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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潇美人能比?后宫除了能登上后位之人谁能与之较比,占据后位之人想必也是能人。牡丹确乎不是我等能比的上”
转眸,看向潇美人,看着那嘴角的笑意,不觉得厌恶。冷笑继言 “又说清荷。清荷乃神圣之物,高洁而不可亵渎。若是光瞧着那朴素之貌,又何来清荷之香?万物都有各自妙处,只是这两种花卉各有不同。本就不该拿两者与之相比。潇美人今日可算了糊弄了本宫一翻。本宫自然不可与这两级想必。常言道,说其人者必知其身。熟不知潇美人又适合何种花卉?”
眼角眉梢双颊显露习惯的笑意,梨涡浅现“妾不才,还请娘娘赐予奇葩,不知娘娘以为何种奇葩适合妾?”
敬地拱手,以示对其之尊,转而又落于旁座
眼前的人已经彻底在我心中烙下痕迹。要不为我所用,要不做敌相分。唇角有意无意翘起,奚落看着眼前的人,丝毫不示弱
眉目轻佻,端起紫檀桌上的茶杯,茶香缓缓探入鼻息,心中火气稍稍压下。啜了一口茶水,道“潇美人说了那么多,口不干舌不燥本宫可是佩服。本宫可是没有精力在与你论这奇葩”
长袖一挥,冷言道,丝毫不拖泥带水“词儿,送客” 言毕,不在看其。转身走进内室
☆、第十二章 美人相并立琼轩
瑟瑟的寒风肆意的吹打,携了冷意凌人
床榻之上,极清浅的绣着丝丝盘绕波纹的锦被由身上滑落,起身和衣而坐,黛晕眉,点唇湘色,清簪绾发
唤了溟儿来,勾唇扬起一丝嘲讽,嗓音因刚起携了淡淡沙哑“这煞人的狂风中,有几株花抵得住?”
言罢轻笑几声,凤眼微斜,一派厌色“罢了,溟儿为本宫着衣罢。”
少顷,慵懒的抬起眼帘,瞥向勾花镜中,随即冷笑出了声,带一丝轻薄“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
那妖娆艳丽的玫瑰色顺着极纤细的腰身缠绵而下,凸现出修长匀称的身姿;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墨发只盘了简单的髻,左侧插一只梅花琉璃钗,玲珑剔透,浑然天成的红色雕成了梅花瓣儿
最外面罩着石榴红织锦面的披风,领子是火红的狐皮,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施以精致粉黛,描眉青黛,用胭脂染了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月已过,至晨间,叶已落,花以焚,思索一会儿,随即毕了莲步出得殿外,往那御花园去了。置于园前,唤住溟儿嘱了几句,便轻踏而入
那满园的花儿微微颤颤,看了这些年早已看腻了,可又能怎么样呢,素手用力扯下一枝花,用力将花瓣碾碎,滴滴津液如水滴蜿蜒而下“弱水三千,承诺化为乌有了是么,呵”
人间正道,皆是所谓的权势,却也人人向往着。幽幽后宫,尔虞我诈,却也是乐不思蜀
秋已过,接踵而来的便是冬,这宫中事也多了,忙望窗外,枯叶簌簌落下。哀叹
揉了揉犯疼的额头“秋儿。为吾着衣。”
昀寂黎,要怪就乖尔那无情的爹吧,抛弃你娘不说,现在还把尔送进这深宫,吾终有一天。替吾娘报仇
一袭沐色的纱衣,倾君可人的靥容。既是倾国倾城。这红墙,葬送多少伊人?又,葬身多少男女?
笑,似是恰尔好看的弧度。迷乱多少人心?
修理柔顺的发丝,以紫玉簪绾成一个松松的低垂髻,两缕边发自然的卷着、透出一股慵懒
淡然,随之是一抹假笑。起唇,良久曰“吾等去御花园罢、吾也想散散心”
既然入的深宫。就要随遇而安
伴着微微的细风,纱衣吹动,悠悠向御花园走去。
疏影横斜水清浅,回眸妃子笑
灯笼易灭,恩宠难寻。尔虞我诈吾,争奇斗妍。那皇上便是后宫妃子唯一的追求,深夜陪君醉,只愿携手与君老。夜醉梦醒而之后,虚无破碎芳消散
瑰姿艳逸,媚于语言。遥见花繁前那一抹倩影重重,凝视便晓得是璇慎仪
姿态闲静似娇花照水,不动不行静立此。心底暗阴,深莫测。见其华容婀娜,绰约多逸态
清浅移步其身后,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轻嗓冷声道“璇慎仪眼睛长哪儿了?”
