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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道:“这……许霖受的伤不轻,气息十分的弱,能不能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啥?不可能!我儿子咋能醒不来!你给我说清楚!你是大夫?!咋就能治不好!”闻言,杨氏立即扑向马大夫,现在才开始着急了,要是霖子醒不来,那她不就得多养一个废人!
贺澜并不知道杨氏的想法,还以为她终于良心发现了,她静了静心:“马大夫,真的没法子了?”
马大夫摇摇头,嫌恶的避开杨氏,“我先开几副药,让他先喝着。”
“人都醒不来了,还喝什么药!行了行了,赶紧走!”杨氏从怀中掏出两个铜板丢给了马大夫,冷冷喝道。
“娘!你怎么知道二哥醒不来,不吃药才真的醒不来了!”许腊梅想着反正她已经逆了杨氏的意,便大胆的说着。
小杨氏轻咳一声:“腊梅,娘肯定有她的分寸,你别多话,咱们家哪有那么些银子开药,那一副药得多少钱呐!”
马大夫这算是见识到了,掂了掂手里的两个铜板,毫不回头的离开了。
“马大夫!”
“马大夫!”
贺澜与许腊梅齐齐喊道,也没有将马大夫喊回来。
许腊梅气急:“娘!你是要害二哥啊!”
“你这个死丫头,老娘的话不管用了?让你别请大夫!别请大夫,你当老娘说话放屁啊!请回来又有啥用!还不是白白费了两个铜子!”杨氏一把扭住许腊梅的耳边,老脸抽搐的说着。
“啊!啊!啊!疼!疼!”许腊梅疼得直叫唤。
贺澜看着都心疼,她道:“娘,腊梅说得对,你这样是要害二霖啊!”
杨氏厉声厉色:“老娘的儿子,老娘能害了他?!”
“吵吵啥!外面都能听见你这破嗓子!霖子咋了!”许父站在门口,看着屋里头的人,见许腊梅脸上的泪痕还在,他脸色微变。
杨氏没想到许父这会回来,她顿了几秒,刚要开口,已经被贺澜抢了先。
“公爹,二霖在码头上被重物砸到了,好在我大哥将他背了回来……只是,刚才请了大夫,说是……”贺澜假装哽咽着吸了吸鼻子:“…二霖能不能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杨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哼道:“话都是贺平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许父面色严肃,“儿子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杨氏轻哼了一声。
许腊梅小声的呜咽着,捂着发红的耳朵:“爹,咋办呐,咋办呐。”
“这不是还没个准,三娘,今晚好好照顾着霖子,没准明儿个就霖子就醒了。”许父瞪了眼杨氏,然后与贺澜道
“公爹,你放心,我会的。”贺澜应着。
闹了这么长时间,杨氏总算是离了屋,许元进屋探了一眼许霖,叹息一句:“二弟真是命苦……哎。”
也因为许霖出了事,就得许元继续去码头上工,其实许元是愿意的,这几日被许父训着学做木具,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还不如在码头上工。
期间刘婶子的儿子来过一趟,说是战事紧急,两位军爷已经离开了。
土坯房内,贺澜替许霖盖上了棉被,偏头道:“腊梅,你先回屋罢,这有我就行了。”
许腊梅犹豫了一阵,方道:“那有啥事情,二嫂你喊我啊。”
贺澜点点头,将许腊梅送了出去。
劳累了一日,她早已疲惫不堪,实在没有那个精气神去照看许霖,反正许霖也睡着醒不来,她便趴在床边小睡着。
这一夜睡的并不踏实,天还未亮,就睁了眼,揉着惺忪的眼睛,微微打了哈欠,模糊的看着周围,才想起昨日的事情。
趴了一夜,腰困得厉害,也不知许霖如何了,她下意识的看了许霖一眼,心神未定,直接摔坐在地上。
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瞳,虽然还是那双眼,可为何她觉得那双眸子,深邃的看不见底,深沉,犹如深潭打下的一颗碎石,只起了浅浅一层涟漪。
其中还有探究之意。
半晌,她惊魂未定的站起身,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你醒了。”
许霖不说话,只是瞳仁缩紧,环看四周,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了贺澜的身上,声音虚弱却不失威严:“这是哪里!你是谁!军师何在!”
