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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种期待,健身房的按摩师一出手,方宁全线崩溃哇哇乱吼。
这也叫按摩?分明是折磨!
“拷,没搞错?我每月付你们俱乐部1800块钱都是白花的?这种水平也能出来混?换个最好的按摩师给我!”方宁气急败坏!这手感、这技巧也差得太远了!
“方先生!”俱乐部的接待人员小心翼翼的说,“ARMY是我们这儿最受欢迎的按摩师!”言下之意,他已经是最好滴了!
“——退会!”方宁咬牙切齿的嘣出两个字。也不算计现在退会是否合算,转身就去泡吧。可惜华丽晶亮的酒杯刚上手,他又想起不能动的悲惨日子,于是酒也喝得胆战心惊,没了情趣。
好在酒吧永远不缺美女,方宁自持人帅,四处乱抛媚眼,没料到美人还没勾上,引来一堆男人搭讪他。开始还以为自己长得太帅吸引了太多美女,所以他们来找碴。想不到那些男人居然对他动手动脚,结果方宁是很没面子的落荒而逃。
为啥所有倒霉奇怪的事儿全在遇到宋以轩之后都让自己撞上了?
裴晨还在他耳边叨唠:“我不管你用啥办法,下周一要是再拿不出方案,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方宁没理他,只顾想着自己微妙的心事:为啥他可以接受宋以轩的亲昵,却没办法忍受其他男人的接触呢?
不过方宁也为此放了心:至少自己还没变成彻头彻尾的同性恋。屹今为止,他只对一个男人红过脸乱过欲有过心跳加速的感觉。或许——因为那是漂亮得让人心痒的宋以轩,所以也觉得理所当然。
不耻下问。但要他问经验丰富的裴晨,方宁宁愿下班后回家上网翻查同志方面的资料,结果看到有段文字这样写道:不论男女,在某一阶段,总会对自己的性取向感到怀疑。
方宁心情顿好,松了口气:自己大概就处于这种迷茫状态了吧?只要习惯了没有宋以轩的日子,逐渐淡忘他的脸,应该可以很快恢复!
几天来从未有过的安心,打电话叫了份外卖权当是晚餐,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呲牙咧嘴。
这家饭店的糖醋排条咋那么硬?一点都没以轩烧制的又嫩又脆酸甜适中的风味!
夹了筷白炙生菜,哦天哪!一盆干草!当他是牛啊!
每到吃饭的时刻,方宁才会记得宋以轩的好。
算了算了,人要知足,想想自己过去吃顿红烧肉都要节省几个月的零钱呢。
胡乱扒了几口饭解解饥,方宁发觉刚才打开的电视机还定格在AV频道,那是前段日子他看了碟片后,一直忘记取回电视频道。
身体有股异样的热度悄悄漫延。
方宁怎么可能忘记,正是那一夜他趁宋以轩不在家,窥看了自己好奇已久的GAY片!
主角们在床上扭动的身体,沉重的喘息呻吟声,还有他和以轩耳鬃斯磨时的热吻抚摸,失了控的欲求扑天盖地的纠缠着他的身体。还没有做到AV里“插入”的那一步,方宁却觉得他比AV里的男人更沉醉更爽快!如果真的“插入”了……会是什么感觉?
想象一下宋以轩美丽的脸在他身体下边露出妖媚求饶的表情,想象一下他白晰健美的身体在自己的玩弄下泛出粉红色的迷人光彩,想象一下自己在他的身体里纵横驰骋——咦?怎么鼻子痒痒的?
——鼻血!
光是想想而已,就会流鼻血吗?
方宁手忙脚乱揉软了纸巾塞住鼻孔,刚刚折腾完,电话铃响了。
“喂?”
“方宁么?是我,宋以轩。”
宋、宋、宋——宋以轩?!
你可来的真是时候!
方宁平复急促的呼吸,还是没好气的吼:“干吗?”
“干吗?”对方的声音轻飘飘的,平平淡淡,“你说我找你干吗?”
“见鬼的我怎么知道你找我干吗?”纸巾从鼻孔里冲了出来,方宁急忙用手掐紧鼻孔。
“我以为你知道!”
