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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望着远处的模糊不清的树丛绿影,“你和我二弟成婚那晚。。。”
原来他是指那件事。其实就算阎连翩得知自己就是和仙儿转世,也知道当初是落邪逼死自己的。但她对他竟好像恨不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她摇摇头,“不。”
李元吉轻笑出声,可他的笑并不轻松,苦涩而心痛。
阎连翩却听不出来,不过知道他笑了,她的心也随之轻松了许多。
不恨吗?是啊,她都不曾对自己有爱,又何来的恨呢?那笑到底有多苦,有多酸也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后又是沉默,他依然在前面走着,而她也依然跟随在后,几次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吧,一想到自己索要的是别人母后的尸身,她又倍感羞耻,便又将话咽了下去。
于是,她将话锋一转,反问他,“那你会埋怨我吗?”
李元吉突然停住脚步了,他头微微后侧,用余光看着她却不说话。
阎连翩也停了下来,他们相隔两米之远,她目光不安的四处转动,“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你了,我为以前说过的那些话向你道歉。”
李元吉依旧看着她没有说什么。
她咬咬唇,突然发出一声嘲笑,继续道,“跟你比我自行惭秽,你对你母后的爱深沉,而我,嘴上功夫一片,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王死在自己面前,什么都没做。”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头也垂得更低了。
李元吉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吐一口气,转正头不再看她,望着无边的夜色有些出神。
阎连翩心底觉得李元吉今夜怎么怪怪的?何时他的脾性竟与李建成如出一辙了?变得内敛而深沉?
她走上前两步,又道,“我知道你想用和氏璧的力量救活你母后,所以我又怎么能恨你呢?”
李元吉眉头微皱,目光微垂,脸色凝重,但阎连翩只能看到他修长挺拔的背影而已。
阎连翩想了想,决定将和氏璧的真相告诉他,“其实和大仙骗了所有人,和氏璧内根本就没有他一世的修为。”
李元吉震惊,他想起自己的父王老落说的话,“自得到它开始,我日夜用魔法淬炼,却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和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区别,灵气毫无!”
原来是这样,他不由苦笑着摇摇头,他不惜一切手段想得到的和氏璧竟不过是和大仙的一个幌子,真是可笑。
李元吉慢慢回过身,月光背对着他,他的脸陷入黑暗,他目光聚焦的看着阎连翩,“这样机密的事,你怎么会告诉我?”
阎连翩挪动了下嘴唇,不知该如何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他,她眉头紧皱,她突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她也许不应该告诉李元吉的。
她懦懦的瞄一眼李元吉,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咬牙,李元吉是不是认为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意思是打着弯儿告诉他,他不仅白费了心机,也不要再痴心妄想用什么和氏璧救母后了。
阎连翩只觉得自己现在站在一个悬崖边儿上,头冒汗珠,双手不知该怎么摆,眼睛也不知看哪儿好。
李元吉始终注视着她,她更加不知所措了,他肯定是这样误会她了,她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真是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好久,她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不是你想的。。。想的那个意思。。。我的。。我的意思是。。。”哎哟,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讲了,现在想起来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告诉他和氏璧的事情,只是觉得她信任他,所以就说了。
李元吉垂目,淡淡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他的话语干脆利落,似还带着点愠怒。
阎连翩急了,她就知道李元吉又把她想偏了,她也不能怪李元吉,谁叫她自己挑起这个敏感的话题的?她对自己真是又气又恨。
“我没有什么意思,你爱信不信!”阎连翩也直接丢给他一句,她觉得他有些儿极端,眼中只有黑白,没有灰。
李元吉冷冷地看着她,沉默良久,挪开目光,道,“今夜你是来取我母后的尸身的。”
阎连翩虽有些动气,但又不得不点了点头。
李元吉微微侧身,半对着下沉的皎月,“上次你可是说,我若不给,你便要抢是吗?”他的语气已经生硬,甚至无情。
对于他的语气阎连翩听得心里很不舒服,虽说他没有义务要对自己毕恭毕敬,可是他以前对自己可不曾这样,难道因为他已经恨上她了?
李元吉“嗯?”了一声,目光斜视向她飞去。
阎连翩转动眸子,点头道,“是,我是这样说过。”
李元吉收回目光,轻声冷笑,“既是如此,那你就来抢吧!”
什么?阎连翩瞪着他,莫非他觉得他能打得过自己?他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已然不再是以前的阎连翩,现在她不仅继承了和大仙的修为,还在此基础上更上了一层楼,他竟扬言要自己抢?他是跟她在开玩笑吗?
李元吉见她不动手,微笑着正身对她,“怎么?你是下不了手还是不敢下手?”
阎连翩凝眉,他可知他这是引火自焚?虽然自吸食了玄明子的精元后,她体内的力量很长一段时间得到了平衡,但随着时间流逝,最近她已感觉体内又开始有些躁动不安了,她怕自己若是一时没有控制住,李元吉真的会命丧她手里。
李元吉微扬下颌,“你还想不想救你的老情人玄鱼子了?”他肩膀微颤,发出一阵笑声,“你若是真的下不了手,那就不要管他好了,跟我在一起。”
阎连翩目带怒意的看向他,他的每句话每个字都让她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心痛。
李元吉好像看不见她的表情,可阎连翩是面对皎月的,月光下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叫人黯然销魂,他怎么会看不见呢?
阎连翩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真的要我抢吗?”
