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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月亮门附近,费娇娇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个黑影从她头顶掠过去了,她宁愿是自己看错了。
“烟翠,快点走。”心下忐忑的费娇娇低声催促烟翠,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个大宅,并不安全,现在指不上慕容天枫了,但愿老天保佑,她这次是错的。
烟翠不时回头照应费娇娇,走了一段,再说话,不见有人回应,四处望去,哪里有费娇娇的人影。
烟翠大惊失色,大喊着救命,很快,就有人循着她的声音赶过来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烟翠让他们赶紧去找五爷,就说出大事了。
灯光下,烟翠的脸色惨白,她多少也是会一些功夫的,而且大宅里来来往往都是人,怎么会把一个大活人从眼皮子底下丢了呢?更何况丢的那个大活人,可是超级肥胖的主儿。
慕容天枫很快赶过来,烟翠吓得体似筛糠,在慕容天枫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费娇娇丢失的地方,已经被众人踩得乱七八糟,就算是有痕迹,也休想找出来了。
慕容天枫抢过烟翠的灯笼,飞身上了屋顶。
众人看到他卓绝的轻功,不禁瞪大了眼睛,这此混混,平日里哪有机会见到这种真功夫。
这时,又见一人飞上了墙头,是韩林。
两人分别寻找踪迹,能把费娇娇无声无息带走的人,一定是轻功极好的高手,只是他带着费娇娇,就算功夫再好,也会露出马脚,这个时候,两个人心里都感慨一件事,胖人也是有好处的。
因为两个人同时发现了一双清晰的脚印,费娇娇,应该是被人掳去了,至于是谁,不得而知,只有沿着印记去找了。
两个人各提着一盏灯笼,一前一后,从墙头翻了出去。
没追多远,两人就折回来了。
倏忽间,墙外传来一曲箫声,如薄纱般绵密的声音,穿透夜幕,荡漾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分外的柔和动听,优美醉人。
慕容天枫脸色遽变,听到箫声,他已经猜出来人是谁了,愣了一会儿,两人再次翻出墙去,循着声音寻找吹箫的人。
箫声忽远忽近,有时就像在他们头顶上,有时却像远在离着他们十
里八里。
慕容天枫万分后悔没有把费娇娇带在身边,更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宁愿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那箫声代表着什么,他却是知道的。
这次,七煞门的人,注定是要卷入三国的旋涡里了。
箫声突然消失了,慕容天枫从树上跳下来,这一刻,他反倒镇定了,让他们兜兜转转的,不就是想跟他们玩玩吗?
他怎么就忘了这是老狐狸惯用的整人招式,与韩林会合以后。他低声道:“不用找了,我们回去吧。”
“到底是谁?那人是不是认识你?”
慕容天枫点头,只说让他回去再说,别的也不肯解释。
最起码,费娇娇此时是不会有危险的,那个人,应该是受了公孙成田的委托而来,放眼齐国,能出得起五千两金子的人,并不多。
舍得出五千两金子的人,也只有一人,燕长卿,你真是遇到了劲敌。
两人回到贼五家,贼伍等人正在厅堂上等消息,此时,最着急的人是孙冉,刚刚与费娇娇谈好条件,她就失踪了,对孙冉来说,不啻是一个晴天霹雳。
如果明天正午之前找不到费娇娇,他的酒楼就会失去信誉,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慕容天枫一进来,孙冉就迎了上去,追问有没有找到费娇娇的下落。
慕容天枫脸一沉,厉声叱道:“我的夫人,不劳你操心!五爷,我若喝完这杯茶,还看到这个人在的话,莫怪我不客气!”
孙冉脸色顿时苍白的退出了厅堂,却不甘心的躲在外面听着厅堂里的动静。
“五爷,让他扪先退下。”
贼五挥手,让手下人退了出去。
“五爷,我要借韩林兄弟帮个忙,五爷这里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大家都是兄弟,说这些不就远了,只是我想知道,外边吹箫的人,究竟是谁,抱着一个大活人就出去了,这功夫,委实深不可测。”
慕容天枫苦笑道:“五爷还是不知道的好,若是五爷知道了。怕是连觉都不敢睡了。”
贼五混了这么久的江湖,自然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听到慕容天枫这么说,他也就不问了,只是安慰了几句慕容天枫,便回房了。
厅堂里只剩下慕容天枫和韩林。
慕容天枫问道:“韩林,你可曾听说过六指毒箫?”
“你的意思,刚才吹箫的人,是六指毒箫?”
六指毒箫是齐国人,现在约在百岁年纪,善用毒,隐居江湖日久,一杆铜箫,打遍天下无敌手,江湖传言,此人之所以隐居,是因为为情所困。
其实,他也不算是真正的隐居,只要你够有钱,五千两金子,就可以请他为你办一件事,不成功,他会赔偿你双倍的金子。
这些年,能让他出山的人很少,金子够数,看着人不顺眼,他也不会动身,弄不好,你还没有请他杀人,他已经杀了你。
费娇娇被掳走的时候无声无息,房顶上的脚印很浅,有箫声,无一
不说明,这个人,就是六指毒魔。
慕容天枫想着,是不是公孙成田出面,让六指毒魔把费娇娇直接带回齐国呢?
按道理说,应该不会,费娇娇的性子,公孙成田应该算是很了解的,他这样做,只会更快的失去费娇娇,以公孙成田的心思,绝对不会这样做。
慕容天枫越想越乱,怎么分析,都觉得有道理,只是,一分析完,很快就会找到新的理由否定原来的答案。
“慕容,你打算怎么办?”
