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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一般的交合,却带着熟悉的温存和怜惜,身后的男人用长久而无声的攻击发泄着长久以来积攒的欲望和渴望。
狠狠地不停抽插着那紧窒似的内壁,半疯狂地啃咬着凌川背后肌理柔和的肌肤,直到那啃咬的疼痛带来凌川体内一阵阵因疼痛不由自主的紧缩,他才咬牙释放了第一次。
没有抽离,他半疲软的分身只是休息了短暂的时间,又开始和精力旺盛的主人一起,重新被凌川那脆弱而迷惘的神情激起了兽欲。……换了姿势,再度侵占了那已被自己开发的微微松软的禁地,他开始恶意地挑弄身下那早已坚硬 起来、形状美好的分身。虽然暌违已久,可是仍能轻易找到他熟悉的那处内壁突起,毫不怜惜,他霸道地用一次次目的明确的顶动,来惩罚身下那一逃就是半年的倔强青年。
终于,身下被他恶意地前后夹攻的凌川,被他似乎永无休止的顶动和捋动折磨地发出了今天第一声微弱的呻吟。
“秦风扬……秦风扬。”他暗哑的声音终于喊出了那个名字:“放过我。……”
微微一窒,秦风扬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抓起他无力的大腿折向胸膛,他看着凌川因这不适的姿势皱了眉头,低低开口:”我早已放手了,是你跑来招惹我!”
被蒙住眼睛的凌川,有丝茫然似的,慢慢偏过头去不再言语。不知多久,似乎在这野蛮而温柔的**里浸淫了天荒地老的时光,似乎等着身上那发泄地彻底满足,凌川才大汗淋漓地,被那个野蛮而霸道的爱人允许释放了第一次。
举手慢慢拉下眼上的领带拉起裤子,凌川支撑起瘫软到极尽无力的身体。
冷冷用脚抵住凌川企图拉开的车门,秦风扬忽然淫邪的微笑起来:“随便一挑弄就硬地不行,看来半年前的治疗效果好的惊人。”
脸不可抑制的飞红起来,凌川微微撇嘴,回身看着秦风扬:“是啊,不光是你,现在任何男人女人,只要一刺激我,我就亢奋的不行。”
……“包括那个漂亮的吴绮雯?刚才她的吻别是不是有前戏的作用?”危险的口气,秦风扬眯起阴霾密布的眼睛。
“和她无关,何况是我请吴非帮忙,吴非也觉得有益无害,才让她进世风而已。”
“我早有怀疑,她每次看似精辟的发言,其实都有幕后的见解和主意。”淡淡开口,秦风扬忽然轻佻地抬起他的脸:“怎么,放心不下世风?”
直视着他锐利的眼睛,凌川深色的眼眸波澜不兴:“我想把欠世风的,慢慢还了罢了。”
“凌川,你永远口是心非。……你难道就不能看看我的心,然后给它一丝一毫的回应?!”深深看着他,秦风扬忽然再也无法佯装冷静和轻佻。猛然扑上去恼恨地吻上那张永远言不从心的唇,他开始大力的撕咬和吮吸。
感觉不到任何回应,秦风扬终于不满地停了下来,恼羞成怒地攥住了他的下巴:“嗯?……”
凌川直视着他的眸子,在暗色的暮色里闪闪发着光亮。
“凌川!我真想把你这个脑袋剖开,好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古怪而别扭的东西!”低沉地怒吼,他忽然有点心灰意冷的无力。
凌川眼里的光亮闪了又闪,仍旧没有说话。
“好,好!”冷冷点头,秦风扬大声笑起来:“我会遵守承诺不烦你,从今天起,你也不必再藏头缩尾帮世风出力,我秦风扬,受不起!……”
愤然地大力提起凌川的身子,他咬牙切齿地将他推出了车外:“你走,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眼里!”
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身上一颤,凌川的眉头痛苦地一蹙。……该死的秦风扬,他不知道他方才的侵犯有多么粗暴吗?!
吸了口气,他慢慢转过身,晶亮的眸子在几步外闪着意义不明的光芒:“秦风扬,我不喜欢欠人家的东西,所以,害世风失去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还回去。……”
“是吗?”盯着那倔强无比的眼睛,秦风扬死死地不错眼珠:“那么欠我的呢?……你从头到尾,有没有想过怎样还我?”