李元吉轻哼一声,“怎么?你难道要我这个做儿子的,亲手将自己母亲的尸身呈上给你?”他眸子登时发出一道光芒,“莫非你是觉得,我爱你已爱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你真的相信我会因为你,甚至交出自己的命吗?”
阎连翩眼眸微眯,望着地面,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发颤,红润的双唇此刻有些发白。
第三卷第22章 落邪,纨绔公子隐藏痴情孝义的心
阎连翩眼眸微眯,望着地面,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发颤,红润的双唇此刻有些发白。
李元吉仰头哈哈大笑,笑声震天,“阎连翩,原来你还是不了解我落邪啊!我既能逼死你一次,就能逼死你两次。”他隐隐含笑的看着她,“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跟你说那些情啊爱的,不过是想套出和氏璧的启动口诀!”
他忽然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块青玉,阎连翩识得那块青玉正是和氏璧。
李元吉不屑的望望那块玉,将它随手掷在地上,挑起一边嘴角,语气浮夸鄙夷道,“我本以为这块破石头是隐含着什么口诀,现在看来真的是块破石头而已!”他又看着阎连翩,继续道,“阎连翩,你知道吗?每次我要装作很喜欢你时,胃都在翻滚,那种感觉真是无比恶心。”
他默然含笑道,“我都佩服我自己,居然能没吐出来,真是了不起啊!”
阎连翩嘴角抽搐,眼眶被血水迷糊,握紧的小手,白白的骨节凸起。
李元吉向她靠近两步,又笑着道,“阎连翩,你是不是很享受本王对你的倾慕呢?你一定觉得,我二弟,无情天尊都为你倾倒,我落邪为你倾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刀刀割在她心上,她嘴角浮起,竟生生地将涌上来的血水压了下去,她好冷,冷得只想紧紧地抱住自己,但她的脸上却只有淡漠。
“我落邪见过,和做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在我眼里,女人脱光后都一样,哪怕是你。和仙儿也好,阎连翩也好,纵是有着绝世容颜,也都一样。”
李元吉又摇摇头,“不不不不,你甚至不如她们,你知道为什么吗?”
阎连翩猛地斜视他,目光又是愤懑,又是哀痛。
李元吉直对她目光,隐隐含笑。“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过是将我这些年憋在心里的话都吐出来而已。”
“在我眼里,你的确不如她们。她们在没来到我床上前,至少还是朵待开的花苞,而你。。。”李元吉顿了顿,“残花败柳。”
随着那句“残花败柳”阎连翩只觉得自己都听见了心碎的声音,本已被压下去的血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她冷冷一笑,眸子闪过一抹毒光,“落邪,我要你死!”说着,她化作一道虹影就像李元吉投了过去。
李元吉不惧反笑。他一边接挡阎连翩的攻击,一边继续道,“阎连翩。你果然被本王的话迷得神魂颠倒了,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哈哈哈!”
阎连翩越听越恼,恨不能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只怪她自己太过愚蠢。竟会被这魔头迷惑,白白伤了心。她早就该知道。狗怎么可能改得了吃屎呢?她难道不知道他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阎连翩气极,青筋暴起,力量更加不受控制的发挥了出来。
李元吉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来抵抗,但谅他李元吉本事再高能媲和大仙吗?更何况比和大仙还要上一阶的阎连翩?
月已完全西沉,消失在天际,而东方已泛鱼肚白。
薰衣草被践踏了一地,没有一处完好,紫色的花沫与叶子漫天飞舞,李元吉与阎连翩相隔着一百米之远,对视着。
李元吉嘴角已流出血迹,他单腿跪在地上,右手紧紧捂住左胸,粗粗的喘着气儿,目光看着花沫间的阎连翩,眸子里却隐隐含笑。
阎连翩眸子微眯,也冷冷地看着他,她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她负手亭亭而立,嘴角微扬,像是在睥睨一只将死的可怜虫。
李元吉望着漫天飞扬的紫色花沫,微微含笑,“阎连翩,怎么说这也是我亲手为你栽种的花草,你就这样回报我的心意吗?”
“你闭嘴!”阎连翩厉声道,哼,他还有脸说他的心意吗?
李元吉咧笑,一口气突窜上来,他轻咳一下,登时满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那漫天的花沫,落在了褐色的土地上。
阎连翩冷眼相看,“你若是现在交出月姬的尸身,我可以考虑放你一命!”
李元吉咯咯大笑,他满嘴鲜血的抬眸看着她,“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想放我一命,是因为落梨吗?”
阎连翩皱眉,他错了,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要杀死他的本意,她错信了他的话,她认了,怪只怪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吧!
李元吉见她不说话,扶着膝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阎连翩,就算是猪都学聪明了,你怎么连猪都不如?哈哈。”
阎连翩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是给命不要命吗?
李元吉擦了擦嘴边的血,“阎连翩,你如果真的想要月姬的尸身,有本事自己来取,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阎连翩身后握拳的手捏的咯咯发响。
李元吉一边嘴角翘起,眸子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其实你舍不得下手,是吗?你是不是还很怀念一个月前的那晚,月光下,花丛之间,春色翛然?”
阎连翩气极,咬住的下唇发颤,不要逼她!
李元吉却就像故意的,他又道,“虽说你残花败柳,但那种触摸你肌肤的感觉还真好,特别是。。。”他目光直落在阎连翩胸前;表情好像陷入回忆。
阎连翩恼急,她右手一扬弓似龙爪,鲜红的指甲如血,“李元吉,去死吧!”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虹影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