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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疑惑了片刻,心想肯定是方晴的缘故。
“给你三天假,速去速回!注意安全!”队长下达命令。
“谢队长!”
从队长屋里走出来,黄河心里更是跌荡起伏,他不知是对方晴心存感激还是怨恨,心里乱糟糟的一团,但他转而明白,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尽快见到那亲爱的人。
一辆出租车停在营门外,从出租车里走出一个美丽的女孩,那女孩正是方晴,这场面又恰巧被黄河撞见。
“快走吧,黄河!”方晴在车那边喊。
“你来干什么?”黄河问。
“我是来接你的,今天下午一点钟有辆直达河淀的车,再晚就来不及了!”
坐在车上,黄河问:“方晴,为什么这么帮我?”
方晴说:“你这话问的太没水平了。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我帮助的人。”
黄河越来越感觉到这个方晴跟从前的米馨很象,不论是气质还是说话。
火车站。方睛等黄河坐上火车便离开了。
而火车似乎开得格外慢,黄河心急如焚。王菲的音容笑貌不停地闪现在脑海,黄河仿佛看见她美丽的身影,仿佛又听见她呼唤自己的名字。而回忆容易使人流泪。尽管如此,人却偏偏对回忆情有独钟,偏偏喜欢这种撕心裂肺之痛。
相知之美!
爱之痛!
黄河感到自己就是一个克星,凡是跟他交往的女孩都曾受过伤害,从沈丽娇到米馨,再到如今的王菲,使他不得不怀疑是自己给她们带来了灾祸,他恨不得用自己的生命挽回那些曾经的美好,换回这几位女孩的幸福快乐或是生命。
然而现实总是很残酷,难以让人接受。
菲菲……
黄河在心中反复地呼唤着,盼望着,他甚至强迫自己相信会有奇迹发生,强迫自己相信这是亲爱的人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亲爱的人,你不要吓唬我好吗?亲爱的人……
医院!
当他不顾一切地冲进门时,病房里的一切都仿佛定格了,他发现了所有人的目光朝他而来,但这一切容不得他细看,只有那张洁白的病床使他目光凝聚。
病床上的人是亲爱的人吗?
“菲菲——”黄河轻声地呼唤着,走到床前。病魔已将王菲折磨得不成样子,她那腊黄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微笑。那笑容既熟悉又陌生,揪痛了黄河原本刚强的心扉。
“真的是你吗?黄河?我……我不是在做梦吧?”王菲的声音很轻很轻。说着身体动了动,仿佛想坐起来,但病魔已经折磨得她动弹不得了。
王菲的父母告诉黄河,“很多年前,送她到医院时,医生就说她得了不治之症,熬不了几年的,每次她病情发作,我们都想尽办法哄她,没想到今天……这么快就……,都六七年了,医院还没有救治这种病的办法……我可怜的女儿啊……”
泣不成声的父母,晶莹的泪花刺痛着黄河的心。
“爸妈你们不用难过,我……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太伤心。”病床上的王菲眨了眨眼睛,那里面明显蕴藏着一股白亮亮的东西,“你们先回避一下,好吗?我想跟黄河……说几句话。”王父王母看了上眼黄河,走出了病房。
“黄河,我很高兴你能来看我,在这个时候能见你一面,我已经知足了……”王菲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甜蜜与幸福,融会在那久违的笑意中,让人觉得一朵花的枯萎竟是如此短暂。而最值得珍惜的,应该是凋谢前的最后一份心愿。
“菲菲,你会没事的!”黄河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沉痛的泪水夺眶而出。握着菲菲的小手,感觉冰冷冰冷的,黄河紧接着掏出那枚心愿镜,小心翼翼地放在王菲胸前,说:“老天会保佑你平安的,会出现奇迹的,你要振作起来,许个愿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王菲翘着嘴唇,眼睛深情地望着黄河,“我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等到做你的新娘,就把这个心愿留给来生吧。”
黄河抽泣着,在亲爱的人脸上留下轻轻一吻。这一吻,短暂又漫长,仿佛是他们爱情最后的见证,这一吻,酸楚又幸福,毕竟爱情曾使他们心心相印,互许终生。
“我们定个约定,来生一定做夫妻好吗?”王菲眼睛似乎一刻也不想离开黄河的脸庞。黄河从王菲的眼睛里读懂了真爱,读懂了人生至善至美的真情。他抽泣着点头,不敢松开她的手,怕一松开,她就会永远地离开。
“黄河,你抽空去看看米謦,她丈夫死了,现在……一个人关在屋里,心里肯定很难过,她太可怜了……”
“嗯。”黄河惊诧过后,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一位年长的医务人员走了进来,对黄河说:“你先出来一下!”黄河随那人走出,长者满含忧伤地说:“根据病人的遗愿,我们稍后将对病人进行隔离,待她完全停止呼吸后,我们将用她的身体做一步医学研究……”
“这太不公平啦……”黄河呜咽。
“是啊,然而世界上还有很多这样的病人正在经受折磨,我们希望早日能有所突破。这件事病人的父母已经同意了……我们也知道,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好女孩……”
黄河发现了长者眼睛里的晶莹。
离开医院,黄河感到心里在滴血,感到自己的灵魂已不复存在了,感到这个世界浸没在黑暗之中,回想着王菲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心里的酸楚怎能抹去?黄河恨不得用自己的生命挽回王菲生存的希望。
深夜,透过窗户,黄河发现,一颗流星从空中匆匆滑落,留下了短暂的痕迹,那是菲菲吗?
