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不给朕老实说!”皇帝早就命所有人退下,就怕家丑持续外扬。
皇后也老实不客气的瞪着庄巧,质问她,“后宫议论纷纷的事情是真是假?你真的和蓝教头到后山骑马?”
“我……”
李誉加重手的力道,阻止她辩解,自己接了话说:“蓝教头是太子妃的贴身护卫,他当然只是陪着太子妃保护她的安全,这种事情也值得大惊小怪,未免太过可笑。”
“你竟然敢那样放肆?!”
“皇上,您别动怒,太子那样说也不无道理,也许真是底下的人把看到的加油添醋了一番也说不定。”
“朕就说不该让蓝鹰当太子妃的保镖,你偏要宠着他,什么都顺着他才会有这些闲言闲语,简直是把皇家的颜面尽扫落地了!”皇帝就像火爆浪子,一吼起来,皇后也安抚不了他。
“是因为雪妃娘娘出宫吧?您这样心绪浮躁的,不会只因为底下那可笑的传言。”
“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
记忆中,他父皇的温柔笑脸,只有在雪妃面前才会展现,那或许不只是他母后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他的。
他也曾经希望他的父皇可以用慈爱的眼神看他,然而他的慈爱只给予李旬。
“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儿臣先告退了。”
“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本宫考虑要废除太子妃的封号,她并不适合扮演未来的一国之母。”皇后说道。
“那何不一起将儿臣废除,也许两位该好好考虑,顺便把我们贬为平凡百姓吧,那样一来我就可以带着她离开这里。”
“你看看他那是什么态度?!真想要把朕气死了才甘愿!既然他这么不珍惜自己太子的封号,朕就成全他!”
“皇上!万万不可啊!”皇后紧张的说。
皇帝气急败坏的起身,“就这样办!朕已经决定了,要让李旬继任太子的位置……”
然而皇帝还来不及把他的心意传达不去,人就倒下了。
“皇上!御医!快传御医!来人啊!”皇后扑上前,跪坐在皇帝身旁,慌乱的吼叫起来。
李誉也愣住了,他万万料想不到事情会转变成这种地步,看着倒在地上的父皇,他的脑袋一时间呈现一片空白。
第七章
皇帝倒下令李誉非常自责,他一整天都不吃不喝,甚至不言不语,这并非他所要的结果。
“拿走,我不吃。”
“你多少吃点吧?”看见宫女们把食物端进又端出,庄巧也忍不住过来劝慰,“你不吃不喝会生病的。”
“叫她们把东西拿不去!”
“交给我吧。”她接过宫女们手上的食物,把它放在石椅一旁,自己则靠着他身旁的位子坐了下来,“有栗子饭,真的不吃吗?”
李誉不语,她继续说:“我剥香酥烤鸡给你吃好了。”
“我很不孝对吧?”他不看她,突然冒出一句。
“可是我觉得你是很想当个孝顺的孩子的,只是你不懂得该用什么方法去接近你的父皇而已。”庄巧放下食物,认真的扮演起温柔婉约的妻子,努力安慰他。
她手心上还隐约留着他紧握着她的手时留下的温度,那感觉很温暖,他是真的很努力想保护她,所以她觉得现在该换她来当他的支柱。
“你这是在安慰我?”李誉侧过脸,看着她。
他一直都不太明白,自己为何从一开始就觉得她是个很特别的姑娘,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虽然她平常大刺剌的,可是她其实是个有着一副善良心肠的姑娘。
她很美,安静的时候,轮廓线条都显得非常的柔美,身上总是会散发出一股让人心动的香气。
她的笑容让人很安心,让他不自觉想要放松自己,头一俯,他就把头直接靠在她的肩膀上。
“你……”
“借我靠一下,别跟我计较,昨晚我一宿没睡。”他疲惫的躺下,直接把她的大腿当枕头靠,“如果父皇这次有什么不测,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我们父子其实太相似了,都相当固执。”
“可是这次你却是为了我才会顶撞皇上,这都是我的错。”庄巧不断自责,说着说着,泪水就滑下脸颊,当她想要控制,泪水却已经落在他的脸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进宫后她变得好爱哭,动不动就掉眼泪,以前的她可是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啊!
而且还是三番两次在他的面前哭,实在太丢脸了!
李誉却不那么想,庄巧一哭,他就会心疼不舍,他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把她的头拉向自己,端注着她的粉脸,问着,“我希望你每天都很开心,可是为什么我总是会害你哭泣?”
“不是这样……”
“别难过,我说过天塌下来我都会替你扛着。”李誉再度把她拉近,贴上他的唇,吻去她脸上的泪珠,然后,接下来所做的事情差点让庄巧心脏麻痹。
他竟然吻了她?!
她眼珠瞪得大大的,压根忘记要把他推开,只听得见如雷鼓动的心跳声,却不知道那心跳是来自李誉还是她自己。
说好要把庄巧当妹妹看待的,但是撞见李誉吻她的那一幕,还是令蓝鹰很不舒服,他冲出李誉的寝宫,直奔马厩牵出他的飞马,用力一蹬,就朝外狂奔。
嫉妒令他几乎疯狂,跟随着马奔驰的速度,他的情绪更是犹如万马奔腾一般停歇下了。
这太没有道理!他从没有被感情束缚过,过去不能、未来更不可以,不仅是因为他还有未完成的使命,也因为庄巧已经是李誉的妃子。
但是欺骗得了别人,却欺骗下了自己的心,从庄巧在他身旁追前追后开始,他的心已经渐渐的被她所占据。
方才那一幕,就仿佛是一把刀狠狠的从他的胸口插入,此刻他的心正在淌着鲜血。
蓝鹰的思绪太过紊乱,以致身后有人跟随着他也毫无所觉。
小喜也撞见了太子和太子妃在接吻的一幕,之后就发觉蓝教头不太对劲,不自觉的,她的脚步就跟上了他,一路骑着马追了过来。
马速实在太猛了,好几回她都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等稳住马儿的情绪,她发现距离又再度拉远,只好再度奋起直追。
然而她毕竟不是什么大材料,功夫学不好,骑马的技术也不到家,当她就快要追到蓝鹰的时候,马儿却出了乱,发疯似的乱跑乱跳,一直想把马背上的她给甩下来。
“救命啊!救命啊!”
