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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晴儿已掌起了灯,她一屁股坐下,手撑着下颌,望着还坐在院子里的阎连翩,叹口气,“绾儿姐,你说这孟娘娘是在修炼什么邪功?我们难道不去告诉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吗?”
绾儿摇头,“我看书上说,一个人入定时千万不能去叫醒她,不然会走火入魔的!”
“走火入魔会怎样?”
绾儿突然做了个很可怕的表情,“见人杀人,遇佛杀佛,所以我们千万不要去弄醒她。”
晴儿点点头,“绾儿姐,你懂的可真多。”
这时,院子里一个人影绰绰,他一袭月牙袍更衬得他儒雅翩翩。
晴儿与绾儿立即走出屋子,福了福,“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李建成幽邃的眸子望着坐在地上的阎连翩,“她这是在做什么?”
晴儿与绾儿相视一眼,皆摇了摇头。
李建成斜睨她们一眼,“你们下去吧。等下,本太子向来不喜欢他人乱嚼舌根,你们做好自己的本分本太子定不会少了赏赐,知道了吗?”
他的意思虽委婉却很明确,他只是不想听见关于孟流玉奇怪的流言蜚语,而引来种种悱恻。
看见她们下去后,李建成特将院门关好。
他轻轻地在阎连翩身边徘徊几圈,轻轻叹息一声,提步进到屋内坐下。
(啷哩个啷,哇塞,终于迎来小连翩正经修炼的第一篇鸟,大家有木有那么小激动一下~不要嫌弃诗诗老是出来串场啦,请漠视我,漠视我。。。像厉鬼一样惚的飘过。。。)
第一卷第036章 天堂与地狱不过一念之间
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斗转星移,阎连翩清醒过来时正值深夜,院子里黑漆漆地,四周还有蛐蛐的鸣叫。
阎连翩见屋子里还亮着灯,她从地上爬起来轻踏着步子走了进去。
微弱的烛光照在黄色的书本上,形成一圈一圈昏暗不等的光圈。
阎连翩目光望了眼那本书,又看着坐在桌边已睡着的李建成。
阎连翩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到底是悲还是喜。
她的目光一直望着那张睡着的脸庞,也只有在他浑然不觉时,她才敢这样一直盯着瞧吧。
只是她不知道为何,她这瞧得越久吧,心也跳得越厉害起来,就好像他也正看着自己,可是他明明合上眼帘的。
她伸出洁白的小手轻抚他脸庞,竟不由地发抖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小小的手指顺着他脸庞的轮廓一路滑到下颌,她的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与开心,她的目光聚焦在他那薄唇上,脑海不禁浮现出他吻她的那幕。
他的唇很温暖,也很柔软,没有棉花糖那么甜,却比棉花糖更叫人难忘与悸动。
她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闪烁的眸子渐渐变得黯淡,脸上的微笑也没有了,她轻轻地收回自己的手,退后几步,淡淡地看着他。
李建成缓缓睁开眼帘,幽邃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她不说话。
阎连翩的脸上却压着恼火,她觉得他是故意骗了她。
李建成站起身走至她面前,“你是在恼怒寡人佯装睡着吗?”
阎连翩冷冷地看着他不语。
李建成将她揽入怀中抱住,“若然能看到你生气的样子也叫寡人开心不已。”
阎连翩没有推开他,他的拥抱那么舒服,那么温馨,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李建成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的下颌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抱着我好吗?”
阎连翩竟不知自己何时变成一个不懂得拒绝的人了,不然她怎么会言听计从的抱住他呢?可是,能抱着这个人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就像拥有了天下最最最美好的东西。
她侧脸贴住他结实宽阔的胸膛,倾听着他怦怦怦直跳的心房,泪水竟忍不住夺上眼眶。
她好想告诉这个人,其实她真的不是他的小妾,她也不是孟流玉,她叫阎连翩,是地府阎王的女儿。可是他会相信自己吗?他不会相信自己的。
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流,唰唰地流淌不停。
李建成用温润的双唇吻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吟道,“玉儿。”
她发疯似地甩脱开他的怀抱,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吼道:“李建成!本公主真的不是你的小妾!本公主不叫什么孟流玉,本公主叫。。。本公主叫阎连翩!本公主是第十九代阎王的女儿。”她索性一口气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他,无论他相信与否,她都不想再做别人的替身,她是阎连翩,不是什么孟流玉。
李建成的眸子和脸上笼罩着一层痛苦。
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本公主是地府的二公主,因为谋害继母不成,误投了轮回道。等本公主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的灵魂附身在这个叫孟流玉的女人身上。本公主并没有要害死你小妾的意思,本公主虽侵占了她的肉身,但她的灵魂还在周围徘徊,只要你放本公主出宫,本公主找到我父王后一定将她的肉身完整不缺地交还给你!”
李建成微垂眼帘,皱眉不语。
“本公主发誓,本公主若有半句谎言,天降惩罚,灰飞烟灭!”
李建成转身坐回原位,幽邃的眸子望着摇摇曳曳的烛火出神。
“你难道还不相信吗?”阎连翩紧咬下唇,白花花的泪水一个劲地在眼眶里打转,她一定要出去找父王,也一定要查出地府毁灭的真相,所以她恨死这个囚禁她的地方。
过了片刻,李建成轻叹一口气,起身走到门口,“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寡人都不会让你离开。”
“为什么!”阎连翩追出屋子,在他身后歇斯底里连吼几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李建成不曾停住脚步,也没有回头看她,更没有给她解释,他只留给她一个毅然决然的背影。
阎连翩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哭得一塌糊涂,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她再难忍心中的伤痛和委屈,放开嗓门大哭特哭了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待她哭得累了,还坐在地上嘤嘤咛咛地抽泣着。
突然门口一阵铁链子地响动,她红红的眸子呆呆地望着,却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突听一人大声道:“太子殿下有令,孟良媛失心疯已无可救药,即时起,铁链封门,永不开启。”
阎连翩只觉得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雷电直击天灵盖,她整个人瘫软如泥,她不相信那个人会这样做,他怎么可以?他刚才还吻着自己的泪水,怎么这会却就将她打入了地狱!?
