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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生活吧,跟他心爱的人一起……”
原政站在楼前一个肮脏的角落里,身旁就是一个小型垃圾堆,苍蝇兴高采烈的嗡嗡乱飞。要是平时,
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能躲在这种地方做偷窥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忘记了周围的恶臭,只紧紧盯著眼前那
两个人,目光跟随著他们走进一个贴满乱七八糟广告招贴的单元门。如果有人此时看到他脸上凶狠的表情
,会以为遇到了杀人犯吓的落荒而逃。
即使知道容嘉毓永远消失了,象一阵轻风那样无影无踪了,也没有看到这一幕让原政受的打击如此之
大。
无论承认不承认在乎容嘉毓,他都已经把那个瘦弱无助的男人当作了自己的所有物,现在,他显然已
经完全忘记了自己。那个曾经从头到脚完完全全属於自己,那个曾经如此听话、不敢有任何反抗的人,被
一个愚蠢丑陋的老女人夺走了,成为她的合法丈夫!丈夫?容嘉毓吗?
原政不知道那个女人和容嘉毓是怎麽认识的,但他不相信容嘉毓对那个女人能存在什麽感情,甚至都
不相信那个胆小无能的男人还有接触女人的能力。丈夫,这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
……多麽可恨!
原政站在这个阴暗肮脏的角落里咬著牙冷笑。遭到背叛和愚弄的感觉啃噬著他的骄傲,容嘉毓轻易就
忘记了自己让他的自尊无法忍受,尽管了解容嘉毓对於感情的迟钝懵懂,但是他怎麽能这样容易的就忘记
了跟自己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这麽容易就开始新的生活?如果不是那多年形成的过於冷酷的理智压制
著狂暴乱窜的怒火,他能现在就冲过去,当著那个女人的面侵犯占有容嘉毓,宣布他的“所有权”。
离起程去瑞典的日子还有三天,即使是使用最卑鄙的手段,也要把容嘉毓带回自己身边。不,倘若三
天不够,就索性不去瑞典,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夺回来!
当嫉妒之火熊熊燃起时,最理智冷酷的心也会被付之一炬,处在火焰中心的原政已经无法认清自己对
容嘉毓到底存在怎样一种情绪,竟让他一时产生了放弃一切的冲动。
在租来的汽车里守候了一夜,原政的心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他向来精明缜密的头脑开始重新整理思维
:要带走容嘉毓,但是要毫无破绽、光明正大的带走他,而不是用冲动的愚蠢行为。容嘉毓毕竟已经取得
了合法的婚姻,为了自己的名誉,跟他的关系是永远都必须保密的。
天色已经大亮,靠著不怎麽舒服的椅座抽著烟,他静静等待著。
早上7点多锺,住在这里的人们陆续出门去工作,那个女人也很快就出现在车窗外,并且匆匆离开了。
原政知道,容嘉毓现在肯定独自待在家里,等到喧闹的道路上终於重现白天惯有的寂静时,他轻轻打开车
门,刚要下车,却突然看见容嘉毓正好从楼上下来,手中还提著一个菜篮。
开车慢慢跟著他,即使在这种十分诡异的情况下,原政都为容嘉毓毫无警惕的单纯感到好笑。在跟他
到了没有人的一块空地,原政突然加速开过去,把车停在他身边时,听到刹车声,容嘉毓居然还有些好奇
的回头看,透过有些反光的挡风玻璃看清里面坐的是谁,当场就僵立在那里。原政飞快打开车门,把已经
吓呆了的男人拉上车,飞驰而去。这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一分锺,他肯定周围没有任何人看到。
“不许哭,也不许叫!”简短低沈的威胁十分有效,重新让容嘉毓记起了从前的恐惧感。看著反光镜中
他全身紧绷发抖的样子,原政略微有些心软,於是把那个瘦弱的肩膀搂过来,给了他一个抚慰的轻吻。
驱车来到一处僻静的郊外,刚刚停稳车,原政就迫不及待的拥抱了容嘉毓。放平了车座,在狭窄的空
间内,以勉强的体位急切冲进他的身体内,享受许久未曾品尝过的甘美和几近消融的特别快感。在繁华的
市区就被轻易带上车的容嘉毓,在这个人迹稀至的地方,更没有人能够救助他。他紧密的睫毛一忽一忽的
随著紊乱的呼吸起伏,纯真的黑色眼睛里流露出无法分清痛苦或者欢乐的迷乱和害怕。最天真同时却又是
最致命的诱惑,历史上很多曾经导致国家灭亡血流成河的美丽女子──或者男子,都有这样一个相同的特
征。
原政从来没有发现容嘉毓这麽可爱迷人,是因为失去他才知道难以忍受吧?我需要他,决不能失去他
!一拥抱他的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
“……告诉我,你现在的身体能抱那个女人吗?能让她满足吗?”舌尖恶意舔著小小的耳洞,感受他的
颤栗,既高兴又怜爱。
“别怕,嘉毓,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让你快乐……”原政直起身体,头已经碰到了车顶。俯下身去,
他含住那秀气白净的男性器官,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做这种事,如果不是为了夺回容嘉毓,原政又怎麽会
放下高高在上的骄傲?
