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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而来的是顾灵姗的说笑声。
红叶替贺澜打起了帘子。
无通禀,赫然的出现在了屋中,尖锐的目光直射向正笑的开怀的顾灵姗。
顾灵姗下意识的回过脸。笑容立马僵在脸上:“……呀,姐姐回来了。”
她无视杨氏,许父,步步靠近顾灵姗,嘴角轻扬,“顾灵姗!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好到你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姐姐这是哪里话。我只是想替将军尽一份孝心,咱们在府上吃的好,喝的好,哪能让爹娘在乡下受苦。”顾灵姗讪讪的说着。
眼下之意,便是贺澜的不对了。
贺澜看向高位上坐着的杨氏,许父。两人连行头都换上了,皆是上好的绸面缎子。
她目光直视,不是贺澜不尽人道,而是杨氏逼人太甚!
她目光冰寒,却冲着顾灵姗道:“哼。就凭你?!”
顾灵姗步子退了一下,被吓到了,她从未见过贺澜发火的样子,她面色堪堪,“姐姐,爹娘是生养将军的人,我这么做,也是将军的意思。” 她胡乱说着,哪有孩子能不管爹娘死活的,她这样说保准没错。
可她却不知道,云焕与她都不是常人。
“将军的意思?你自作主张!还有没有把将军放在眼里,把我放在眼里。”她沉声喝道。
“三娘!你这是干嘛,灵姗是好意,以为人人都像你们?不管我们老两口的死活!”杨氏忍不住开口。
眼珠子却死死的盯着桌前那一盒盒玉器,眼睛都要放光了。
“别忘了,我们已经净身出户,和你们许家,没有半点关系,你们若是还有半点良知,就回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贺澜没空与杨氏打哈哈 ,杨氏的所作所为,已经深深的刻在她的脑中,不可散去!
她将桌子上的玉器收起,塞到顾灵姗的手里:“拿着你的东西,回自己的院子去!”见顾灵姗不挪动半步,她扫了一眼小蝉道:“还不将顾姨娘扶回侧院!”
顾灵姗呆滞了,没想到这个村姑敢这么和杨氏说话,惊讶之余还是惊讶,心道,将军一定不知这个毒蛇妇的真面目,她三步一回头的看着贺澜,然被王嬷嬷和小蝉扶出了院子。
“三娘,若不是她差人来接,我们怎么会来,还倒是想你们良心发现了,哼!老娘倒是瞧着那顾姨娘好的很!知人心!不想你这个黑了心的婆娘!”杨氏一手插腰,指着贺澜说骂着。
“还有完没完了!”许父拽了一把杨氏,想到之前作出净身出户的决定,心中一阵阵发酸,小声道:“还不都是你这个臭婆娘的逼的!”
第212:以血喂食!
“我咋了?我咋了?”杨氏虎视眈眈,双手叉腰,瞪着许父,“那会你咋啥都不说,现在倒是说起我来了!”
“吵什么吵,少在这丢人。”许父板着一张脸,一手将杨氏拽了下来。
他沉了沉脸色,看着贺澜:“三娘,既然不是你们的意思,那我们明日就离开。”
“离开?老头子,我没听错罢,咱们可是好容易才到了京城,哪能刚来就走?!”杨氏立马看向许父:“我不走,这是我儿子的家,我干嘛要走!”