花,真是没呢。凋零之后即开,即开之后又是凋零罢
无奈苦笑,泛起一丝涟漪的笑容
闻言,回眸相顾。煞是惊讶,随之俯身,音若莺啼“参见贵妃姐姐”
见事不妙。额首
身后侍女亦道“参见皇贵妃”
幽幽深宫佳人怨,莽莽昏君帝可知?叹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若显得冰凉了些的纤手,抚上璇慎仪螓首蛾眉,远远瞧见,犹如两姐妹的切切戏玩“璇慎仪何须行此大礼呢,本宫不是入不了你的眼么, 刚才怎么不向本宫行礼呢?”
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凌意。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
窥其惊,丹唇逐笑开“早闻璇慎仪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这样貌算不上出众,品性也不灵巧。若是被其他人陷害了去,这一片芳心该当如何?”
叹冬之萧索,吟朔风颤颤,花繁却易败,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
年年花落无人见,空逐春泉出御沟
视其久之,凌厉厌恶至多出,随掩唇道“璇慎仪,姐姐这称呼是你可以叫的么,怎么本宫不晓得有这么一位妹妹?”
行到中庭数花朵,闭目闻风萧瑟。不再望其,听身后窸窣。不觉心下厌烦,皓齿微显“都是宫中女子,你这心性却太过愚笨。也罢,你也便未得罪我。”
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转身离开,衣诀翻飞,只留余香
☆、第十三章 倚阁独自凄,梅开灿烂时
晓霞蕴染晴空,初带澄彩愠色。沐浴过后,随意穿上粉色抹胸,外披深色绒衣。发丝细水随滴初干,披散肩后。冬季已至,梅园花盛开。想当初,未入宫之时,在家中甚爱梅花。当时爹爹特地为自己种植梅花一片,如今,早已人在意亡
略略作想,独自一人步至倚梅阁左旁小园,果见梅花凌寒独自开,望着眼前白茫,于此大冬之季,竟一阵暖意“雪虐风号愈凛然, 花中气节最高坚”
难怪放翁亦要此番评价梅花,后宫看似温馨却一阵凄凉意,此处看似冰凉却蕴带温暖心,唇边凄然泛笑“忽现倚阁独自凄,却是梅开灿烂时。深闺似有数片情,不及眼前暖馨兮。”
落雪簌簌,飘飘荡荡,御书房虽大,却是静寂无音,偶尔传来喀嚓一声琼枝承不了重而跌落于地的脆响。倒给这宁静的冬日一丝生气。剑眉微微拧起,皇后归省已逾一月。新晋秀女未经训导,而新进位的几位女子虽可叹家门有训,淑女可钦,却因国事繁忙而疏去后宫。这后宫,虽言是自己的家,却陌生的让人无法面对。哪一份明媚是属于自己的?娇花美妍,内里含的到底是千般的毒,还是万般的爱?依旧如初如星的眸,依旧如往如春风般的笑。只是这看来宛若天人,可远观,难以亲近
乌云掩翳,一阵凛冽刀风吹过,几点落雪飘然而下,团团落入大殿,旋即被灼人的温暖驱尽,只余几缕雾气。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却是一场悲凉,追逐温暖的过程,就是这样宛若飞蛾扑火不计后果,不计疼痛。猎猎风中,虽穿了上好的灰狐皮大麾,却仍觉得这风吹的生疼。本来不以为意,如今却在暗暗思量,权力的顶峰,究竟是什么?人前显贵,却是人后受罪。愿为寒松,亦愿得风霜磨砺。突然想起,原来这风雪中,不止有松柏长青,亦有傲梅笑霜雪。那沁雪宫平日正是冬景甚佳,倚梅阁更是其中佳境,内有老梅数十棵,皆是根遒力劲的佳品。如今着那莞和仪居住于其,心内竟淡淡泛起几丝歉疚。当时选秀之时,甚得心意,便亲点选了最高位。而今,却疏去其处。当即独趋其寝宫
