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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江湖上真的有了传闻就来不及了!”柳沉疏翻了个身,将原本趴着的姿势改为了仰躺着,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到时候就算我说我是女子——又有多少人会信?还有多少人——就算是信了,也定是非要让我做一个‘男人’不可?”
蔡京一党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一个打击诸葛一系的大好机会?到时候,不管她是男是女——到了他们口中,也只能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有婚约在身的男人!
现在还勉强能算是风平浪静,她若此时公开女子的身份,虽然也定是免不了一番风波,但过几个月后也就会逐渐被江湖人所接受、重归平静,到时候她和无情成亲,也不过就是江湖上一段寻常的姻缘罢了;可如果等到江湖上已经传出了两人断袖的消息,她再辩解说自己是女子——只怕是全都要当她是为了平息传言、保全无情的名声而“男扮女装”了!
柳沉疏简直是已经彻底预见到了那时的腥风血雨,皱着眉咬了咬唇,半晌后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闷声加了一句:
“刚才邝兄就怎么都不肯相信我是女子。”
无情眼底的笑意一瞬间加深——素来冷峻凌厉的眉宇间好像一下子就柔和生动了起来。
柳沉疏微微眯了眯眼睛,挑眉看他——无情叹了口气,忽地将她“捞”了起来、拥进了怀里,沉默了良久后,低声道:
“沉疏,你是女子——不必总是想着……要去保护别人。”
不管是对别的女孩子,还是对他,柳沉疏好像总是本能地将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上——现在江湖上还没有关于他们断袖的传言,柳沉疏此刻若是主动承认自己是女子,那就是要一个人独自承担和面对这场风波、与他毫不相干。
但事实上,她是女子,他是男人——他或许没有宽阔的肩膀和有力的臂膀,但他也可以保护心爱的女孩子,他甚至是迫切希望着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孩子、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和责难。
这话,其实早在丁小发暗杀无情的那一晚,无情就已经说过了。但那时他们还尚未点破情意,但现在听来却是……柳沉疏微微怔了怔,轻轻咬了咬唇,眼底仍还有着些迟疑的神色,眉宇间却是已经不自觉地舒展了开来,只觉得心头一阵暖意与柔软,怔怔地抬眼与无情对视了良久,忽然倾过身去抱住了他的肩膀,轻声问道:
“那到时候——只怕是就算我们成亲也没有用了,我要怎么才能让大家相信我是女子?”
“我真的就这么像男人?”柳沉疏顿了顿,声音里竟是少见地带上了几分烦闷和懊恼,可终究是难改本性,话说着说着,到了最后却又是习惯性地扬了扬眉,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戏谑与揶揄,“崖余同我一起……莫不是也觉得与断袖无异?”
怀里的身子柔软温热、纤细妖娆,还带着鲜花的芬芳,那人却问他“是否也觉得同断袖无异”——无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正要开口轻斥她几句,却忽然只觉一阵温热的气息喷到了自己的耳朵上,然后那道轻软温柔的嗓音几乎是紧紧贴着自己的耳朵响了起来:
“若是……待我们有了孩子——世人总该都相信我确实是女子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邝无极V:我读书少你们莫驴我——谁家姑娘这么风流多情还攻气爆表的?!
柳沉疏V:连口肉都吃不上,这恋爱没法谈了!【怒甩一墙墨//无情V:最近严打……//柳沉疏V:无情 崖余,我要给你生孩子!
章节目录 第51章 决定
第五十一章
决定
那人温热的唇几乎已经贴上了自己的耳朵;口中却说着“待我们有了孩子”……无情忽然间竟觉得有些口渴了起来,喉头微动,柳沉疏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已转过了脸来,下一刻他几乎是立时就已被唇上那一片温软夺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起初那温软还只是轻轻地蹭着他的唇,可渐渐地却似乎是已经不再满足于这样的接触,他只不过是略一愣神的工夫;那人却已然是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唇,而后便异常灵巧地探进了他的口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觉得那人的唇齿间好像是也带着一股鲜花的芬芳和清甜,而后在自己口中一点一点慢慢地弥散了开来。
无情终于是彻底放弃了想要说话的念头;收紧手臂扣住了柳沉疏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吻才终于结束,无情有些艰难地一把按住险些就要从自己衣襟中探入胸膛上的手;低声轻斥:
“沉疏!”
他的嗓音一贯清冷平静,此刻却是破天荒地带着几分低沉和沙哑。
柳沉疏轻轻喘了喘,抬眼看他。她的容貌本就生得极好,这会儿脸上又因为先前的那一个吻而泛起了淡淡的绯色,便显得越发纤柔和妩媚了起来——无情一时间竟似是已看得有些失了神。
柳沉疏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仰着脸在他颈侧蹭了蹭,微微眯起了眼睛:“崖余——当真不想?”
柳沉疏平日里说话时尾音总是习惯性地微微上挑,不自觉地就会带出几分风流意味,这会儿听来就越发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无情早就知道她素来任性妄为,却也没想到她竟会大胆到这般地步,扣着她腰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哑着嗓子皱眉轻斥:
“不要再胡闹了!”
“你明知我一向都喜欢胡闹啊……”柳沉疏正靠在无情的肩头,眼前就是他略显削瘦却仍是极好看的脖子,素来略有些苍白的肤色这会儿却似是已泛上了几分极浅的绯色,看起来一下子就多了几分生气——柳沉疏偏过头略一沉吟,忽地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喉结——无情几乎是一瞬间猛地浑身一震,还尚未回过神来,便听她又笑吟吟地开了口,“崖余——我们生个孩子可好?”