一声声尖锐的求助声终于引起蓝鹰的注意力,他勒住马缰,轻巧的一扯,马儿就转了方向。
朝着叫声飞奔,抵达时正巧看见一个身影被马狠狠的往空中抛,不假思索的,他跃离了马匹,以最快的速度接住迅速往下掉的身子。
“啊——”小喜紧闭着双眼,脑袋思绪早被掏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安全无虞,死亡念头在脑袋奔窜,她没了命的尖叫。
“别怕,没事了。”
蓝鹰出声安抚,却在仔细审阅怀里的人时愣住,下一瞬间,他松了手,让怀里的人直接落下——小喜咚的一声跌在地上,她以为自己这条小命已经休矣,可她竟然感觉得到痛楚,这是怎么回事?
她缓缓张开双眼,就看见一双大脚站在面前。
“死神……我果然死了吗?”她看着那双大脚深深的踩在尘土上,坚定而深沉,第一时间她脑袋中就闪过勾魂使者这样一个人物。
“死神?天底下有那种人物吗?”蓝鹰弯下身,拉着小喜的衣领把她揪起,高举着她,冰冷的询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跟踪我?”
“不不不!”她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脸色也没比刚才好看多少,连忙出声大叫否认,因为蓝鹰恐怖的表情和死神相比,恐怕好看不到哪里去。
“住嘴!”他捂住了两耳,避免自己的耳膜被小喜茶毒,“你不要给我像个女人那样尖叫个不停!”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怕被掐死,举起了双手护住自己的脖子,“不过我说的是实话,我不是跟踪您,只是刚好看见您骑马骑得很快,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我担心……”
“担心?”小喜这句担心让他再度把她甩开。
咚的一声,她又在地上滚了几圈,这回可比刚刚痛得多,好死不死还给她撞到树干,痛得她当场哇哇大叫。
“呜……”她痛得泪眼汪汪。
“失礼了,我不是故意的。”他一脸歉然,看小喜一直揉着后脑,他很过意不去,“不过,你担心得太没道理……所以我才会把你摔出去……”
“虽然我没有拜师,可是有经过您大力调教,我担心您是很正常的,怎会是没有道理?”
“好了,就当这回是我不对,回去了。”
“蓝教头,您是不是喜欢上太子妃?那是不可以的喔!她是太子殿下的妃子。”小喜对着转头想走的背影说着,“而且小喜也不会允许有人破坏太子殿下的幸福,他第一次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您不会狠心破坏吧?”
蓝鹰转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需要你这半桶水来提醒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要不要回去?不回去就在这里等着被熊给吃了吧。”
“哇!有熊吗?!”她飞快的从地上爬起,可是她的马早就跑走了,追着蓝鹰,她害怕的叫着,“蓝教头,请您载我回去吧!求求您啦!”
“如果你停止那种像女人一样的尖叫,我会考虑。”
她本来就是姑娘家嘛!
小喜差点脱口说出藏了很久的秘密。
不过还好她及时打住。
“好,从这一刻开始我会乖乖闭嘴。”仰着头看高高在马背上的他,透过树梢投递来的光芒,照得他仿佛天神降临一般,看着他,小喜的心跳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
“手给我。”
“好!”她把手伸出去,给蓝鹰轻轻一拉,就好像飞扬起来,而体内有一股奇怪的情愫正在泛滥。
事情的演变有点令人难以招架,当初假装王府郡主嫁进皇宫,扮演着假太子妃的角色,一切都还可以当作只是在演戏,但是现在庄巧却不能再继续欺骗自己。
她是真的喜欢上李誉了,虽然常常会被他气得半死,可是,当他温柔的时候,却也令她心动万分。
可是她的身分根本配不上他,她只是个假的郡主,若是皇上和皇后知道她真实的身分,恐怕会把她拖到午门斩首示众!
烦恼够多了,李魁和雪妃却又回到了京城,一出现就找她,为了配合李誉的计画,她只得假装自己的乞丐爹还在李魁手中。
一碰头,她就对李魁质问:“我不是说过了,除非让我见到我乞丐爹,否则别想要我听你的命令行事。”
“我会让你见你乞丐爹的,你不用心急。”他笑说:“听说李誉现在完全被你给迷住了,没想到你的交际手腕竟然这么厉害?!”
“废话不要说那么多,到底什么时候让我见我乞丐爹?”
李魁也很忧虑,皇帝突然倒下昏迷不醒对他太过不利,现在朝政几乎都是李誉在代理,加上这个庄巧原本就不受控制,老乞丐又不知什么时候失了踪,没了老乞丐那张王牌,他怕她反而成了自己最大的后患。
“明日,你到东南门,上了轿,我会叫人送你去见你乞丐爹,不过今天你得先替我办件事情。”他决定先骗骗她。
“我说过……”
“我知道你的原则,不过我都表现出我的诚意要让你见你乞丐爹了,你是不是也该表现一下你的诚意呢?”
好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庄巧决定深入打探他的叵测居心,她放软了语气,却仍勉为其难的说着,“就看在你稍具诚意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