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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流玉缓缓抬起眸子,落寞的看着她。
阎连翩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孟流玉,她既怕孟流玉不会相信,又怕因此吓走了孟流玉。
“你到底是谁?。。。”孟流玉突然道。
阎连翩眼放光芒,兴奋道:“本公主叫阎连翩,是阎王的二女儿!”
孟流玉瞳孔收缩,退了几步,唯唯诺诺的看着她。
果然,她把孟流玉吓到了。
阎连翩连连摆手,“你放心,本公主不会伤害你的!本公主只是想重回地府,可是梨树精说,我要先找到你,才能重回地府!”
“梨树精?”
阎连翩点点头,“嗯,就是你住的院子里的那棵梨树!”
孟流玉眸子闪过一抹复杂的眼神,又道:“你真的会帮我?”
“嗯,本公主就是来帮你的!你也不想永生永世做一只孤魂野鬼吧!”
孟流玉低头沉思一会,“那你转过身去!”
阎连翩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为了得到孟流玉的配合她必须要让孟流玉信任她,何况,她就不信孟流玉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她默默地转过身去,“本公主已经转过身来了,你可以相信本公主了嘛?”
“哈哈哈。你以为光凭这样我就会相信你吗?”
阎连翩全身一惊,汗毛倒竖,她不明白孟流玉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她正欲回身去看,忽觉头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黑,便晕死了过去。
第一卷第010章 原来有奸情
烛火摇曳,李建成面色沉重的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阎连翩。
宴席上她莫名离席,待他们找到她时,她已昏迷在地上。
常云轻轻叹息一声,柔声道:“夫君,御医既说妹妹无事,还请夫君莫要担心。”
李建成斜睨常云一眼,缓缓坐下,“云儿,你说她为什么突然离席而去呢?她到底在追赶什么?”
常云目光闪烁,顿了顿,“夫君不要想太多,妹妹也许只是太紧张了。”
常云虽然也不知道阎连翩为什么忽然离席,但她必须要为阎连翩保守好秘密。
李建成沉默片刻,“云儿,你可觉得她与以前比,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李建成此话一出,常云整个人惊住了,脸色也是扑朔迷离。
常云的变化李建成皆看在眼里,他走到常云面前,“云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常云摇摇头,“云儿不知道,夫君,你知道云儿是从来不会欺骗你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她要这样维护阎连翩,只是有时对人好是成对比的,当别人对你好时,你若是个知好歹的人,也会对那个人好的。
常云不仅是个知好歹的人,也是个怀有感激之心的人。
李建成眼帘一垂,淡笑道:“寡人当然知道云儿不会骗我的。”他望着屋外漆黑的夜空,“云儿,时候已不早,寡人送你回宫休息。”
常云望着还在沉睡的阎连翩,对守在门外的晴儿和绾儿道:“你们好好守着孟良媛,她若是醒了立刻来告诉本宫,知道吗?”
晴儿和绾儿福了福,“奴婢知道了。”
待李建成和常云走后,晴儿和绾儿望着还昏睡不醒的阎连翩,绾儿道:“妹妹,你说孟娘娘到底怎么了?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晴儿紧绷着脸,紧依偎着绾儿,“绾儿姐,你说她会不会又死了?”
绾儿眼珠转动,点点头,“你说得也不无可能!你想啊,她上次不也是这样睡下的,第二天她身体就发凉变硬了。”
晴儿不由更加害怕了,她一个劲往绾儿身上蹭,小声道:“绾儿姐,那我们快去禀告太子妃娘娘吧!”
绾儿一下拉住欲夺门而出的晴儿,“妹妹,你找死哪?我们现在又不能确定她是否死了,若是没死,我们可要受罚的。”
“那我们。。。绾儿姐,我们快回屋去吧,孟娘娘估计明早儿才会醒。”
绾儿沉思半刻,道:“嗯,走吧。”
将门掩好后,她们两人相视一眼,手携手的走了。
躺在床上的孟流玉缓缓睁开眸子,她望着屋内熟悉的一切,然后起身拉门走到了梨树下。
夜黑风高,凉风像情人的热情缠绵着她温暖的身子。
孟流玉走至紫檀软榻旁,轻轻地坐下,低声道:“我回来了。”
“我知道。”这是落梨的声音。
他居然不再自称为本仙了?
她顿了顿,“你不现身让我看看你吗?”
花瓣纷飞,清风无语。
她扯起嘴角淡然一笑,“就连你也在怪我吗?”
过了半刻,落梨淡声道:“她在哪里?”
“她?”
“附身在你身上的地府公主。”
孟流玉眸子闪过一道寒光,冷笑道:“难道你不该先问问我这些天去哪儿了吗?”
“我再问一次,她到底在哪儿?”
孟流玉冷笑一声,站起身,“堂堂的魔宫二皇子要知道一个人的下落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落梨缄默,他在隐忍。
魔宫二皇子,这是多么尊贵,多么令人羡煞的身份,但在他身上却令他痛苦不堪。
七百年了,他被封印在这棵梨树里七百年了,他已然忘记了过去的自己,她为什么还要用这个字眼去刺痛他?
“你放心,我当然知道她是阎王的女儿,我可不像某些人不识好歹,所以大事未成,我也不想给自己招惹一个厉害的对头,你说对吗?”孟流玉在梨树下转了一圈,“你在恨我?”
落梨不言。
孟流玉抬头哈哈大笑几声,又道:“你就连恨都懒得恨我了吧?”她白皙的手轻抚树身,眸子闪动,神情落寞,道:“不,你怎么舍得恨我呢?你是爱我的对吗?因为你说过的,你这一生一世都只爱我一个人,你还记得吗?”