她说这话时嗓音轻软,甚至有意无意见还带了几分诱哄的意味——就和她平日里哄女孩子时如出一辙。
无情不禁心头一荡,待得回过神来后却立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也好在这一番哭笑不得终于是将原先的那些绮思在不知不觉中冲淡了几分,他低低咳嗽了一声,伸手将仍旧还不肯安分下来的柳沉疏按回到了自己的胸口固定住,轻叹了口气,沉声喊她:
“沉疏。”
柳沉疏微微怔了怔,终于是也谈了口气,却随即就又冷冷地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无情枕在他腿上不说话——无情揉了揉她的头发,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开了口:
“沉疏,你不必如此——我……”
“我明白你是想等一个能将众矢之的从我的性别上转移开去的时机,”柳沉疏又叹了口气,终于是还是不愿同他闹别扭,转身过来打断了他的话,定定地盯着无情的眼睛,“但你想等的那个时机未必就会如期而至——夜长梦多、迟恐生变,你素来心思缜密,本来是不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无情与她四目交接,默然不语。
柳沉疏忽然笑了一声,伸手抱住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但我也不是那么柔弱的女孩子——你想保护我,我也同样想保护你。你我之间……又何必将谁护着谁分得那么清楚?这一次就当是我吃些亏,护着你的名声,至多……你也在别的地方多护着我些。”
柳沉疏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无情的神色微微一动,似是已然被说服了不再坚持,正要点头,却忽然就见柳沉疏凤眼微挑,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又补了一句:
“比如——我很怕黑,崖余今晚便留下来护着我,可好啊?”
语气带着一贯的戏谑与揶揄,却偏偏又好像透着几分认真和诱哄——无情猛地呼吸一滞,低头就压上了她的唇……一吻过后,却是硬逼着自己移开视线、将怀里人紧紧拥住让她再没有任何可折腾的空隙,这才似是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哑着嗓子道:
“就算要澄清身份,至少也要先做好安排——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冒失了?”
柳沉疏心知他是刻意转移话题,却也不点破,只是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老老实实地偎在他的怀里,轻轻笑了一声:“关心则乱——思虑不周也是在所难免啊……”
无情清咳了一声,低头看了她一眼——眼底似是带了几分警告之意,神色却是异常柔和。
柳沉疏终于是没有再去闹他,微微偏过头拖长声音“唔……”了一声,若有所思道:“那……不如就待你办完金印寺的案子,我们一起回京之后?免得节外生枝、影响办案?”
大约是间柳沉疏终于也已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无情几不可觉地舒了口气,略一沉吟后终于是点了点头,低声道:“金风细雨楼的总管杨无邪收集分析情报的能力无人能出其右——回京之后请他帮个忙,查一查江湖上有哪些人对你心存不满又是极可能掀起风浪的,我们早作准备。”
柳沉疏难得乖顺地点头应了一声,从无情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躺回到床上轻声笑了笑:“已经不早了——你也快回房去休息吧。”
无情手下动作微微一顿,低头正对上了柳沉疏的视线,却是慢慢摇了摇头,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而后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窗外,淡淡道:
“今夜天色不好——你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
躺在床上的人身形微微僵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抓住了被子,长长的睫毛因为灯光而在眼下投下了一片淡淡的阴影。
“崖余……”
“沉疏,等事情平息后我们就成亲。”无情一边将被子从她手中抽出来、抓着她的手塞进被子里,一边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隐隐带着一股不容置疑和辩驳的强势,“在这之前——我不能陪你整夜,但可以护着你到入睡。”
先前她说“我很怕黑,崖余今晚便留下来护着我,可好啊?”——无情不知道这话里有几分是玩笑几分是认真,但至少,绝不会全是玩笑。
柳沉疏反手握紧了他的手,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无情淡淡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低声道:
“睡吧,我在。”
柳沉疏终于是没有再说话,安静地点了点头,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无情的身形略有些削瘦,可他坐在床头,到底还是将桌上油灯照射出的光线挡住了不少——但柳沉疏在这昏暗的光线之中、紧紧抓着那人修长而略显削瘦的手,心头竟是前所未有的安宁和平静,呼吸很快就一点一点变得绵长而平稳了起来。
……
前一日接二连三地风波不断,周白宇、殷乘风几人便也同样暂且在东堡借住了一晚。第二日众人皆是起了个大早——早饭过后正要分道扬镳,无情却是忽然收到了诸葛先生的飞鸽传书,要他去捉拿天灵堂的堂主周笑笑。
“反正我现在正闲着,金印寺的案子就让我去吧,”追命接过信看了看,见无情微微皱眉、似是面有难色,很是爽快地拍了拍胸口,“大师兄你只管去抓周笑笑就是了——对了,差点忘了!”
追命说着,猛地伸手拍了拍脑门,一边喝了口酒,一边抬手一指坐在一旁的周白宇,冲柳沉疏使了个眼色:
“周老弟这几天好像有些反常——沉疏你替他看看!”
他话音刚落,一旁素来沉默寡言的希音竟是也跟着点点头“嗯”了一声,看向柳沉疏的眼底隐隐带了几分请求的意味。
柳沉疏扬眉应了一声,一边探手去给周白宇诊脉,一边随口问道:“周兄近来有什么反常之处?”
周白宇干咳了一声,面有难色——柳沉疏暗自“啧”了一声,干脆也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