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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这装傻充愣,知不知道规矩,新来的吧,赶紧交钱,别打搅我们哥几个做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为首的男子凶声恶煞的冲着她吼道,眉头紧紧揪扯着,唇峰上翘。
“摊位钱?几位大哥,怎么我以前在这摆摊的时候,就没有摊位钱这一说。”摊位钱贺澜不是不给,只是不能给的不明不白。
“你啰嗦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赶紧的,二十个铜板!”
“二十个!”贺澜诧异的惊叫了声,这是抢人啊!
一旁的大婶看不下去了,拉过贺澜小声说:“你赶紧将钱给了,这块地换人了,规矩自然也变了,想卖东西,就得交钱。”
贺澜咬了咬嘴唇:“二十文,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他们是见你头一次来,自然要狠宰你一笔,往后,只收十文钱,这里哪个人不是这样过来的,硬撑着没好果子,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将钱交了吧。”
“说完了没,说完了就给老子交钱,别以为你是个女人老子就不敢打你!不交钱,砸了你的摊子!”
贺澜还想好好的做生意,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呼了一口气,掏出二十个铜板出来。
“算你识眼色。”为首的那人将二十个铜板直接丢给后头人,自己低眼瞅着摆出来的冰粥,觉着卖相不错,顺手就拿走了。
临了还留下一句话:“这个孝敬老子了!”
贺澜只觉自己头顶生烟,心中各种不快齐齐涌上心头,那一碗冰粥就卖五个铜板,就等于她这一天就白白浪费了二十五个铜板!
她问那个好心的大婶。
“大婶,这都些什么人呐?瞧着来头挺大。”
“我呸!”那大婶碎了一口:“来头,他们有什么屁来头,不过是几个小混混,那为首的李二蛋,还有后面的刘小眼,刘虎子,他们不就是个偷鸡摸狗的货色!现在跟着新东家,装的人模人样的收摊位钱,啥破玩意儿!”
李二蛋,刘小眼,刘虎子,她点点头:“收摊位钱没啥,只是这收的也太黑了,大婶,这二十文是多少时间的摊位钱呢。”
“哼!”提到这个,大婶更来气。
“他们心情好了十五天收一次,心情不好,就等着罢,没准明儿就过来了,反正钱是他们收,东家也不管,任他们为非作歹!”
“明天?”这是坑爹呢吧。
贺澜满面愁容。
事已至此,必须得将今天的钱赚回来,她又摆了一碗冰粥出来,嘶着嗓子吆喝着。
碰见人来,她就没皮没脸的道:“小哥儿,烈日当头,你口干不,心热不,这有上好的冰粥,吃了这冰粥,包你气息畅通,笑口常开,只需五文钱,清凉爽口带回家!”
倒也有人被她这说辞说动的,卖了三碗。
这还未到最热的时候,她相信,生意会很好,很好。
贺澜继续吆喝着。
“三娘,你这是干啥呢,咋在这摆起摊了,缺钱你说呀。”
这是谁,这么大方。
贺澜心里头嘀咕了一阵,抬眼瞧去,忽见几辆马车接连入镇,碾过泥土路的车辙声吱呀吱呀的响起。
因为正中间的马车停了下来,先打头的马车立即走下一个中年男子。
“大爷,怎么不走了?”
车中人缓缓从马车而下,雍容华贵。
贺澜清秀的眉眼微微一滞,后而笑:“马大爷啊,可巧,可巧。”
乍一看马昌,穿得与马留一般,如若不是他先开了口,还真不敢认呢。
马昌两撇细眉一抖,摆手,碧云色的衣袍被他的的大肚腩撑得紧紧的,两眼一眯,与先前的醉鬼,截然不同。
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三娘,走走走,别摆了,叫上许霖,咱下酒馆去。”他说。
“我刚交了摊位钱,还没挣回来呢,而且许霖他这几日有点事情,等改日罢。”贺澜道。
马昌弩了弩嘴。
“你卖啥呢,我尝尝。”
他说完,那管家就准备掏银子了。
“五文钱。”她将冰粥递给了马昌:“天热,吃了这还能解解暑。”
管家如实的掏了五文钱给贺澜,却被马留来了一个前脚踢:“没银子!再给!”
