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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仪!”朱新堤将手中精致的西点餐盒放在角落里唯一的一张桌面上,环顾室内,她轻轻叫唤着。
随着朱新堤的声音,一扇白色的门很快的开启,伴随着李采仪素净的脸庞笑吟吟的出现。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釆仪顺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一副刚在作晚餐的样子。
“想妳啊!”朱新堤睁着那双明亮的眼眸瞅着她,满眼的笑意。
“别这样看我!”采仪忍不住揶揄她说:“好在我不是男人,否则啊!魂都被你勾去啰!”
“我不好吗?”朱新堤扬了扬眉,“实在想不通现在这个社会,稍微有点本事的女人就被说成乱搞男女关系,把小小的美容沙龙经营到今天的地位,我也花了许多心血,真不知道得罪了谁,被说成这样!”
采仪摇头,一副拿她没办法的说:“你哟!比展婕还像小女孩,老不服输,聪明又喜欢外露,摆明了勾引男人,怕男人不懂得欣赏你,为了生意耍尽手段,还怪那些女人不谅解你?真是异类!”
“别说得那么难听!”朱新堤一边亲热的拉过采仪的手坐下,一边斯文的解开西点缎带,“来,你看看,都是你爱吃的,有核桃蛋糕、杏仁派、起司酥片,喜不喜欢?”
采仪微笑的叹了口气,“我敢说不喜欢吗?”
“说得我像解放军魔头似的,真不够朋友!”朱新堤拋给她一个媚眼,随即进入茶水间,她扬着声音说:“妳坐好,我煮杯上好的巴西咖啡给你品尝。”
“花样还真多!”采仪泼她冷水的说:“我没有巴西咖啡豆。”
“我带了!”朱新堤马上回答。
采仪虽然看不见此时正在茶水间忙碌着的新堤的表情,但采仪可以想象,她此刻的神情有多得意。
不到十分钟,香醇的咖啡香马上溢满整个花坊,两个优闲的女人坐在一起闲聊。
“味道好不好?”朱新堤像个等待赞美的孩子,她的眼中满是期待。
“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弄这些?”采仪答非所问的回答,不过,啜了口咖啡后,表情却隐约透露出“味道还真不错”这个讯息!
“你--最没有情趣了!”朱新堤给她一个白眼,怪她破坏气氛。
“我要那么多情调干嘛?老女人一个,又没有人欣赏,又没有人共度,有也是浪费。”采仪非常清楚自己,她可不像新堤般的充满冒险精神,随时随地想恋爱一场。
朱新堤撅高了红唇说:“帮你介绍男朋友,你又推三阻四的拒绝,各种聚会皆不到,整天守着这间小花店,生活当然没有创新,怎么会有意义?”
“日子不一定要招蜂引蝶才能证明自己,像你这样,早晚玩火自焚。”采仪直言不讳的说。
采仪从来就无法苟同新堤的人际关系,过于复杂,过于利用,但是,从前的新堤不是这个样子的,自从那个她深爱的男人背叛了她之后,她就变得冷寞,变得自暴自弃,虽然表面上她过得很丰富也很快乐,可是采仪知道,她心里面最深的痛还没有康复,新堤从不后悔当年这么任性的追求自己想要的感情,她也不在乎曾经付出的真心反遭践踏,她甘于现在的生活,没有风波,也没有奇迹,想要让她真心诚意再爱一回,恐怕是遥不可及的了。
“真是!没一句好话。”朱新堤嘟哝着,“我知道你看不惯我的作法,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男人都喜欢这一套,怎么能怪我?”
“生意也能正正当当的谈,像我这样,不是很好吗?”采仪执拗的说。
朱新堤做了个没辙的表情说:“你真像我妈!”
“如果让伯母找到你,你就不会这样放肆了……”
釆仪的长篇大论还没说完,就被新堤打断,她告饶的说:“求求妳!到此为止,休战!OK?”她最怕采仪提到她母亲,那会让她有种不孝的罪恶感。
“好吧!反正我知道劝你也是浪费,你根本不会听,只会摆出那种无动于衷的嘴脸。”采仪无可奈何的说。
“你成语用得不错!”新堤笑咪咪的夸赞采仪,倏地,她的行动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
“大忙人!又有人来催驾了!”采仪调侃她。
新堤对她抱歉的一笑,随即接听,“我是朱新堤。”
“朱小姐!大楼临时停电,要四个小时,现在一片混乱,怎么处理?”彼方传来总机倩如焦急的声音,看来情况颇为紧急。
“何斯愉呢?”新堤冷静的反问。
“何小姐早上就到三雅去谈合作的事,还没有进办公室。”
原来如此!否则以她朱新堤一手调教出来的执行秘书,不会不懂处理突发状况,朱新堤得意的想。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她果断的决定。
收线后,朱新堤想说些什么,采仪却非常释怀的阻止她,还用一种不耐烦的口吻说:“快走吧!否则有什么事,又赖到我头上了。”
新堤笑了笑,脸上呈现出一片温柔,“采仪,你不愧是我最好的明友!”
说完,她举步要走,推开玻璃门之际,采仪还远远的传来一句:“真是肉麻!记得对别人收敛点!”
新堤做出个“照单全收”的表情,挥了挥手,很快的上车发动引擎。
车身正要转弯,她却突然被前方一个身影吸引住了眼光。
那是一个男人的侧影,他挺拔的身材穿著山本耀司的西装,保守估计,应该有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一张成熟世故的面孔。
这无疑是个好看的男人。
新堤的思潮回到了九年前,二十岁的自己,青涩的年纪……而他,距离她有点远的这个男人,多么像“他”啊!
