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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下,就再等一下吧!
她的笑令叶焚银呆愣了下,但仅在一瞬间,“说啊!”他一双探不可测的黑眸忽地染上一层淡淡的氤氲之色。
“焚、焚银。”挣扎半晌,米菱红着脸,结巴地道出。
太不可思议了!想当初,她是怕他怕得要命,每回与他相处时,她总是提心吊胆的,就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她的脑袋就得搬家。可现在她不仅被叶焚银给宠着、怜着,甚至连她的身子、她的心也全被他禁锢起来。
“菱儿,我的菱儿。”叶焚银俯身在她眉心烙印下一记重吻。
情欲之色渐渐化为浓郁,令米菱的心没来由地震了下,“焚银,左护法说你已经把紫霞给放走了是不?”她说得急且快,却仍掩饰不了她红颊上那抹羞赧与心慌。
他该不会又想……不,不行的!
叶焚银黑眸微微眯起,而眸中那抹无端跃上的无情残意却也让米菱不自觉地瑟缩了下。
当叶焚银发觉自己又吓着她时,他马上眨了下眼,待睁开时,他眸底的那抹噬残早已消失。
“我不提她就是了。”米菱微哂嘴,似嗔似恼地道。
叶焚银眸光再次一闪,“你知道我不爱听见那女人的名字!”他的声音变得异常低柔。
这又不难猜,他干啥这么高兴?
“左护法没说错。”像是天外飞来一笔,可米菱却马上意会出他的意思。
“谢谢你。”她笑了下,兴奋地说道。
“就这样。”叶焚银低睨着她。
“要不然呢?”
“谢我的方法有很多,就看你有没有这分心。”他不怀好意地暗示她。
米菱不笨,尤其当两人已有了亲密关系后,她一下子就听出他话里的某种涵义,于是她脸蛋不自觉地嫣红。
“我……你怎么可以……不,我是很感激你放走了紫霞,可是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哼!原来你还是想走。”
米菱微数的嘴巴因为叶焚银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而久久无法合起。
他又变回到她第一眼见着他的那个样子。美得邪恶,也俊得令人胆寒。
换言之,米菱已彻底明了到彼此间的和谐气氛,已经被她刚才那番话给破坏殆尽。到头来,她还是选择离开血阳宫、离开他。
“对不起。”她紧咬着下唇。
“你就只会说这几个字。”叶焚银声音冷得骇人。
米菱突然有了动作,她自怀里掏出昊阳玦,“还给你。”
如果物归原主能让他不再这么生气,她愿意两手空空返回云香山。
反正昊阳玦本来就是他施舍给她的,如今她可以假装从未拥有过它,也就是说,就当一切从没发生过。
至于君姐……义父,对不起!
“你若不要,就丢了!”叶焚银快压抑不住体内奔腾的戾气,以及那股想扼断她脖子的冲动。
啧!他叶焚银竟然赌输了。
米菱啊米菱,你真是好样的,不过我绝不会这么轻易就饶过你!叶焚银冷冷地狠瞪她一眼后,旋即转身离去。
“焚……宫主!”米菱一个心慌,朝快步离去的颀长身影大叫一声。
叶焚银步伐连停一下都没有,砰!两扇大门剧烈的反弹声活像是叶焚银对她的指控般,让她的耳朵嗡嗡作响,也震得她的心头一阵狂乱。
不,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不是的!
米菱的双手紧紧抓住昊阳玦,也不知经过多久,当她恍恍惚惚地感觉指间突然传来一股湿意后,她才惊觉到自个儿竟然哭了。
宫主他……不要她了!
寂静的官道上,两匹骏马以缓慢的速度一前一后地奔跑着,这期间,骑在后头的黑衣汉子频频皱起浓眉,不时瞪着前头一副快要坠马的娇小身影。
终于忍耐数天的黑衣汉子再也受不了了,他双腿猛夹马腹,在前头女子即将坠地的同时一把抄起她,“搞什么鬼,你到底会不会骑马?”