天地寂寥,落梨黯然神伤。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你!”孟流玉对着梨树一阵乱捶后,弱肩一耸一耸,她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嗄声道,“七百年了,七百年了你连一个解释都没有给我,我却无怨无悔的等了你七百年。。。”她脸上的泪水像洪水一般,汹涌不止。
她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自己发颤的肩膀,“七百年了,我多么渴望你的一个拥抱。可是你就连这个小小的请求都显得那么吝啬。”她忽地站起身,“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怎么忍心看着我受折磨?”
“我已给了你七百年的时间治疗伤痛了。”
“哈哈哈。”孟流玉大笑,她面色痛苦的看着梨树,“怎么可能忘掉?曾经的十指相扣,曾经的温柔缠绵,所有的一切,像一团火,它每天都在我心里烧,怎么可以忘掉?”
落梨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沉默,又是沉默!你除了沉默还有什么?”孟流玉歇斯底里道,“落梨,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一万年!”说着,她一抹眼泪,转身回了房间,门被重重地关上。
一阵风吹来,花瓣像羽毛般飘零,又像情人伤心的眼泪。
第一卷第011章 妖胎蠢蠢欲动
天还没完全亮开,绾儿和晴儿又回到孟流玉的房间,只见孟流玉面容似更加憔悴,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晴儿面色发青,紧张道:“绾儿姐,孟娘娘是不是真的死了?”
绾儿看晴儿一眼,没有说话。她垂首沉思半刻后,“快去请御医来瞧瞧吧。”
晴儿面色严峻,道:“绾儿姐,你说她若是真的死了,太子殿下会知道我们昨晚擅忽职守吗?”
绾儿一下捂住她的嘴,嘘声道:“太子本不会知道的,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本公主知道!”
绾儿和晴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脸色雪白,一下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奴婢知罪了,娘娘恕罪!”
原来刚才那声“本公主知道”是阎连翩说的。她已醒了过来,昨晚的一切她到底记得多少呢?
她坐起身子,看着俯身在地的绾儿和晴儿,“你们两个跪到庭院去,互相打对方的耳光,我没叫停不可以停,知道了吗?”
绾儿和晴儿垂着头,默默无言的退了出去。
一会,便听见屋外此起彼伏的抽嘴巴子声。
阎连翩满脸愁容,昨晚她并没有被打昏,她只是被孟流玉的魂魄用法力封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孟流玉竟然有法力,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孟流玉和落梨的对话,按理说,孟流玉既有法力能封印她,孟流玉又怎么不干脆让她昏过去呢?孟流玉是故意让她听见的吗?孟流玉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落梨既是魔宫的二皇子又为何会在这呢?落梨和孟流玉到底是情人还是仇人?
太多的疑问,阎连翩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她根本不了解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这一切本就跟她无关,若不是被欧阳紫推入轮回道,她现在依然还在地府呼风唤雨捏。
阎连翩走到院子里,看着绾儿和晴儿红肿的脸,“停住。”
绾儿和晴儿立即停了下来,叩头道:“谢娘娘,奴婢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下次非得剥了你们的皮!阎连翩眼帘一扫,“你们下去吧。我有吩咐时自然会去找你们的。”
绾儿和晴儿得到大赦后,马上慌慌张张的退了下去。
望着她们二人灰溜而去的背影,阎连翩冷笑一声,人就是贱骨头!
阎连翩负手而立至梨树下,眸子冷冷的望着梨树不语。
她该质问落梨为什么骗她吗?又或者说,她应该问问他和孟流玉到底是何关系?
阎连翩思来想去,终是没有开口。
一来她知道,落梨的身上定然有一个惊天的秘密,不然,魔宫的二皇子怎么会被封印在这里?她本是个局外人,她只希望能早日回到地府就好,其他的一切她不想染边。二来,她想落梨也不会告诉她的,她何必自讨没趣?
尽管不知孟流玉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何,阎连翩却知道,孟流玉的灵魂是不会伤害她的,因为她是阎王的女儿,她心底更多了份欢喜。以前她并不觉得自己的父王多么伟大,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的父王一直都在保护他的子女。
“其实你又何必那样对她们?”落梨突然道。
阎连翩怔了一下,目含微笑,“难道你不觉得我这是为她们好?”阎连翩轻声一笑,继续道,“她们的散漫这些日子我皆看在眼里,兴许是以前的孟流玉好欺负,所以造成她们今日的臭性子。本公主今日不过是略施惩罚,若是在地府,本公主早丢她们下油锅了!”她并没打算告诉他,她知道了一些事情。
“哈哈哈哈。”落梨笑道,“早闻地府有十八层地狱,还有刀山油锅,看来不虚。”他也没有问。
“哼,当然是真的!”阎连翩忽沉思一会,“喂,昨晚本公主又遇见孟流玉的魂魄了,可是她不仅骗了本公主,还将本公主打晕了,怎么办?”
落梨沉默不言。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本公主要回地府有那么难吗?”阎连翩撇嘴道。
“你把这个让李元吉吃下。”落梨从自己身上摘下一个果子递给她,“本仙要见迷月。”
阎连翩兴奋地接过他的果子,“原来你早有方法救迷月,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本公主?”
落梨直接无视她的埋怨,继续道:“本仙可事先告诉你,李元吉一定看得出这个果子有古怪。”
汗,既是如此他为什么不直接给她个李元吉看不出古怪的果子?
“那他要是不愿吃,本公主怎么办?”
落梨没有回答她,因为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他,而该问她自己。
阎连翩苦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好,她默默的将果子放好在怀里,想了想,便出了院子。
为了回到地府,她是一刻都不想耽误,此时,她只恨不得李元吉能从天而降落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