第二天,黄河根据菲菲的遗愿,只身去了米馨家中,米馨的父母都不在,只有米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书,黄河发现米馨仿佛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熟悉中带着陌生的女人……
河淀县城最繁华的那条街,有一百米左右的商业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一条条鲜艳的横幅,似乎有一种刚刚开业的感觉,长长的马路上,到处是燃放过的鞭炮。
这是一处规模宏大的连锁商业区,它的主人是一位经历了无数风雨、从低谷中逐渐醒悟的女强人。这位女强人曾经被命运折服过,但自从她丈夫死后,她在一间小屋里渐渐找回了自己。被尘封的日子,她那颗不甘沉沦的心,终于一点一点复苏,她的理想也一点一点被点燃。
她不甘心,她还年轻。
最重要的是,她曾经的恋人在最关键的时候来抚慰她,鼓励她,更坚定了她的决心,她不甘平凡,决心干好一番事业。于是,她对金凤源生前经营的几个店重新编制整顿,取缔了那些非法色情的服务,又收购了几家商场,形成了这独具特色的连锁商业区。她还清了房昕和黄灵做助手。房昕担任商业小区保安部经理,黄灵是镜中缘超市的副经理。
当然,这个女强人就是米馨。
繁华的商业小区,在这些年轻人的手中,更富生机与活力。
晚上吃过饭,房昕约黄灵去看电影,两人步行前往,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悠闲。
“好长时间没见到你那两个坏哥们儿了。”黄灵突然问。
房昕知道她指的是董乐宾和李春邦,哀叹一声道:“李春邦在济南搞传销时,认识了一个叫余莉的女孩,而余莉其实是个骗子,她骗了李春邦后就失踪了,但前几个月又突然出现在李春邦面前。痴情的李春邦又失去了理智,跟着余莉到深圳发展去了,还把董乐宾一块带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黄灵反问道。
“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身在深圳了,他们压根儿就不想让我知道。”房昕眼睛里掠过一阵淡淡的愁绪。
“那你的朋友估计又要受骗了!”
“上了爱情的圈套,他心甘情愿!”房昕说着,点燃了一支香烟,又说:“如果你欺骗我,我也不在乎!”
“我才懒得欺骗你呢!”黄灵说着给他扮了个鬼脸。
房昕深吸了两口烟,脸色越发变得凝重起来。他看了一眼黄灵说:“说正经的,我们俩的事儿,我真怕你哥会反对,他对我印象不太好啊!”
“你也知道啊!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自找的?”黄灵捏了一下房昕的鼻子,转而又说:“我会请馨姐帮忙,我哥很听她的话的。”黄灵蛮有把握地说。
“那能行吗?”房昕问。
“不行我们就做牛郎织女吧!”黄灵开怀地笑了。这笑容让房昕久久沉醉其中,他怕失去,怕爱了没有结果,这种忧虑一直深深地缠绕着他,无法褪去。
正当电影院出现在二人视野之时,米馨打来电话,说有紧急事情蹉商。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匆匆往回赶。
米馨见到他们到来,显得很高兴,忙招呼他们坐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由于业务需要,我们需要急招一名保安部副经理,三名保安。这件事由你们两人负责,明天中午把人带到我办公室!”
“这么急啊,馨姐?”黄灵问。
“对!我们要发展,安全稳定是基础。”米馨凝重地说。
“那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房昕问。
“首先必须是无政治问题的退伍军人,年龄十八至三十五岁之间,保安部副经理必须有两年以上工作经验。”
“那我们今晚就到电视台去,明天上午面试。”房昕说。
“好!”米馨说。
次日,应聘人员有二十几名,经过层层选拔,两名青年过五关斩六将被录用,但副经理一职却无合适人选。只有一位叫马峰的回族青年有待考虑。黄灵便将情况如实地反映给了米馨。
“那个叫马峰的在哪里当过兵?”米馨问。
“跟我哥一个部队,北京辅战师。”
“特种兵?”
“他复员后曾在济南干过三年保安部经理,但是因为殴打上级被炒鱿鱼,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用的好!”黄灵说。
“这倒是要仔细考虑一下!”米馨转而又说:“让马峰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稍倾,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进了米馨的办公室,米馨仔细打量他,觉得他长得很刚毅,很英俊,眉宇之间更有一种不凡的气质。米馨招呼他坐下,并让黄灵倒了一杯水。
“你是回族人?在辅战师服过役?”米馨问。
“是的!”马峰的声音很有磁性,虽然现在退伍了,却依旧保持着一种军人的风范与气宇。
“你在济南做过几年保安部经理,但为何又不干了呢?”米馨明知故问。
“我与我的上级发生了冲突。”马峰毫不掩饰地说。
“如果我录用你,以后你也跟我发生冲突怎么办?”米馨试探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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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上级是一个称职、负责的上级,能够尊重下属,不侵犯下属的权益,那么我想那种情况不会再发生。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不可靠,我会退出!”
马峰的话斩钉截铁,令米馨不愿再追问下去。她冲马峰一笑,说:“好吧,星期一你来上班吧,我会派专人带你熟悉你的岗位!”
送走马峰,米馨接到了黄河的电话,知道黄河三天后即将回乡探亲。心里分不清是酸楚还是喜悦。往昔的一幕幕不能控制地进入她的脑海,挥之不去,米馨禁不住长叹这世间的不公平。动情处,点燃一支烟。烟雾笼中,这个女强人开始考虑看之后的安排。
三天后,黄河给米馨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到家了,很希望抽个时间跟米馨聊一聊,米馨说:“后天我要去参加我干姐的婚礼,不如一起去吧!”黄河说:“真不巧,我后天也要去参加一个婚礼。”米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