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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么说,可感觉更好的是你。我也不想被你压在枫叶上压一个下午。”
“好了。我们会永远记住这个下午的,对不对?英!”
秋水反射的阳光使得殿下笑着的脸熠熠生辉,那小子看着,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可马上又咬了咬唇,说道:
“是又怎样?”
接着翻身上马,朝远处黄得灿烂的山丘驰去。殿下哈哈大笑,也上马追去……
从也哉山回来,我又和其他的侍卫去了妓馆。
十几天内连着换了好几处,可还是感到内心是无法排遣的空蒙和焦灼。后来,和一个喜好脔童的侍卫去找小官,心里总算静了一点。
两个月后,我一个人将帝都的妓馆等地都快逛遍,终于在一家叫‘双袖馆’的二等妓馆找到了一个让我勉强满意的少年。这叫‘含玉’的少年在双袖馆中也只是个一般的货色,可我觉得他的嘴形很象很象殿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鹰火 22
很快一年要过去了。腊月二十九这天,我坐在房中一边看着外面开的红梅,一边喝着茶,心中就象下雪的天空一样灰茫一片。
这时茗盐叩门走了进来。
“大人,您的大哥在偏门要见您。”
大哥?我的大哥?我心中冷笑,对茗盐摆摆手,“告诉他,我很忙,没空见他!”
这话出了口的当儿,心里又有什么一动,我站起来。
“我还是去见见他吧!”
到了王府的偏门小房里,看到了我的父亲大人的长子。我一进房,他马上站了起来。
“七弟,你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父亲和母亲都想你想的紧,希望你今年能回家过年。”
他一副兄长似的样子,很关切的说着,可我的记忆中还鲜明残留着参选殿下侍读时,他连一句话都不愿对我说的样子。我看着他,默不作声的走过去,坐下,玩弄着桌上的茶碗。
他定了一会儿,又说到:
“明天,家里决定一起去扫墓。……姨娘的幕也是要好好祭奠一番的。”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悲伤的回忆似的,对我说着。厌恶的感觉充满了我的心,可我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不带丝毫感情的答道:
“谢谢你大哥,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到。我这就去向殿下告假回家。”
他笑了。我觉得他的表情带着一丝的谄媚,还有一点点的卑下。
殿下在书房里。我进去的时候,殿下搂抱着那小子坐在雕花扶手椅中。跪下,说了要告假回家之事。
“要去几天?”
“三天。”
“你有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吧?子晨。”
殿下一边拿了玛瑙盘中洗净的脆元子放入口中,去了皮,用嘴喂给那小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我。
“是~”
“多去几日也无妨……”
“你快点呀!”那小子打断了殿下的话。
“呵!我的小鹰儿真是嘴巴又快又贪吃!”
“是你要喂我的!现在不耐烦了?”
“怎么会?”殿下一边嬉笑着,一边含了一颗脆元子低下头压在那小子的嘴唇上。
我跪在下面,只觉得喉头阵阵发干,全身快要颤栗。急忙大声道:“谢殿下。”
以最快的速度退出。草草地收拾了一下,和我名义上的大哥去柳府。
第二天,去柳氏坟茔。亲娘的坟已从原来偏僻的角落移到了预留给父亲大人的墓|穴的旁边。我跪在坟前暗想:亲娘一生只靠近了父亲一次,后半生一直含辛茹苦,如今又被他们为了我安置到了父亲坟|穴的旁边,这名分上的承认,是好还是坏?亲娘生前是不希望靠近父亲的,生后也应该是不希望吧?
到了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我那嫡母拉着我的手道:
“子晨,来,坐到这儿来!”
我坐在紧挨她的椅子上,一边自顾自地夹着菜,一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听她很似慈爱的唠叨。
“子晨啊,一转年你就要二十三岁了,也该要考虑娶妻成亲的人生大事了。你亲娘去的早,为娘自然是要替你操心的。”
我没应声,只是笑了一下,又喝了口酒。我和我亲娘在柳府中时,连进这间厅子伺候他们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却是我成了这席上的主角了。
“子晨,你现在已是三品侍卫,又跟随翼王殿下多年,成了亲出了翼王府,有翼王殿下对你眷顾,过两年还不升到二品去?现在家里你和你爹官品最高…正三品,其他的都是个五六品什么的,所以啊,你父亲和我都指望着你光耀咱们柳家的门楣呢!”
她看了看我的父亲大人,后者点了点头,她就又继续她充满关切的说叨。
“这几个月来,帝都不少的官贵府邸送来了求亲的帖子。现在你‘东湖修竹’的名儿,在帝都已是家喻户晓,那些权贵望族都想着要和咱们结亲呢!”
我笑了,你关心我?你想要的是通过我使柳家这棵树更加枝繁叶茂,好让你的儿子们大树底下好乘凉罢了!可还是答道:
“娘亲,翼王殿下好象有意要为子晨做主。所以请娘亲和父亲大人放心。”
“翼王殿下要为你做主?那是太好不过了!”
殿下确是对我说过,看中了那家的姑娘只管告诉他。
晚上,睡在柳府最好的客房里,心中笑道,这真的不是自己的家。天亮之后,不想再留,也没打招呼,径自回翼王府。
回到府中,刚走到我的小院门口,碰到小顺子,一把拉了我进院子。
“柳侍卫,您不在的这两天出大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我看着他一脸的紧张压抑的表情。
“您不知道。昨儿个晚上,因殿下忽然有事,让那小子先去聚乐厅,那小子去了也没问任何人,就随便地坐在了旋美人的位子上,您想想,旋美人那烈火似的性子,再加上这几个月来一直憋着口气儿,立刻骂将起来。”
“吵嘴了?”我淡淡地问道。
“如果只是吵了两句,那就不算什么了。旋美人斥责那小子‘一个西垂的男人也作起了下三烂的男宠!’那小子被骂得呆住了,可谁都没想到,他回过神来,抓起桌上的筷子,生生戳进了旋美人的脖子!”
