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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段树人努力按捺著笑意。
「嗯。」现在她的年纪还算不上大,也许往后会遇上比霍飞卿更好的人选也说不定,但,她很懒得去想太过遥远的未来,只想把握住当下。
他懒懒再问:「年纪差了一截也行?」
「勉强可以接受。」她勾了勾唇角,缓缓露出一抹挑战的笑意。
「有勇气。」他慎重地拍拍她的肩,「我支持你。」由保护的老母鸡变成她追求的对象?真是便宜了那个牙医了。
「谢谢。」心情豁然开朗,感觉自己再度充满了生气和无比力量的迦蓝,轻轻跃下了钢琴后,灿烂地对他一笑。
「别客气,快去对付他吧。」
* * *
笼蔽了天际的灰沉云朵,带著灰色丝缎的白雾,在城市的高楼间飞行穿梭,为人夏以来总是热度居高不下的气温,带来了微微的凉意。
月光酒吧休假日当天,同时也是不上班的迦蓝和霍飞卿,约定好得待在家中分工合作的打扫口、自睡醒吃完早饭后,就一直在屋里打扫的霍飞卿,在将客厅整理到一个段落时,终於忍下住停下手边的动作,回过头来两手擦着腰,对那个自始至终都拿着抹布,坐在沙发上两眼显得有些呆滞的人叹气。
「迦蓝,你在看着我发呆。」她是怎么了?从醒过来后就一直保持着这种怪异的模样。
「嗯。」凝视他的眼神显得更加专注了。
他大感吃不消地摇摇头,「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要不是他的定力已经练到一个程度了,他很有可能早就意志不坚地又想做出某些会让他罪恶感复活的事情。
她还是只有一个单音,「嗯。」
「你在诱惑我吗?」他伸手拿开扫把,走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颔,低首直视着那双美丽的大眼。
「或许吧。」迦蓝漫不经心地应着,目光直直地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他的两眉意外地挑成小山状,「或许?」小妮子今天吃错药了?
她站起身来,仰高了小脸看向他,并且不疾不徐地再对他扔下一颗原子弹。
「因为我发现你相当有男人味。」这是她连续观察了他几天后的心得。
「什、什……什么男人味?」被吓得不轻的霍飞卿,当下结结巴巴了起来。
她朝他眨了眨眼,「就是成熟性感得很吸引人那类的东西。」以前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啊,身边就有个脸蛋身材都可以保养眼睛的美形男,居然一点也没注意到,真是浪费。
「迦蓝,你还没醒吗?还是病了?」腹里的担心足以用卡车来计数的霍飞卿,好不紧张地抚着她的额际。
她莞尔地漾出芙蓉般的笑靥,「称赞你一下也不行?」说他老,他就哇哇叫,夸他一下他又紧张兮兮。
他郑重地摇首,一手直压着胸口,「不是不行,只是你要考虑一下我心脏的承受度。」
「奸吧,霍大牙医,你迷死人了。」她给了他一记飞吻,干脆给他灌下会让他当场心脏病发的迷汤。
「迦、迦蓝?」吸进的空气,差点在气管定岔的霍飞卿,瞪凸了眼珠看着说完话就不负责任走人的她。
「有人按门铃。」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手指着大门边发出悦耳铃声的监视器。
「我来。」胸门气血都还没平定过来的霍飞卿,快步走至大门边,阻止她贸然地代接。
单指按下通讯键,监视器上传来的影像,随即又让霍飞卿的心跳增快了几拍,他随意交代了几句,连忙转过身来把待在他身旁,好奇想知道是谁来的迦蓝往她的房里推。
「回你的房间去。」
「做什么?」她莫名其妙地转过头看他脸上怪异的神色。
「待在里头不要出来。」一骨碌将她推进书房后,霍飞卿朝她伸出一指慎重地叮咛。
她不禁疑心四起,「谁来了?」
「访客。」他避重就轻地一带而过。
看透人心功力一流的迦蓝,两眼刻意在他神色紧张的面容上转了几个圈。
「什么样的访客?」瞧他这么心急想要把她藏起来的模样,难道来的是女人?
