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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灵急忙跑出去,将另一个出面口用空袋子挽上,今天的面仿佛出的特别快,忙得黄灵满头大汗。大约到了十点钟左右,面粉厂的女主人来叫她到厨房做饭。她急忙拍了拍手,再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活儿交给一个男工,便走出门。
一阵剌眼!黄灵觉得眼睛疼得厉害,用手揉了揉,眼前还是一片莫名其妙的白色,挥之不去。其实黄灵已经习惯了这种剌眼的感觉。毕竟看面粉太久,乍一出来有这种感觉也许纯属正常现象。
女主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说:“今天中午吃蘑菇炖肉。”
“知道了菊姐。”
黄灵应了一声,走进厨房。
一星期的教课,确实让黄河有些疲惫,回到家,母亲急忙对他说:“去给你舅舅看房子去,里面还有一些建筑工具。黄河的舅舅刚在国道旁修了一幢房子,准备做生意。房子除了门窗外基本已峻工。就差装修了。
黄河点了点头。匆忙地吃过饭,揣着一本书便钻进了那房子里。在房子的一角找了个空地,便一头扎进了知识的海洋。
半小时后,一阵脚步声扰乱了他的兴致,抬头看时,却见一个女孩闯了进来。
那女孩不是别人,却是米馨。她的手中还拿了一个竖笛。
“黄老师,怎么是你?”米馨愣了一下。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跑这来了?”黄河半开玩笑地说。
“我在家里吹笛子,我妈嫌难听,就把我赶出来了。”米馨无奈地望着黄河,又说:“唉,看来想找个清静的地方都难啊!”
“喔……”黄河一愣。
“要不要你听我吹啊?”米馨象是来了灵感。
而黄河感到心跳加速,现在,天已昏暗,这孤男寡女的,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再说,如果……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忙推辞道:“我这人不懂音乐,你还是吹给别人听吧。”
米馨瞪了黄河一眼,随即耍起霸道:“我就定在这里了,你不听,就把耳朵捂上。”说着找了一块木板坐了下来,一曲《梁祝》便从她的笛子中飞扬出来。黄河拿她没法子,只有随她。
别说,这曲子还真有点味道,让人听了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它蕴藏着一种情怀,一种伤感,一种向往,不觉间,仿佛自己突然也变成了一只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
“怎么样啊黄老师?”米馨一曲末了,问他。
黄河已沉浸其中,说:“好,好听,再来一首吧。”黄河其实挺喜欢音乐。
米馨沉思片刻,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溢着异样的光彩。“你好好听啊,我把我的绝活儿吹给你听啦!”
“噢?”黄河倒要领教一下。
“《镜中缘》。”米馨说着,便开始吹奏,这曲子果真精典,旋律很美,一种特殊的情感,被抒发的淋漓尽致。黄河差点听傻了,这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一曲音乐,他禁不住多看了米馨几眼。“真好!”拍手叫绝。
“谢谢黄老师!”米馨天真地一笑,突然,两双眼睛不知为何缘故,眼神的光华共汇成一条直线。谁也没有移开。静静地,变得那么安静,只有喘息声,只有两樽活生生的雕塑。
“知道吗,这《镜中缘》缘于一个神话故事,故事说的是,有一面镜子,它有着神奇的功能,通过暗语,可以在里面看到心上人在哪里,在干什么。”
“是吗,讲来听听!”黄河有一点感兴趣。
“暂且保密,以后再讲给你听吧。”米馨又转变话题道:“后天就要越野跑步了,你怕不怕?”不知从几时起,河淀职专每个月都要组织一次万米越野,出于一种什么动机,什么理由,米馨也搞不清楚。
黄河笑道:“我喜欢跑步。”
第二天,黄河骑自行车到了职专,刚刚存好车子,却听到校门口一阵熟悉的女音。黄河好奇地走了过去。而那种目光的撞击奇妙极了,黄河不得不相信,就是这次的邂逅,这深深的一个对视,使自己再也忘不了这个女孩了。黄河回想起在一中上学时,正是这个女孩一直牵动着他的心,她的美丽,善良,纯真,他甚至找不出她的一点点缺憾,然而,一切只不过是青春的梦幻,是一份情感的寄托,根本不可能成为现实,毕竟黄河一向恪守校规,不敢奢求那种千里有缘来相会的境界。
唉,这个矮自己一届的女生!