听着杨氏的话,贺澜真的有心给她两巴掌,她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心平气和的道:“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和你们没关系,我喊你一声娘,是还敬重你,所以,别等我命家丁赶你们出府。我也不是绝情之人,你们车马劳顿数日,便让你们在这里休息两日再启程。”
贺澜说罢也不管杨氏和许父应不应,径自离开了挽宁院。
她未回休宁院,反而去了西厢的小侧院。
身后跟着的红叶与白芍皆是不解。
红叶实在是看不透贺澜的心思,明明是一直避着顾灵姗,如今却又找上门去,这究竟是为何。
她疑惑的眯起了眼睛,丝丝冷风灌入,她缩着脖子。
脚下积雪成冰,每走一步,都是格外小心的,穿过抄手游廊,走过一处处院子,方走到了西厢。
院中,丫鬟小莲正在弯身扫雪,听见动静,不用停下望去,怔然,她慌张的站起身来:“夫人,夫人来了。”
夫人怎么会来?自己小姐前脚刚回了院子,夫人就跟着来了。
小莲顿了顿。将扫帚放在一旁,亲自替贺澜打起了帘子,方放大声量道:“夫人里面请,顾姨娘正在屋里呢。”
屋内还在发火的顾灵姗神色一滞:“她怎么会来。”完全在意料之外。
倒是王嬷嬷镇定的看着顾灵姗。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小姐还是先出去迎夫人罢。”
王嬷嬷这么一提醒,顾灵姗匆匆点头,整理衣衫,走出了内室。
“姐姐来了,外面寒气重,姐姐肯定是受凉了,快喝了这么热茶暖暖。”顾灵姗给小蝉递了一个神色,小蝉立即将茶奉上。
贺澜将茶放下,未喝。开门见山的道:“你接他们入京,欲意何为。”
“我只是想替将军尽一些孝道,为何姐姐会如此……如此冰冷,那可是将军的父母啊,将军若是知道。该有多伤心。”顾灵姗呢喃着,心里也着实不明贺澜怎么敢这样对待杨氏和许父。
天下有几个媳妇敢这么对婆婆的。
“顾灵姗,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在这里做决定。”贺澜冷笑一声,“别想耍手段,我也不屑于对付你,劝你还是好好的待在这里。别在出幺蛾子了。我实在是没功夫陪你玩游戏!”
她的声音渐渐发沉:“这是最后一次!”
“……”顾灵姗震惊的看着贺澜,口中有话却发不出声来,好像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压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贺澜看着僵硬面容的她,方转身离开了。
此时,天空仿佛被罩上了一层血色。模模糊糊,看不清天际。
昏暗的牢笼中,一条巨蛇疲惫不堪的缠在地上,无力的摊软,正是那条失踪不见的花蛇。
潮湿的空气中。似乎还透着几腐臭。
这是一个十分大的地牢,牢中有一排排相应大小的铁笼。里面不仅关着人,还关着各类牲畜。
前方,是长形破旧的黄木桌子,上面的划痕些许。
黑暗中,走下两人。
“耀生,这次你幸好找到了为师,不然凭你一己之力,是无法收服这孽畜的,只可惜跑了一条,否则,有这两条蟒蛇,还有什么可怕的!”隐于黑暗之人发出了破嗓子之音,在这样的环境中,是无比的灵寂。
范耀生谦虚的点了点头,他一身黄色道袍,正是先前的那个老道士。
他虽然发现了贺澜身边的怪事,却不敢下手,怕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才想方法联系到了他的师傅 ,不想这么巧,他的师父范锗竟然也在京城。
有师傅在,只是两三个符咒,就搞定了。
“师傅,这牢笼关着的都有何用,为何突然加了这么多活人。”范耀生活了大半辈子,还是捉摸不透他师傅的道理。
范锗大声笑道,笑声在昏暗的地牢中略显阴森。
“这些都是死囚,为师要练出一个天下利器!耀生,留下来,帮师傅的忙,这一次成功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道。
范耀生双眼锃亮:“徒儿定当领命。只是不知我能做些什么。”
“你不是还收了一个小徒弟?让他也进来罢,我现在正缺人手。”范锗望着牢笼中的花蛇,放出闪耀的亮光,黑暗中看不见他的容颜,只能看见他血红的双目。
“是青檀,我这就让他进来,他就在外面等着。”范耀生将青檀喊了进来。
青檀走进黑暗中,心中充满了激动,他望着这些牢笼,赶紧全身都在沸腾,他激动的看着范锗,行了一个大礼:“徒孙见过师爷。”
范锗满意的点点头,给两人分派了任务,他拿出一盏大沙漏:“在这时间之内,看好这条花蛇,它有大用处。每三个时辰给它喂一次血。”
