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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澜惊得捂住了嘴,似若蚊蝇的声音隔着手指传出:“难不成大嫂不知道……”
小杨氏脸色变了又变,瞪了眼她,甩袖虚声道:“当然知道!好好洗你的磨盘。”速速入了灶房,心神不安的熬着粥。
贺澜轻哼一声,又听见许奇那屋传来动静,她斜睨了一眼,只见那个清秀儒雅的军爷迈着温雅的步子走出,目光在贺澜的身上停留片刻,想了想,走近,依旧是沉静如水的声音:“许嫂子,劳烦你外出买些早饭回来,不要油腻的。”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两银子。
许嫂子……这个称呼,还真是“别致!”贺澜强扯着笑容,接过那沉甸甸的银子,答应了。
“至于剩下的钱,许嫂子就拿着吧。”
说罢转身走至另一间旁屋,正是那另一个军爷的住处,他敲了几下门:“鸿瑜,是我,萧璟。”
便进了那屋。
再说贺澜,她紧紧的攥着那两银子,生怕让别人瞧瞧,加快速度将磨盘擦洗干净,大步出了许家。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许奇昨日笑得春风得意了,果真是大手笔啊!!
出门买了几个烧饼,只花了三个铜板,又到镇上最好的常家饭庄买了两碗红豆粥。
回来时,正巧遇上迎面走来的**马大娘,马大娘盯着她手里的东西,打笑道:“呦,许家发财了啊。”
贺澜讪笑一声,不语,马大娘见不搭理她,也不觉得无趣,继续说:“我昨儿个见两个俊俏的公子哥进了你们家,是什么人呐。”
“……”贺澜看了马大娘一眼,盯着她嘴角右侧上方的黑痣,笑道:“马大娘,你不做媒婆还真是可惜了。”
那可不就是媒婆常有的扮相。
马大娘摸不着头脑:“这是哪跟哪?啥媒婆?”蓦地,马大娘扬了扬脸,得意的道:“说起媒婆,这村里哪家几个闺女几个男娃我马大娘没有不知道的,媒婆还不好做。”
贺澜笑了笑,成功的扯开了话题:“那马大娘就琢磨琢磨当媒婆罢,这还给灵浦村造福呢,我还赶着回去,不能与你闲说了。”
再晚东西都凉了。
马大娘哪顾的上贺澜,听了贺澜的话,觉的她说的十分有理,正一个人想着怎么当这个媒婆。
贺澜加快脚步往回家赶,好在院子无人,小杨氏还在灶房忙活着,她速速将饭菜送了过去,长舒一口气。
随后她朝着屋里喊:“娘,磨盘擦洗干净了,我去做绣活了。”
管杨氏回不回应,她都回了自己的屋里,许腊梅已经开始做工了,与她一齐坐在木椅上,绣着花。
她拿起针线,心里却是算着自己身上的银子,之前有八文钱,除去今早用去的三文钱,再加上萧璟的给的一两银子,统共是一两八文钱,她不由的弯出了笑意。
“二嫂,啥事这么高兴,快与我说说,我都快闷坏了。”许腊梅放下针线,摇着贺澜的胳膊,闷声道。
“哪有啥事,你呀,再忍上几日就行了,难不成那两位军爷还不走了,好了好了,赶紧绣。”贺澜笑道。
白平无故得了一两银子,她能不笑吗?!
只是今儿个的天气不作美,阴沉沉,雾蒙蒙的,也没见飘下雪花。
贺澜呼了口气,绣了几针,下意识的往窗那边看了眼,隐隐的见一人影闯进院子来,像是刘婶子的儿子,他直奔齐鸿瑜那屋,看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不过多时,就见齐鸿瑜和萧璟齐齐出了许家,没了人影,她也没再看了。
申时初,也未见两位军爷回来,许奇一个人在门口探头看了许久,好看的眉头扭作一团,沉下脸来,一进屋就问杨氏:“娘,那两位公子哥呢?咋还不回来,你快去找找!!”
