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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色的飞去来器究竟吸了多少鲜血,有多少双宿双飞的人头断送在你锋利的刃下?你想不想喝我的血?我听到你的共鸣了,悲伤么?想起了你原来的主人么?
我们都是一样的。
一起完结吧!
用我的鲜血来完结一切!
“Die……
If it’s all dream,
Now wake me up。
If it’s all real;
Just kill me!”
就在我挥舞着飞去来器的时候,一个柔和的声音忽然从门口出现,唱得正是那首琴谱上的歌。
“Wanna live!
Can’t let my heart kill myself,
Still I haven’t found what I’m looking for。
I want the meaning of my life。
Do I try to live?
Do I try to love in my dream?
Wanna live!
Can’t let my heart kill myself,
Because I’m feeling for a rose is breathing love in my life!”
活着吧!
不能被自己的心而毁灭了自己,
因为我感觉到,如同玫瑰般的爱意正注入我的生命中!
美丽昂扬的声线,百转千折的词句,柔情无限的曲调,原本的萧杀如被风吹散般无影无踪。
手中的飞去来器垂下了,门口的声音不断重复着“Wanna live!”这句话。
如破败的棉絮般,我的心彻底击碎了!
无一的死我并没有哭,面对死,我也不想哭,就算刚才有千刀万刮加在我身上,我亦不会吭声半句。可我受不了这样的话,我没有勇气面对,我受不了啊!
跪着,用膝盖跪走到安无一的身边。眼泪决堤般冲刷着鲜红的飞去来器,它也在流泪,为这个绝伦美丽却黯然消逝的人。
我掀开白色的布,把头覆在他仍然温暖如初的胸口哄然大哭,如此沉闷的哭声,我听到了从无一胸腔传来的回音,还有呜咽的,悲惨的,无可挽回的生命!
☆☆☆赤赤于2003…10…05 16:18:4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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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 第二十一章 林佳树
无一是最喜欢素净的了,他不会喜欢自己的身上有一点脏污,哪怕是一粒灰尘。每天起床的时候,我都会笑眯眯地看着他把晚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精精神神的。那简直是一种享受,就好像感觉到黎明的晨光把一丝丝喜悦散播到我全身似的温暖。
这个就算再怎么深陷淤泥也如初生般纯真无比的美丽孩子一定不希望自己离开的时候乱糟糟的。我用手指慢慢梳着他长长的头发,眼睁睁地看着那柔顺的黑色与愈发苍白的脸色构成鲜明对比。
为什么?明明脸颊还这么温暖的,为什么会已经消逝不见?
为什么?先前还顾盼生采,笑语连连,如今却连生息都悄然不见?
轻轻擦去落在无一脸上的一颗泪水,一不小心又落下一颗,接着两颗三颗。我不行了,我怎么能再忍受这种亲自失去亲人般的悲痛?!
“何処に行けばいい,貴方と離れて。
今は過ぎ去った?時流に問い褂けて。
長すぎた夜に,旅立ちを夢見た。
异国の空見つめて,孤独を抱きしめた。
流れる淚を時代の風に重ねて,
終わらない貴方の吐息を感じて!
Dry your tears with love……”
我哼着刚才琴谱上的句子,泪流满面。不但是词还有如悲鸣般的曲调都与现在的场面如此吻合,就像有个未卜先知的神明在决定一切。
Dry your tears,如果我的眼泪干涸能让他起死回生,别说是区区眼泪,就算把我的血流尽都没有关系!呵呵,但把我的眼泪流尽了又有何用?对于这一切,我只能束手无策。
帮他上上下下打理干净,我悲戚地抱起了他。
转眼间,元凛、沈霰恪、安无一,我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我而去。难道所谓的好人在森林监狱真的连一条活路都不存在么?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在森林监狱活下去么?
如今又只剩下我孤单单一个人……
无一,我的新郎,我知道你很喜欢监狱前的美丽湖泊,因为你相信那个如果人死在湖里,灵魂便能得到解放的传说。我抱你去哪里,看着你的灵魂快乐地脱离这个无趣的世界,我会陪着你,你不会感到孤独,因为,我也是你的新郎!
脚下就像踩在云层上似的,漂漂浮浮,摇摇晃晃。这时候的人分量特别沉重,我尽力把安无一的身体搂紧,不让他颠簸一分。
房间单调的黑白色如无常般跟随在我左右,我竭力地想逃开,却没有半分气力。
就在我盲目地向出口走去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
“如果你再这么动他,他可就真活不了了。”
低柔的声音,刚才把我从陪葬的激烈想法中拉回来的声音。一个惊战,我急迫地抬头,无神的眼珠因他的话而瞬间发光!
在这个死亡的瞬间,哪怕是一死明亮都能激起我无比的希望!
“我能救他,我是医生。”
眼前的人笑了,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
我不能动弹了。不是因为心里的喜悦。
天哪!我该死的在干什么!我该满怀高兴地求他,感谢他;快点让他救我唯一的安无一。可我什么话都说不了,连血液都麻木了。
天哪!我看见了什么?他……好美!
呵,不色就不叫男人。天下的男人有什么不一样呢?凡是看见丰||||乳肥臀的都要多瞟上几眼,而我这种心理变异的更是盯着美男不放了。
“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
奇怪的问题,难道说森林监狱的人都该认识他吗?
“我要进去里间帮他消毒伤口并且止血,请你务必等候在这里。”丢下满肚子怀疑的我,他已飞快地把安无一抱进了房间。我呆楞在大厅里望着这个男人在房间里忙碌着拿东拿西的身影,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他到底是谁?
