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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天看著另一头阳光般的区文泽对著高杰招手,问高杰:「你朋友?」难得看到高杰和某人感情这麽好。他一度以为高杰在学校没有朋友,虽然高杰回家时还会跟人打招呼,但是那跟朋友的感觉差很
多。
高杰认真想了一下,「或许吧。」模糊的回答,他对区文泽点头示意,然後坐上车。
或许吧。这算什麽答案?敖天心想,担忧的看著高杰。
「你在学校没有朋友吧。」敖天很笃定的说,看著高杰少年青涩的线条。像他这种年纪,应该会有三五好友,常常聚在一起聊网路游
戏或是Se情片之类的。
高杰沉默的看著敖天,许久,用一种抱怨又无奈的语气说:「请你,别说了。」那表情,简直快哭了。
这下,换敖天沉默了。
他启动引擎,默默的驶离校园。
一不小心,触碰到纤细少年的地雷。
两人沉寂许久,直到高杰开口:「明天,我要去体育馆打球。」
敖天小心翼翼的问:「跟刚刚看到的人一起去?」
「嗯。」高杰点头。
「要不要我载你去?」敖天问。一开口就後悔了,以过去的前车
之鉴,凡是这种问句,都会被高杰拒绝。
不出所料,高杰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自己会坐公车。」
「好吧。」敖天拍拍高杰的肩,催促著:「你先去洗澡。」高杰乖顺的走进浴室。
敖天轻轻叹口气,诚心希望高杰能交到好朋友,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像高杰的父亲。
「唉,中年男子的挣扎啊!」敖天喃喃自语著,看著浴室晃动的影子,露出宠溺的微笑。
早晨,高杰猛然醒来。身边的敖天早已经离开很久了,他起身,离开温热的大床。
明明是公务员,却连星期六也要去上班。高杰看著床几上的小纸条,心想。
他起身,整理仪容,准备出发。
体育馆的约,他决定爽约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他撘公车到闹区,根据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地址走,来到一家蛋糕店。他走进蛋糕店,对站在柜台的人问:「请问这里还有徵人吗?」
对方马上引荐老板,应该说是蛋糕点的师傅,这家店是她自己开的店。
老板叫做何霓裳,今年三十岁,亲切又大方,看高杰的气质不错,便用了他,时薪一百,以工读生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当天,霓裳带他熟悉环境,因为高杰有很多打工经验,所以很快就进入状况,也认识唯一的同事──魏有朋。
有朋的女朋友很爱吃甜点,当蛋糕店的服务生能把一些卖不完的蛋糕带回去,他就是看在这一点,才来打工的。有朋这麽说时,被霓
裳打了一顿。
霓裳边打边说:蛋糕的销售不好,都是被你带回家了!
高杰看著活力十足的两人笑了,总觉得这里的环境很好,来对地方了。
那天回家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四十五分,将近十点,敖天坐在客厅看著晚间新闻,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立刻回头,等待高杰的出现。
高杰不急不徐的来到客厅,对敖天说:「我回来了。」
「好玩到让你忘了时间吗?」敖天语气不是很好的说,他不想让自己的语气这麽酸,却又控制不了自己。
高杰一愣,迟钝地感觉不出敖天的忌妒,他想起霓裳和有朋忍不住笑了,他说:「的确很好玩。」
看著高杰愉快的表情,敖天更加生气,高杰从来不曾对他笑,如今却因为想起某人而笑了,而且是愉快的笑著。
「似乎很愉快嘛!」敖天醋意十足。这时才看到高杰手上提著蛋糕盒,他问:「那是什麽?」
高杰顺著他的视线,看到自己手上的蛋糕盒,他说:「这是人家给我的。要吃吗?」
「不用了。」敖天拒绝。他不想吃那个人给他的蛋糕。
「那我拿去冰箱冰。」高杰转身离开。
敖天看著高杰离开的背影,咒骂自己没有风度。
高杰只不过晚一点回来,他就疑神疑鬼,胡思乱想,怀疑高杰和那个人会不会有什麽,从来不知道他是这麽善妒的人。气自己的善
妒,气自己的不成熟,气自己没有安全感。
没错,他对高杰很没有安全感,毕竟他们的关系建立在金钱上。
高杰将蛋糕放进冰箱後,转身到浴室洗澡,洗到一半,敖天闯了进来,他们对视一会,直到敖天说:「来做吧。」
高杰愣了一会,才主动卸下他的衣物,原本不想弄湿他的衣服,却被他一把抱住,无可奈何衣服还是湿了。
敖天很激动,高杰不明白为什麽,他身体很痛,他一直求他放过他,换来的只是反效果。
没有爱的性,让高杰觉得空虚,流下痛苦的眼泪。
「高杰!你太不够意思了!」区文泽怒气冲冲的站在高杰面前,质问他的不是。
「对不起。」高杰诚心的道歉,「我临时有事。」身体不适的看著区文泽,希望他能放过他,别再质问下去。
「我等你足足三小时,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白痴。」区文泽一脸哀怨的说。
「真的很对不起。」高杰皱眉说,眼前开始模糊,他拿起自己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想抑制头晕的感觉,反而更加不舒适。
