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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我那皇兄手眼通天,并对我已有防备之心,咱们会面之事定然瞒不过他。既然如此,何不让他知道得更清楚些?密报…我们议定六日后起兵,我以发觉你克扣大额军饷来胁迫你,你不得已假意答应,然后向陛下密告,以求免罪。他定会命你:继续听我之令,而到六日后的那时,要你在我身旁突然倒戈,替他拿下我!”
“是~‘‘‘翼王殿下智计无双‘‘‘”
第二日,近畿军的副帅年轻将军狄真按常例来翼王府拜见殿下。
这狄真自小孤苦无依,十五六岁时,是军中一个最下等的小卒;一次犯了军规,几被军棍打死,人事不知地被扔在外面,殿下偶然经过,命人救起,后又栽培提拔,才有今日。
我守在菊花院外,听着殿下和狄真的对答。
“狄真,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做,完成此事需冒天大的风险,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殿下,狄真的这条命本来就是殿下的!狄真愿为殿下粉身碎骨!”
“好!我要起兵夺位。恐届时兵力不足,可能需调用近畿军。按大正律法调动近畿军需陛下的兵符,如能顺利找到兵符,一切安妥。如果到时找不到兵符,我会发出我的玄武令再加上手诏‘陛下已遭奸人谋害,兵符不知去向,急召近畿军入京平叛’‘‘‘近畿军统帅高起如果应召则无事;否则你以违抗王令就地杀了他,然后带近畿军入京助我!”
“是!狄真明白!”
“这只是以备万一之举,我也不希望调近畿军入京。~~帝都已经五百年没有发生过战火了……”
替殿下送狄真出翼王府后,抬头看到天边血红的残阳正在落下,莫名其妙想起那小子的话来‘我们这些强盗杀一万年也杀不了这么多人’。‘‘‘‘‘‘心中苦笑‘‘‘‘此番过后,殿下胜,那无罪的越王及其数千家眷会在陛下下葬的那天被斩杀,还有不知多少的大臣会被卷进来;皇上胜,殿下死,翼王府鸡犬不留,殿下的旧属也会被陛下全部清洗,不知能有几人存活?……‘‘‘长叹一声,无论如何我不能让殿下死!我一定要助殿下成功夺位!
鹰火下14
睁开眼睛蒙蒙懂懂,这不是辰阳宫?对了,记起来了,重阳诗会上受了风寒,几天来一直在发烧,今天好了一点,赵毅宁带我来到了御书房,将我抱在怀中批奏折,睡着了后,就被放到这御书房暖阁的床上了吧。
想到这儿,意识清楚了些,听到一帘之隔的御书房中传来了声音——
“陛下,这么做风险甚大。何不现在就抓捕谋逆的翼王和其党羽?”
“朕也知如此行事会有风险。可翼王在一统天下中,功勋卓著,被天下誉为‘国之双柱’之一,和朕又是同母所出、嫡亲兄弟。如果只凭陈恭全的一面之词,而毫无真凭实据就将他捉拿下狱,会使朝中官吏人人自危、惶恐,庶民百姓也会认为朕是个冷血无情、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加害的暴君。”
“是~ 可完全信任陈恭全,末将觉得‘‘‘不可取……只怕其
“这个朕已有思量。届时陈恭全能顺利拿下翼王,自然是最好的情形;如若不然,也无须过虑…这就是朕召你来的原由了,王老将军~”
赵毅宁的声音到这儿停了一下,接着又响起——
“此番的关键不在陈恭全,而在近畿军!不论陈恭全能否顺利拿下翼王,只要牢牢控制住近畿军,事情就在朕的掌握中。即使那时出现突变,朕用夜灵鸽发出密旨,近畿军骑兵只要一个时辰就可入京,五万近畿军骑兵足可完全平定叛乱。”
“末将明白了。陛下是要末将……?”