“白痴!你找我又不是我找你!我知道你找我干吗我不成神仙啦?”
对方静默了一会儿,吸口气,没辙的道:“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但一直都开不了口。”
“啊?”方宁呆了呆,听宋以轩的口气,好象遇上了难事啊!
“我怕讲了会破坏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
呸!我跟你有啥感情可以破坏的?方宁脸红,心跳不争气的加速。猜测:难道他想对自己表白?害怕被我拒绝所以迟疑不决?吞口口水,语态温柔了许多:“你讲吧!我不生气行吧?”
“事情很简单。”以轩的声音好无辜,“你还没付我诊费呢!”
“啥——”
“5000块钱的诊费!”以轩理直气壮的要钱,“你什么时候付清?”
“你——”方宁直恨自己自作多情自取其辱,还以为姓宋的想他了,原来想的是他的钱!脸色难看至极,勉强压抑心里的怒火,“知道了。我会——”
“还有,”以轩的声音突然转沉,温温柔柔:“记得以后运动要适量,不许酗酒,不准抽香,玩电脑不能熬夜,工作时也要注意身体。”
听着听着,方宁嘴角往上歪,原本是要笑的,但硬生生的掐在那边不让笑出来。
“总之,如果觉得疲倦了不防来我这儿放松一下。怎么讲你都算是我的老主雇了,我会给你打个八折。”
“只有八折?”方宁不爽,情人一样的叮咛,转眼就变成医生和病人的关照了。讨厌!“起码也要对折吧!”其实他早就想去诊所了,但又不好意思,怕见了面尴尬,现在以轩主动邀他,还不乐颠?
“呵呵。”以轩轻笑,“对折就对折。”压低声音,“如果是方宁,不付钱也没问题的。”
方宁才停的鼻血,又泛滥成灾。
14。
“呵呵。”以轩轻笑,“对折就对折。”压低声音,“如果是方宁,不付钱也没问题的。”
方宁才停的鼻血,又泛滥成灾。
“我的诊所,7点才关门。”以轩隔着话筒搔扰着方宁的心,像一根猫舌头,舔两下稍稍的有那么点敏感的痛痒,但又不够劲!何况这句话的暗示性太强了!
7点才关门。现在是六点一刻,叫部出租车到诊所20分钟就足够!方宁算计了一下时间就明白了:宋以轩这不是明摆着叫他现在就赶去见他嘛!
啊呸!你叫我去我就去啊?我方宁那么好摆布?
事实上,你方宁就是那么好摆布!
电话挂断没过五分钟,方宁就跑出了自家大门,溜得比兔子还快!
天知道他想他的手指都快想疯了!养病期间一天固定的两次按摩外,以轩还会不停的换花样,什么巧克力按摩、磁石按摩、深海泥按摩,把他伺候得要多舒畅有多舒畅(其实以轩拿他当试验品)。一下子没了以轩,简直就是从天堂摔进地狱!就算他偶尔会做些考验人理智的事情,那也算……无伤大雅吧?毕竟他也非常享受—— 他是不是堕落了?!
大好青年,怎么可以沉沦情欲之网不能自拔呢?
孔老夫子说得好:少年人要戒色;中年人要戒躁;老年人要戒……要戒啥?奶奶滴!反正到老了啥都得戒!还不如诗酒趁华年好好享受!
方宁自鸣得意。以致于心存邪念的他在诊所里没遇到挂号的护士小姐,还忍不住胡思乱想:一定是姓宋的也想做坏事,所以提前让护士下班免得坏事。全然没发觉;自己来诊所的目的已经从起先的“按摩”变成了“求欢”!
人有点轻飘飘,蹑手蹑脚的走近以轩的门诊室。
准备敲门,其实对宋以轩那种人用不着客气,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窝!刚抬起手,忽然几下细细的呻吟声穿墙越壁的钻进了耳朵。方宁有点奇怪,定了神仔细倾听——“啊————————喔!!!!!哦………………咦!哇——————”
销魂蚀骨的呻吟越来越响越来越放肆,方宁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气得脸都绿了!死不要脸的无良医生,居然敢在诊所里背着他作这种事!
