经进城了。”
他“哦”了一声,顿了顿,道:“去角落你找找阿金,她又跑去偷懒了吧!”
明镶一手抱着阿鬼,一手挽着个小包袱,等走到繁华之地,天光大亮,今天是个好天气,冬末的阳光透过薄云穿透出来,竟然照的她有些眼花,这几天真是太疲劳了。
一身江湖人的装扮,不男不女的发式,她这一身打扮走在京师倒是不打眼,只是还抱着个婴儿,引来不少侧目,目不斜视的买了牛乳,先喂了阿鬼,又惯了满满一水囊,随身带着。
然后找了个旧衣店,进门的时候还是利落的劲装,出了门,已经换上粗布衫裙,是龙腾一般百姓家中主妇最常见的样式,头发随意挽了个发髻,原本一张秀白小脸,粗糙且泛着黄色,透着憔悴,精致的五官被一大块暗色胎记破坏了。
这就是一个长相略抱歉的小妇人形象。
这样出门,总该少些许麻烦,她虽易容之术不如卓不凡,但是也学了些粗浅皮毛。
简单的吃了早饭,带上了干粮和卤味,正要去车马行雇辆简陋的马车,却听人闲谈抱怨今天城门口堵了,外面的人进不来,要等到辰时之后才能陆陆续续出城去,那马车什么的根本挤不过去。
明镶也就放弃了去车马行雇个车夫的打算,她记得出了城不远有个镖局的分站,也提供车夫,雇车的行当。还是等先出了城再说。
等到了城门口,辰时还差一刻钟,已经是人满为患,出城的人还好,到底是天子脚下,虽多不乱,有秩序的等着出城,在队伍末尾排了队,明镶垂着头,看着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的阿鬼,面上有了些笑容,母子二人对视而笑,阿鬼打了个呵欠,又睡着了。
明镶抬起头来,看了看前面的人潮,出城,去大漠,找姐姐问个清楚……眼中划过一抹怅然。
第一次从这个城门走出,她躺在马车里,一无所觉,一无所有,甚至失去了身体,身边却有两人陪着。
第二次又来这里,她孑然一身,带着满腹的迷惘,心中一颤,若姐姐真的是杀害爷爷的凶手呢……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很快被她压制住,绝对不可能的!她的姐姐顽强坚韧、豁达开朗,最是重情重义,只是这般想,都是错的。
敛住心绪,她专注的看着城门口,突然,人群略微骚动,窃窃私语不断,紧张又兴奋的交谈起来,一队官兵将行人赶至路边,清理出宽敞的道路来。
“那是西岐太子,听说给太后贺寿来的。”
“西岐人跟我们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