“血?”范耀生看向四周:“师傅,这血……”
“这还不简单,从那些死囚身上取!为师还有师,耀生,别让师傅失望。”他说完,挥着灰青色的长袍,走出了黑暗,迎来了光亮。
光亮照亮他的容易,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黑暗之人。竟有一张慈爱的面容,颜容上看,大抵有六七十岁的年纪,两鬓白发。
但他又是范耀生的师傅。范耀生都差不多五十多岁的年纪,眼前这位慈祥的老者,最起码要有一百余岁。
他拿出手里的白巾掩了掩眼角,出了这地下牢笼后,是一间极为普通的屋子。
他步伐稳健的出了小屋,走过石子路,而这宅子内,没有一个女侍,皆是小厮,范锗三步并两步出了这邸小宅。脸色平缓的上了门外候着的马车。
马车一直行驶,后在胡同内的一座府邸停了下来。
这里是萧璟的一处别院,无人知晓。
范锗两手缩进袖子里,腰板挺直的进了宅院,他嘴角处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院中另有小厮带路。
不多时。方在书房门前停下,小厮恭敬的冲着范锗行了礼:“先生,大人在内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轻轻的替范锗推开了两扇木门。
随着一声开门的声响,范锗入了屋。
他只是微微弯了一点身子:“萧大人。”
“先生快起,何必行礼。”萧璟忙伸手将范锗扶起,声音沉静如水,不惊一丝波澜。
容颜清洁。他又问:“先生信上说有好事相说,是何事?” 他按捺住心中的烦躁,他已经在这里多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若不是看在这范锗还有用处,他早将他砍了!
“不多时,我将训出一条巨蟒。可助三皇子一臂之力,这次,可比以前的猛虎厉害,有了它,三皇子还有何惧!这巨蟒以一抵百都没问题!”范锗信誓旦旦:“不过得要更多的活人!” 他的双目再次充血。
“巨蟒!好!好!好!”萧璟得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大笑几声:“这不是问题,我会差人送到那边,活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先生这次立了大功,待三皇子成就大业,先生保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范锗深深的笑了,嘴角两旁是两道深深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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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贺澜在休宁院等着云焕回府。
妖孽和蛇大仙两人直接待在了空间,替青蛇疗伤。
今日,无疑是个不好的日子,不光杨氏和许父过来给她添堵,花蛇也消失不见,就连蛇大仙和妖孽都感受不到它的气味。
贺澜不敢想象,如果花蛇在人间作乱,那将是什么场景。
毕竟花蛇的妖气未除,兽性未清。
它的灵性仅限于能听懂人话,懂人意。一直生存在空间内的花蛇与青蛇,就像是被养在笼里的金丝雀,根本不了解的外面的世界。
更像是一个单纯的孩子,随时可能被有心人利用。
不过随即想想,哪有那么多胆大的人,敢与蛇打交道,她只期盼着是花蛇是一时贪玩,溜了出去, 没准,不多时,就有消息了。
“将军,要奴婢准备饭菜吗?”
贺澜神经一松,他回来了。
她飞快的奔出内室,看着脸颊有些冻红的他,今日的事情,让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受,她定定的望着身姿修长,英挺的他,他微笑看着她。
像是要将她融化一般,他拍了拍身上的寒气,“怎么这样看着我。”
“杨氏和许父来了。”贺澜与云焕坐在了外室的木椅上,方开口说。
云焕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怎么会?”他下意识的握起了贺澜的手,紧紧的,不曾松开。
“顾灵姗不知道在想什么,将他们接来了,我虽然说让他们两日后离开,但我看杨氏那架势,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ps: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