“你与郑凯带五百龙骑尉,拿了兵符和圣旨,傍晚出发去近畿军交接兵权。”
“陛下何不现在、早上出发,尽早完成兵权交接?”
帘子外传来赵毅宁的一声笑声——
“朕的弟弟,和朕并称‘国之双柱’的翼王决不可等闲视之啊!如果今早派你们出发,以他在帝都的众多耳目,极可能会得知此事,而有它变。这就是朕为什么前几日已知此事,却要到今日才告知你们的原由;只有如此才能避免军机走漏!”
“陛下圣明!”
“王老将军、郑凯,你们到了近畿军交接兵权后,立刻将狄真、莫贲、李岸忠三人拿下囚禁,如若反抗,格杀勿论!”
“是!陛下。”
“这样才能确保近畿军为你们所控制而不走漏消息!郑凯,此事要多借助于你的武功,所以朕要你出宫,协助王老将军。”
“郑凯定不辜负陛下所望!”
“还有,密旨上要有这两个字,并且这两个字是如此写法,才是朕发出的密旨!否则,即为伪诏。你们见到伪诏或其他的任何假拟诏书,也要速带兵进京助朕平叛!”
“陛下睿智过人!”
“好了~起来吧!这只是后备之举。朕也希望陈恭全届时顺利拿下翼王,而不用召近畿军骑兵入京。‘‘‘‘大正自开国以来五百多年,帝都从来没有发生任何战火,朕也不希望在朕的这一朝出现……”
一阵沉默后,赵毅宁吩咐道:
“你们下去准备吧,一切小心!”
“是!陛下多保重!”
听到脚步退出的声音,外面再无声息,安静一片。
过了一会儿,暖阁的帘子被撩开,赵毅宁走了进来,看到我醒着——
“你都听到了?”
“~~你要对你最亲的弟弟下手了?”我慢慢的问道。
“‘‘‘‘‘他不动,我自然不动。他要动,我也无法,只有动了……”
我看了他一会儿道:
“‘‘‘‘你希望他动?……”
很久没有声音,以为赵毅宁再不会回答了时,却传来一个清晰的字——
“是!”
听到这个‘是’字,觉得刚才还似有若无从八宝金丝香炉传来的郁兰香忽然变得浓郁地让我喘不过气来。
抬头看到赵毅宁的表情是没有丝毫波澜的平静,他目光沉稳执着地看着我——
“你没了他想,就不会时时生病,身子也会好起来。”
你以为我经常生病是因为思念赵武宁,而不是因为你的燃血、烘干房等的折磨?
好象整个御书房都压在了我的胸口上,不想再待在这御书房中,我坐起身来。赵毅宁接过和应递上的白貂裘披在我身上。很难相信我的身体弱到了这种地步,以前在西垂,初冬飘雪的日子,我还可以在河中游泳,现在还未到冬天就需要貂皮大衣来保暖了。我还是我么?心中着实不知。又听赵毅宁问道:
“羽,去哪儿?”
也没想要去哪儿,只是想要尽快离开这压得我喘不上气来的御书房,随口答道:
“去御花园。”
赵毅宁带我来到了御花园,园中刚刚清扫过,可一阵秋风后,又是满地的落叶。
漫无目标的乱走,来到了菊花园。风吹着地上的枯叶滚动翻转,在一个花盆旁停了下来,那盆中一株绿色的菊花正在绽放,世间绿色的花本来就少,这绿色的菊花更是绿得让我感觉妖异,看着如翡似翠的花丝,我不知怎么想起了也哉山火红的枫叶,一时好似看呆了一般,可脑中却是那婆娑起舞的火红枫林。
“羽~喜欢这绿菊么?” 赵毅宁出声问我,我才回过神来,茫然间点了点头。
“见辉,叫这菊园的管事过来!”
不一会儿,那管事被带到。
“这种绿菊有几盆?”
“回陛下,这翠玉蓝只有两盆。”
“那好,全部换了花盆送到辰阳宫!”
