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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有些朋友,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有些朋友,只能有难同当不能有福同享。不离不弃不是随便就能给的承诺,你明白吗?”
他的眼神没有了调笑,无比认真,温柔。
“我……明白的。”垂下头,神色黯了黯,“那算了吧。”
周放心想,或许是他怕自己会扔下他一个人,所以才想要个不离不弃的承诺吧?
可那句话……更合适在情人之间。
他是不明白,还是在暗示什么?
见他失落的样子,又觉得不忍心,笑道:“那我给你写点别的?要吗?”
“好啊,就写苏轼的江城子吧。”
“那是悼念亡妻的,你确定拿那个做生日礼物?”心中一震,竟有种不详的预感,“小宁……换一首吧。”
“没关系的,我最喜欢那首词。”
周放无奈:“那我明天给你写。”
总觉得大过节的,写那种悼念的东西很晦气,又拗不过端木宁倔强的性子,只好推迟一天。
“嗯,那就明天。”端木宁点头,轻轻微笑起来。
两人吃完了蛋糕,又开始吃火锅。
因为没有开灯,借着圣诞树彩灯微弱的光芒,吃着烫菜,别有一番风味。
特别是彩灯照射下,腾腾热气似被染上了光泽,对面的人微笑的脸,在热气掩饰下也变得朦朦胧胧。
正如那时朦胧的情感。
无法捉摸,却让人不禁沉迷。
就这样过完了圣诞节,晚上,先后洗了澡,周放叫端木宁先睡,自己躺在卧室,怀里抱着大熊看起书来。
没过多久,门外又响起一阵脚步声。
端木宁轻轻推开门,走到周放床前,“我想跟你一起睡。”
周放愣了愣,随即笑道:“怎么改变主意了?”当初不是因为不喜身体接触,才打扫了这个屋子吗?
“哦,因为这几天寒流入侵,大降温。”
“是吗?”没听说。
“天气预报说的。”
每天都听天气预报,怎么不记得有寒流?周放翘起嘴角笑笑:“你回去睡吧,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端木宁站在原地不动,片刻之后,自顾自地掀开被子爬上床。
“我想跟你睡,一个人冷。”
说完,便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睛,身体却两下蹭过来,拿掉周放怀里的熊,准确无误地抱住他。
好像早有预谋似得。
周放摸了摸鼻子,看墙上的挂钟,已是十一点了,于是把书放下,也躺了回去。
转身面对着端木宁,只见他长长的睫毛似有些轻微的颤动,不安的样子惹人心疼。
“怎么了?睡不着吗?”周放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问道。
端木宁抱得更紧了些:“还有半年,你就毕业了。”
“嗯。”
“你会去外地上大学吧。”
“还没想好,高考不知道能考几分呢……”
端木宁沉默半晌,轻轻地说:“我昨天去妈妈坟前见到他了,他说明年开春再来接我回去……因为你毕业之后不能照顾我。”
周放身体一僵,心情没来由地一阵失落。
“你答应了?”
“没,我跟他说,周放不赶我走,我就赖着不走。”睁开眼睛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对方:“我喜欢跟你待在一起。”
被看得有些心跳加速,周放赶忙咳了一声掩饰,“我怎么可能赶你走呢。”
端木宁嗯了一声,低下头来,身体靠得更紧了些。
周放只觉得呼吸有些不稳,想翻身远离让他心神不宁的源头,没料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小宁,你手松开些。”周放沉声道。
“我听说……十八岁,是男生性欲最强的时候……”
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周放沉下脸来:“你胡说什么?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
端木宁抬起头,无辜地看着他,“你有需要的时候怎么办?”
“那个,不是有手嘛。”周放觉得跟他讨论这种话题,实在是尴尬地很,在自己心里,端木宁是个需要呵护的小孩子,这种成|人话题,只有跟同龄人,例如那个同桌色鬼,偶尔交流一下经验罢了,跟林微都没敢提过。
“小宁,乖乖睡觉。”被他的眼睛看得脊背发毛,周放拍了拍端木宁的脑袋,挤出个笑容来:“你还小,不要想这些事。”
端木宁却不依不饶:“我……有点不舒服,可以再帮我弄吗?”
周放愣了愣,“你怎么……”
“我也不知道。”其实是因为跟他太贴近,身体碰触间,很容易就起了反应。“或许是刚才喝了点酒的缘故……”
“什么?你喝酒了?!”周放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愤怒:“你背着我偷偷喝酒?”
“看你喝,挺好喝的,我就尝了一点。”声音相当之无辜:“只尝了一口。”
周放揉了揉端木宁的头发:“你啊,那么想长大?”有些无奈地,把手探进了他的睡裤。
端木宁身体轻轻颤了颤,却没有丝毫反抗,乖顺地靠着他。
手指技巧地上下抚弄,耳边的喘息也更剧烈起来。
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醉人的甜蜜。
周放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情不自禁地,看向怀里微张着嘴唇喘息的端木宁。
端木宁似乎有所察觉,手指攀住周放的背,“吻我……”
理智的弦再次绷断。
周放用食指抬起他的下巴,灼热的唇轻轻凑了过去,吻住那红润的唇瓣。
舌尖在没有丝毫抵抗的情况下顺利闯入,弥漫着淡淡果酒味的口腔,顺从地缠绕上来的舌头,柔软又甜美。
也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
没了第一次的紧张,周放的吻更显温柔,像是对待珍贵的宝物般,辗转缠绵。
端木宁只攥紧了周放的睡衣,张大嘴巴任凭他亲吻着,唇间溢出醉人的呻吟。
“嗯……唔……”
青涩的欲望在他手心里轻轻颤动,随着他每一次动作,快乐的感觉快要将自己吞噬了。
终于在他手里释放,端木宁躺在周放怀里,剧烈喘息着。
却明显感觉到周放的身体僵硬了。
“对不起。”周放擦掉手上的液体,轻轻抚摸着端木宁的后背。
心里再次充斥着自责。
这算什么?
