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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炳江坐在桌边,一杯接一杯灌酒。他晃着酒瓶笑自己,竟然学会了借酒浇愁,真是出息!酒柜里好像少了几瓶酒,曾经,七三也这样枯坐独饮吧,他忧心的,又是什么?
一个人喝闷酒最容易反胃,很快就恶心想吐,在还有清明时,白炳江决定不能继续堕落下去。他摇晃到客厅躺下,却听身下沙啦啦乱响,探手摸索一阵,抽出来几张纸,却是蒋七三的甜言蜜语。
压制许久的悲凉情绪终于溢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含泪睡着了,又似乎一直清醒着,屋子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颈侧动脉的搏动也能清楚觉察,白炳江吓得蹦起来,全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感觉太恐怖了,他一把抓过电话,拨给罗洛。
“喂?哦……啊……是……对……”
罗洛毫不掩饰的敷衍,让白炳江更惘然。
“罗洛,你,现在很忙?”
“嗯。”
连罗洛也这样!
白炳江正失落,忽然听电话里传来一阵笑声,熟悉的,抓人心神的笑声,那是——“罗洛,我找蒋七三。”
“找你。”电话换了个人——“喂?”
“七三?”
“炳江吗?你在哪儿?”
白炳江一愣,小心地问:“你还好吗?”
“还行,罗洛给我请了位中餐大厨。你事情办完了吗?什么时候回伯尔尼?”
白炳江正体味这个“回”字,电话沙拉一响,却是被罗洛抢了回去。
“江江你放心做事不用担心七三在这里很好他住得习惯每天睡得好玩得好吃的都是中餐——”
“让七三接电话。”
“江江……”
白炳江抬高声音:“让七三接电话。我不追究你做了什么。”
又一阵沙拉响。
“炳江?”
“七三,你怎么去了伯尔尼?”
“我来找你,可惜——喂,罗洛你偷袭,不算,重来。”
电话断了,白炳江笑了。
绕来绕去,绕成这样,一团乱麻总算露出线头。
“请帮我订一张最快到伯尔尼的机票……”
第32章
白炳江到达伯尔尼已是深夜。
“罗洛睡了?”
被半夜吵醒的管家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质:“我马上去请……”
“不必打扰他。中国来的那位蒋先生住哪?请带我去他的房间。”
蒋七三对突然的光亮嘟囔了下,翻个身又睡着了。白炳江轻手轻脚洗漱完爬上床,趴在枕头上细细端详蒋七三的睡颜,心里一喜一愁。喜的是蒋七三睡得很安详,看样子确实过得不错。愁的是,难道这次的所谓貌合神离,又是自己多心了?
回放与蒋七三的交往,白炳江发现一个可笑的规律,每到情浓时,总会出些状况,然后分开、相思,接着重聚再分开再相思,这样循环下去何时了?
为蒋七三揶了揶被角,白炳江慢慢躺平。想起最近的这次“冷战”,对手一副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蒋七三在感情方面其实稚嫩迟钝,待人处事就像电脑处理器,0是0,1是1,或许,每次自己生闷气他不是冷漠不理,而是根本没看出来!他只热衷于自己的喜好,对兴趣外的事情从不投入太多精力,就好比——例行电话的甜言蜜语,他不是真心想说,所以才打印那些东西照着念?可,谁逼他说来着?我也不喜欢听啊!
白炳江忽然觉得,两人之所以“相处难”,自己得承担大部分责任:出生豪门,从小受万众瞩目,一个皱眉一个眼神,都有人关心揣测迎和,所以与蒋七三相处时,也带着少爷脾气,总以为冷脸冷色已经明显表达出自己的心事了,其实皮实的蒋七三根本没往心里去。
白炳江暗笑,以后不能这样了,有什么想法和疑惑,得清清楚楚说出来,想等蒋七三自个来注意,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受折磨吃苦的,还是自己。他挨过去搂蒋七三,却把宝贝惊醒了。
蒋七三揉揉双眼,茫然四看,视线扫过白炳江没有停留,仿佛那是天天堆在身边的抱枕。他抬手伸懒腰打呵欠,嘴张到一半,眼神忽然清明了,就那样张着嘴瞪着白炳江。
白炳江甜笑着,凑过去偷个吻:“七三宝贝!”