015:前夕
杨氏也急成了一团,她咬咬牙:“我上哪找去!我这还急得呢,别吵吵!”杨氏坐立不安的,虽然从那两位军爷里也赚了三五两银子了,可大财主走了,她能不着急吗!
想起先前去刘婶子家时,也没见她那儿子急色匆匆的,现在弄得她心里直痒痒。
“你不去找我去找!哼!”许奇发闷的说着。
贺澜安安生生的待在屋里,眉头微皱了一下,低眼绣着花,不管外面的动静,可才过了一会,外面又传来了动静。
“啊!!!!这是咋得了,霖子,霖子,这是咋得了!”
杨氏尖细嗓音惊了所有人,包括还在屋里做绣活的贺澜和许腊梅。
两人同时放下手里的活,隔着窗纸往外看,朦朦胧胧看得依稀,贺澜顿了几秒,就往外走。
一出屋,就瞧见一个高大精干的男人背着满脸血迹的许霖,饶是冬日,那男子亦是满头大汗。杨氏的尖声不断,小杨氏也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干啥。
走近一看,竟是她一直未谋面的大哥贺平,连忙上前帮忙:“大哥,这是咋回事……”
贺平根本来不及解释,一路背回来已经费了不少力气,他直接背着许霖入了西处的土坯房。
身后的杨氏吱呀一声:“诶!不能往那背,诶!”
小杨氏慌慌张张:“娘,我去请大夫!”
杨氏转着眼珠:“什么情况还都不知道,请什么大夫!”
说着就进了屋。
因着许父与许元都出去卖木具了,所以整个许家都是杨氏说得算,小杨氏不敢不听,只好作罢。
屋里,贺平将许霖平放在了木板床上,贺澜大步上前查看了他的伤口,额头似乎被重物砸过,血流不止,身上还有几处重伤。
那满脸的血色,将一旁的许腊梅吓怕了,脸色瞬间苍白,哭着趴在床边:“二哥,二哥,你醒醒,二哥……”
“人还没死呢!鬼哭什么?!”杨氏冷眼冷语的骂道,随即看向贺平:“大平,是不是你欺负我家霖子了啊?!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了!我告诉你,今天给不了个交代,就别想出了这门!要不就赔钱!”
贺澜恶狠狠的瞪了杨氏一眼:“娘,现在是人命关天,你竟然还有心情计较这个!大哥,你别放在心上。”
“诶!你这个臭婆娘!怎么和我说话呢!还敢瞪我,皮肉痒痒了不是?!我看你们贺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将霖子害成这副模样,就是个破败货!”杨氏恶言相冲,完全不给贺澜留脸面。
贺平真没想到杨氏会这样说自己的妹妹,而且还是非不分,他辛辛苦苦将人背回来,没想到被杨氏倒打一耙!他立即没了好脸色:“婶,我也不多说,我要不是看在三娘的面上,你以为我是闲得吃过了?!从码头将许霖背回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找到村长呢,我也是得理的!”
“呀,呀,这兄妹俩是要吃人呐,合起伙欺负我这个老太婆!这日子还怎么过呐……呜呜呜呜……”
说着竟然死皮赖脸坐在地上,伸胳膊踢腿的哭了起来。
小杨氏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丢人,她尴尬的上前:“娘,别闹了,快些起来。”
“闹?我咋闹了,媳妇都骑到我头上了!我还要咋得!”
听杨氏这么说,小杨氏也不管她了。
时间不等人,贺澜才没有心思去哄杨氏,偏头道:“腊梅,快去请大夫!”
话刚落,杨氏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去什么去!你以为银子不要钱呐!泥土里长大的娃儿,哪有那么金贵!睡几日就好了!”
贺澜才不管,她继续道:“腊梅,快去!”
许腊梅挑了一眼贺澜,又瞅了一眼威逼的杨氏,最后还是匆匆跑出了屋。
后面的杨氏满脸戾气,冲着许腊梅的背影大骂:“死丫头!你要是敢请回来!老娘扒了你皮!”