「你还好吧,脸色好差。」区文泽担心的说,他一手摸向高杰的额头。
好冰的手,好舒服。高杰感受对方手掌传来冰冷的温度,同时觉得头晕目眩。
「你在发烧。」区文泽说,他转身对同学交代几句,带著高杰到保健室。
保健室里的医生,劝高杰回家休息,最好请家长带回家,区文泽问高杰:「你家电话几号?」
高杰躺在床上,意识模糊,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他对著模糊的影子说:「我没有家……」流下不知是生病难过还是痛苦悲伤的泪水。
「那,你知道上次开车载你的大叔的电话吗?」区文泽印象中还有一位大叔,载他回家。
「我不认识他……」想起敖天,高杰更加难过。他只是对方发泄的工具。
「少来了!」区文泽只觉得高杰已经不知所云了。「怎麽办?」他看著医生问。
「让他休息一下,说不定会好一点。」
听到医生不负责任的说法,区文泽嘴里低喃:「真是不负责任。」
「说什麽!你医生还是我医生?还不去上课?」医生催促说。
「喔。」区文泽仍然很担心的看著高杰,最後才离开。
当天放学,高杰被区文泽摇醒,他迷茫地看著他,身体很重,重到爬不起来。
「你有没有好一点?」区文泽担心的问。
「我没事。」高杰说,硬是站起身。
直直的往外走,他看著昏黄的天色,转身问区文泽:「已经放学了吗?」
「嗯。」区文泽走到他身边,将他的书包递给他。
「谢谢。」高杰接过书包,由衷感谢他。
「那位大叔会载你回家吗?」区文泽问,担心高杰跌跌撞撞的身体。
「我不知道。」高杰说,手上的书包好沉重。
区文泽小心翼翼伴在他身边,走出校门,他往外看,发现那位大叔的车停在对面,他对高杰说:「太好了,那位大叔要载你回去了。」
高杰不发一语,看著远方的车子,内心复杂,他们之间究竟是什麽关系,他凭什麽坐上那辆车,他凭什麽跟著他回家?
敖天明明一点也不喜欢他啊!
难道真是因为他是发泄性欲的工具吗?
高杰为自己的生存价值感到恶心,一开始是为了还债,然後就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有一天,他一定要离开他。无论如何,这个决定十分坚定。
「我陪你过马路。」区文泽本来想扶他过街,却被高杰拒绝。
「不用了。」高杰笔直的穿越马路,故意走得很沉稳,那时的绿灯只剩下十秒,他已经尽量加快脚步越过斑马路。
高杰眼前越来越模糊,他却一直向前。
敖天看著高杰的身影,感到一丝不对劲,却有说不出来哪里诡异,他下了车,看著高杰笔直的前进。
绿灯只剩下三秒,只见高杰依旧在马路中央,敖天眉头紧皱,顿时毛骨耸然。
敖天就眼睁睁的,看著高杰笔直的……倒下。
绿灯结束,车辆开始来往,该死的驾驶人彷佛没有看到马路倒中
央一一越过,看得敖天胆战心惊。
另一头的区文泽也是恐惧不已。
叽──
敖天一边挥手,阻止车辆行进,他赶至马路中央,仅是短短的一趟路程,他却已满身大汗,或许是惊吓的冷汗。
「他有没有事!」区文泽惊慌的赶至马路中央,他急促的问著。
敖天抱起高杰,他的手指不自主地颤抖,表情却异常冷静,表现出沉稳的大人姿态,对担忧的区文泽说:「不关你事。」语气充满敌
意,他还忌妒著这个高中生。
旋身离去,将高杰带入车内,毫不理会错愕的区文泽。
区文泽愣愣的看著对方飙风离去,他错愕的说:「什麽啊!」他只是担心,有错吗?
敖天沉默地开著车,他承认自己刚刚的行为太孩子气,他只是,太在意了。那位高杰的同学,跟高杰的感情似乎不错,他忌妒得要
死。
他只要想到高杰想到他时,面带微笑,实在没办法维持大人的风范。
高杰悠悠转醒,窗外飞逝的风景,快得看不清景象,他不解地看著敖天。
为什麽开这麽快?
他想开口,发现声音消失了,他的咽喉很痛,或许扁桃腺发炎了,才会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放弃出声阻止他开快车,高杰坐起身。
敖天注意到高杰坐起身,拉下安全带系好,静静的看著窗外。
「为什麽生病了,也不连络我?」敖天说,责备中带有担心的语气。
高杰看著敖天,叹了一口气,他依旧没有声音。
慌慌张张的拿出纸笔,写下几个字,他的字本来就不好看,加上路途颠簸,写出歪歪斜斜的字体,递给他。
『我没声音了』,纸上是这麽写的。
敖天瞄了一眼,说「真糟。」眉头紧皱。然後开始一大串一大串的责备他:「身体不好就不要来上学了,早上送你上学时,怎麽不说?难道真的要到极限你才罢休吗?也不想想,你身体已经很虚弱
了,还这麽逞强。你已经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还需要人在你耳
边,叮咛你小心身体吗?」
敖天没完没了的责备,高杰露出微笑,虽然被骂,却有一阵暖流流过心田。
像这时候,他有被宠爱的感觉。撇开他们不光彩的关系不谈,他们之间相处模式就像情侣一般。
「医院到了,下车。」十足十的命令句。敖天俐落熄火,拉起手煞车。
高杰拆下安全带,乖乖下车。
「还不快进去!」敖天催促著他前进,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往医院拖去。
高杰想叫他放手,却发不出声音。加上身体虚弱,只能任他拉著走。
他们拉扯的走进医院,所幸并没有很多人,而且也不会刻意注意他们。敖天走到柜台,准备挂号,他回头问:「健保卡?」
高杰摇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