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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念巡城马,竟然连个剧情简介都找不到,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名字和几段卡到死的视频。
不管了,先杜撰着玩,至于大仙到底演成啥样,咱拭目以待。
如果大家有其他更好的与小陆公子的配对人选,说出来哦。
梆,梆,梆!
城里的梆子响了三下,在空寂的大街上传得很远,正是困意最浓的三更天。
悦来客栈的房间里,照例住得很满,倒不是因为这家客栈历史悠久、物美价廉,而是城里乃至全国最有钱的人——富贵山庄的钱庄主明日一早为独生女抛绣球招亲。
这消息一经传出,便像是谁不小心捅了马蜂窝,那一窝子人比马蜂更快更凶更有气势地涌进城来。
整个悦来客栈,九成九都是前来求亲的人,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人住三楼天字一号房。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油灯,并不亮堂,却足够他快乐地泡在大大的澡盆里,又哼又唱,尽是小时候,娘亲哄他睡觉的歌谣。
淡淡的水气从木桶里升腾起来,在他周围氤氲成一片朦胧的纱,浅浅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这一层水汽上,映出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效果,让本就清秀俊朗的他看起来多出一分妩媚。
出门在外,能舒舒服服、安安静静地泡在澡盆里,洗个热腾腾的澡,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想当年被人追杀时,两个月不洗澡也是经常的事情。
所以,陆逸靠在木桶边沿,闭着眼睛,享受着,唇角眉梢竟是说不尽的满足与舒坦。
唉,这样的日子,若能一直过下去,该多好啊。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轻响。
陆逸一惊,猛然睁开眼,大喝道:“谁,谁偷看男人洗澡?”
莫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见草采草,见花弃花的采草贼?
窗外没人应声。
陆逸侧耳细听,却再也听不到半点声响。
他心里一惊,难道自己刚才听错了?还是来人武功非常高,转瞬间连呼吸都轻得令人无法察觉?
陆逸摸着外衣,刚想从木桶里跳出来,只觉得眼前一花,桌上的小油灯被微风带得一晃。
只这么一暗又一明的瞬间,房里已多了一个人。
“谁?”陆逸喝道,定睛看时,却愣住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匹勤勤恳恳、日日夜夜送信的邮差——巡城马。
见陆逸认出自己,巡城马一点也不惊讶,表情平静如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从外面走了进来,而不是翻窗入室。
“我不是偷看,我是正大光明地看。”巡城马说的理所当然,严肃认真,不仅说,还大大方方地在桌边坐了下来。
陆逸瞪着他!
狠狠地瞪着他!
瞪得眼珠子都快从眼框里掉下来!
他心里的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谁规定只有女人洗澡不能偷看?难道男人就没有清白了吗?
可惜,他此时的对象是巡城马,是那个不苟言笑,天生威严,把自己当成三省六路总瓢霸子般了不起的巡城马!
唉……
在心里长叹一声,陆逸的嘴上仍是不饶人:“你个巡城马,半夜三更,你不好好睡觉,乖乖送信,跑我房里来干嘛?”
“睡不着。”
硬梆梆的三个字,差点把陆逸气到吐血。
你睡不着,干我什么事?
脸上却硬是扭曲出还算温柔的笑容,问道:“怎么了?城里要出什么事了吗?”
“嗯。”低低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担忧,想到明天,他的头就开始嗡嗡发痛。
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两道浓黑的眉也渐渐锁在一起,陆逸也跟着心焦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明天……钱老爷为女儿抛袖球招婚。”
“那又如何?”
“他家……并不像外表想的那样有钱。”
“咦?”陆逸不解地哼出来,“全国百姓都知道,富贵山庄的钱老爷是个大富翁,家里的金银财宝堆得山一般高,海一样深,扔出来,能砸死全城的马……哦,不包括你这匹……”陆逸发现自己的口误,立刻澄清。
不过,看着巡城马脸色顿时一僵,一道黑线涌过,还是很有快感的。
他继续说道:“你怎么会认为这样的人没钱?”
巡城马脸上又出现那种无法决断的表情,犹豫半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
陆逸接过来,一目十行地扫下去。
看完之后,嘴张得足够塞下个大鸭蛋。
只见信上字体枯瘦,寥寥几行:
郭大哥,小弟实不愿再烦你,可是,家中已无米下炊,此时提笔,饿得头晕眼花,字都瘦了。万望大哥再帮小弟一回,托巡城马带点米来,小弟感激不尽。
钱富贵
这“钱富贵”正是富贵山庄钱老爷的名讳。
信纸上还有几点湿痕,除了陆逸的湿手映出两个指头映以外,不知道是钱老爷心酸的眼泪,还是饿极的口水。
“这,这,这……”陆逸惊叫。
巡城马已开始点头,以为陆逸了解了他的担心。
没想到,陆逸指着他大叫:“你,你,你身为城中巡城马,怎么可以私拆别人信件?”脸上突然一红,低下头急道,“难不成我写给天香妹妹的情书,也被你,也被你……说,有没有!”
看着陆逸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巡城马的脸铁青得更厉害。
他“蹭”地站起来,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身为本城巡城马,当然是诚信守义,绝不会私拆别人信件,可是,钱老爷家可能太穷了,连浆糊都吃完了,信装在信封里,却没有封口,被我不小心看见了,这才……”
“原来是这么回事。”陆逸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幸亏我的情书没被你看到……”
话没说完,巡城马已开口道:“还有你,上次的信也没封好,差点掉出来,我就帮你重新封了口,顺便改了几个错字别字。那信写得真是……”
他没再说下去,尽量用最小的幅度摇着头,脸色有些红,脑中又回想那信的内容,鸡皮疙瘩开始泛滥。
还是看到了……
陆逸的两只手竖在半空中抓啊抓,真想一脚把眼前这个人踢出去!
他“蹭”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
“你——阿嚏!”
“滚”字还没出口,陆逸猛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全身一抖,这才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有些冷。
再一看,自己的上半身至今还裸着,澡盆里的水也早没了热气。
都怪这匹马!
陆逸咬牙,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巡城马的两眼反而张得更大,直直地盯着他:“男人看男人怕什么,如果我想,还不知……”
突然发觉不对,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背转过身去。
“还不知什么?”陆逸问,语声中满是戏谑。
巡城马却直摇头,是再也不肯说了。
只听到背后一阵“哗哗”的水声,想来是陆逸从澡盆里出来的声音,巡城马正想转身,突然感到一阵水汽涌来,情急中向旁一闪。
“哗”地一声响,他刚才站的地方已被水淹了。
巡城马顿时明白了,定定地盯着陆逸,后者却没事人一般,解开绑起来的头发,道:“你来找我无非想我出个主意,也好,今夜,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夜探富贵山庄。”
这话一说,让巡城马所有的火气都闷烧在了心里,再也发不出半点。
他默默点点头,当先从窗口跃了出去。
却听陆逸在后面笑道:“笨人,有门不走,偏偏跳窗。本少爷才不会这般委屈自己。”
说罢,拉开客栈的房门,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