017:重生
许霖这一句,贺澜完全摸不着头脑了,要说是失忆了,可为何他要说军师何在?她默了几秒,难不成是借尸还魂?!连穿越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她抿了抿唇道:“这里是你家,我是你媳妇,而你口中的军师,这里没有。”
“怎么可能!!”许霖伸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又是摸脸又是摸身,眉头高挑:“快拿铜镜来!”
“铜镜?铜镜没有,倒是有盆水。”说着贺澜端了盆水过来。
其实贺澜还蛮开心的,看来他并没有承了原主的记忆,而且也没有许霖原来的脾气,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开展她的赚钱大计了。首先要做的就是让眼前这个人相信她。
许霖从清水中看着自己的倒影,眼睛瞪的浑圆,只是一瞬,却又恢复平静,这点倒是让她另眼相看,想当初她到这里时,可是慌了好几日才接受现实。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大哥,不管你原来的身份是什么,你都要接受眼前这个现实。”
“你——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云焕警惕的盯着那张面黄肌瘦的脸,也就那双灵气逼人的双眸还能看。
贺澜得意的笑了笑:“我比你早来几天,很了解你的心情。为了更好的活下去,我们得合作,你知道我这身子的原主是怎么死的吗?活活饿死的!这里很穷,每天吃不饱睡不足是基本配备,而且你娘还不待见你,就拿你这副身子的原主来说,本来是可以救治的。可偏偏你娘不肯出钱买药……所以,你能相信的只有我。”
云焕深思数秒,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说的有些过了,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是人了。
只是他真的已经死了?以后真的要借着别人的身子活下来,他看着屋里的布置,不管怎么样,她还说对了一样,家徒四壁,就暂且先信她一次,清了清嗓子:“这究竟是哪里?!”
得知了他叫云焕后,贺澜草草的将事情告诉了他。
随即让云焕躺好,然后神情激动的朝屋外跑去,对着院子大喊:“二霖醒了,二霖醒了……”
最先跑过来的许腊梅,她飞奔进屋,趴到云焕身前,“二哥,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呜呜…二哥…”
“腊梅,这是好事,别哭了,赶紧擦擦。”贺澜轻轻的抚着她的脊背,然偷偷戳了下云焕,给他使了个眼色。
云焕轻咳一声,疏生得开口:“腊…梅,好了,我没事。”
许腊梅吸着鼻子,破涕而笑,“二哥,你一定饿了,我去煮米粥。”
说着又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霖子醒了?”杨氏挑着眉头,现在门口,扫了云焕一眼,抬步入屋,瞪着贺澜,“我就说泥土里的娃没那么金贵!那个马大夫?!哼!想打老娘银子的主意?!做梦!不吃药照样不是醒来了!”
杨氏看向云焕:“霖子,身子骨不碍事了吧,码头的工你大哥去了,往后还是你卖木具!那个喜丫,尽瞎倒腾!”又将矛头指向贺澜:“你个没脑子货,咋就不懂拦着点,不然哪出得了这事!”
得!又是她的过。
她僵硬的扯着嘴角:“娘,我哪能拦得住!”
“诶?!我说你……”
“那个……娘,我没事,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云焕适时打断了杨氏的话,也发现了,这个杨氏的确……不关心他这个所谓的儿子。
杨氏哼哼一声:“能不提吗?!你要是有个好歹,娘可怎么活呐!!娘这一整夜都没睡个踏实觉,好在你没事……”
贺澜送了杨氏两个大白眼,又怕这个云焕被杨氏所欺骗,然小声的在后面道:“娘,我夜里出去如厕,那正屋里传出的打鼾声不是你的?这就怪了……”
杨氏憋了口气,险些没送上来,她恶狠狠得瞪了过去,手也不闲着,利落的掐在贺澜的胳膊上:“你这个懒婆娘!还不出去干活!又想着偷懒!让你擦洗个磨盘,还想糊弄我,以为我真的老眼昏花了?!你睁眼去瞧瞧!成个什么样子!”抚额叹道:“霖子,你瞧瞧,娶得这是什么媳妇!”
