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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放松一直紧绷的心,也无法原谅因一时的懦弱而害了许之翔的自己,再加上尚未痊愈的身体,竟然整天是一副憔悴的样子。
叶羚担心他的身体,竟然时常跑来看他。凌漫知道她的心思,更想到许之翔的事,因此对她更加冷淡。
叶羚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更是不明白凌漫的心思,也只能黯然离去。
凌漫收拾了画室,正准备离开时,却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叶羚,他收回目光,还想像往常一样就这麽离开。
可叶羚却在他经过自己身边时快速的拉住了他,从背後抱住了他。
凌漫没有动,只是微微侧头,淡淡的让她放开。
叶羚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把头低了下去,小声说:“不要走,求求你。”她的体温高的吓人,凌漫知道自己无法就这麽离开,叹了口气,转过身。
叶羚的脸色泛著一缕红潮,她依旧低声哀求著:“不要走,求你了,不要离开我……我什麽都不要了,你别离开我。”
哭泣让她的声音变的断断续续,更比平日多了一分柔弱。
凌漫低下头想要帮她擦干被泪水沾湿了的脸,可叶羚却突然吻上去。
凌漫吃了一惊,想要推开她,可叶羚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凌漫一时没有挣脱开,两个人纠缠著,碰倒了画架,然後被脚下凌乱的画布拌倒,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凌漫在倒下时保护著她,肩膀碰到了地上,现在更是连整个手臂都麻木了。
叶羚在这个时候泪眼婆娑的看著他,还是一味的求他不要离开,凌漫刚刚的行为让她又抓住了一线希望。
凌漫沈默著看她,心里对这个女孩的怜惜在对方泪水的催化下迅速膨胀起来,原本放在她肩膀的手也向上移,把她脸颊上的泪水擦干。
叶羚抱持著这最後的一线希望,拉住了他的手。
凌漫最终还是没有忍心拒绝,低下头吻著她的唇。
叶羚任他吻自己,幸福的微微颤抖,她温柔的回吻,同时轻轻解开自己的衣服。
两个人意乱情迷的倒在画布上,任衣衫凌乱。
画室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门锁发出的“嗑哒”声让两个人迅速清醒过来,凌漫先看到叶羚盯著门的眼睛,那里面满是震惊与恐惧,他回过头,发现请他来工作的那位老师正站在门外。
“你们在做什麽?”他怒气冲冲的问,眼神扫过他们,没等到他们回答就又开口说:“你们怎麽能在这里做这种事?”
叶羚的泪水被他的话逼的更加汹涌,凌漫把自己的外套拣起来,轻轻披在她身上後说:“对不起,这不是她自愿的。”
叶羚听了他的话猛的抬起头,带著感激看了凌漫一眼,却拒绝了凌漫为她开脱的话
“老师,这件事是我不对,请不要怪他。”
那人冷冷的一笑说:“你们不用再为对方著想了,叶羚,你等著明天的退学通知吧。”他的眼神扫了凌漫一眼,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叶羚听了他的话,身体一震,但又很快放松下来,她拉住原本要追出去的凌漫说;“不用了,我原本也不愿意再这麽辛苦的上下去了。”
凌漫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为她整理凌乱的发丝。
“你不会有事的,你还要继续上下去,把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叶羚温柔且痴迷的盯著他,缓缓说:“我不要什麽学业,我只要呆在你身边就好,除了这个我什麽都不要。”
“叶羚……”
“不要说了,我什麽都不要,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就这一个要求。”
凌漫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看著凌漫,轻轻的说:“你为什麽不答应,为什麽?”
凌漫还是沈默,他无法答应,他不能再毁掉一个无辜的人。
“你先走吧,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凌漫离开了画室,夏季海川的的小路边满是树阴,凌漫在下面慢慢的走,他的目光突然被停在小路另一头的车所吸引,那是凌江的车,而从车里走出来的人更是让他一瞬间吃了一惊,刚刚在画室里义正严词的老师……
他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寂寥的苍凉。
叶羚,你真的不会有事了。
凌漫站在雕花的门外,门是开著的,仿佛主人早就想到他会来一样。
他又一次站在自己一直生活的,记载著自己快乐和痛苦的地方,而凌江就站在对面,淡淡的笑著:
“你回来了。”
那语气温柔的如同天边的饿夕阳,而凌漫却觉得自己瞬间落入了冰窟,寒冷的连心都冻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做梦还是真正的醒著,即使睁开眼睛似乎也是灰蒙蒙的一片,有时在昏昏沈沈中看到许多人影在身边晃动,可是当他努力想要看清楚时,他们的面孔又马上变的支离破碎,散落在散发著腥甜香味的黑暗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神智终於稍稍清明了些,手背上有微微的刺痛,他动了动,却没有一丝力气。
这是哪里……
记忆凌乱而模糊,许之翔,海川,汽车爆炸。
他似乎差点和父母一样死在暗杀下。
“今天的镇定剂先不注射,你们都出去。”
凌漫像被针刺到一样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这是他的房间。
“你这麽快就醒了?”
床的一边因为人的体重微微下陷,凌江做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著他。
不可抑制的寒意在他心中升腾起来,凌江本不该在这里。
“今天还没有给你注射镇定剂,你觉得怎麽样?”他微笑著,平静的叙述在凌漫听起来不能理解的事。
“你……”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每说一个字都艰涩的带著一丝疼痛,“怎麽在这里?”
凌江刚才温和的笑容笑容已经荡然无存:“我确实不该在这里,我本该被你派到南亚去,对吗?”
凌漫没有回答,只是向下滑了一点,让自己能更多的躲进被子里。他本能的躲避著会伤害自己的东西。
凌江注意到他细微的动作。俯下身去,离他更近了一点:“你看到我似乎并不怎麽高兴。”他把手放在凌漫苍白的脸上摩挲著,“凌漫,你怎麽了?”