小杨氏看得一阵心寒,自己的儿子都不舍得请大夫,更别说其他人了,她叹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她更得加把劲哄骗杨氏将房契给她,不然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贺平疼惜的看向自家妹妹,摊上这么个婆婆,是得遭了多大得罪啊……
那方贺澜想起了冷水能止血,院子里正好还有雪,止血效果更好,她匆忙的跑出了院,蹲在地上挖冰雪。
“你个臭婆娘!又死哪去?!”
“婶,我发现你还真是没有脸皮,有这么说自己媳妇的吗?好赖三娘都是许家的人,你这样说,也不怕丢了脸面,呀,我都忘了,你本来就没皮没脸,哪还会担心这些。”贺平俯视着杨氏,恨不得将杨氏那副恶心的嘴脸撕了。
杨氏气急:“你……你!!!”
“我怎么?我可不是三娘,可以任由你想骂就能骂的!没准是亏心事做多了,报应才报到了许霖的身上!”贺平直接将杨氏给顶了,轻哼一声,大步的出了屋。
然后走近贺澜:“三娘,早知许家是这样的人家,大哥说死都不会让你嫁过来的!不行就合离!我看那许霖也不是什么好的,李月花都嫁到朱瓦村了,还心心念念的,若不是因为她在码头上……”
意识到说了不该说得话,贺平立即闭了嘴。
下面的话,不用说也猜得出,这次受伤肯定和李月花有关,贺澜淡淡的笑着:“大哥,你说合离?你是想气死爹和娘啊,二姐一个人就已经够让家里操心了,我没事,日子还能过。”
贺平叹了一声:“傻妞子。”
她先让贺平回了家,省的杨氏再生出什么事,不让贺平走。然贺澜抓了一把雪,入了屋,不理会杨氏异样的眼神,径直走向许霖,拿起布巾,将冰雪裹在布巾里,敷在许霖的伤口处。
“你干啥呢?!”杨氏一把将贺澜揪扯开,“一个个都想害霖子!是不是以为霖子死了就能改嫁了?!做梦!”
都这个时候了……贺澜这才真真的看清了杨氏,虎毒还不食子,杨氏做人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贺澜甩开杨氏的手,冷声喝道:“娘,你这是在咒二霖吗?!”
016:变化
“你!!你胡说什么!”杨氏上来就要往贺澜身上打,“老娘还收拾不了个你?!贺平呢?!是不是你将他放了!啊?!许家咋就娶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贺澜一阵恶寒,躲过杨氏劈下来的手掌:“娘,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果真人一老,脑子都不够用,要不是我大哥将二霖背回来,你以为码头上谁会徒步将二霖背回来,媳妇也不想望你能知恩图报,可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大哥身上扣,这就说不过去了!”
小杨氏诧异的看了眼贺澜,记忆中,老二媳妇一直都是少言寡语,任由打骂,受了罪也不敢吭声,虽然先前也觉得老二媳妇变了,可今日,才震惊了她。这样的伶牙俐齿……还真是应了那句兔子逼急了也咬人!
杨氏听了贺澜的话,更是气的说不上话来,这不是明摆着说她是老糊涂吗?!打贺澜又扑了个空,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仿佛随时都会晕倒在地。
小杨氏连忙扶住了杨氏,“三娘!你是想将娘气死啊!”
提及死,杨氏脸色瞬间变黑,怒视着小杨氏,小杨氏立马将脖子一缩。
“呀!马大夫可算来了,快看看我这家的,血倒是止了,就是不醒。”贺澜迎着一个中年男人,他身侧背着一个小药箱,风尘仆仆的入了屋。
许腊梅虚心的往杨氏那边看了一眼,有些后怕。
马大夫不明白杨氏为何如此的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他顿了几秒。
“马大夫,我婆婆可能是气火旺,一会得了空,也给她瞧瞧罢。”贺澜淡淡的撇了杨氏一眼道。
“我不用看!”杨氏立即冷声喝道。
马大夫没有理会,而是开始替许霖整治,贺澜在一旁候着,见马大夫一会诊脉,一会扒许霖眼皮,神色凝重,片刻,方道:“这……许霖受的伤不轻,气息十分的弱,能不能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