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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奈德缓缓地转动眼眸,伸长手臂有气无力地说:“老妈,照片还我。”
本兰达将照片还他,奈德接回照片迫不及待便将它按在胸日上,口中喃喃道:“培文,我爱你,我好想你,你现在过得好吗?我知道过去都是我不对,从今以后……”
米兰达见状只是摇摇头,掌过外套起身往外走。“我回去了。”她和一个朋友住在隔壁的小社区,不跟儿子一起住。
★ ★ ★
这日清晨,戚培文从睡梦中醒来,就发现身上横着一条不属于自己的手臂,翻身乍见被窝里睡着一个形貌邋遢的流浪汉,差点谅呼出声。待看清楚是奈德时,不解他为何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奈德、奈德,醒醒呀。”
奈德睁开双眼看见爱人就在眼前,什么都不想就将他拥进怀里低头狂吻,想从爱人身上得到这三天以来相思之苦的慰藉。
戚培文被他脸颊上多日未刮的胡碴孔得微感刺痛,更被狂吻得几乎窒息,本能地挣开他的拥抱。
戚培文喘几口气顺了顺呼吸,看着他双鬓、下巴胡须森森一片,原是卷曲的头发纠结成团,双眼满布血丝,一副潦倒落魄的模祥。
“奈德,你怎么会这祥,是不是公司……事业不太顺利?”戚培文抬手帮他拨理凌乱的头发。
奈德掬捧他双颊,情深地凝视着他的黑眸。“培文,在我的生命中……不,说生命太遥远、太不实际了,在我的生活中,己缺不了你了,这三天以来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念着你,答应我,培文,不耍离开我。”
戚培文亦凝眸注视着他,却默然不语。
奈德不禁感到焦忧,急声说:“我向你保证,今生除了你我不会再爱别人了。”话落停顿片刻,神情转为肃然。
“我已明白你为何一直拒绝我的求婚,以及你那天没说出口的要求。你对我的最终要求是'我要你只爱我一个人'是不是?”
戚培文愣了愣,垂下视线。“我知道这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总感觉太自私、太贪求了,所以我……”
“不,你的要求不自私也不贪求,真正自私的人是我,是我爱你不够专心,原谅我好吗?”奈德诚挚无比地看着爱人,等待他的回答。
戚培文抬眸看见他眸中有着深切的期盼,遂点头。
奈德见他肯原谅自己,高兴得像什么似的。,戚培文这时拿出三天前他所留的短笺,开口问:“奈德,你留这张字条是什么意思,尤其是后面的部分,可以稍做解释吗。”
奈德闻言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才问:“那天在小公园里的事,你都忘了吗?”
戚培文只是露出个腼腆的笑容。“那天我很生气地离开露天咖啡座,回来途中买了一小瓶酒想藉酒浇愁,在小公园里喝了几口闷酒之后,想到你老是和女人在一起,就愈想愈生气,最后一发狠就把整瓶酒喝光。那时候突然觉得好孤单、好委屈,酒气一上来眼泪就一直掉,我怕被别人看见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哭。我记不得哭了多久,也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醒来就发现我已经睡在床上了。”
奈德不禁露出不信的眼神。“你是说你已忘了那天对我说过的话?”
戚培文垂下头小声地说:“我的酒品很差,喝醉了就会胡言乱语,所以你千万别把那些话当真。”
奈德注视他片刻,摇摇头。“不,我相信那是酒后哇真言。”语毕抬手轻抚他颊侧。“你忘记了无妨,我记得就好,而且还必须牢牢记住才行。”
戚培文见他神情认真无比,不禁开口说:“奈德,你真的不必把那些话当真。”
奈德不等他说完,靠上来以唇封住他的口。
两人四唇黏合缠绵好一会才分开,奈德仍依恋不舍地不停在他的脸印上无数细碎的吻。“培文,答应我,我们一起去见怀思曼神父吧。”
戚培文侧过脸闪避他的唇,片刻才回眸注视着他,黑眸中有着掩不住的凄惘,轻语:“我不能答应你,因为你喜欢小孩,而我是个男人无法……”
奈德不等他说完,脸上微现怒意,截口问:“谁告诉你我喜欢小孩的?”
戚培文愣愣地答:“就是上次婚礼上说怀了你孩子的那个女孩。”
“浑蛋爱伦!”奈德气得咒骂一句,接着便双手按在戚培文的双肩上,十分认真地说:“事实上我最讨厌小孩,若不相信你可以去问杰森他们,只要和我有几分交情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他们是人间的小恶魔,只会哭、只会闹,把鼻涕、口水通通沾在你身上,大便乱拉、小便乱洒,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要把你搞疯,然后他们就在一旁大声嘲笑,他们是恶魔,他们不是人。”
戚培文见他愈说愈激动,似乎有歇斯底里的趋势,不禁微感慌乱地安抚他的情绪。“奈德、奈德,你冷静点,不是所有的小孩都是这个样子的。”
“他们全都是这个样子,外表像个温馨讨喜的小天使,但骨子里却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奈德接着就说出小时候父母离异后,他跟着父亲、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妹一起生活,后来因父亲经商失败经济拮据,弟妹一哭闹继母就将气出在他身上,毫无理由地打骂,使得他足足当了两年的受虐儿才回到生母身边,重新获得亲情的滋润。
听了他的自述后,戚培文终于知道他为何讨厌小孩了。
“所以不管我是和异性或同性结婚,我唯一的原则就是不要小孩。”奈德十分坚决地说,接着放缓语气:“不过,将来如果你想要小孩,我想我们就去领养孩子,你说好不好?现在可以答应我的求婚吗?”