“出去……”
凌江像是没有听到凌漫的拒绝一样,吻住凌漫唇。
凌漫吃了一惊,急忙去推凌江,凌江没有想到他还有力气,一不留神竟然被他挣脱。
“你出去……”
凌江微微一笑,一直隐藏的狠戾终於出现在面孔上,他抓住凌漫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下颌,强迫他面对著自己:“你还不明白吗?以後你再也不能拒绝我,你没有机会了。”
“你逃不掉了。”
“不……”凌漫连睫毛都颤抖起来,带著怯意注视著凌江的如同琉璃一样的瞳孔折射著恐惧和绝望的光芒。他突然激动的抓著凌江钳制著自己的手,失去理智一般大喊著:“放开我,爷爷不会允许你这麽做的。”
凌江嗤笑著打破了他最後的希望,冷冷的说:“你以为他会救你吗?凌漫,你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希望其实一直建立在虚妄上。”
“你把他怎麽样了?他也是你的爷爷……”
“我当然知道,要不是他我怎麽可能在这麽短的时间里除掉许家,然後扫除所有的阻碍?凌漫你还天真的以为他把所有的希望寄予你?”
“你在说什麽?我不明白,你放开我……”被凌江抓住的手腕一阵剧痛,泪水禁不住漫了上来。
“凌漫,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吗?对亲情一直如此冷淡的他怎麽会在你父母出车祸的时候对你表现出那麽大的反差?”他吻了吻凌漫被泪水打湿的睫毛,轻声说,“让我告诉你,这样一来所有想对凌家不利的人都会把注意力放到你身上,以免再发生像你父母被人暗杀一样的事情。而他让你加紧对付许家也只不过是为了逼迫许宸加紧行动,只要他一有动作,我们就可以除掉他。凌漫,你知道吗?你只是他为了凌家而送出的祭品。”
凌漫发抖,凌江的每一个字都成了被寒冷冰冻成的尖锐利刺,穿透了他身上盖著的被子,穿透了他的皮肉,一直刺入他的骨头里。
在这个房间里,凌江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他今天终於明白。
他确实逃不掉。
“不过你不用害怕,以後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凌江抱著凌漫的肩膀,温柔的抚慰著,“我们就和以前一样,两个人生活。”
怀里的凌漫抖的更加厉害,凌江却像不明白似的:“你怎麽了?不要害怕,你看,你会一直悠闲安逸的在这里生活下去,不会再被任何人,任何事打扰,从此就以後再也没有凌漫。”
凌漫如五雷轰顶,他已经明白凌江话里的含义,双手抓著凌江,颤抖著说:“为什麽不让他们杀了我……”
凌江压下他的手,“我怎麽可能让他们杀了你?”他像安慰受惊的猫一样用手指梳理著凌漫有点散乱的头发,轻声说:“我怎麽可能让你冒险,当时我就在不远处,如果许之翔知道许宸要杀你的消息没有及时赶到的话我也会去救你的。”
凌漫还要说什麽,却被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
凌江皱了皱眉,似乎有点不高兴,但还是走过去打开了门。凌江站在那里,听门外的人和他说什麽,还不时转过头来看凌漫一下。
他走回凌漫身边,说:“苏菲来看你了。”
凌漫听了他的话,眼睛里发出无法掩饰的惊喜,颤抖著开口问:“她在哪里……”还没说完,就感到彻骨的寒意。
凌江站在床头,把他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
有人从门外走进来,手中还拿著一支针筒。
凌漫惊恐的望向凌江,凌江俯下身,双手压制住凌漫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本来不想这样,可是你现在身体不好,还是不要见别人好。”
凌漫看著针筒离自己越来越近,拼命挣扎,却不能让凌江的手放松一丝一毫。
凌江在他耳边温言抚慰著:“别担心,很快就结束了,只是睡一会。”
手臂上一阵刺痛过後,凌江终於放开了他,凌漫脸色苍白的撑著手臂从床上坐起来,不顾一切的冲下床。
凌江没有阻止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看凌漫脚步踉跄的向门走过去。
凌漫刚要打开门,一阵黑暗就向他袭来,他手脚本来就没有力气,这一下子更是靠著门跪在了地上。
凌江慢慢的走过来,眼神阴冷凌厉,他把凌漫从地上抱起来,放回到床上,细声说:“凌漫,我不想看见你这麽挂念著另一个人。你觉得我该怎麽办?”
凌漫原本已经飘忽的神智由於他这句话有恢复了一点,他拉住凌江的衣服,恳求一样的看著他。
凌江却没有回应他的请求,掰开他的手指径直离开。
他还想说什麽,却抵不过药力的作用,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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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漫醒来时,外面已经是黄昏,残阳泛著血红,在窗外翻滚。
开门的声音也在这个瞬间响起,凌江从门外慢慢走了进来。
凌漫看著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凌江,身体颤抖著向被子里蜷缩进去。
凌江看他这个样子也没有生气,只是微笑著坐在凌漫身边,凌漫的眼睛因为惧怕而紧紧的阖著,浓密的睫毛不停的颤抖,他拉开了被子,手顺著滑了进去,凌漫的身体因为他的动作变的僵硬起来,睫毛抖的更加厉害。
“醒了?”凌江声音懒洋洋的,听上去没有一点危险,可是著声音在凌漫听来无疑是一个凶猛的野兽准备攻击前在猎物面前故意作出的假象。
“苏菲呢?你把他怎麽样了?”凌漫颤抖著问,同时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把手悄悄藏了起来。
“她早就走了。”凌江一边说,一边靠近他,慢条斯理的拉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你暂时不需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