她挣扎着起来跑到大门那里,却怎么也打不开,只听得外面铁链相互交击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已流泪过多的眼睛又流起了泪水,她整个人趴在门上,慢慢地滑落瘫坐在地上,她只觉得自己的十指也跟着心一起痛得紧。
她一边流泪,一边在粗糙的地上来回搓着手指。
她的泪水涌涌不断,她心痛得哭不出声来,她只能以搓手指来缓解自己的指尖的痛楚,哪怕搓破了皮,流出了鲜血,她也不能停止。
一旦停止,她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觉得呼吸都要断了,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溃。
落梨终于化作一团白色的花海来到她面前,他蹲下身子,修长的手为她抹去流个不停的泪水,却不知道自己能说点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要说了罢。
他也知道,无论此时他与她说什么都是徒劳,兴许让她好好哭一场,当做发泄,发泄完后他相信她一定能重新站起来。
阎连翩泪眼模糊的望着他,嘴唇颤抖了几下,她太累了,她只是想叫他一声落梨哥哥,却终是没有力气叫出来。
她整个人忽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噼里啪啦的哭着。
落梨眸子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他嘴角似带着一抹无法形容的笑,是苦笑还是欣慰?
他修长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他想起她第一次与他说话时那骄横跋扈的样子,想起她被他像打自己的孩子一样鞭打,想起她偶尔灿烂的笑容。。。其实无论谁都会有软弱的一面吧,只是她从不曾告诉过谁。
他眉头微蹙,双手不由将她搂进怀里,阎连翩,其实本仙还有个好消息没告诉你呢,但就算本仙不说,以后你总会知道的。
(心情很沉重,今天码这章时诗诗的眼圈都红鸟,一直忍住没让自己哭出来,呜呜呜。。。偷偷哭泣中。。。)
第一卷第037章 只要给吃的就能叫爸爸
昨晚的一切令人憔悴,可即使如此,太阳依然会照样升起,时间也一样在流逝。
因为院门已被铁链封锁,阎连翩已不能再过着养尊处优的妃子生活了,直到这刻她才有点想念晴儿和绾儿这两个丫头。
也不知什么时候院墙下开了一个小小的洞口,塞进一个饭盒后洞口又被堵死了。
阎连翩不由得想笑,她这回是真的被当做猪牛羊圈养了。
也不知是心情影响还是吸纳天地精华略有成效,她连续几天不吃不喝也不觉得饿。
落梨却总是劝她要吃一些,对身子好,她也不知是跟李建成懊气还是故意跟落梨唱反调,她就是一动不动那些饭菜。
饭盒却依旧每天按时拿走,按时送来。
也不知落梨安的什么心,见她连续几天不吃不喝的,便让她吃自己的果子。
阎连翩贼兮兮地看着他,道:“落梨师傅突然这么关心我,非奸即盗哦!”
落梨脸色僵住,半天才恢复常色,爱理不理道:“本仙是看你可怜,再来也算是卖阎王一个面子罢了。”
阎连翩凄楚一笑,她很想问问他,在他眼里自己到底是有多可怜呐?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下。
“阎连翩,本仙倒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阎连翩坐在梨树下的软榻上,两只小脚晃晃悠悠地,微笑道:“落梨师傅请说。”
落梨淡淡一笑,看来伤害的确能让一个人一夜间长大很多,且不说她对自己的态度与以前比好了很多,就连性子也比以前更安静了些。
“那晚本仙带你飞天,你竟然没有逃跑倒实在出乎本仙的意外。”
那晚指的就是李建成铁链加锁那晚,落梨见她哭得那样梨花带雨的不由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施用法力带她在京都的整个上空飞了一圈。
在天上飞了一圈后有些累,他们便在一个水湖边歇息,水波粼粼,明月倒映,晚风吹人,夜鸟啼鸣。
落梨特意躺在草地上睡了过去,可令他很费解的是,他本以为自己再次睁开眼时再也看不见她了。他当然知道她多么渴望自由,所以他就奇怪,她居然还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回来。
阎连翩整个人倒在软榻上,手枕着脑袋,望着树上发着晶光的果子,“我还没有把你的果子吃光光呢,我为什么要溜?”
落梨无语,她难道就这点出息?
她翻转一个身,笑眯眯的看着他,“而且我更舍不得落梨师傅啊!”
落梨宝蓝的眸子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他避开她直视的目光,看着天空,“也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阎连翩忽地跳下软榻,跑上前一下抱住他,笑道,“当然是真的啦,连翩最最最喜欢落梨师傅了。”
落梨被她这样的热情吓得连连后退,阎连翩却像被粘住了一样,紧紧抱着他就是不放开。
落梨无奈,垂下头望着她,“阎连翩,你有抱着本仙的时间是不是该努力抓紧修炼?也好早日修成正果?”
阎连翩却还是抱着他不松开,娇声道:“现在在连翩心里,抱抱落梨师傅才是天下最最要紧的事,修炼神马的呆会再说。”
落梨无语,他在心里酝酿了一阵,终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