“六指毒箫向来都是独来独往,我们只能等着他上门,我们二人找他十分困难。”
“那夫人会不会有危险?”
“暂时不会,我们等一等吧。”
费娇娇睁开眼,发现自己全身五花大绑的捆在柱子上,已然明白,自己是遭人暗算了。
待适应了室内的环境向发出声音的人看去,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啃鸡爪子,地上,已经堆得跟小山一样,看来这是一个牙口极好的肉食动物。
轻咳一声,好,没有被点了哑穴,能说话。
“你是谁?为何要绑我?”
“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谁也不重要,有金子,有鸡爪才是最重要的。”
是一个武林怪人,费娇娇心中暗叹,不知道这个人是受何人指使,她不是一下要了自己的命,应该不是苦大仇深的敌人。
“这鸡爪子有很多种吃法,你这是最不入流的白水煮鸡爪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老头子果然动容了,嗖的一声,已经站在费娇娇眼前,“还有什么好方法,我跟了你好几天了,知道你很会做菜,如果你真能做出十种八种鸡爪子来,我或者可以考虑把你带回山里去。”
费娇娇努力想着他的口音,以此来判断他是哪一国人,奈何听了半天,也不知道这老头儿到底是哪一国的?
费娇娇笑道:“多少种都没有问题,我可以给你做,但是你不能这样绑着我,大半夜的,困得要死,还是让我先躺一会儿吧,明天早上你去多买几只鸡,我来给你做鸡爪子,保证十天八天也不会重样,你看如何?”
老头子两眼放光,点点头,看了一眼室内唯一的一张床,狠狠心,给费娇娇解开了绳子,没办法,这辈子他最爱的东西就是鸡爪子。
费娇娇活动活动筋骨,站起身打量室内,典型的暴发户式陈设,倒和贼五家中的布局很像,只是不知道这里究竞是哪里?看来自己当时的直觉非常准确。
一个老头子,费娇娇也就没有了顾忌,说实话,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敢顾忌,脱了靴子,首先闻了闻床上的被褥,好,不像是有人用过的,还有有一丝丝潮湿的气味。
费娇娇顾不得许多,现在浑身就跟散了架子一样,她只想躺着。
躺在床上的费娇娇自嘲的想,原来洁癖也是要分环境的,在这种地方,再讲究的人,也不会有心思去顾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头子看了一会儿费娇娇,见她假装睡觉,不理自己,轻哼了一
声,不再理会她,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返身折回来,隔空点了她的穴道。
费娇娇不能动弹,嘴还是能用的:“老头子,为何点了我的穴道,我保证不跑还不行吗?”
老头子压根而不看他在房间里得意洋洋地踱着方步说道:“有人跟我说了,宁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你这张嘴,你太能言善瓣,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你放心,我六指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如果不是看在朋友的面上,就算再加五千两金子,我也不会管你们的狗屁闲事。”
费娇娇心里琢磨,这句话好耳熟,她好像跟谁说过,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胖子,别乱喊乱叫,我出去一趟,天亮回来,说好了,等天亮了,你要给我做好吃的。”
费娇娇点点头,表示答应,这人还是不放心,万一费娇娇叫嚷起来,可就麻烦了。
临走的时候,他还是点了费娇娇的哑穴。
哑穴是人体的命门,更是命门中的重中之重,所以武功高强的江湖人,轻易不会点人哑穴。
熬着熬着,费娇娇终于熬不住,睡着了。
翌日清晨,阳光穿过窗棂的时候,费娇娇睁开了眼睛。
只听窗外的树上,鸟儿自由自在,欢快的叫着,跳跃着。
而她,则又一次成为了笼中的鸟儿,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人救她。
费娇娇叹了口气,为何一个人都不出现呢?
费娇娇静静等待着老人的出现,如没有料错,他应该是寻找鸡爪去了,也曾听过一些江湖传言,只是这老头,到底是谁,她没有关于这个人的半点印象。
忍了一夜,费娇娇有些急了,难道想让她和初阳一样么?
这个人,到底有何企图?
这人推门进来,看到费娇娇涨红着脸躺在床上,笑道:“怎么样啊,这一晚上不好受吧,别着急,如果你今天听话,我就不给你点穴了。”
还要关着,费娇娇虽然很想张口骂他,但是被点住的穴道解不开,只有瞪眼着急的份。
看着她的神情不对,那人终于有所醒悟,给费娇娇点开了穴道。
全身上下都能动了,只是浑身疼得厉害。
“我要出去。”费娇娇不好意思提她要出去的目的。
老头儿笑了笑,开了门。
他走在前面,费娇娇走在后面,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费娇娇觉得有些晃眼,下雪之后的大晴天,阳光照在雪上,反射出来的光,让人看的眼前发黑。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而且,还是茅草房。
来到院子的西北角,老头指了指茅厕,示意费娇娇进去,并提醒她道:“里面东西是全的,要快一点,不许逃跑。”
费娇娇心道,我就是想逃跑,也逃不走啊,一没武功,打不过老头,二没有轻功,飞不起来。
从茅厕出来,费娇娇四下张望,院子里好象没有水井。
“不用看了,屋里有热水,先进去吧。”
这个老头子,就好象会读心术,费娇娇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她都一清二楚。
进了房间,洗漱完毕,老头子说道:“去,给我做饭,做好饭,再给我做鸡爪子,我今天要吃到两种口味的鸡爪子。”
费娇娇淡淡道:“那里有那么多的鸡爪子?”
“有,你睡着了,我到山上抓了三十几只野鸡,足够做鸡爪子了。”那人说得轻描淡写,费娇娇听的却是心惊肉跳。
这人深更半夜的进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居然抓到三十几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