他等不及地随意向她解释着,「不适合让她们知道你住在这里的访客。」要是给那些人知道他家里住了个女人,他以后的日子就会不堪想像了。
她慢吞吞的轻应,「噢。」果然是女人,只是,并非单数,来者的数量要用复数计算。
「记住,别出来。」霍飞卿不放心地再次叮咛后,将她推进里头关上门,并代她在外头把门锁上。
愕然看着被锁上的房门,心底有些不痛快的迦蓝,趴靠在门板上聆听着外头的动静,在公寓大门一被他打开后,果然如她所料地传来一堆女人的客套招呼声。
只听了一会儿,就不想再继续听下去的迦蓝,离开了房门边,坐在书房的电脑椅上,曲起两脚,就着会旋转的椅子在房内转来转去,没多久,等得很不耐烦的她,索性打发时间地打开他的电脑替他收起电子邮件,但只看了信件标题的她,很快地又蹙紧了眉心。
女人的名字在他的收件夹里泛滥就算了,怎么就连他的通讯录里也是女陆人满为患?受欢迎也要有个底限好不好?
气闷地关上电脑后,迦蓝反反覆覆地在书房内走来走去,挖空了脑袋思索,就是理不出一个能够解释她此刻心烦意乱的原因来,更无法自她的心底,将那份原本是由她独占,此刻却必须与他人分享的感觉给驱逐出境。
她一手掩著乱跳的心口,「不行,这样会换我心脏病发的。」
但在按压着自己的胸口之余,她不禁想问自己,为何要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在这里跟自己过不去?平常每晚看他在女客之间优游来去、打骂嘻笑惯了,为什么现在她会容忍不下一些电脑里的人名,以及几个登门来找她的女人们?
想了半天后,她有些了悟地拍着自己的额。
「咳,我是个女人嘛。」对,她是女人,而女人,本来就该是小鼻子小眼睛,更会小家子气的斤斤计较,不爽就是不爽,她干嘛一定要去把它合理化?
但,会为他表现得小家子气,也总事出有因吧?那么,她的原因又在哪里呢?
在眉心又开始打结前,迦蓝坐回电脑椅里捞起桌上的话筒,两指飞快地按下一组号码,并在电话接通,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声音后,快刀斩乱麻丢出疑问。
「老姊,喜欢上一个人有什么症状?」
「不一定,视每个人的情况而定……」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没睡饱的叶豆蔻,边打着哈欠边告诉她。
一颗颗电灯泡霎时在她的脑中点亮,「好,我知道了。」
对方听得一头雾水,「你知道什么?」她说得这么模糊,老妹也能够理解?
