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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轻抚阎连翩面庞,微笑道,“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吗?”
阎连翩戚眉,“你为什么要等我?我们认识吗?”
缚微泛苦笑,他眸子带着种难懂的深邃之意,“我可以给你无穷无尽的生命力,永远不死不老,不病不灭,你愿意吗?”
阎连翩瞳孔一下收缩,她莫名感到有些害怕,她退后几步,“我。。。”
缚却慢慢踱步向她而去,他迷离的眸子渐渐被血色染红,他慢慢张开嘴,两颗獠牙像怪兽一样长露了出来。
小婴儿和小青龙也停止了呼吸,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目不转睛的看着。
一旁的大邪神面带微笑。
阎连翩不断后退,嗄声道,“不要。。。不。。。”
第三卷第15章 有爱的父母是最了不起的,请不要无视标题
缚步步紧逼,阎连翩步步后退。
大邪神轻叹口气,他从袖内拿出一根手掌拍,突然走上前对着缚的后脑勺使劲拍了下去。
缚猛地转过头望向大邪神,血红的眸子跳跃着怒火,呲牙咧嘴。
阎连翩无语,小婴儿和小青龙也是摸不着头脑,大邪神不是说缚是他的主人吗?他这打得不仅仅只是僵尸王,更是他的主人呐。
说来也怪,本是恼怒至极的缚却渐渐安静了下来,长长的獠牙消失不见了,血红的眸子也重新恢复了透亮,他望一眼阎连翩,嘤咛一声,一头埋进大邪神怀里,呜咽抽泣不已。
小婴儿与小青龙松了口气,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彼此互拥着,两人一下分开得老远,嫌弃得连连哼气。
阎连翩不解的看着大邪神,大邪神像哄小孩一样轻抚怀中的缚,脸上宠溺的笑容别提多腻人。
等缚终于止住抽咽,他缓缓离开大邪神的怀抱,偷瞄一眼阎连翩,拧身捂住脸就走。
阎连翩却是云里雾里,这真是奇葩中的战斗机啊,所谓的大邪神和僵尸王就是这副德行?
大邪神似乎看出她心里所想,笑道,“连翩,你切莫笑话他,在喜欢的人面前他总是显得很腼腆害羞。”
阎连翩木楞的点了点头。
大邪神转身坐到一张雕龙附凤的冰椅上,手扶椅把,翘起二郎腿,俨然帝王之相,他面带慈笑,“其实他刚才的样子,身为他父亲的我也不过只见三次。”
小婴儿与小青龙不由同时倒吸口气,僵尸王竟然是大邪神的儿子?难怪堂堂的大邪神甘愿认缚做主人的,真是每个强悍的血汉背后。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父亲啊。
阎连翩也有些惊讶,她懦了懦嘴唇刚想说点什么,只听见大邪神说,“第一次是在他出生之际,第二次是他咬我时,第三次就是刚才。”大邪神突然叹口气,脸上布满哀伤,“他是尊贵的僵尸王,能被他直接咬的人现在不超过三个,而能令他主动想咬的人却只有一个人。”他火炬般的目光凝注阎连翩。
阎连翩宠辱不惊。她淡淡道,“为什么他会想咬我?又为什么说他一直在等我?”
大邪神笑了,他的笑容特别好看。甚至将整座冰雕城堡都比了下去。
他站起来走至阎连翩面前,一只大手拍在阎连翩肩上,“连翩,不知我这样叫你是否可以?”但他不给阎连翩回答的时间,继续道。“我知道你们这次来找我是希望我能助你们一臂之力,是吗?”