“陛下,其中的一盆已被慧妃娘娘拿去宁德宫了。”
“拿去宁德宫了?那就去慧妃的宁德宫要回来,就说是朕要的!”
晚上,坐在床上发愣地看着那两盆绿菊,赵毅宁走了进来,抱住我的肩膀道:
“羽,只要你听话,朕什么都给你~~”
他说完,拿起太监跪递上的犀牛角杯,杯中是‘逍遥游’,向我嘴中灌来。
刺杀赵毅宁不成后,他不再容忍我在床上的毫无反应和麻木不仁,对我用过几次刑杖;自从烘干房后,我再不能象以前那样忍疼,每次挺熬不过时,总是向他哀求保证:定会在床上好好伺候他,可到得床上又全然一样,赵毅宁也无法。后来也不知赵毅宁从那儿得了个方子,命御医院用蔓陀萝、随风草、金芝兰、飘飞香等配制酿造了这名叫‘逍遥游’的媚酒,足足酿制了两百斤装在龙凤合熙青玉坛中,放在床侧。每次在上我之前,灌我喝下。先是不大的羊脂玉杯,后来效用降低,换成夜光杯,再后来就换成这硕大的犀牛角杯了。
在逍遥游使我意识迷乱之前,我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是啊,秋深了,天黑得早了,夜变得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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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梦多,下一章大结局!
大结局
迷迷糊糊被摇醒,睁开眼睛,是赵毅宁,外面天色还是黑沉沉的,我不解的看着赵毅宁:他身上穿着我从未见他穿过的黑色武服,脚蹬黑色紫纹长靴,并且配着帝剑…明光。他看到我不解的样子,笑了笑道:
“出了点意外,带你避一下,天亮后就没事了。”
说完,他很快给我穿好了衣服,不过这次是黑色的貂皮大氅了,而且给我穿上了和他同样的黑色紫纹长靴。然后他塞给我一把匕首。
“你拿着破魁,以备万一之时防身。”
破魁!镇国宝器之一。我抓着破魁,不知为何兴奋得全身微微战栗。
赵毅宁从床上抱起我,刚转过身,辰阳殿的门被‘砰——’地一声踢开,全身戎装的赵武宁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柳子晨。
赵毅宁的脸色变了,可瞬间又恢复了平日的从容优雅,他将我放下,对赵武宁笑道:
“真不愧是为我大正屡建奇功的翼王!来得如此之快!朕输了。武宁~~你是打算逼我交出兵符后,令我自尽呢?还是你尚顾惜一丝咱们从小的兄弟手足之情,命我让位于你后,将我终身囚禁?”
赵武宁听了此话,猛然呆住了,看着赵毅宁,表情变换不定,殿中安静得令人窒息,外面杂乱的奔跑呼喊声更清楚地传来。我站在赵毅宁的身侧,慢慢拔出破魁,用尽我全身的力量刺进赵毅宁的左胸。真是镇国宝器啊~!没有听到丝毫进肉的声音,就直没刀柄了。
“你‘‘‘‘‘!你‘‘‘‘至今 ‘‘‘‘还没有‘‘‘‘对我有‘‘有一丝真情么?!!羽~~!”
“没有。从来没有!我这两个月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杀—了你!”
赵毅宁的眼中闪过惊愕、悲愤、凄厉,到最后空无一切的绝望。我慢慢拔出破魁,刃上的血立刻聚起,形成一颗颗艳红的珍珠,从刃尖粒粒落下…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血刃呢~!
我笑了,笑的全身舒畅,可紧接着眼前黑了,身体确是越来越糟了~
醒来时躺在床上,殿中只有赵武宁一个人。
“英,你醒了?”
我没有回答,转着眼睛看到殿侧的地上红色的幔帐下盖着一个人形,半截黑色紫纹花的靴子露了出来……我笑了——你还能生杀与夺,你还能扑责天下吗?
不过我很快发现我不应该笑,赵武宁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