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傲的琴棋书画,跟费大小姐也沾不上边。
在此之前,费娇娇早就想好了,如果燕长卿回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会退亲。
她这样子,也不会有人娶。
费东河向她郑重承诺,如果燕长卿退亲,如果日后没人娶她,他就养她一辈子。
费东海也不甘居人后,答应以后爹娘不在了,她这一生,就由他来养了,保证不会掉半两肉。
“小姐,您怎么又躺下了,婢子还没有说完呢,您得赶紧换身衣服,公主府的马车早就到了。”
两个丫鬟费力的扶起扶起费娇娇,如今这两个丫鬟力大无穷,全都拜他们小姐所赐,小姐的身量,能把她们两个人装下还有富余。
凤蝶想起夫人的一脸愁容,暗暗叹了一口气,但愿,世子不要退婚才好。
衣服还没换完,曾姑就来亲自来催了,公主府的车夫有些不耐烦了。
曾姑看看费娇娇的衣服发式,也是暗暗叹气,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怎么到了小姐这儿,就反过来了呢?
小时候水灵灵的大眼睛,现在被脸上的肉挤成了一条缝,怎么看都像没睡醒的模样。
其实,费娇娇有时候也挺内疚的,尤其是看到柳氏对她一如往昔,甚至是对她比小时候更好,所以,一看到柳氏眼含泪花的时候,她就想,如果自己不这么胖,娘亲就不会这样伤心了。
柳氏现在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世子回来想退亲的话,娇娇就不嫁人了,爹娘养你一辈子,断不会草草找个人家把你嫁了,让我的女儿受气去。
费文仲这些年仕途很顺,如今朝中分为两大派,他自然是站在燕家这边的。
因为有个能干的妻子,在三年前,柳氏用开铺子赚的钱,买了现在的宅子,和他们原来的小院子,不可同日而语。
费家只有费文仲夫妻,李氏,费娇娇等几个主子,费东海住在书院,每个月只有两三天在京中。其他人,都在映川老家。
费文仲现在年纪也老了,所以,在女色上淡了很多,柳氏也曾说再给他纳一房年轻的妾室,费文仲没同意,现在朝中情形,已经硝烟弥漫,每天政事都忙不完,哪有时间想别的。
因为只有一个女儿在跟前,又是谪女,虽然费娇娇又懒又胖,费文仲依然很疼爱女儿。
费娇娇的绣楼,比他们夫妻住的院子布置的还要奢华,但凡女儿张口,夫妻俩无有不应。
费文仲觉得女儿是个福星,自从她出生,他们这一房的日子,可谓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他的兄长,虽然当初分家拿了大头,现如今的日子,却十分艰难,那些铺子,被他们卖了七七八八,然后,兜兜转转,又到了他的手中。
几个庶子,虽然学问不好,却被柳氏教导的个个成了踏实肯干的生意人,他们在映川县,如今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了。
再过几年,他就致仕回乡,做一个悠闲自在的富家翁去。
从绣楼到前堂,虽然当中歇了三次,费娇娇还是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费文仲还在衙门办公,只有柳氏在家,柳氏叮嘱了几句,便让曾姑和凤蝶陪着娇娇上了马车。
费娇娇来过公主府不下十余次,对眼前的景致,早就失去了兴致,加上天气炎热,马车颠簸,早就头脑沉沉,昏昏欲睡。
曾姑用力掐了一把费娇娇,低声道:“小姐,回家再睡。”
费娇娇睁开眼,跟着侍女的脚步,一步步向前挪。
终于到了,费娇娇努力睁大眼睛,迈过了门槛。
“娇娇,你来了。”
“娇娇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娇娇姐姐,你怎么不和我打招呼。”长锦笑着跑上来,上下打量后低声道:“姐姐,你好像又长胖了。”
费娇娇笑了笑,从袖笼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燕长锦。
侍女搬了椅子放在长公主下首,燕长锦将自己的椅子挪了挪,挨着费娇娇坐下。
寒暄了几句,长公主入了正题,“娇娇,长卿回来了,现在在宫中觐见皇上,一会儿就回来,你马上就要及笄了,等及笄礼过后,你们就成亲吧。”
费娇娇故作娇羞的低头道:“娇娇一切听长公主吩咐。”
长公主有些不自然的笑笑,亏得当初定了娇娇,否则,就算是贵为高密侯世子,又有谁肯把女儿嫁进火坑里呢。
第十五回 变了
燕长卿还没进门,就看到了一个肥胖的身躯背对着他,似乎在做着掩口而笑的动作。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跳,真是让自己叫的吗,未免也太胖了。
“长卿,你总算回来了。”长公主无意间抬头,看到了正迈步进门的儿子,心里疑惑为何内侍为何没有出声呢?