园角数枝梅,一女子仅着绒衣默然而立,长发略松,细细嗅却有梅香气息。心内一动,道“庭院然无一丝情,谁知天外香馥矣。这闺情诗朕倒接不上。莞和仪今日很有闲情。”
轻风卷凉而过,白梅翩然摇曳,数片花瓣坠地,纷纷景似雪落时。如此情景,竟那般熟悉,当初待字闺中之时,爹爹可不是季季伴己赏此梅开落雪景么?即便心中万般不舍,却仍逃不过那一张明黄圣旨的到来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就是爹爹的解释,一纸初降,便为自己定下了一生。曾几何时,心念只愿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如今一切不过妄想,不复存在。后宫女子何其多,如花美眷,才女佳人,莫说一心人,便是记你于心,亦是难能之事
入宫已数月,尤记得当初大殿之上,那一抹明黄衣裳的男子启唇钦点,一朝居之高位,却引多翻议论,如今,数月而过,却再未见及其人。念及此,心虽有憾,憾难重见其容,却未得恨。数月悠然而过,后宫纷争远离,正是潇洒乐然时,幸而得以居此倚梅阁,冬季初至,变得白梅盛开为伴,实乃人生一大乐事。得此美景,心何恨哉
方想及此,却闻得身后似有脚步而至,再得醇厚之音,初听此音,未见其容,却已心中明晓为何人,不禁愣然。愣刻,随即自若回身,仿似日日能见,并无半丝惊意“庭院然无一丝情,谁知天外香馥矣。凝神看罢心自明,人虽无情梅开沁”
盈盈拜下,行礼问安“沁雪宫甄氏恭请皇上万福金安,皇上万岁。”
微微泛笑,复道“倾菀今日闲暇无事,见夜色将至,却念冬季梅盛时,便于此赏梅一时,未能迎接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听音辨色,才觉其语言并无闺怨,却有些大性情的意味。甄氏,果然心细如丝,不愧当时给的和仪一职,和顺温柔,仪表出群。随口接道“放眼望成人独立,天若有情帝王意。”
又见其恭敬行礼,一套礼仪规整,面上沉静如水,心内倒是木然。都道是闺情宛然,可这青春岁月的如花美眷,却如死水微澜。不忍,却又痛心愈甚。天下有心无力者居多,国事如此,家事亦然
半响,褪去身上灰狐皮大麾,覆于其身,道“爱妃何罪之有?这梅有傲骨,反是愈寒愈艳,朕甚喜之。若朕……朕当时自称“孤”时,常来这梅园独立,嗅其味,感其心。若说爱妃如此,朕倒是理解的”
微微皱眉,道“只是这不爱惜身子,倒是十分不好的。白梅虽傲,却经霜傲雪。怕倾菀出身大家闺秀,却难经风雨。入阁小叙,朕才心安。”
听其顺耳接词,再望远处白梅,真真是似人独立,忽有一念,不禁脱口而道“梅虽似人情甚兮,不若天子爱民意。”
道毕,回神,掩嘴带起一阵笑意“皇上向来得人赞颂,才情之佳,勤政之行我锦秋朝之最,若这诗儿再接下去,只怕倾菀出糗了,要落得个输后惭愧而离之景呢。”
放说完,竟觉肩上忽有暖意,微微愣然,抬目望去,独得俊脸于前,五官端正之容。入宫多时,独见一面,听后宫众女子谈及皇上,无不敬然立意,心中之想自成严肃冷漠之象,不料今日一见,却似不同心中所想,唇边一阵无奈笑意,细声对己一人而道“悠悠众口,当真不可全信”
见其欲言又顿,闻其道及登基前时日。他登基前?彼时自己应仍于府中待字罢?当时,竟未想及今日会于此。听其道当初亦爱此梅园气息,心间却燃一阵暖意,仿佛相识许久,皇宫人情冷暖自知,未想及此处主人,倒是感伤之人
想了想,笑道“倾菀儿时亦爱于此梅盛之时赏色,怡人万分,摄人心魂,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