因为他要求,就抛开理智再次吻了他的自己……跟单纯的他相比,显得如此不堪。
就像个Se情狂……
“周放……”端木宁轻轻叫着他的名字,抓住他的手:“你很介意吗?”
“小宁,我们不该这样。”
端木宁淡淡地:“有什么关系,在没有女朋友之前……练习而已啊。”
见周放还是很僵硬的样子,端木宁笑道:“都是男生,又不会怎样。”
“小宁,你不明白,就算都是男生,也不能随便说吻就吻的,亲吻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
端木宁无所谓地笑笑,手指却紧紧攥住床单:“是我要求你教我的,你不用自责,将来有喜欢的人,你可以再吻她啊。”见周放脸色不好看,端木宁垂下头道:“要不我也来帮你……”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周放沉下脸来:“小宁,你不明白,就算再亲密,也有个底线。”
“你不需要我帮你吗?”端木宁淡淡地说着,手伸过去握住了周放半挺立的部位。
周放身体一僵,按住了端木宁的手。
“你干什么?”
端木宁没有被他严厉的声音吓退,手指反而灵巧地探了进去。
“周放,你不讨厌我吧?”轻声说着,手指也轻轻移动起来,感觉到他的欲望在手心里胀大,变得灼热而□,端木宁脸有些微红,“讨厌吗?”
周放僵着身子,没说话。
听着头顶变得粗重的喘息声,端木宁知道他有了感觉,换了只手,开始新一轮更快的动作。
终于还是发泄出来,周放眼睛直直盯着他,沉默着。
端木宁装作无所谓地擦干净手指,轻轻抱住周放。“你很讨厌我碰你吗?”有些委屈的声音。
周放却觉得心里很是难过。
小宁他不听话了,变得……很陌生。
相互练习,这么烂的借口,当自己是傻子吗?可他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着这种一下子就能拆穿的谎言。
面前找借口亲近自己的孩子,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让人心疼的小宁了吗?
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端木宁。”周放突然出声,严肃低沉的语气吓了端木宁一跳。
端木宁手指颤了颤,轻轻应道:“嗯……怎么?”
“记得我说过的话吧,有事不要藏在心里,说给我听,我会帮你出主意,哪怕我没办法,也可以跟你一起承担。”周放轻轻叹了口气:“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觉得,不认识你了呢?”
心脏一颤,似是冷风一下子灌进来一般,全身都发起冷来。
不认识了?
是啊,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那个想方设法接近你,想要霸占你的端木宁,满口谎言,每天想着你入眠的端木宁……
陌生到让人害怕。
因为喜欢你,才想跟你亲近……
让人怎么说出口?
端木宁紧了紧手指,淡淡道:“没什么,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以后不这样就是了,我只是觉得都是男生又不吃亏,互相帮忙,而且还挺舒服,不是吗?比你自己用手弄要舒服吧……”
“好了,不聊这些了,睡吧。”
习惯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周放心里却很是不安。
一直把端木宁当成不懂□的孩子,上一次也以为他只是想学习技巧,可如今看来,他并不是不懂。
而是装不懂。
十九章 上
十九章 两个人的春节 上
圣诞节过后又是新年,新年过后不久,寒假如期而至。
高三和初三都是毕业班,仁川中学按惯例要求学生补一周的课。
等课程完全结束时,已近春节了。
自从上次圣诞节那个荒唐的夜晚之后,周放便刻意避着端木宁。
端木宁起初跑来跟周放一起睡,被他以感冒为由送出门的时候还一脸的困惑。
过了几天,被他第二次赶出门,才知道他是在为那天的事生气。有些难过地笑了笑,默默回了屋子。
后来便自己睡了,也没敢再去他的房间。
每天虽然照常一起吃饭,一起上学放学,可距离,却一下子疏远了。
坐在车上搂着他的腰,很想抱紧,却怕他生气,只好压抑着自己想要亲近他的想法,攥紧手指。
独自躲在床上,想着他甜蜜的亲吻,温柔的碰触,不由自主达到□……
越来越陌生的端木宁,别说周放避瘟疫一般避着,连自己都开始讨厌,甚至憎恨起来。
渐渐的,也从各种渠道了解到关于同性恋的话题。
听到的时候慌乱地打碎了杯子,反应过敏的自己,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可怜又可笑。
我不是同性恋……
我只是喜欢周放,我没有错……
一遍遍重复着,心里却更茫然。
涉世未深,并不了解那些人提起同性恋时鄙夷的态度是为何?只觉得自己像是犯了什么错一般。
如果真的是错的话,那就自生自灭吧。
不把周放拉下来,总是好的。
再说,现在刻意躲开自己的周放,也似乎是厌烦了那个总想让他碰触亲吻的,像是“发情的猫”一样的端木宁了。
有些悲哀的唾弃着自己,快到春节的时候,心里依旧没有丝毫过节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