其实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响彻一中的王菲。
短暂的对视后,两人开始打招呼,黄河走过去,却不知怎的,心随着他的步伐狂跳起来。“好久不见了,你来职专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沈丽娇!”王菲露出甜甜的笑容。
“我帮你叫一下。”黄河说着便回去找沈丽娇了。沈丽娇正在教室里照镜子,听说王菲来找她,把镜子扔在桌子上就往外跑。
黄河本来是想去吃点东西的,可现在似乎已经忘记了饥饿,他的思想,进入了一个神秘的隧道,难以脱身。黄河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脑子被一些杂乱的思想所占领,使他无法脱身,直到有人敲门。
是沈丽娇。
“黄老师,我们一块吃饭吧,王菲请客!”沈丽娇很兴奋地说。
“别开玩笑了,沈丽娇。”黄河觉得心里一颤。
“不是开玩笑,走啦!”沈丽娇潇洒地一摆手,转身带路,黄河莫名其妙地跟在后面。王菲果然在校门口等待,黄河不安地走过去。王菲冲他一笑,说:“黄老师能来,真是太好了。”黄河还之一笑,但还是非常纳闷。三人一并去了一家还算清闲的饭店,坐下,叫了几个菜,当王菲说出她找他的目的是要借一下他的高考辅导书时,黄河感觉心里有些失落,心想原来她葫芦里卖的是这种药啊。其实他哪里知道,王菲向他借书,既是一个正当的理由,又是一个无可挑剃的借口。
目送王菲返回,黄河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心里有股激流,不停地翻溢着,他突然想到他的高中生活,他的成功,他的失败,他的一次次躲在窗外,静静地偷窥那心中的完美女孩,他的一次次在心里默默地写她的名字。再想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成熟了一些,也为那时的幼稚而感到可笑,但那一直是自己清澈的心结,从未更改。
直到王菲的背影渐渐消失,坐上了远去的公共汽车。沈丽娇此时不无感慨地说:“我要有菲菲那么漂亮就好了!”
黄河一惊,看了她一眼,差一点笑出来。
黑色的星期一终于来临,四十名学生整装待发,排列在拦河坝上,准备迎接这一次挑战,而营销班的责任人就落在了黄河身上,黄河本想穿背心裤头大干一场的,后觉不妥,只好穿了一个背心,下面一条运动裤。
队伍开始前进。
距离渐渐拉开,黄河让几个素质好的在后面断后,自己跟在中间,不停地为大家鼓劲。突然,一辆摩托车从身后驶来,黄河提醒同学们注意车。却听到坐在车后座的人大喊道:“再见,先走一步了,亲爱的兄弟姐妹!”