“他就这么把旋美人杀了?”
“是,也不是。殿下恰巧那时进来,那小子竟然还冲殿下大喊‘你们是不是都把我当成下三烂的男宠!?’殿下也奇怪的紧,看着那情形,却走过去搂了那小子,还在那儿哄道‘你是鹰,你是我的最爱!’接着,殿下下令将还没有咽气的旋美人拖出去埋了!旋美人还没死呢!如果让张医师瞧瞧,说不定还有得救…… 旋美人被拖出去的时候,虽然已经不能说话了,可脑子还是清楚的,泪水流了满面…… ”
对那旋美人我还记的一点——攻占北伸国后,投降的北伸大将燕司成之女,长得如秋日下的白菊,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舞的一手好剑,尤其是着红衣的剑舞,矫健挺拔能和灵逸飘飞有若天成的结合起来。殿下爱剑,因此这两年,除了盘若王妃外,数她在府中的地位最尊宠了。现在……已是香消玉陨了。
小顺子沉默了一会儿,又道:
“殿下还下令:以后任何敢对英公子不敬者一律杖毙! …… 柳侍卫,您说殿下是不是有点儿‘‘‘ 有点儿中邪了?”
我心中五味翻杂,面上仍带了笑,回道:
“那你和我以后都要小心了,千万不要得罪冲撞了那小子,免得招来杀生之祸。”
小顺子脸上满是失望和不解的看着我。我无心再和他多说下去,一个人进了屋子。
翻了几页书,却是一个字也没入眼。扔下书,走了出来,看着雪天的红梅,红得好似要滴下血来,又抬头看了看飘着鹅毛大雪的天空…… 走出我的小院,骑了马,往‘双袖馆’去。
含玉见到我很是惊喜…能在大年初一有客人,不但要和客人有很好的关系,而且那客人的家底也要着实丰厚,否则承受不了大年初一这天妓馆的讨喜赏钱。
到了榻上,看着含玉笑吟吟的嘴唇,不加思索翻了身将他扶到上边,他一惊,叫到:
“大人你?!”
“叫你做你就做!”
他还是害怕,挣扎着想要下来,给了他两掌,他乖乖地待在上面,开始想起法子来……
躺在下面,盯着他的脸,心中一动,抽出一条帕子,将他的脸除了嘴唇外其余全部遮住;然后命他道:“叫我子晨!”
鹰火 23
这天又到双袖馆,完事后,躺在外廊隔厢的软榻上,一边吃着跪在榻侧的含玉喂给我的果子,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楼里表演的迎春歌舞。歌声舞姿中带着一分的凄楚被十分的淫艳压了过去,春暖歌柔,迷迷糊糊想要睡,却听得旁边的隔厢里传来调笑声。
“你说的那种药算不上什么。我有一种,不但无色无嗅,而且只要是活物,服下之后,不出两盏茶的工夫,兔子见了狼也会上。”
“爷您是说笑吧,世上有这么厉害的春药?如果真有,岂不是个大祸害?”
“你不信?告诉你吧,这药的名字叫‘桃花劫’,是南夸族的一个巫师无意中配出的。本意是治伤风的药,后来发现这药在桃花开时,万万用不得。服下之后,桃花香飘来,这药起了效用,即使垂死之人也只想做那事儿,全不管性命和其他。”
“您这么说,好象亲眼见过似的。”
“是啊。我在南边的时候,就对一个自以为清高的花魁用过,结果那花魁…………”
我无心再听下去,抽出一张三千两的银卷,扔给含玉。他一看,脸上笑得开了花…三千两足够他这样的小官赎两次身了。
“去!将那人说的‘桃花劫’的方子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给我弄来!”
他拿了银卷,手撑着要站起来。我想到什么,一脚踩住他的手,又沉声道:
“随你用什么说法,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方子是我要的!否则今年的桃花就是你看到的最后一次。”
他抬头看着我的脸哆嗦地点了点头,去了。
我转过头,向廊外看去,院中的桃花已经是含苞欲绽了,勾出清雅的粉红来。
转天拿了方子,命含玉配了药,又在他身上试了,确如其说。
这些天因有朝政要事,殿下每天都去早朝,由我陪那小子练剑。翼王府中也有片桃林,初始绽放,粉红的一片,非常艳美。想到这儿,我仔细将一小包药粉贴身藏了。
第二天,还是我陪那小子练剑。大概一个时辰后,我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笑着招呼那小子。
“英公子,今天就到这儿吧。公子的剑法进步多了。”
他停了下来,“柳侍卫,谢谢你一直我陪练剑。”
“英公子说‘谢’子晨不敢当。 来,喝杯茶。”
我将化了‘桃花劫’的茶递给他,看着他仰头喝下。
“子晨先行告退了。”
回我小院的路上看到殿下的第一侍女碧竹正往阳兮院走去,她每天这个时候去收拾那小子换下来的练功服。心中有些晃动,可还是快步回到自己的小院。遥望那片桃林,殿下应该回来了,即使殿下没有及时回来,碧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