蒋七三夸张地咽下口水,一愣一愣地:“炳江,你回来了?”
“这次事情太多,耽搁了。”
把白炳江拉进怀里,蒋七三爱恋地揉着吻着:“炳江,我好想你,就像花儿——”他一下想不起后半句,猛挠头。
白炳江轻轻接口:“就像花儿想念蝴蝶,就像风儿想念树梢……”见蒋七三吃惊地瞪大眼,他促狭地笑,“你走得很匆忙吧?连备忘录都没带。”
蒋七三憋红了脸撇过头,白炳江把他扭过来,不住口地吻:“怎么想着打印那些?”
蒋七三不敢抬头,闷声说:“他们说恋人之间要多讲甜言蜜语,爱情才能保鲜。”
“谁说的?”
“我妈。”
“阿姨批评你了?”
“说我不关心你,总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宝贝,阿姨不了解我。我怎么会爱一个只顾自己的人?”
“可罗洛也说我自私,没有好好待你。”
白炳江努力控制着才没泄漏出磨牙声:“罗洛什么时候说的?”
“跟我妈差不多吧,那两天他俩轮流批评我,都说我不够爱你。”
白炳江忙噙住哀怨的嘟嘴一番温存,见蒋七三还有些愤愤,笑道:“我与他们感觉不同,咱俩本来处得好好的,你忽然那样,反而让我不踏实。”
“真的?”看白炳江点头,蒋七三长出口气,“我都快疯了,每天在厨房里浪费时间,还要调好闹铃准时打电话,说一堆恶心叭啦的话,天哪,憋死我了!”
白炳江大笑:“我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
“我也觉得,让他们掺合进来越搅越乱。”
蒋七三低笑,笑得白炳江心神激荡,他探手去捉蒋七三的鸟儿,那人却收起腿滚到一边。
“宝贝,不想要么?”白炳江哑声问。
“好久没见,我不想一下子就过。”
白炳江拼命忍住笑:“以前天天做,你也没坚持好久嘛!”
蒋七三不会控制情欲,虽然现在学会了前戏,但没学会忍耐,每次欢爱都比白炳江过得早。白炳江也享受他高潮时的迷醉神情和She精后的慵懒样,于是压着自己的欲望费心撩拨,总要惹他高潮两三次才罢休。蒋七三不明白白炳江的这些心思,只当是自己的生理原因,常常为“一下子就过”苦恼。这次分开得太久,刚才又耳鬓厮磨那么长时间,他早就按捺不住了,生怕被白炳江一摸就一泻千里,于是像遭遇强暴的女人一样死守着自己的下身,咬紧被角苦忍。
白炳江可怜巴巴地乞求:“宝贝,那我能摸摸你别的地方吗?好久没抱你了!”
蒋七三抱紧膝盖,紧张地感觉着白炳江手指的移动,发现它们往下走,才猛省自己现在这个姿势,正好把整个后庭暴露出来,回忆起爱人手指抽插的美妙滋味,他再也忍耐不住了,扭动着腰肢呻吟出口。
“炳江,不要了,不要……”
“好吧!”白炳江乖乖住手,十分善解人意地在两人之间留出点空隙,“我们只说说话吧,免得小宝贝被压坏。这次积了很久,肯定又稠又多。”
那小宝贝一听提到自己立马蹦起来,蒋七三一通忙乱才重新把它镇住。
白炳江暗笑,继续深情款款:“七三,这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你哦,有时梦到你喷我一肚子,有时灌满我里面,有时又射我满脸,热热的!”