“太棒了,以轩你太棒了——哇啊——再重,再重点!我不怕疼——————啊啊啊!!”
这个声音——不是裴晨那匹色狼还能是谁?!
奸夫淫夫!
方宁浑身发抖,每根汗毛都竖直了能变成箭一样射穿宋以轩的心肺,每根毛血管都膨胀得几乎要冲破皮肤来场血崩!再也忍受不住翻江倒海的妒火他破门而入,狂吼:“宋以轩,你个变态魔王大色狼!裴晨!你怎么可以——噎?!”
按摩床上的确趴着将近赤裸的裴晨,但宋以轩双手放在他的背上衣裳整洁好端端的站着,两个人四只眼一齐盯着方宁。
“你——你们——”这副模样不象是在做那种坏事啊!方宁面红耳赤,瞥到以轩晶晶亮的眼眸暗含笑意,立刻明白自己又上当了!羞怒交加,转身就逃,以轩快步追上按着他的肩。
“别碰我!”因为觉得自己太愚蠢,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在宋以轩手下而恼羞成怒。
“刚来就要走么?”
咦?方宁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宋以轩的语气中居然满是委屈和企求耶!抬头看了他一眼,心头震憾:以轩漂亮的脸温柔得快要挤出水来。
“嗯——”方宁一时不知该讲些啥,呆呆的盯着人家的脸发痴。
“你来找我我很高兴。”以轩轻轻一笑,举手拂去他额前的发丝,柔声道,“再等我一会儿,行吗?”
“不要!”还剩一点理智。
“嘘!”熟悉的温度眷恋的指尖触感,以轩的食指点住方宁的唇,神色动作暧昧又温存,眼底流转着迫人的光彩,微微厥起的唇温润光泽,“要听医生的话哦!”
方宁头晕目眩。如果是在家里,宋以轩这样诱惑他,他早就控制不住咬他嘴巴了!
不清楚自个儿是咋被推到会议室的。总之,他象只受惊的小猫,被人家三言两语几下安抚就没了脾气。方宁闷闷的喝了口水。越想越不对劲:他是怎么了?宋以轩明明算计他在先,他为啥一点火气都冲不出来?
拉开衬衫领口,方宁来来回回走了几步。还有,以轩的表现特别反常,又是替他理头发又是牵着他的手领他进会议室,前所未有的温存感性。临走前还笑咪咪的对他放电:“等我哦!”
怎么搞的?
方宁苦恼的抓了把头发!
“你能搞定他?”裴晨将信将疑,“那小子就是块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以轩胸有成竹:“再臭再硬我也能让他变成绕指柔!”
裴晨坏笑:“亏我好心好意的帮你设圈套。记牢,我和叶葵一年的免费按摩券!”
提到叶葵,以轩不得不追问两句:“听说,这几个晚上你们都睡一块儿了?”
裴晨大口叹气,“别提了!一开始他比铁板还铁板!后来大概发觉我是柳下惠,于是安安稳稳睡到清晨。完全不知道我每晚忍得快发疯!宋以轩,你是不是存心报复我以前玩坏你的PS,专抢你看得顺眼的男人哪?”
“你说呢?”以轩凤眼半斜,表情讲不出的邪惑。
裴晨心里发寒,讪笑,“我啥时候才可以毫无顾忌的抱他吻他——”
“急不来的。今天晚上你可以摸摸他的头发说晚安。明晚上你可以出其不意的亲亲他的脸,来个晚安吻。平时亲密的小接触慢慢养成习惯,那就算成功一小半了。”
裴晨用手遮着眼睛叹息,“我要等到猴年马月?你想憋死我呀?没人性哪!”
以轩的嘴角慢慢绽开,固定在一个看起来非常奸险的弧度。
“憋死?某人大概是要憋不住了吧?”
方宁还在会议室扯头发。
为啥他没法拒绝宋以轩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为啥他要乖乖的听话等他回来?
他偏不!
溜吧!
思绪刚刚理顺,行动还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