管家不舍的掏了一块碎银出来。
“太多了太多了,我不能收。”贺澜连连推脱。
“你还有多少,我都要了,好吃!三娘,你要是不收,就太不给我面子了!”
马昌都这么说了,若是贺澜不收,就显她小家子气了。
马昌让管家收了剩下的冰粥,方道:“三娘,你们家的事情我听说了,有啥难事,就和我说。”
贺澜颔首:“这是自然,就是当时,你别嫌弃我们事多就成。”
“这是说的啥话!”马昌抿嘴笑着,让一旁摊位的人们看的一愣一愣,就连管家都是目瞪口呆。
“对了,许奇的事情你咋看。”他们马家自然是不看成这门婚事的,而且许奇那副德行,他看了就想抽他。
只是许奇是许霖的弟弟,他多少留些面子。
“许奇?我们都净身出户了,和他没啥关系了,有啥事你就处理吧,别顾虑我们。”想到许奇就心烦,她撇撇嘴说着。
马昌点头,浩浩荡荡的马车停留了片刻,因为管家的催促,便又离开了。
成群的马车刚走,眼前似乎一下子明亮了。
马昌将冰粥都买完了,她也没啥能卖的了。
刚准备收拾收拾,一旁的两个大婶就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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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怎么想
红日高悬,柔风拂脸,与伏虎镇镇口相对的是方正四平的清平镇。
云雾就像挂在枝桠上的罩头白纱,朦朦胧胧,徐徐的摆动着,模糊看,又似高山流水般,灵动逶迤。
而那远远的一抹月白色衣角,在人流满患的街道上,更显乍眼,银白色的腰带间悬着一块羊脂白玉,也他人一样,夺人眼球。
贺澜看的不真切,有些恍惚,心中又觉讶异。
一个瞬间,各种各样的复杂情绪一道涌上心头,压挤着她的心头。
伴着他身边的女子,仍旧是美艳如花,玲珑多姿。
只是并不是她先前见过的那个姑娘了。
贺澜干咳一声,眼瞧着他越走越近,牵强的扯了扯笑,待人走近,她道:“祁公子。”
祁子枫手指轻轻摩擦着手中的扇柄,有一下没一下,他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唇色似桃色。
“他的小娇妻?总算将你等出来了,带我去见他。”他说,神情十分的自然。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云焕。
他们搬到了木厂,祁子枫是不知道他们的住处,他大抵已经在镇中停留了有一段时日,这才正巧碰上她出来摆摊,听见祁子枫的话,她讪讪的笑着。
“紫玉,去帮忙拿东西。”祁子枫头微偏,吩咐后面拘谨的美娇娘。
紫玉听了吩咐,踏着稳稳的莲步上前,欲要帮贺澜提篮子。
贺澜立即止住。人家姑娘穿着上等的纱稠缎子,给她提着一个草篮子,多违和啊。她道:“我拿吧,也没多重。”
与上次见过的紫凝相比。贺澜还是比较待见上一个,因为她觉着紫凝的为人处事都比较显大家子气,有一种不可言说的虚无气场。
或许还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 对后来的这个紫玉没什么好感。尽管她们之中都有一个紫字。
她带路,刚走了一条街的路程,她顿住脚步,在帽铺停了下来:“进去买两个帷帽罢,这样方便。”
“公子,这……”紫玉想这个村妇未免也太多事了,她撇着嘴,不情愿的看着祁子枫。
“去买吧。”祁子枫先行进了店。
他来之前就收到书信,信上说萧璟也在此处。谨慎点是好的。