左护法一手抓住她的腰,另一手除了要操控座骑外还得牵住另一匹马的缰绳,于是火大的他毫不客气地对着坐在他身前的米菱大声咆哮。
米菱没哼半声,一张落寞而无生气的小脸默默望着前方。
“你!哼,真不懂宫主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左护法气归气,但仍不敢让她有半点闪失。
左护法怒气冲冲的一句话,却意外勾起米菱的注意,可她眸里的喜悦很快就被残忍的现实打散,“左护法,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我别有用心,没错,我会待在宫主身边完全是为了得到昊阳玦。”
“哼!你那点心眼血阳宫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不知怎地,左护法不屑的声音竟少了些敌意。
“那你们可知我偷昊阳玦是想做什么?”
“你不必告诉我。”左护法冷声回道。
“我以为你会想知道。”她说得有气无力。
“我的意思是说,一直在等你答案的人是宫主。”
闻言,米菱的背脊忽地挺直,但下一刻,她好不容易挺起的背脊又慢慢弯曲了,最后她轻咬住红唇,默默无语。
“云香山离这里不远,你自个儿走吧!”左护法忽地一扯缰绳,利落地下马望向发怔的她。
米菱会意,主动抓起缰绳,“左护法,谢谢你的护送。”她勉强一笑,却无法掩盖脸上的失落与惆怅。
左护法瞅了她一眼,随即跨上另一匹座骑,待掉转马头后,即扬长而去。
米菱直至听不到身后的马蹄声,才命令自个儿振作起精神来,她一夹马腹,骏马开始慢慢地往前行,不过,米菱也许是心不在焉,连胯下的座骑擅自往官道旁的小径奔去都不知道。
一刻过后,米菱才因为周遭突然暗沉下来而猛然转醒。
她马上勒住马儿,一时间,她还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来到这处密林。
米菱叹了声气,懊恼地将脸蛋埋入双掌内,等心情稍微平复后,她才重新执起缰绳,掉转马头。
喝!
一抹站在前方的身影让米菱活生生吓了一大跳。
“是你……紫霞。”
脸上仍留有几道伤疤的紫霞,显得特别冷厉,尤其盯着米菱的目光,竟充满着杀意。
米菱当然注意到了,“紫、紫霞,你平安无事就好。”马儿似乎也感染到主人的不安,在嘶鸣几声后,竟也往后退了数步。
“是啊,多亏有你!否则我不可能有命走出血阳宫的。”紫霞笑了。
“紫霞,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米菱抓紧缰绳,不时瞄向四周。
“我在等你。”
“等我!”
“昊阳玦,你到手了吗?”
紫霞突然转柔的神情,令米菱备感不安。
“没……没有。”
“哼!是吗?”紫霞顿了下后,唇角忽地扬起,“没关系,等我搜过你的身,就知道你有没有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米菱话一说完,就惊骇地瞪大眼。
只见紫霞手掌一翻,当利刃乍现的同时她也飞身扑向马背上的米菱。
米菱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瞪着那道锐利的刀芒直朝她心口而来,就在这时候——
紫霞所持的利刃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撞击了下,而偏斜的刀锋连带也使得飞在半空中的紫霞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力地往左飞去,不过她反应还算快,在落地之时至少还能站得住。
“是你!”紫霞一见救米菱之人竟是叶焚银的贴身护卫,当下刷白了脸。
“左护法?”他不是走了吗?
“紫霞,多谢你给了我杀你的机会。”左护法凶恶地说道。
第九章
紫霞苍白的面容徽微扭曲着,左护法的复返让她始料未及。
该死,今儿个本该是米菱的死期,但他的出现却扭转整个局势,换言之,她非但拿不到昊阳玦回诸凤楼交差,更有可能因此而丧命。
可恨啊!