作为穿红衣的主,他完全没有给我和其他主域那些霸道的人同样的感觉。虽高贵端正却不颐指气使;虽雅致妩媚却不淫意荡漾。那双阴柔的丹凤眼温温软软中又带着正气凛然,让观者心怀崇敬,不敢有丝毫逾越。
他的五官很精致却并不是最完美的,仔细说起来还不及安无一,但整体来说安无一却简直是望尘莫及的。他的美已不是眼睛能看到,每望他一眼,每看他一次便能发觉一个与众不同的惊喜,就像他的灵魂在一点点、一遍遍在侵蚀你的身体,直至最后双眼都难以离开他,全身心都充满了能得见神容的感动!
“他一定会没事,我可以保证,你要相信我。……对了,我叫林佳树,你可以叫我树。”关上门的那一刻,他轻瞥而笑,长及臀部的金色卷发微摇,美极雅极。
被他奇怪的处事节奏打乱的我只能木木地看着他乖张的行径,我这个当事人反而像被排斥在外似的。到底怎么回事?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刚才追踪我的那群家伙竟没有一个到这里来搜,而这个叫林佳树的从没和我见过面却好像有八百年交情似的,而且他那份雍容就像被供养的王子般,可他却说自己是个医生。这个人的言和行八杆子都打不着,但我的直觉却感到可以相信这个人。
无法理解的直觉,我只能用“森林监狱出来的人都比较非同一般”这样的好笑理由来安慰自己。
如此一个看来养尊处优的人真的能救安无一不死么?
我张开染着安无一已经干透了的鲜血的手掌,发现连指甲里也凝结住了暗红的血块。忽然觉得,拥有着这双手的男人本身是不是也是个刽子手呢?在他没来森林监狱之前,即便这里是昏暗无光,却也不会这般波澜不断,而且也不会害得……
在这场荒诞的故事中,我本应该是一个平淡无奇的人,与这里人不会有任何交集。我没有如无一,林佳树般的美貌;没有殷初,管恒天才般的能力;更无朴凝,傅海海之流的阴毒凶狠。可我总会和这些人连在一起,而每和一个人产生联系后又总会发生些不幸的事。
我预感我仿佛如火药般不安分,只要有火种便随时会爆破,最可怕的是会伤及无辜!
为什么会这样?!
抓起地上的飞去来器,那赤红的光直映得我双瞳血腥斑斑。这把利器简直灵气逼人,只要把它握紧在手,那种如知己般的悸动感就能激得我浑身冷汗!
刚才我以为安无一离我而去悲痛欲绝时,这把飞去来器几乎控制了我的思想。虽然这么说好像玄得很,但当人在某些意志脆弱的时候,外界物事真的可以入侵内心,而意志坚强的人有时候会中毒更深。
这把飞去来器无疑是十分邪恶的事物,在消极的情绪下更能把恶性力量反方向增长。拥有着如此器物的主人会是怎么样的呢?是正义得镇得住它还是利用它的能力为所欲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一遍一遍擦着额头的冷汗,一次一次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大厅和房间虽然是毛玻璃阻隔,但隔音效果尤其棒,我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声响。
心里急躁的跳动和飞去来器的震动糅合在一起,就在我急得差点砸门的时候,面上一阵微风,门轻轻地开了。
“血止了,没性命之碍。”一身原样,好像没什么事发生过似的林佳树轻轻关上了房门,“下手的是谁?”
我听见他的话,几乎高兴得去撞墙!我一下跳了起来,紧紧抱住了眼前如神般的人物哭笑道:“谢谢,真的谢谢!还好刚才没寻死,要不可真成了冤枉死的朱丽叶、罗密欧了。无一现在怎么样?我进去看他。”
“不行!你现在不能进去。并且,他这段时间不能离开我这里,我必须尽责地让他完全康复,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能与他见面。”林佳树决绝地看着我,语气意正严词。
“什么?”我怔住了。
“你别急,这只是我的规矩。我现在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我并不是医生,刚刚骗了你,对不起。”他的话总是激起我些奇怪的情绪,莫名其妙的欺骗与道歉,让我暂时忘记了急欲探望安无一的念头。
“为什么要骗我?”
“有些事情不骗人是不行的,如果我不说我是医生,你会放心把你朋友交到我手上吗?如果不骗你,恐怕现在你朋友已经死了。”过于坦白的话让我皱眉不已,可他却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我要问你些问题,你必须告诉我,因为这有关你朋友的下半生。下手的是谁?”
“管恒。”
“他?”林佳树沉思着慢慢撸了下头发,“如果是他的话,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他的生殖功能是无法恢复的了。”
“为什么?”
“我再问你,管恒下手的时候你看到了吗?”
“亲眼目睹。”
“他的刀是什么样子的?”
“很奇怪的构造,不像普通匕首,形象的来说倒像一把镰刀,而且有很多奇怪的图腾。”我回忆着那把冰冷的银器,又一次不自禁地毛骨悚然。
“那就对了。这么跟你说吧,这把凶器是很古的神器,是古代宫廷里特别用来去势的物品。不过来用它去势的并不是那些太监,而是犯了罪的王公大臣,皇子皇孙。它的材料叫做‘冰窟火种’,被它砍过的血肉会因为它的冷气而伤,其力量不下于被火烫过的伤痕。你朋友就是被冰窟火种伤了,神经血管完全损毁,根本无法复原。而且原本来说,就算切断了睾丸动脉、睾丸静脉也不会流这么多的血,但下手的人过于匆忙,伤了股动脉,加上处理不及时,失血过多,才会出现刚刚昏迷的现象。”
“那这么说他的生殖器官是肯定无法恢复了?”
“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