而贺澜则是因为怕让刘浩然看见。虽然不晓得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但还是防着点好。
买了两顶帷帽,便继续往远郊处走了。
因为越往远处走,路越是不好走。不是泥土路,就是石子路。
紫玉走的腿脚发酸。脸上不悦的神色很明显,蛾眉颦蹙,娇唇微干。 她用丝帕擦了擦汗,娇声道:“公子,咱们这是要去哪。”
“多问什么,快走。”祁子枫凉声道。
进了木厂,洪海一面扶着受伤的胳膊,一面走过来。
“夫人回来了,他们是?”他的目光落在了身后的两人。
“东家的友人,得知东家出了意外,特来瞧瞧。”她左右看了看:“厂里没其他的事情吧,你是身子受不住就去休息,事情暂且让小李干。”
洪海婉转的笑了笑,眼尾瞥了眼后面神色欢喜的小李,他道:“夫人,别担心,我没事,放心罢,厂子里的事我能行,和小李一起干。”
贺澜点头,领着他们往后院走。
木厂内并没有多余的摆设,或花草,或绿树,都是些汉子呆的地方,要那些面上的东西也没用,所以通往后院的小巷,也很朴素幽静。
“他怎么了。”祁子枫脸色僵硬,从他收到书信时,他就觉得十分不妥,萧璟是什么样的人,面上温润,背地里还不知道会使什么刀子,云焕与他是几十年深交,他不得不为他捏了把汗,且看眼前这个小娘子,也不知道可不可信。
“前日上山遇了山贼。受了些伤。现在在屋中养着呢。”她说,一边进了小院。
小黄豆听见动静先出来相迎。
“天哪!哪里的死狗!快走开!”
贺澜刚想去抱小黄豆,就听见这一声尖锐刺耳的女声,她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就连小黄豆也气势汹汹的盯着紫玉看。
被贺澜看的有些不舒服,她一手撩起帷帽下的白纱:“我最讨厌这些了,快将它拿开。”
倒是有理了,贺澜抱起小黄豆,故意往紫玉身边走,“姑娘,你怕狗,早说啊,这里是我家,狗自然是不会出去的,那么就劳烦你在外面候着了。”
紫玉看见小黄豆,直直后退。
“公子,你看!”
“行了!不想进来,你就在外面等着吧!”祁子枫晦气的瞪了眼紫玉,当初怎么就将她领出来了。
贺澜满意的笑了笑:“祁公子,先进这边的屋里坐,我瞧着他醒了没。”贺澜将茶水端了过去。
这才,贺澜进了云焕的屋子。
云焕背靠着软枕,支起了半个身子,他深邃的眼眸,如灌了满满的深谭水,深不见底,却又清澈无比。
看见贺澜,他先说:“外面动静怎么那么大,是谁来了?”
贺澜道:“京城的那位公子,祁子枫罢,方才在路上碰见了,说要找你,你感觉怎么样,要我将他请进来吗?”
毕竟担忧云焕说太多话会累。
最后还是照着云焕的意思,请祁子枫入了屋。
祁子枫一见云焕,眉头高高拢起,一副嫌弃的表情:“你咋落魄成这副德行了,可别说我认识你。”
嘴上虽这么说,却又问贺澜:“大夫怎么说的,多修养修养就没事了罢。”
她点头。
祁子枫眉头稍稍舒展了一点。就近而坐:“山贼干的?”
“你觉得呢。”云焕看见熟人,心情欢喜了不少,与祁子枫说笑。
贺澜也没啥可听的,他们说朝政上的事情。她也听不懂,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出了屋子,站在院中,正对着院外门口的紫玉。她气呼呼的看着贺澜,心中快要气炸了。
今儿走了这么多路,她脚酸痛的要命,偏偏又不能进屋休息,她冷冷的盯着小黄豆,大不快,都是那只死狗。
她压了压惊,总不能一直站着,实在是受不住。她大喘气。抬腿往里迈。刚迈了一只脚,院子里的小黄豆突然起身,直冲冲的往紫玉那跑。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