云焕淡淡的看了贺澜一眼,目光深沉,这一看,贺澜有些拿不准了,因为杨氏体格肥胖,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子,云焕根本看不见杨氏在后面是怎么掐她的,她连忙大叫一声:“啊!娘,你别掐我,我知道我怎么做娘都不满意,或许我不是娘心目中的好媳妇,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做一个让娘满意的媳妇,只是公爹让我好好的照顾二霖,二霖才刚醒,身子还虚着,磨盘的事我过会再洗。”
听着自己说的这一番话,她都一阵恶寒,不禁抖了抖身子。
“掐你?哼!这算是轻的,我瞧霖子一点事都没,还有霖子,趟趟就行了,那些木活不做了?!”见贺澜还不走,她拔高嗓音:“你还不快滚出去!晦气!”不管怎么说,杨氏对这个媳妇就是喜欢不起来。
自那不要脸的贺父拿着木簪找上门来,她就不同意这门婚事!那死老头子,临死了也不忘给家里拖腿子!
云焕见贺澜要走,自己岂不是要一个人与这个杨氏待在一起,细细想想,在这个家中,他还是觉着贺澜与他最亲近,他立即出口:“娘,我实在是起不来,最起码要趟上三日,木活只得耽搁了,就让三娘照顾我,不是大嫂也在,洗磨盘的事就交给大嫂吧。”
小杨氏正往进走,就听见了这一句,这怎么可能是许霖说出来的话!小杨氏揉了揉耳朵,“二弟,你方才说啥?”
“大嫂来得正好,三娘现在腾不出空来,娘急着要用磨盘,那磨盘的事,只得劳烦大嫂了。”云焕说的风轻云淡,完全不顾小杨氏与贺澜错愕的表情。
回过神来的小杨氏,立即看向杨氏:“娘~~~~”
“霖子,你不做木活,那木活谁来做!莫非你也要赖在床上!说,是不是这个懒婆娘教唆的你!啊?!”说着就要掀起他的棉被让他下地。
018:公伤
觉意云焕是站在她这边的,她胆子也大了不少,毕竟已经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她拦在了云焕的身前,挡住杨氏:“娘,二霖才刚醒,你这般究竟为何,而且二霖这是公伤,细细想着,码头那边的管事不是应该负责赔偿……”
有钱可要,杨氏怎么可能作罢,她看着杨氏的眉头一点一点的舒展,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突然,杨氏按住云焕的被褥:“对,对,对,霖子受了这么大的苦,岂能白受!”扭头扫了一眼小杨氏:“喜丫,和我一起去!”
临走前,又不放心的安顿了一句:“霖子,你好好的养着,娘这就替你去讨个公道!!”
贺澜方舒了一口气,杨氏和小杨氏一道去码头,恐怕一时半会也回不来,而许父只是进屋看了一眼云焕,见云焕的确醒了就离开了。
待屋子清静下来,她拉过长木凳,坐在云焕对面,笑道:“想不到你适应这么快,既然这样,我还得问你一事。”
云焕眼皮动了动,示意贺澜继续。
“许霖是靠做木具为生的,而你……会吗?”贺澜问出了一直困惑于心的问题,如果云焕不会木活,那她所想的营生还是白搭。
云焕嘴唇动了动:“去给我倒水。”
她虽然不愿,还是倒了一碗水递给他。
“噗!”
“你干什么!”
云焕一口凉水全吐了出来,毫无遗漏,全吐在了贺澜的身上,贺澜一边擦着水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