新堤甩了甩头,想把这个可笑的念头甩掉。
“他一是不可能出现在台湾的,出身英国华裔世家、名门望族的“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在那个处处讲求面子的社会里,他的家族却被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戏弄,就算真是他,新堤也没有脸相认,拋弃了他,而后自己也被拋弃,这是一种报应,如果让他知道,他一定会狠狠的奚落她。
如此自我嘲弄一番,新堤的行动电话又响起,她开了机,一边迅速的将车身转入公路里,此刻,等待她处理的事物还很多,她没有时间想这些风花雪月的过往闲事!
徐圣远一进入办公室,所有的职员就像电动机器人似的起立向他问好,此起彼落,脸上的表情却不太一致,毕竟这是午后两点,一个最令上班族想睡的时间。
“徐先生!”在秘书丁荷笑容可掬的声音里,徐圣远步入总裁办公室,立即掩上了门。
坐在旋转式高背皮椅里,徐圣远狠狠的喝了一大口丁荷所准备的咖啡,他脸上难掩忧郁的神色,实在有太多的不满意。
看着外面一团混乱的管理处,他顿觉心烦。
二十楼,这是徐氏机构视野最好的一层办公室,除了总裁和总经理的办公室外,其余的空间,全被管理处的精英分子所占据,而汇集这么多高学历的知识人员却没有使得效率和业绩提高,一定有漏洞!
实在不应该让林耀呈离职,他是最优秀的管理人材,在他的领导管理下事事都不必徐圣远操心,自林耀呈走后,管理处群龙无首,为权、为钱争的不亦乐乎,人人有机会,个个没把握,弄得人心惶惶。
他不是不明白眼前这种情况非常危急,不但会影响员工们的工作情绪,连带的,也使报章杂志有小道消息可写。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徐圣远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打定主意后,徐圣远按下内线,“丁秘书,请斐经理进来。”
“是的。”丁荷永远顺从的声音传来。
二十分钟后,斐辛才缓缓的出现在徐圣远面前。
“找我什么事?”斐辛极其公式化,一丝不苟的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
“坐啊!”徐圣远一边指着面前的椅子,一边问着:“怎么这么久才来?丁秘书怎么传达的?”
“在处理公事。”又是一个简短的回答。
“嗯!什么事情?”徐圣远继续不厌其烦的问着。
“已经处理好了,会写成报告。”斐辛那张漂亮的脸经常是这么冷漠,他很犀利,也很内敛,对事情有一套自己的看法,对于业务的管理更是出类拔萃。
对于斐辛,徐圣远是欣赏的。
虽然斐辛总是沉默寡言,但毕竟是好兄弟,徐圣远非常了解斐辛的个性,斐辛不喜欢应酬,更不喜欢油腔滑调,连他这种很少社交的人都比斐辛时髦多了。
“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徐圣远开门见山的说,对于斐辛,千万不能绕圈子,否则他会失去听的耐性。
“我在听。”他没什么表情的说。
“是这样的,”徐圣远清了清喉咙开口了,“自从林耀呈离职后,管理处一直弄得很僵,且流言四起,如果再不找个责任中心,我怕会有大问题。”
“你有什么计画?”斐辛单刀直入的问。
徐圣远看着他,坦白的说:“我想过了,升你为总经理,至于你现在的业务部经理职位,由吕副理接手,总经理就等于管理处的中心,以后一切自然都会按照规定走,不会偏离本来的模式。”
“我没有意见。”斐辛还是一副闷葫芦的样子,怎么看都一派无所谓。
“那么,星期一人事公告,你即日起升任,交接动作愈快愈好。”
“知道。”
徐圣远浮现出一丝笑容,能这么顺利,倒是始料未及,他一直以为斐辛一定舍不得放下经营年余的业务部门,想不到斐辛还真有斐家人勇往直前的风范。
“晚上有没有节目?”徐圣远不忘关心的问着。
“没有。”
徐圣远鼓励着他,“那么,和丁秘书去看场电奇www书网影吧!她是个好女孩。”
“没有空。”
徐圣远一脸怀疑,他徐徐露出笑容,“你刚才不是说没事?”
“没事,不代表我必须和丁荷交际。”斐辛总是没有好话。
“丁秘书身家清白,学历、人品都不错,最重要的是,我有小道消息,她没有男朋友。”
斐辛冷哼一声:“不关我的事。”
“你都三十好几了,还没有看你身边出现过任何女人,想拖到什么时候?每回去英国见到斐伯母,她老是忧心忡忡的要我帮你留意对象……”
斐辛站了起来,他拋下一句:“上班时间,不谈私事。”
眼看着斐辛毫不领情的离开,徐圣远摇了摇头,他有时候实在弄不懂斐辛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是斐家唯一的继承人,却拋下等他接手的公司千里迢迢从英国跑到台湾来与徐圣远一起创业,他们是个奇怪的组合,都是不想要祖业而宁愿自己闯一片天的人。
合作了三年,徐氏有现在的成绩,斐辛功不可没。徐圣远相当清楚斐辛的事业特质,也知道他独到的决断力,唯一令他不清楚的大概就只有斐辛那神秘的感情生活了吧!
据说斐辛曾经有一个未婚妻,却因车祸惨死而来不及和他举行婚礼,但这只是个传说,到底实际的情况如何,连徐圣远这个自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都不知道,斐辛丝毫不漏口风,他像块化石,像个没有情绪的人,想探索他,恐怕是下辈子的事了。
滂沱大雨直落。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心情实在不适合找工作,但是,朱展婕向来是个喜欢向不可能挑战的女孩子,愈挫愈勇是她的人格特质,她是那种最恨人家借酒消愁的女孩子。
对于展婕来说,在雨中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诗情画意,她实在不懂那些关于雨的浪漫传说是从何而来的,最起码,她就永远不会认同。
例如现在,她必须去参加一个据说很严格的面试,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