容嘉毓的身体对这样的刺激产生很明显的反应,他猛的弓起腰,几乎坐了起来,却又因为力气不足重
重跌在座椅上。
“不……难受……”伸不够长的手臂努力直推原政的头,但是他现在的平躺姿势和车厢的拥挤使他根本
无法拒绝,很快,他就在原政口中释放出来。
容嘉毓马上就开始哭出了声。原政连忙把他抱在怀里抚慰亲吻,一边安慰,一边却暗自高兴和冷笑。
连She精这样正常的事都能让这个已经27岁的男人害怕哭泣,原政立刻就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和那个女人有
过接触。可是,他也疏忽了,正是自己这种总是强加的做法让本来就在情感和欲念上迟钝的容嘉毓更加无
所适从和害怕。
“讨厌……讨厌原政……”
在断断续续的哭泣中,容嘉毓说出这样一句话,原政愣了一下,不怒反笑。这还是容嘉毓第一次叫他
的名字吧?他早就知道他不会忘记自己。
“嘉毓,别哭,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再也不这样做了。”想满足欲望的男人嘴巴总是特别甜,原政更是
个中高手,谎言如同莲花般在舌上绽开。
“嘉毓,回到我身边来,只有我才能照顾你,呵护你,我保证,再也不欺负你……”一边这麽承诺著,
却一边将再度变硬的欲望挺进那个身体里……
“嘉毓,回答我,回答我,说你回到我身边……”低声叫著身下那个人的名字,不停的的亲吻他,在他
身体内洒下炽热的种子──属於我的印记。
车内暖气一直开著,汗水淋淋两个人衣服都早已湿透。激|情过後,原政仍然一遍一遍的吻著容嘉毓,
抚慰他,说些不知能否兑现的情话,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想讨好他。让容嘉毓回到自己身边,用一切手段。
至於将来怎样对待他,只要他回到我手中就再也无法反抗。
“她叫你出来买什麽?”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原政看著掉在地上的那只菜篮问。
容嘉毓穿著已经被清理过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虚弱的斜倚在椅背上,脸朝著窗外。
“嘉毓,她叫你出来买什麽?”原政摸摸他柔软的头发。
“讨厌!讨厌,原政!……”容嘉毓突然说。
原政无奈的叹了口气,开车带著容嘉毓回到市区,到一家超市随便挑选了些蔬菜,就回到那个老旧的
楼上──容嘉毓和那个女人的家里。
整整一个上午,他都和容嘉毓腻在这间房里,强迫他在简陋的浴室里一同洗浴,帮他擦洗身体,换衣
服,感觉其乐无穷,直到觉得那个女人快回来了才勉强收手。
紧紧拥著容嘉毓坐在长椅上,兴趣十足的看他低著头不停揉搓双手。在别人家里,在一个女人的家里
肆意爱抚玩弄她的丈夫,自己的情人,这种禁忌甚至是不道德的刺激,越发让原政兴奋不已,也感到对那
个夺走容嘉毓的女人报复的恶毒快感。情欲再次悄然升起,他慢慢向那个著散发出淡淡香皂味的纤白脖颈
凑过去:
“嘉毓,我……”
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响起哗啦啦的钥匙声,容嘉毓立刻象听到救星般的从原政怀里滑出,飞快跑过
去──容嘉毓的妻子,那个让原政十分憎恨的女人回来了。
一见到走进房间的女人,原政就在心里轻笑起来──要打发这种愚蠢的女人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她手里提著一个早已过时的女包,沈重的脚步显示出一天的疲劳。原政已经从师母那里知道她是一家
医院的护士,常年从事这种繁重工作的辛劳使她的脸黯淡无光,还有些浮肿,神情透出一种深深的倦意。
这个看起来相当苍老衰弱的女人,与其说是容嘉毓的妻子,倒不如说她是容嘉毓的母亲更能让人信服。
看著眼前疑惑的打量著自己的女人,原政本能的感到厌恶,容嘉毓即使穿的邋里邋遢也是十分笨拙可
爱的,而这个女人,身上不仅有医院里刺鼻的来苏水味道,更有一种发霉的气息。他甚至觉得好笑,这个
又老又丑又穷苦的女人,也敢跟我争夺东西?我原政的竞争对手已经越来档次越低了,真是可笑!
“你好,你是嘉毓的太太吧?我是嘉毓在研究所时的学长,原政。”
女人立刻露出吃惊的样子,显然也是知道原政大名的。
“突然来访真是很冒昧。我刚刚从林教授那里知道嘉毓结婚的消息,十分为他高兴。”原政连一时半刻
也不愿浪费在这个女人身上,马上就按照计划开始编造谎言,“当然,这次来除了恭喜他之外,更重要的
是想请嘉毓到我的研究室去工作。”立刻答应吧,这个穷苦的女人,怎麽会舍弃从天而降的财富和幸运呢
?如果可能,今天就要带走容嘉毓,多一天也无法忍受想像他跟这个女人生活在同一间屋内。
本来应该是十分惊喜的女人却突然看见地上放的装菜的塑料袋,吃惊的问:“嘉毓,你没有去菜市场
吗?怎麽能去超市买菜?那里的东西太贵了!”
看到塑料袋上那家超市的标志,原政暗想是自己疏忽了,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十足的受穷命,为了几
块钱也大惊小怪唠唠叨叨。
“菜是我买的,我在楼下碰到嘉毓,就自作主张带他去了超市。”原政微笑著解释,“真抱歉,我都是
在超市买东西。不过,嘉毓到我的研究室工作,薪水方面是相当丰厚的,他恐怕很快也会习惯去超市买菜
。”
“原博士,您先请坐。您能大驾光临寒舍来看嘉毓,已经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女人疲惫的脸上露出了
笑容。原政瞥了一眼始终不肯看自己的容嘉毓,得意的在长椅上坐下。
“您为什麽会想到找嘉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