「我可能喜欢上那个牙医了,就这样。」迦蓝轻松愉快地应着,并在把话说完后,立即挂上电话。
电话铃声几乎是马上响起,眼明手快的迦蓝急忙赶在外头的人发觉前把它接起来。
「什么就这样?叶迦蓝,你把话说清楚!」话筒直接传送出十万火急的声音。
只听了一句就再次挂断的迦蓝,这回不忘连带地拔掉电话线,而且为免老姊会不死心地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她干脆再拿出自己的手机顺道关机。
当迦蓝正高兴自己解决了这桩窝藏在心中困扰她的小事之际,书房的房门忽地响起了一阵类似暗号的轻敲声,随即解锁打开的门缝里,露出了霍飞卿的脸庞。
「你姊的电话。」他亮出一支无线电话在她面前摇了摇。
「不接、」迦蓝摇了摇首,两手环着胸看他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你就这么怕被那些女人知道我和你同居?」
「知道就好,」他也懒得跟她演戏,话尾一撂,又将房门关上。
瞪着被他关上的房门,在她胸口方平定下来的气息,不知不觉间又因此翻涌了起来。
不过多久,房门再次悄悄打开一道缝隙,探监人朝她递了个纸制的小方盒。
「点心。」觉得把她关在里面很对不起她的霍飞卿,讨好地摇了摇赔罪的小方盒。
她抬眼冷笑,「朝圣团进贡的?」
「没错。」他拉来她的小手,硬把它塞进她的手里,再快速地关上门。
奸,居然这样把她关在里头,还拿女人送他的食物来喂她……
胸中蕴满不快的迦蓝,拎着小方盒来到电脑桌前坐下,打开盒盖后,一块块看似精致可口的蛋糕和水果派顿时映入她的眼帘,她拿起叉子前後思索不过半晌,决定……
把它们统统消灭掉。
* * *
「霍医师……」
在月光酒吧正准备开门营业前的半个小时wωw奇Qìsuu書còm网,在后门处理进货事宜的霍飞卿正忙得不可开交时,一个几天前才造访过他住处的小护士,怯怯地站在他身后轻唤。
「采芝?」送走送货人员后,霍飞卿意外地看著那张熟悉的脸庞,「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是来……」神色看来有些紧张的辛采芝,说得吞吞吐吐地,「我是来这里跟你商量一下,看你什么时候才要再次开业。」
他不解地扬高了眉,「那天我不是说过我现在在帮朋友打工,要再过一阵子才会重新开业吗?」怎么问过了又特地跑来这里问?
她迟疑地拖拉着音调,「可是……」
「你担心你们在我休业期间会没有收入是吗?」他想了想,朝她漾开了爽朗的笑容。
「嗯。」看着他的俊容,很不想话题就这样被他结束掉的辛采芝,干脆顺着他的话应下去。
他偏首想了一会儿,「这样吧,在我回去上班前,你们就暂时留职留薪如何?」
「真的可以吗?」他那副大方不计较金钱的模样,又让她难以克制地掩着胸口。
「可以。」把话说完的霍飞卿,弯下身子准备把送货人员运来的二相箱啤酒搬进里头去。
她忙不迭地想留人,「还有……」
「嗯?」他把扛上肩头的酒箱再放了下来,纳闷地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模样。
「那个……」她愈说把头垂得愈低,「那天我在你家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来迎向他,「霍医师,你有新的女朋友了吗?」如果她没有记错,他早在一年前就跟前任女友分手了,但他家中不但有女人的鞋,她还在浴室裏发现,里头的牙刷下只是一枝而已,
「女朋友?」霍飞卿讶扬着墨眉,不一会儿又很快反应过来,「是有一个。」他是有个女朋友,名义上的,而且,还是只能看不能越雷池一步的那种。
她的脸上霎时写满了遗憾,「我从没听你说过……」
「对呀,我也没听他说过。」悦耳轻快的应答声,同时也在酒吧后门处响起。
「迦蓝?」他回过头去,看见那个不知已经偷听多久的迦蓝就蹲在门边。
迦蓝拍拍两腿站起身来,笔直地走向霍飞卿,站在他身边以拇指比了比那位来找他的女人,以两人听得到的音量小声地问。
「贡品小姐?」该不会就是那天把她关在书房里的原因吧?
霍飞卿撇撇嘴,「真难听……」
得到了答案后,脸上表情分不清喜怒的迦蓝,二话不说地又走回去。
「霍医师……」娇柔含怯的低唤声,又再次自她的身后传来。
愈想愈烦,也愈想愈不平衡的迦蓝,在辛采芝那么一唤后,心中濒临极限的独占欲,在此时开始像被踩着的地雷般爆炸开来,她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大步大步地走向霍飞卿,在他的面前停下后,抬手朝他勾勾食指。
他不明所以地低下头来。
下一刻,她踮起脚尖,将软绵绵的吻触印在他的唇上。
他登时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