紫霞虽恨透了米菱,却不想死在这里,忽地,她身形迅速跃起。
左护法闪电出手,在紫霞跃起的那一刹那挥剑一砍。
紫霞退回原地,左护法不让她有丝毫喘息的机会,持剑再挥,紫霞勉强挡下几招,但剑锋旋即震飞她所持的短刃,剑尖已然抵住她的心口。
“左护法!”米菱及时喊住他。
左护法往前推送的力道一顿,不过,他还是决定不留她,可当剑尖欲刺入紫霞胸口的那一刹那,一道不知名的暗器竟射向左护法。
左护法一惊,接着一个闪身避开暗器。
由暗器的手法看来,左护法心知来人棘手,于是在闪身的同时亦退至米菱身前,当然,他也在这个时候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今他浑身紧绷的俊美男子。
来者,绝不简单!
一身绸缎白袍的男子不仅外表俊美,更给人一种尊贵无比的感觉,虽然他唇角所浮现的笑容今人感觉无害,但左护法却更为谨慎戒备,因为他发现男子射向他的暗器仅是一片树叶。
左护法在脑中不断地搜寻着此人是否与二楼三院的主事考有所关联时,紫霞的一句话却令他浑身一震。
“楼、楼主。”紫霞脸色比刚才还要来得灰白。
紫霞是诸凤楼的人,那她口中的楼主不就是齐凤冥!
左护法持剑的手背隐约浮现出青筋,可他身后的米菱却完全不知他的心情沉重。
“楼主……那他便是君姐的……”
齐凤冥忽地朝她投去的一道诡谲目光,教米菱为之心悸且住了口。
是他命君姐偷取昊阳玦的吗?
“楼主……昊阳玦有可能在那女人身上!”紫霞抬起颤抖的手,直指米菱。
左护法一直在等待逃脱的机会,因为他很清楚,若不马上带米菱逃离,昊阳玦绝对会落入齐凤冥手里。所以当紫霞一开口,他立即抓住米菱,点地而起。
他必须承认,他不是齐凤冥的对手。
一开始,米菱还深感错愕,直至眼前景物急遽倒退,而后她又不小心瞄见他背后竟插着一片树叶,她才惊觉到那人的可怕。
“左护法,你受伤了!”耳畔传来的沉重喘息声,令米菱心生恐惧。
左护法置若罔闻,急急飞奔的身影完全没有减速的迹象,终于他看见官道旁的座骑,而当他揽住她跃上马背之际,米菱也清清楚楚地看见他背后已经插入第三片树叶。
“左护法……”米菱冷汗直冒。
左护法依旧没缓下动作,他大喝一声,胯下骏马仰天嘶呜一声,旋即往官道直奔而去。
夜深,米菱仍不敢离开床榻,因为她好怕床榻上昏迷中的在护法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马儿虽是一路狂奔,而他亦自行点穴止血,但到达云香山时还是足足误了近二个时辰,尤其在她撕开他背后的衣服,看见仅露出三分之一来的树叶时,她几乎连拔出树叶的勇气都没有。
他绝不能有事,否则她怎么向叶焚银交代。米菱甚至还给他吞了颗养父所留给她的药丸。
米菱就蹲在床榻前,略显憔悴的脸蛋落寞极了。
焚银,你现在还在血阳宫里吗?你知不知道左护法他快要……
突然间,门口处传来一阵声音,米菱受惊般地抬起眼,却看见推门而人之人竟是义姐米君儿。
“我该唤你君姐还是苏琉君?”惊吓过后,米菱反倒迅速冷静下来,可垂放在两侧的小手仍不受控制地紧握住。
“菱儿!把昊阳玦给我。”米君儿走至她面前,缓缓地伸出手。
就在这个时候,米菱顿悟了眼前的米君儿早己不是她所熟悉的君姐,她纯粹只想利用她罢了!
“君姐,在你向血阳宫宫主施毒时,可有想过我?”答案虽然已经很明显,但她仍旧想问。
米君儿沉默了。
“没有是吗?”米菱声音哽咽,“难道你从没想过我要是救不活叶焚银,我有可能会死掉吗?”不知该说她命大,还是君姐的如意算盘拨得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