听不见回答。……心痛泛起,秦风扬不让那针刺火烫般的感觉征服自己。发动引擎,他踏下了油门。
引擎轰鸣里,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踏身后响起,带着颤抖的坚定:“让我做一辈子的操盘手来还你,可不可以?……”
引擎的声音嘎然而止。秦风扬僵在了车厢里。
“……”他慢慢地转过头来,困惑地看着凌川眼中那越来越大的亮光。终于看清了,那是泪光。骄傲的凌川,别扭的凌川,一向只会用坚硬和锐利来掩饰自己的、凌川的泪光。……
在他的平静和毫无反应下,忽然心虚无比,凌川呐呐重复了一句:“我……我是说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操盘手,来还你。……”
石沉大海般,对面的男人的眼睛闪动他看不懂的神色。而他用尽全身力气和勇气说出的那句话,有如淹没在黄昏的空气里。终于耐不住这煎熬,凌川失望地在心里呻吟一声,狼狈无力地转过沉重而酸痛的身体,他向着车库的出口 行去。
没有人追上来,他强撑着笔直而坚定的身影,脑海中仅剩的意念只剩下最后的坚持:凌川,不要让那个人看到你软弱倒下的背影。
终于转过车库的门,再难撑得住那疲惫的身体和沉重的心灵,凌川颤抖着,慢慢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掩上眼睛,他任凭汹涌的、忽然间再不能抑的泪水流下脸庞。
不知过了多久,他胡乱擦去狼藉的泪痕,茫然地抬起了头,却忽然僵直了身体。
不远处,那双深沉而炙热的眼睛,闪动的神色是那样复杂而难测,让他的心,在一瞬间疯狂的跳动。惊跳起来,凌川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的哭泣和无力,已经被这个恶劣的男人全数看在眼里!张口结舌地,没有出口的话,却被一个秦风扬举起的手掌温和地掩住了嘴巴。
“虽然用我的嘴堵你那薄幸的嘴巴更好,可是,我想用它尽快来问你,你说的话,到底有没有歧义?”一字字地,秦风扬脸上仍然有困惑。
凌川刚刚隐去泪雾的黑亮眼睛里,又有水色泛起。他都讲的那样明显了,他还要来问他有没有歧义!
忽然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他大力地甩脱了秦风扬的手掌,猛然爆发般地大声喊了出来:“秦风扬!……我恨你!我恨你在不该纠缠的时候永远只会死缠烂打,我恨你在不该动武的时候永远只懂使用武力!……”
“凌川!……你到底在怪什么?”秦风扬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怪我半年前的强迫治疗,还是今天的强暴?让我告诉你,无论是哪样,我都不后悔!”
“我管你后不后悔!?我只知道我恨你!”咬牙切齿地,凌川继续自己的发泄:“我还恨你该追的时候放手,该动用武力的时候却放弃!”
……该动用武力的时候却放弃。……狐疑地,秦风扬古怪的神色泛起:“凌川,别告诉我你是指半年前。”
还要象女孩子一样矫情吗?忽然愤怒地大叫起来,凌川眼中的水色化成了美丽的烈焰:“对,假如你半年前稍微多坚持一句,我就不会找不到台阶!你难道不知道,我一向就是那么口是心非!”
呼吸忽然急促无比,秦风扬死死盯住了他。……怒气蓬勃下,凌川那俊美骄傲的脸上现出久违的生机勃勃。是的,就象很久以前,那个刚刚毕业的、不知谦和礼让的大学生总是喜欢傲然地在众人面前站起身来,在阳光里不加掩饰 的微笑,或者不加掩饰的生气。
忽然有点酸楚,秦风扬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感伤,缓慢而坚决地伸出手去,将那正被狼狈的怒气刺激起全身竖毛的小兽揽在怀里:“凌川。……别再闹了,五年了,还没闹够吗?”
静了下来,凌川不知被这突然的温柔触动心底的哪里,忽然停止了怒气冲冲的话语。
仔细地看着他那美丽的惊人的眼眸,秦风扬终于微微笑了起来:“从今天起,终身为我操盘,你永远别想再逃避。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