小婴儿趁机爬到阎连翩另一个肩头,他咕噜噜地转动眼眸看着大邪神,大邪神宠溺一笑,大手戳了戳小婴儿眉宇,登时。小婴儿蜕变成了大伏羲。
阎连翩与小青龙却都惊愕不已,大伏羲用十分鄙夷的眼神扫视他们一眼,闷闷的不说话。
阎连翩凝神思量了好一会儿。“你难道一点儿责备我的意思也没有吗?”她可是在与整个天庭抗衡。
大邪神笑了,他的笑声爽朗通透,阎连翩觉得这笑声似曾相闻,啊,记得以前她还附身在孟流玉身上时落梨的笑声就是这样的。
他双手举天。头高高扬起,高声道。“何为正?何为邪?”他忽地收回手臂,垂眸看着阎连翩,“做你自己想做的,保护你所想保护的,对与错没有界定。”
阎连翩听得似懂非懂,现在的一切是她自己想做的吗?她想要保护的人现在又剩几个?她嘴角泛起一抹苦意的笑。
这时缚穿得一身笔挺的高领西服,头戴高礼帽缓缓走了出来,英俊的脸上洋溢着微笑,比三月的梨花还要好看,不止阎连翩,就连小青龙也看呆了。
缚轻轻握起阎连翩白皙的手,弯身轻轻吻了吻她手背,抬眸看她,“愿意为你效劳。”
阎连翩脸颊突冒上两朵红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的心像有几只小鹿一样乱撞,意识说不出话来。
大邪神彬彬有礼地朝缚和阎连翩鞠躬道,“恭送主人,女主人,请。”他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腰身成九十度。
小青龙不由碎念一句,“真是演戏演全套,送佛送到西啊。”
大邪神地耳朵好使着呢,他当然听见了小青龙地话,他也不恼,依旧满脸堆笑地弯着腰。
缚的眼睛始终不曾离开阎连翩,他拉着她向城堡外走去。
阎连翩回首望去,却见城堡的大门正慢慢关闭,大邪神站直着身体,面带微笑的朝她挥手,她的耳边不由响着大邪神的话语,“连翩,无论今后结局如何,请记住,纵天道有不灭时,但求不灭未必是种福祉,坐拥天下又如何?一切不过过眼云烟,因为无所求才能淡然。。。”
城门最后一条缝隙也合并了,大邪神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阎连翩心乱如麻,她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问大邪神呢。
“怎么没有下雪了?”小青龙突然道。
阎连翩抬头看天,果然,鹅毛纷飞的大雪怎么停了?这里不是一年四季都大雪飘飘的吗?
随着一声巨响,冰雕的城堡顷刻间坍塌了,阎连翩深吸口气,眉头紧蹙,失声呼喊道,“大邪神!”她赶紧抓住缚的双手,“怎么会这样?”
缚将她搂进怀里,仰天一声长啸,登时那只巨大的长毛象奔了出来,缚抱着她飞到长毛象背上,呵斥一声,“快!”他话音刚落,长毛象登时拼了命的向前奔跑。
阎连翩回首看向还在倾塌的城堡,失声叫道,“大邪神还在里面,我们要回去救他!”她双手紧紧扣住缚的门襟,“他不是你的父亲吗?你怎么能弃他予不顾?”
缚的半张脸被高高的礼帽挡住,他颔首沉默不言。
阎连翩不停地抡他胸膛,直到一滴冰冷地泪水落在她手上,她一下愣住了,她不由吃吃的看着那滴落在她右手虎口处的泪水,是雪花融化所成的吗?
长毛象还在拼命向前奔驰,阎连翩和缚的身体高低起伏不已。
她仰头望天,并没有雪花飘下来啊,那她手上的水滴到底怎么来的?她眸子微微转动,望着眼前的缚,白皙的手颤颤巍巍地将缚地礼帽拿开,那躲在帽子下的人早已泪水横流,阎连翩垂眸,他抱着她的手也紧紧握拳,青筋凸起。
阎连翩呆若木鸡,看见缚哭泣,她的眼眶也一下红了,血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她赶紧用手抹了抹,为什么她也会跟着流泪呢?为什么此刻她的心像被人捅了几刀一样疼痛?