戚培文没有再迟疑便点头答应。
奈德高兴得拥他入怀。“等你考完期末考,学校一放假我们就举行婚礼。”
★ ★ ★
这天婚礼举行之前,米兰达边帮戚培文整理领结,边叮咛:“培文啊,妈妈告诉你,根据我们菜昂斯家族的特别风俗,等会怀思曼神父问你愿不愿意和奈德扶持相爱一辈子时,你一定要回答“我不愿意”懂吗。”
戚培文只是愣楞地看着她。真的有这么奇怪的家族风俗吗?
一旁的奈德立刻冲上前,一把将戚培文拉到身边,气急败坏地骂道:“不良老妈,你胡说些什么!”又转身焦急地说:“培文,你别听她的,根本没有这回事。”话落,轻拥着他往前走。
“培文,别忘了,要说‘我不愿意,喔。”米兰达在两人身后高喊着。
奈德回头狠瞪老妈一眼,口中无声地咒骂着,一旁前来观礼的宾客见状忍不住露齿而笑。
米兰达含笑地看着儿子奈德和未来的儿子戚培文。
在这之前儿子曾带他回家见过她,当时在奈德的怂恿下,戚培文羞涩腼腆地喊她一声妈妈,那微带甜腻的语调和嗓音,听得她心花怒放,当场给这个未来的儿子一个热吻,却引得儿子大吃干醋,几乎当场和她翻脸。
这时,杰森偕同未婚妻爱莉丝走了过来,将一大把鲜花递给戚培文。“等一下如果再有女人跑来指认奈德就是她肚子里小孩的父亲,别客气,把花束用力砸在他脸上。”
语毕看看花束又说:“也许该放几颗刺球仙人掌,这祥砸起来才更有效果。”
他话才落,旁边立刻响起几声女子的轻笑声。
“可恶的杰森,你欠揍是不是?”奈德怒目相向,接着神情一变,十分温柔地对爱人说:“培文,我保证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回眸怒视好友一眼,押着爱人朝教堂中央走去。
爱莉丝含笑睨了未婚夫一眼,笑骂:“我看奈德已经够紧张了,你还这么捉弄他,搞得他神经分兮的。”
杰森一脸皮皮的笑容。“现在不整他更待何时呢。”
当所有的宾客入席完毕,一对新人就定位之后,结婚仪式正式开始,怀思曼神父站在天主前,对两人诵读誓约:
“不要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用温柔去包围他绝对不离开他的身边,用生命守护他不成为他的负担,绝不会背叛他成为他需要的人,给他所有的幸福一辈子都会爱他。”
怀思曼神父语毕,停顿片刻,看着奈德问:“你愿意终生信守此誓言吗?”
奈德转首,深情地注视着戚培文。“我愿意。”
怀思曼神父转眸看着戚培文问:“你也愿意吗?”
戚培文没有回答,只是垂眸看着手中的花束。他没有信心将来能完全做到誓言的全部。
奈德一颗心倏地往下沉,脸色也迅速变得苍白,额头更在这瞬间泌出细细的汗珠,心跳加快、呼吸顿感不顺畅。
他呆视戚培文,如果他真说出“不愿意”的活,自己极可能会当场暴毙、气绝身亡。
米兰达也看着戚培文。他该不会把她开玩笑的话当真,回答“我不愿意”吧?
杰森忍不住和爱莉丝交换一个眼神,面观礼来宾也忍不住转头互视,交换眼神,不过却没人发出任何的响声,个个屏息以待。
怀思曼神父看着戚培文,又看看额头的汗珠已如豆大般的奈德。现在的状况有点诡异。
戚培文还在自我质疑着是否有能力爱他一辈子时,一个不经意的抬眸,迎上了奈德那闪着炽烈爱火又挟着惊慌的棕眸,当下毫不犹豫地就答:“我愿意。”
一句“我愿意”仿如天籁之音,霎时扫除教堂内奇异的气氛,奈德更是忘情地拥抱爱侣热吻。
当典礼结束后,教堂的钟声响起,仿佛也为这对另类的新人献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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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
林芳贞手持听筒呆视着前方,即使电话的那头己切断了通讯,她的思绪仍是停留在一片紊乱中,久久理不出一个头绪。她无法相信也不敢想像,她那前往美国名校留学的二儿子在美国结婚了,而且是和一个男人结婚。
戚美华从母亲的手中拿过话筒放回原处。“妈,小文已经挂电话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阿文竟然是个同性恋者……”林芳贞喃喃地念着,闭上眼瞎。“这教我怎么向你爸爸开口说。”
戚美华拥蕾母亲安慰着说:“妈,别担心,小文不是说他会亲自向爸爸解释的吗?”
“不行啊。”林芳贞十分忧心地说:“你也知道你爸爸的脾气,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大发雷纛,和阿文断绝父子关系的。”
戚美华也不是不了解父亲的硬脾气,大弟培文外貌虽不及小弟峻荣英俊挺拔,才智却是五个兄弟姐妹中之最。
父亲对他期望颇大,如今却是这般意想不到的情形。
“妈,我想一切的后果小文早已想过了,所以……”
林芳贞垂首低声喃语:“原来这就是为什么众亲朋好友替阿文介绍那么多女朋友,他却老是不中意。这两年来他一直都不想谈感情的事,我还以为是因为和他交往最久的晓兰嫁人了,所以深受打击才如此,我……我没想到他是爱男人。”
戚美华只是轻拥着母亲,她也是在母亲之前接到大弟的电话,才知道这个惊人的事实,她明白大弟为何会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