蒋七三磨牙。
“七三,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外边睡觉,罗洛家的床太软了,你习惯吗?不知道在这么软的床上Zuo爱是什么感觉……”
蒋七三再磨牙。
“七三,我们上次做是什么时候?我觉得自己都生锈了,还以为勃不起了呢,刚才一模你,居然又正常了!”
蒋七三使劲压腿,整个人折叠起来,磨着牙问:“你很想要吗?”
“不,宝贝不想要我就不想要。”
白炳江是例行撒娇,蒋七三听来却有深层含义,他一咬牙,翻身跃起对着白炳江的擎天一柱坐了下去……啊……
白炳江吓得弹起来,抱着那个龇牙咧嘴的人直哆嗦:“你,你……天!”
蒋七三咬着唇,调整好一会儿才顺过气:“炳江,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白炳江气恼地抚摸着他,在两人的结合处划圈按摩,引导他慢慢沉下身子,“傻小子,以后不准这样,听到没有?”
“真的不是很痛嘛!”
“真想揍你一顿,这么不爱惜自己,慢慢来,往前倾一点点……”
蒋七三乖乖吊在白炳江上,任他调整角度和深度。
“七三,答应我,以后不这样干了,否则我就……”
“我答应我答应,”蒋七三忙不迭点头,媚眼如丝,“炳江,舒服吗?”
“傻啊你?还好没受伤!”看到蒋七三的玉茎又弹跳起来,白炳江松口气,这才怜惜地吻住这个莽撞孩子。
蒋七三迫不及待地回吻着,他喜欢白炳江的情深意切,喜欢被爱人捧在手心里呵护,他放心地交出自己,让爱人来主导一切……
发觉蒋七三已被情欲控制,白炳江结束深吻慢慢躺下,诱惑地笑着:“宝贝,你这样动,对,手撑在我身上,这样省力些。感觉到了吗?”
“啊!”蒋七三浪叫。这种上位的姿势插得更深,整个身体的支撑都集中在那个连接上,对“活塞”运动的反应就更敏感,一个搏动一点转圜,都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刺激,他呻吟着,如一朵盛开的情欲之花,摇曳在白炳江的腰际。
感觉到白炳江伸手捏住自己的欲望,他疑惑地停顿了下。
“宝贝,继续动,你不是不想太快吗?我帮你捏着。”
“哦!”蒋七三老实地点头,继续发掘新游戏的乐趣。可是,为什么被捏着的欲望冲击得比刚才更汹涌?“啊,炳江,不要,不要抠那儿……”
“没抠啊,我正帮你堵着它。”白炳江坏笑,“这样才叫抠,还有这样,这样,这样……”
唔……哇……讨厌,讨厌,讨厌啦!
××××××
罗洛焦急地等在花厅,白炳江连夜赶来,于蒋七三是福,于自己那绝对是祸了。
见白炳江和蒋七三手牵手进来,罗洛忙站起来迎接。讪讪搭了几言,罗洛暗松口气。看白炳江那只会对着蒋七三傻笑的痴迷样,应该暂时顾不上“追究”自己了。
蒋七三胃口很好地吃下一笼包子两碗稀饭,又从白炳江手里抢走半块三明治,然后叫嚣着要去健身。
白炳江把他箍在怀里温言劝说:“七三,歇会儿再去,才吃完早餐。”
“今天本来就起得晚,歇会儿又该吃午饭了。”
“水果还没吃呢。”
蒋七三伸头看了看,甜笑:“嗯……吃樱桃。”
白炳江抓几颗樱桃到嘴里,把核剔了,果肉哺过去。蒋七三吃下樱桃,继续媚笑:“还要!”
罗洛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肉麻,打了两个冷战,问白炳江:“你都当‘0’了,怎么还把他宠得跟个‘0’似的?”
罗洛是用法语问的,白炳江却用英语答:“我乐意。”
蒋七三以为白炳江在跟自己说话,嗯了一声,白炳江吻住他,再哺一颗樱桃。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