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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托木尔峰作为天山最高山峰,故名曰天山之巅。
天山之巅,红发飘动,倩影而立,雪山连绵不绝,白云如海,寒风如刀。
她已经在此等了一个时辰了,可是她所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她的心平静如南边不远处的天池,她之前还特意去看了下天池,池中的水都是由冰雪融化而成,清澈透明,像一面大镜子。
洁白的雪峰,翠绿的云杉倒映湖中,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
在那里她遇见了天山童姥,童姥不愧是童姥,不仅容貌为童颜,就连身材也只有十岁小姑娘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的父王之前为了帮自己抽离血盟而抢夺了天山童姥的昆仑镜,她这次来见童姥就是要物归原主的。
天山童姥却没有收下,反而说什么既是缘分使然,姐姐不凡就收下吧。
听得天山童姥叫一声姐姐她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她曾在地狱的书塾里听先生说过,天山童姥的寿龄已有六千年之久,而她就算加上和仙儿的寿命,也不过活了两千六百年,但天山童姥却唤她为姐姐?
天山童姥似乎看出她的不适,天山童姥眨着葡萄般黑溜溜的大眼,稚气未脱道,“我之所以将昆仑镜送给姐姐,是因为姐姐以后一定可以用到它的。”天山童姥想了想,继续道,“而我对你的称呼也并无不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为什么的。”
阎连翩戚眉,“为什么?”
天山童姥咯咯一笑,粉扑扑的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她拢了拢自己的身上的白色大棉袄,“天机不可泄露。”说完,她便转身蹦蹦跳跳而去。
阎连翩望着手中的昆仑镜发怔,关于昆仑镜的真正用途她并不是很了解,只是此时昆仑镜的镜面却是一片黑暗,就连普通的镜子都不如。
望着已经远去的天山童姥,阎连翩又将昆仑镜收好,她其实有种想将昆仑镜直接丢弃于天池之中,虽说昆仑镜乃上古四大神器之一,可是她向来都不太看重这些的。而上古四大神器她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共有了三件,昆仑镜,古南针还有伏羲琴。
难道真如天山童姥所说。是缘分使然?
阎连翩收回遐想,扫视四周,见白灵还没来,想着难道他不会来了吗?
其实在她转身后她早已泪流满面,她既为白灵的背叛感到痛心疾首。又不得不想着默言的话,“无论如何,你若想我解除玄鱼子的诅咒,就必须用白灵的命来作为对我的回报。”
现在玄鱼子的诅咒是她最牵挂的事了,不仅因为她曾答应过玄明子,更因为落邪也为此付出了性命。
等这件事了却后。她也该与小婴儿和小青龙来个了断了。
远处,一个影子已徐徐而来,她眸子微眯。脸色凝重。
来者正是白灵,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怀里还抱着李诗诗。
落地后,白灵将李诗诗小心翼翼放下,然后直视阎连翩目光。“让你久等了。”
阎连翩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流转不停,“你这是何意?”
白灵看看李诗诗。又看着她,轻扬嘴角,“你要报父仇,而我想有个人帮我收尸罢了。”
“是我自己极力请求要来的!”李诗诗立即接声道。
阎连翩微微侧身,“这是天山之巅,她一个凡人又能撑的了多久?”
李诗诗看向白灵,白灵目光微垂,“不必担忧,我早已让她服下了丹药。”白灵偏头看着李诗诗,朝她微笑。
李诗诗却笑不出来,她的心甚至很痛,她知道白灵明明是深爱着阎连翩的,所以他宁可自己死在阎连翩手上,也不要伤阎连翩一毫。她的眼眶已默然有泪。
“你退至一边去吧。”白灵淡淡道。
李诗诗颔首应了句“是”,便诺诺的转身走到一角。
夹着冰雪的寒风扑面而来,些许雪花沾在了他倾世的容颜上,他玲珑剔透的玉手接住一些雪花,目光惆怅,低吟道,“彼年已非今时,容颜未改心却变了。。。”
阎连翩垂目,她血红的长发在身后飘动,衣裙咧咧飞舞着。
良久,她终于说了句,“你不会是一个人的。”
白灵收回玉手,眸子无比温情的看着她,微笑道,“是的,我心里永远住着一个连儿。”
阎连翩抬眸,热泪盈眶,说不出话来,对不起,白灵,事情要么不做,既是已做了,就做到底。
她心口一阵发痛,她不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下得了手,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心肠狠毒的女子。
“你会埋怨我吗?”她问。
“以命偿命,最公道不过,我又怎么舍得埋怨你丝毫呢?”
“你会后悔吗?”她又问。
“我白灵只后悔一件事,你一定懂得。”
一旁的李诗诗泪水顷刻流了下来,她又迅速将泪水抹去,看着远处起伏不绝的雪山,紧握的双手微微发颤。
阎连翩颔首,望着雪白的地面沉默不语。
好久,白灵终于说,“连儿,使出你最大的力量来挑战我吧,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道不明,说不清。”
阎连翩轻轻握拳,却没有动手,她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因为承应了玄明子的请求,而因此落邪命丧,难道她还要再继续流血吗?为了解除玄鱼子的诅咒,这一切都值得吗?她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是错。
白灵误以为她是不忍下手,他顿了顿,忽然一震,立时被道道流光溢彩包围,他直冲云天九霄,空灵的声音如雨泄而下,“连儿,来吧!”
阎连翩仰头望天,眸子眯起,抿紧下唇,摇身一晃,化作一道红光也直冲九霄。
白灵负手而立在云层之上,他那如雪的白袍飞荡,白发像柳枝般飘舞,“连儿,是我负了你,两千年五百年前这条命就是你的,现在你拿回去吧!”说着,他便一个剑刺向阎连翩攻了过去。
阎连翩没有闪躲,凝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剑尖在离她眉宇1毫米间却停住了,白灵嗄声道,“连儿?”