“哥哥回来了。”血浓于水,燕长锦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哥哥,还是很亲近的。
费娇娇身体一僵,他就在自己的身后了,也不知那个专横跋扈的男孩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费娇娇吃力的站起来,此时,燕长卿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个人,还真的是变了,紫色的宫锦袍服贴合在他的身上,凸显出他修长挺拔的身材,面如冠玉,长眉入鬓,一双寒星般的眸子顾盼间犀利如飞刀,鼻梁高挺,薄唇微微上翘,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是一种嗜血的冷笑,令人不敢逼视!年少时的跋扈与青涩,在岁月的磨砺下,积淀成为内敛,沉稳,冷峻,高贵,威严。
“长卿,你这是?”金阳长公主看到儿子换上了郡王服饰,有些惊讶。
“娘,皇上今日封我为汾阳王,高密侯世子之位,封给了长锦。圣旨下午就到了。”
金阳长公主掉下眼泪,她很明白,这是皇兄在补偿她们母子,又有何用,现如今,皇室只剩楚雄一脉,纵然自己有千个不喜,万个不悦,仍然要面对现实,没有了楚容,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娘,您这是做什么?孩儿好不容易回来,您应该高兴才是,再说,您又添了两个聪明可爱的孙子孙女,我可不希望每天看您哭哭啼啼的。”
金阳长公主有些尴尬的看向费娇娇,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这件事。
燕长卿转过头,上下打量着费娇娇,撇嘴嘲讽道:“费娇娇,你还真是肥,如果不是母亲非逼着我娶你,今天我一定退亲!”
“长卿,你若再敢说出一句伤害娇娇的话,娘便请家法伺候!”
金阳长公主气得浑身哆嗦,纤纤玉指颤抖着指着燕长卿,脸色煞白,若非费娇娇出手扶住她,想必早已瘫倒在地了。
金阳长公主坐下后,神色缓和了许多,她招手示意费娇娇来自己身边。
“长卿,娇娇还有一个月就及笄了,明日,我就安排人准备你的婚事,虽然说时间上仓促一些,但我一定会让这场婚礼办的隆重,我让让世人知道,娇娇是我燕家明媒正娶的媳妇!”
燕长锦在一旁笑道:“好啊,娇娇姐姐,我就早就盼着你嫁过来呢,等你嫁过来,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玩了。”
“皇上可有赐你府邸。”
“下个月在汾阳建府,只是,我现在是骠骑大将军,每日需上朝参政,所以,不能离京,皇上特准许我还住在家里。”
金阳长公主微微一笑,心中总算畅快了一些,皇兄还算有点算计。
“费娇娇,虽然你下个月就嫁过来了,我还是想带你提前看看我的儿女们,以后,他们可是要唤你母妃的,这便宜,你占大了。”
金阳长公主冷下脸,斥责道:“长卿,那两个孩子,不过是越女所生的贱种,有什么可看的!娇娇,哪儿也不要去,素秋,素秋!”