黄河一看,差点气死。摩托车后座上的人竟是李方明。“下来!”黄河大喊道。可摩托车很快就没了影。再看同学们,汗水已经开始湿润着脸旁。
“别管他,他就这样,每次他都偷懒。”沈丽娇不知几时追了上来,与黄河并驾齐驱。作为一名年轻气傲的老师,他看不惯李方明那种浪荡公子的形象。这家伙什么样的事都敢做,什么麻烦都敢惹。“啊,素质不错嘛,黄老师。连汗都没出。”沈丽娇接着惊奇地说。
“是吗?”黄河无意地摸了摸额头,确实没有出汗。再看沈丽娇,脸上也只是稍稍泛泛起了汗点。
“啊……”
突然一阵呻吟,黄河觉得身边的沈丽娇身子一沉,重重地摔在地上。黄河焦急地走上前,把她搀扶起来。无意间,手却触到了她的敏感部位,感觉促使他迅速将手移开,脸色绯红。其实他就想把她扶起来,忽略了男女之间的差别。“对不起!”他好久才鼓起勇气道歉。
沈丽娇晃了一下脑袋,眉头一皱,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害你落在了后面。”谦让之佘,两人的目光得到长时间的汇聚,沈丽娇突然觉得,这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眉宇间仿佛隐藏着一种摄人的威严,一种无穷的力量。“我们快跑吧,别人都追上来了。”沈丽娇说。
“好。”黄河恍然大悟,见身后黑压压的一片,已经追了上来。便用出全身解数,猛跑一阵,把沈丽娇落在了后面。几分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米馨。
她看起来相当轻松,看黄河追了上来,她也加快了脚步。随黄河一同跑。
“米馨,够厉害啊,长跑健将啊!”黄河真想不到米馨的身体素质这么好。
“过奖了黄老师。”米馨笑道。
黄河回她一笑,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渗出小汗珠。红扑扑的小脸显得可爱极了。
回去以后,黄河开始批改作业,批到李方明的作业时,差点儿没把他气死。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抄了几首流行歌曲,应付差事。
黄河觉得应该找这个家伙谈一次心了。
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从这个时候就开始有了明显的分流,绝大多数同学都能卧薪尝胆,苦中求乐,准备高考前几个月的冲击。而也有那么百分之十左右的同学,认为考学没了希望,便开绐漫无边际地找乐子。打牌,看录相,睡觉,写情书等等。
这不,校园三大才子之一的房昕,精心组织了一帮‘勾击敢死队’,没日没夜地打。晚上铺张木板,接上台灯或干脆点上蜡烛,秉烛夜战。中午,房昕又开始拉拢,但敢死队里有一个队员请假外出了,他只好在‘外部’张罗人才。“张雷,打牌!”他抓住了刚洗完衣服的张雷。
“什么玩法?”张雷问。
“勾击!”房昕兴奋地说。
“不会。玩双升还可以!”张雷不无疑惑地说。
“山东人不会打勾击,简直是一大耻辱。”房昕讽刺完张雷,又去找别的队员了,其实找个会的并不是难事,凑够六人后,便围在铺上猛打起来,房昕手气好,竟一连摸了六个大花,把他笑得合不笼嘴。
“四个老k!”对门傲气十足地甩出四张牌。
“灭!”房昕一倒手,也抽出四张牌,狠狠地往桌子上一甩,道:“四杆枪!”
对门似被泼了一头冷水,焉了似地说:“你开点儿!”
房昕大喜,正在他们玩得起劲的时候,乐王李春邦哼着《沂蒙山小调》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重大新闻,重大新闻!”他大声叫道。
“春邦,别嚷,这里正打牌呢!”房昕皱眉道。
李春邦说:“是小宾的事儿,想听吗?”
房昕马上停止了举动,细心地听李春邦讲。“快,快点,怎么了,是不是他又对王菲发起猛烈轰炸了?想这次肯定又是伤痕累累吧?”
“听好了!”李春邦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又说:“是董乐宾的一首情诗!大家听好,不过要给我保密,否则他非得骂死我。”
“快说,快说……”房昕连同几位队员都屏住了呼吸。
李春邦开始有声有色地读起来:
王菲妹妹一声笑,一道彩霞当空照。
王菲妹妹二声笑,两万黄金也扔掉。
王菲妹妹三声笑,三山五岳被倾倒。
王菲妹妹四声笑,四大美女全上掉。
王菲妹妹五声笑,五湖四海齐心跳。
王菲妹妹六声笑,六万万人竞折腰。
人间痴情知多少,不管男女和老少——
读到这里,李方明故意停住了,众人追问下句是什么,李春邦抬高声调,终于一语点破玄机:“全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