阎连翩垂首,“我做不到。”她看着白灵,叹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灵收回白剑,凄楚哀痛的看着她,其实他又何尝做得到?
阎连翩化作一道虹影落回了地面,李诗诗的目光向她投来,她望着别处,默然转身欲走,李诗诗却突然叫住了她,“阎姐姐。”
阎连翩伫立在原地,斜睨李诗诗。
李诗诗袅娜的来到她面前,含笑道,“阎姐姐下不了手是因为还爱着白灵吗?”
阎连翩没有回答,也许这个原因只是其中一个,更重要的是她突然的觉悟。
李诗诗望着远处白茫茫的云海,眼眶含泪,“他是一个好人。”她泪光闪烁的看着阎连翩,继续道,“阎姐姐,你知道吗?孩子并不是白灵的。。。”
阎连翩震惊,一时不知该怎么理解这句话,良久才问道,“什么意思?”
李诗诗微微阖目,晶莹如珍珠的泪水滚滚而下,其实她一直都知道,那日要了她身子清白的人不会是白灵,而是另有其人,可是她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阎连翩听了李诗诗的诉说,眸子无比疼惜的看着李诗诗,特别是看见李诗诗的那如雨般的泪水,她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夹着雪花的寒风并没有加大,阎连翩却觉得冷极了,像刀割一样痛身。她不仅为自己误会了白灵而愧疚,更为李诗诗而哀伤。她试想如果这样的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还就在自己所爱的人身边,她心痛疾首。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坚强的,她明明知道真相却宁可他人欺瞒,也许她本该嚎啕大哭一顿的,埋怨命运的不公,但她选择隐忍,选择一无所知,用美丽的笑容去掩盖真相。
“阎姐姐,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李诗诗突然道。
阎连翩点了点头,无论李诗诗所求何事,她都会尽最大努力做到的。
李诗诗上前握住阎连翩双手,阎连翩蹙眉看着她,她的双手冰凉如雪水。
“阎姐姐,答应我,你会原谅白灵,然后与他在一起好吗?”
这就是她所求之事吗?阎连翩苦笑,“没有什么原谅与不原谅,并未恨过。”
李诗诗笑了,脸颊两边的酒窝浅浅的显现出来,她松开阎连翩双手,转过身去,“这样我就安心了。”
阎连翩凝眉不语,看着李诗诗的背影她仿似魏清水站在自己面前,她甚至有些忍不住想上前去触摸。
“阎姐姐,你知道吗?”
“嗯?”
李诗诗泪眼模糊的看着前方,嘴角扬起,“孩子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杀死的。”
阎连翩惊骇不已,失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因为他该死!”李诗诗忽然纵声大笑,笑的时候却是泪水纵横,心如刀割。
她也好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要了自己清白的人会是默言?为什么她的孩子也是默言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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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下,完结在即了,六月初完结。
第三卷第27章 那些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
等李诗诗情绪好转了些她才继续道,“阎姐姐,你不要恨白灵,更不要伤害他,不然正好遂了那个人的心愿?”
阎连翩皱眉,“那个人?你所指何人?”
李诗诗满噙泪水,“他就是强暴我的人。。。”
阎连翩心都抽紧在一块,义愤填膺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她突然这样动气不仅因为被人利用,更因为李诗诗所遭受的屈辱。
李诗诗一边失声慟哭一边断续着说,“阎姐姐,你可要为我报仇雪恨呐,不然我死不瞑目!”
阎连翩紧蹙黛眉,“你只要说他到底是谁是谁,我岂能轻易绕过他?所以你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知道了吗?”
李诗诗苍白的面上泛起苦笑,阎连翩不会知道,其实她已经活不过今天了,在因为在她掐死自己的孩子后她也服下了断肠散,是她从默言那拿到的,她本是与默言说她要毒害白灵的,默言以为她由爱生恨,没有多想就将断肠散交予到她手上,却不想她其实一开始就想着用断肠散自尽,还亲手掐死了自己出生不足月的孩子。
李诗诗看见那襁褓中熟睡的无知小脸,泪水像决堤的洪水关都关不住,但想着是默言的孩子她又是蕴怒至极又伤心至极,那种掺杂的心情无人能懂,她恨不得自己被凌迟处死,所以为了给孩子一个交代,她选择付诸自己的性命,但是在她死去之前,她必须要将一些事情说出来。
“阎姐姐,我说的那个人正是默言!”
阎连翩惊骇,“是他?”她不由怒火攻心,双手紧紧握拳咯咯的响,她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你如何知道是他?”
李诗诗哭得红肿的眸子依旧是止不住的流泪,她轻迈莲步在雪地上,泪眼模糊的看着远处那朦胧一片的云海与雪山,娓娓道,“虽说我一开始就知道不是白灵毁了我的清白,可是我的心里真的是害怕极了,如果不是因为白灵,我想我现在不是疯了就是早死了。”
“他一直都很小心的维护我的自尊心,生怕我看出些个什么端倪来,所以对我也是尽心尽力。多少次我想告诉他我知道真相,可是话到了嘴边,我却又不知该如何叙说。我承认,其中多少有些私心,想就这样赖在他身边,也一直这样陪伴在他身边,但直到我将孩子生下他才与我说。先让我与孩子回长安,他虽然说,只要找到你就会回来接我和孩子,可是我知道啊。。。”
李诗诗泪如雨下,声音也一片嘶哑,“可是我知道。我真的知道,至此他便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一定觉得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终究会忘记他的。。。可是他却不懂。。。”她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