缚微抬下颌,哭咽道,“父亲为了让我走出血色冰封,用自己的身体与封印同归于尽了。。。”他每吐一个字,都连抽好几口气,泪像洪水一样狂流。
阎连翩这才明白过来,她的血水也更多了,她想起了阎王,想起了欧阳紫,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她而魂飞魄散了,她本想安慰缚的,但想起阎王和这三年的无奈与悲苦她心痛如绞,啊着嘴仰天大哭了起来,弱肩颤颤发抖。
缚用手为她抹去脸上的血水,却怎么也抹不尽,他只能将哭泣的她揽入自己怀里,就像之前大邪神安抚他一样轻抚着阎连翩。
阎连翩一边嚎啕大哭,一边问,“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为了我们而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为什么?”
缚紧紧抱住她,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但又好像不知道。
小婴儿已恢复了小孩身,他和小青龙都抓住长毛象的尾巴,听见阎连翩歇斯底里的哭声,他也跟着抽泣不已。
小青龙白他一眼,“龌龊的伏羲,你跟着瞎起哄什么?”
小婴儿一边用手抹眼泪,一边说,“我也想我母后,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慈祥最好的妈妈了。”
小青龙翘嘴,它半信半疑戏谑道,“你不是叫阎连翩为妈妈吗?”
小婴儿红红的眸子使劲瞪它一眼,“像你这种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东西是不会明白母爱这种伟大的感情的。”
小青龙无语,好吧,它的确有点不懂,可是它不知为何,它脑海里突然想起和大仙来,想起与和大仙游山玩水,想起自己睡在和大仙怀里,想起和大仙为它疗伤等等,它猛地甩甩龙头,不要再想了,以前的和大仙对它的确很好,但也改变不了和大仙抽它龙筋的事实,它恨,恨毒了和大仙!
良久阎连翩才终于止住了哭号,她眼圈通红的看着身后崩塌一路的雪地,“血色冰封要消失了吗?”
缚也回首望去,点了点头,血色冰封是他的故乡,以后他将再也不能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了。
阎连翩看见他眼里的落寞,手轻抚他脸庞,“不要伤心,你还有我。”
缚苦涩一笑,他紧紧抓住她双手,“其实他一直在等你来,他一直与我说,等你来了,我就可以走出血色冰封了,他也能解脱了。”
原来缚之前说的一直在等她是这个意思,阎连翩淡笑,目光放远,希望还能瞧见那崩坍了的城堡,她似乎有些明白大邪神最后与她说的那些话了。
“我们的父亲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阎连翩脸上满是自豪,她的笑如三月的春风,将周围的雪景都融化了。。。
ps:
迟来的母亲节。。。小诗今天感冒不舒服,所以文迟了,抱歉。。。因为今天是母亲节,所以我特意重新码了一章。。。祝福天下父母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因为他们都是最伟大的人。。。
第三卷第16章 小恶魔你只有一个爸爸,不然咬你哦!
血色冰封已化为乌有,阎连翩目光没有聚焦地落在茵茵的草地上,竟没想到血色冰封一日相当于外面三个月,她还清楚记得当初她与小婴儿,还有小青龙寻到血色冰封时正值腊月,不过一日的光阴,出了血色冰封外面已是三月初春了,阳光媚柔,嫩芽突兀,蜂蝶纷飞,也正是梨花盛开之际。
她白皙的手轻抚梨蕊,沁人心脾的花香侵入她肺腑,遥想四年前的此刻,在红墙黄瓦的一个独立小院里,她认识了一只千年梨树精,那时她还是地府二公主,可谁又能料想四年后两个风马不相及的却原来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远处小婴儿嘻嘻哈哈的欢笑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她不再望着那梨蕊出神,轻轻掠身坐在了梨树的枝桠上,望着不远处草地上正追逐嬉玩的缚和小婴儿,小青龙。
看着看着她嘴角不自觉上扬,红色的眸子就像春水一样柔和。
如果她只是阎连翩不是什么和仙儿的转世,小婴儿只是小婴儿不是伏羲,小青龙也只是青龙而不是四神兽之首青龙,缚也不是僵尸王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他们会不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人?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俗世的纷扰,她有一个可靠的丈夫,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过着平淡而简单的生活。。。
“噗,妈妈,你在想什么?”
阎连翩一想就出了神,以至于小婴儿拍着小翅膀飞到她面前她都没反应。直到耳边想起小婴儿的声音她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