“公主,婢子在。”
“吩咐下去,西花厅传膳。”
众人起身前往西花厅,燕长锦靠近费娇娇,压低声音说道:“姐姐莫怕,有娘和我护着你,哥哥不敢欺负你。”
费娇娇笑笑,微微颔首,眼角的余光扫向燕长卿,恰巧燕长卿也在看她,二人目光一对,瞬即闪开。
虽然只是一瞬间,费娇娇却看到了燕长卿眼底复杂的情绪,现在他成为郡王,虽有皇上和长公主施加压力让他们成婚,但可以料定,他们的婚姻,注定是不幸福的,但愿以后能想到离开他的办法,这一世,最庆幸的就是她遇到了真心待他的家人。
燕长卿眸光一闪,手挽着金阳长公主,脸色阴沉的走向西花厅。
“娇娇,来,坐我身边来,今天都是家人,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金阳长公主瞪了一眼长子,让费娇娇坐在了属于燕长卿的位置,燕长卿无奈地坐在了费娇娇的下首,母亲这样善待费娇娇,其原因,不言自明。
十年的异国生活,已经让他心硬如铁,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影响,却不料,一见到她,情绪便不由自主的受到影响。
她变了很多,那双澄澈明亮的眸子,看不到了,乍一看,她是那样的卑微,懦弱,一看到自己的眼神飘过,就忙不迭的低下头。站在人群里,她会是最显眼的,也是最自卑的吧。
“娇娇姐姐,你是不是害怕?吃的太少了。”长锦不停的为她布菜,看着费娇娇吃饭,很享受,因为她吃东西的时候,非常的投入,让人觉得吃饭是世上最美好的一件事。
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到娇娇姐家去,她家的饭菜,比御膳房做出来的还好吃。
侍女们撤去酒席,摆上果盘,燕长卿扫了一眼费娇娇,她的眼睛,看似盯在水果上,实则,并没有聚焦。
她还是她,骗别人,或许可以,他,哼!
“费娇娇,我给你带了礼物,本想明天派人给你送去,既然你来了,就同我一起去取吧。”
“哥,我也去。”
“长锦,你陪着娘吃水果。”凭着直觉,金阳长公主认定,儿子,不会伤害费娇娇,他们是未婚夫妻,始终要面对彼此,现在多接近一些,没有坏处。
费娇娇扭着肥臀,亦步亦趋,跟在燕长卿身后,这个人,想要做什么?
“肥小孩,你没吃饱吧?怕我嫌你吃得多?”
燕长卿对费娇娇蜗牛一般的速度,非常不满,停下脚步,出言讥讽。
费娇娇垂首不语,脸上的肉一动一动,看不出她的情绪。
燕长卿也不着急,今天,他有的时间和这个肥小孩玩儿,十年没有和别人这样斗嘴了,真的很想念。
“怎么,又想让我背你了,你现在太肥了,我可背不动你。”
……
“嗬,这脾气一点没变啊,可是我变了,费娇娇,不要惹怒我,否则,我会让让你很难过!你还有一个月的自由,好好享受吧。”
……
“走快点!”
……
总算到了,费娇娇抬眼看看燕长卿的院子,用帕子擦擦汗,喘息着瞪了一眼燕长卿。
这座院子,燕长锦曾经带她来过两次,所以,她对这里并不陌生。
第十六回 受伤
进了厅堂,燕长卿扫了一圈,让人给费娇娇搬来一张凉榻,他甚至在想,和费娇娇成亲以后,这些家具恐怕都要换掉了。
费娇娇坐在凉榻上,燕长卿对门口的内侍吩咐道:“去请诺敏公子过来。”
内侍有片刻的愣怔,他知道费娇娇是未来的郡王妃,当着她的面把诺敏公子请来,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燕长卿冷冷睨了一眼内侍,内侍不禁哆嗦一下,脚下生风地去了。
不多时,内侍领着一人走了进来。
燕长卿的脸上顿时笑得情深款款,温柔似水。
第一眼看到诺敏,费娇娇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个人似曾相识,待来人走近,用扇柄挑起她的下巴,她忍不住怒目而视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她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