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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和皮肤亲昵地触在一起,安详的仿佛是同生共体的自然。
被搂抱动作惊醒的莫离勉力挣开眼睛,看了一眼沈毅梵后,然后继续闭上眼睛补眠。
沈毅梵心中一动,低头去吻人的眼睛,下唇轻轻地碰触着睫毛的清扫。
莫离皱了皱眉,张嘴就来了一句,“你好吵。”
沈毅梵低笑一声,抓住人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固执地吻到人清醒过来后,扔给他一个明显的不爽的白眼。
今天非周末,某老总擅用职权给自己放假,在试图给来自己公司来做审计的会计师放假的时候遭到了明显鄙视和严词拒绝。
但是,好歹是把人留在床上继续着温情时光了。
手指抚过光滑的脊背,沈毅梵搂住人的腰不撒手,“小离,你考虑一下来天寰吧。”
莫离任由背上的手指游移着来回——不是带了□的撩拨,而是情人间自然的亲密举动——半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才说,“你公司现在不缺少财务人员,艾晓菲做得很好。”
语音平淡,叙述客观——虽然还带着昨夜□沾染后的沙哑。
沈毅梵叹了一口气,半开玩笑地说,“来吧,我把总裁的位置让给你。”
莫离瞥了他一眼,“不要开这种玩……”
“笑”字被人吞入口中,不舍地含吻。
再次被推开的沈大BOSS意犹未尽地继续搂着怀里的爱人,“那……不去天寰也成,搬过来和我住吧?”
莫离轻咳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沈毅梵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这种恋人关系啊……”
怀里的人僵硬了一下,然后轻声但是坚定地说,“……我们,不是。”
被这句话狠狠地砸了一下后,沈毅梵反而从重逢的亢奋和兴奋中冷静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声轻淡里带着很深的伤痛。
他说,“又来这种身体补偿的游戏?……”
环住怀里人的手臂放松了,男人的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哀伤,他说,“……莫离,我要的不是和你□,而是……爱你。你到底把我沈毅梵当成什么样的人,把你自己看成什么样的人?!”
ˇ尾指上的亮色ˇ
窗外,9点钟的阳光正好,透过半拉的窗帘在床下的地板上洒下一片耀眼的光辉。
与之不是很协调的却是室内紧张的气氛和隐约透着伤痛的空气。
沈毅梵仍然环着莫离的腰,只是力度放轻到几乎无法感受到。
他的笑声低低地回响在房间中,轻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哀伤,他说,“又来这种身体补偿的游戏?……莫离,我要的不是和你做 爱,而是……爱你。你到底把我沈毅梵当成什么样的人,把你自己看成什么样的人?!”
这句话,是沈毅梵认识莫离以来,对他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此人向来是合格的“妻管严”,媳妇儿的话最大,凡事皆听之顺之,甚至连分手都是一口应声——这是第一次例外的指责。
被指责的莫离伸手,握住仍然僵在自己腰间的手,开口,嗓音仍带微哑,语气中是强作的冷静。
他说:“……沈毅梵,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你做 爱?”
——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虚握在一起的手慢慢收紧,紧到指节和指节扣在一起毫无缝隙——这两个问题,他们彼此诘问,但是谁都没有回答,因为并不需要答案。
爱情,从来都是需要说出口来的。
但是,没有说出口来的爱情,那也叫爱情。
沈毅梵的另一只手也探过去,握住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然后轻声述说,“社会、伦理道德、家庭亲情……这些,我都没法改变。我能做到的,愿意继续做下去的,希望能持续到生命的终结的,只有……爱你。够吗?”
莫离没有接口,转过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身上是纵 欲后的满足的倦怠,连带着身后的不适感也变得易于接受了起来;耳边是男人认真的告白,一个字一个字轻声缓慢说出,却带着直击内心的力量……
沉默了一下,莫离才开口说,“社会的舆论也好,别人的看法也好,我从来不愿意去在意……”
剩下后半句话却是闷在了心里——家庭和亲情,我却……
但是,说出口的这半句话,对沈毅梵来说,已经够了。
沈毅梵把人搂在怀里,下巴搁在肩窝处,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不会逼你什么。如果说,这是一扇门,我只会站在门外等你,不会强行拉着你过来。因为……”
……因为,我爱你。
莫离沉默了很久,沉默到身边的人已经开始不老实地上下其手,才说,“我需要时间。”
……莫离俨然忽视了自己对旁边的男人有多大的影响力,这句半松口的话一出口,换来的是变得骤然激烈的亲吻和拥抱,挣了半天还是被压在了床上,并且动作愈发地擦边走火了起来。
腰间仍然持续的酸软让反抗的动作变得无力和无效起来,莫离狠狠瞪了身上的人一眼,“沈毅梵!”
“到。”男人正色道,然后低头继续吻住爱人曲线优美的脖颈。
——撒娇和装赖皮是情人间的专利。
莫离气急,不顾腿间的无力,一脚把人踹下床去,然后拉着被子掩盖住上身的□和吻痕,冷着脸说,“去放水。”
被k。o掉的沈BOSS大方地站起身,走到房间对面的衣柜处,拿出一套新的内衣走回床边,放在床头,言简意赅地说明,“全新的。”
莫离别开眼睛,“……你可以先穿上衣服的。”
沈毅梵轻笑一声,勾住人的肩膀,在额上亲了一下。
从泡满热水的浴缸里起身,身后的不适感已经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缓解。
莫离伸手抹去浴室内镜子上的水雾,映入眼中的是身上交错在一起的吻迹——并不陌生,他在某位好友兼损友身上经常看到相同的存在。
原来,往前跨出一步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是这样吧?
拉开门,走出去。
阳光依然灿烂。
领带被抽高上去,调整好位置——很完美,沈毅梵是一个体贴且够格的爱人,昨天晚上虽然做得足够火热,但是□在外的部位上,无一痕迹。
外套被披了上来,沈毅梵看着大落地镜里的影像,由衷地说了一句,“真好看。”
莫离回了一声轻哼,转身想要离去,却被人扣在怀里。
然后左手被执了上来,目光在一根根的指节上来回巡视着,最后落在了小指上。
莫离被他看得有点儿发毛,“你……你干什么?”
沈毅梵轻叹了口气,然后拉住人的手,就势半跪了下来,右手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红绒盒子,“求婚。”
莫离瞄了一眼被男人托在手里的戒指盒,“不要。”
……要的话才怪了。
早已做好了会被拒绝的心理工作的沈毅梵不管不顾地扔掉盒子,拿出来里面的指环——素面、银色、小巧。
“我妈上次带回来的……要不要?要不要?”一边问人要不要,另一边却不由分说地给人往手指上套,完了还满意地感慨,“挺好的,正合适。”
莫离看了一眼被强行套上的指环,伸手就想摘掉,“女式的指环你给我套在小指上……哪里合适了?”
沈毅梵一把手把人的手攥在掌心,死死地扣住不撒手,“不准摘啊……摘一次就做一次。”
……做……一次……?
……做什么?……
……………………
反应过来这句话的隐含意思的莫离又狠狠地瞪了一脸坦然的某人,然后直接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但是,却是没有再做出摘掉的动作。
——好吧,其实并不是很难看,而且虽然它的确是一款女式指环但是素面的设计显得很中性。再说,只是戴在小指上而已,不是食指中指无名指所以没有太大关系……
抚额,莫宝宝,你再别扭再别扭再……别扭到我们情何以堪啊!!!
车子停在了天寰的门口,沈毅梵推开车门,还没下车时,莫离轻咳一声,“我说的是……我需要时间。”
——不是现在就决定和你在一起。
沈毅梵扶住半开的车门,眉眼间全是自信,唇角扬起,“I will be always waiting for you。”
莫离伸手拉上车门,在车门合拢前扔出来一句话,“以后说汉语。”
沈毅梵看着车子消失在视野里,微笑。
汉语也好,英语也好。
还需要我明说吗?
结束了下午的工作后,莫离接到了莫妈妈的电话。
“儿子,昨天怎么没回家?……下次记得跟妈妈说一声……我知道了知道了……对了,一会儿别再出去和朋友喝酒了,早点儿回家,我和你爸爸有事儿对你说……好的,嗯嗯……”
挂上了电话,莫离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左手小指上的亮色。
电话打得这么急,出了什么事儿?……
回到家后,在莫妈妈喜形于色的叙述中,才得知原来是……一次出国的机会。
像AIE这种跨国公司,每年都会抽调一部分分公司的工作人员到总公司进行交流工作,通常为期为一年。
表面上是工作人员的交流,其实是变相的高级人员培训。
一般是在公司工作3年以上的有潜力新人,才会享受到这种待遇。
但是,在莫爸爸的努力下,在这期本就确定下来的出国人员名单上,硬生生地加上了莫离。
无力地轻叹一声,莫离仰面躺在了沙发上,“……妈,你和我爸这是干嘛?这种机会难道我自己争取不来?”
莫妈妈瞥了自家儿子一眼,“废话,我家儿子当然是最优秀的那个,这种小事儿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是,儿子,年龄啊年龄,这个很关键的。你现在正年轻,应该趁着这种时候多抓住手头的机会啊!”
莫离又叹出了一口气,“是是是……那也不用又麻烦我爸他…”
“不麻烦他麻烦谁?”莫妈妈理直气壮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这个年纪,要是明年再不能升上一职,没几年就该退二线了……人走茶凉人情淡薄你知不知道?趁着现在他那张老脸还能值上俩钱,不麻烦他麻烦谁?”
下意识地扯动着领口的领带,莫离有点儿烦躁,“我现在还不想出国。”
“我也不想让你出国。”莫妈妈斩钉截铁地说,“但是老憋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当年让你上研你拒了,让你出国留学你也拒了……这次不能再听你的了,必须听我的。”
领带被拉扯下来,甩在一边,莫离不再接口,心思却越跑越远——出国的事儿,看来是没什么可以更改的了。但是……
一年啊一年……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莫妈妈坐近了过来,眯起眼睛看着儿子的颈侧,“小离,你昨天在谁家过夜的?”
“沈……怎么了?”手指摸上了颈侧——这里……
在莫妈妈还没有看仔细的时候,莫离猝然抽身而起,然后走到客厅的镜子面前,自己端详着——
是小指肚大小的红痕,想必是刚刚拉扯领带时不小心露出来的。
故作轻松地拉高领子,莫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正常,“昨天和朋友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