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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的皮肤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可以说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被人蹂躏的近乎凄惨。
欢爱,男人体验的是极致的欢愉,女人体验的更多是极致的痛楚。
杜若息睁开眼,身体才动一下便感觉到了身体内的异样,腰间缠绕的双臂也紧了紧,她顿时不敢动了。
“醒了?疼?”
男人磁性的嗓音从身后响起,他的呼吸扑洒在裸露的脊背上惊起温热的战栗,杜若息身子一僵,咬唇没回答。
没有回应,他黝黑眸子危险的眯了眯,某种欲望动了下如愿让女子妥协,伸手制止他的行为,“疼!”
他温存的吻了吻她细嫩的脊背,很满意她的回答,退出了她的身,放开了对她的禁锢。
杜若息软着一双脚裹了被单走向浴室,一步步几乎走的艰难,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能跌倒,男人在她身后看着,黑瞳眯起,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泽。
热水很好的洗去一身的酸痛却抹不去身上留下的印记,她坐在浴缸中一动不动,脸上毫无表情,眼神淡淡的,神思仿佛飘得极远。
他们之间现在到底算什么?夫妻不是夫妻,爱人也不算爱人,却躺在一张床上做着最亲密之事,他们之间不该这样的,不该……
她出来之时,男人穿了一身纯白浴袍站在阳台外,暖阳照在他身上如镀了一层金色光晕,阳台的门正对着浴室,听到响动的慕四少回身,回眸间那眼便直直的落在了她的眸底,四目相对,她怔住,脑海中不经意划过一句话: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身而过!
她的神情瞬间有些恍惚!
“过来!”他朝她伸手,面色微软。
杜若息走过去,距离他五步之遥停住,他眯了眯眼,倏然伸手将她扯入怀中,抱着她的腰身,头枕在她肩头,“别动,让我抱着就好。”
他贪婪的吸取她沐浴过后的馨香,心安静的不可思议!
这个女人身上拥有让人平静的魔力,即使呆在她身边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也能让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逸!
相持良久,她突然缓缓启唇道:“我想回去看看我妈!”
慕四少眼角上扬,眼眸邪气,“我派人将她接来可好?”
“不用了,我妈不适宜京都的天气环境,我只是想回去看望她一下而已。”杜若息语气淡然,声音平淡的也毫无起伏。
“回去多久?”慕四少黑眸闪了下。
“几天或许十几天,说不准!”她的眼神透过他的肩头望着远空天际。
许久都没听见慕四少的声音,她耐心的等着,终于听见他低沉的嗓音淡淡的说:“早去早回!”
她没出声,慕四少再问:“什么时候走?我让人准备。”
“明天,后天都可以!”她的嗓音低低的,眼睫下垂,遮住了眼眸里的情绪。
男人搂在腰间的手收缩了下,脸色有些阴沉,眼神危险而邪魅,“这么急?五天,五天后再回去。”
“好!”杜若息抬眼,勾唇笑了下,笑容有些寂淡,他能答应已经算是不错了,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找准了时机,他今天心情好,她知道他得到了她,所以不会计较她的胆大妄为。
杜若息回去之事并不打算告诉杜母或者唐宴,她想可以给母亲一个惊喜。
五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对于男人来说过的实在有点快,只因他还未尝够这份美味,离去的那天清晨,杜若息醒的很早,虽然晚上被男人压榨了一晚,但许是能归家的缘故,脑子里的生物钟还是让她准时醒了。
男人的双眼还是闭着的,他与她正面相对而眠,他的双手一贯霸道的拥抱着她,她看着这张敛去所有戾气、狠毒、阴冷、邪气的脸庞,眼神闪了下,此时这个男人刀削般的俊美弧度每一分都很柔和,浓黑漂亮的眼睫垂下,遮住了那双诡异莫测的双眼,鼻梁挺直而隽秀,薄唇红润温软,完美的融合看上去平静而无害。
她眼神一闪,不知是谁说的人都有善恶两面,眼前这个男人心底难道也存在着一份纯净的柔软吗?可能吗?不可能,她眼底微微嘲讽。
没等她细想,男人的睫毛动了下,睁开了一双眸子,黑至极致的璀璨,几乎迷了人眼。
她眼见他醒来,回神,垂眸,从床上坐起,准备起身。
他勾唇,看着她光裸的白嫩脊背,笑意邪魅,薄唇亲昵吻上她性感的背部曲线,双手游走于柔软细腻的肌肤上,正勾起地毯上睡衣的杜若息身子刹那僵住,拽住衣服的手一紧,脸色酡红,还好男人只是在享受温存,并没有要她,否则她还真不敢保证她刚才会不会一个脑热冲动将推他下床去。
五天来的欢爱已经让她身心疲惫了,她不想离去之时还带着这一份疲惫上飞机,男人给予的爱太疯狂,已经压垮了她的神经,她需要静静,想来他也明白需要给她时间,所以才放任她回海城的要求。
……
再次回到家中,心境已经是大不相同,空荡荡的屋子里,灰尘落满了家具,黄昏的霞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平贴一抹寂寥的苍凉,杜若息心一紧,“妈!”
找遍每个房间都没有人,杜若息心中顿生恐慌,坐在沙发上双目巨瞠。
“夫人,我派人帮您找下,您别急。”
一起跟来的宫眼见她无神的摸样,顿时出声安慰,她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杜若息突然开口:“不用了,宫,我想我知道我母亲在哪了?”
她拿起电话拔了一个号码,正是唐宴的,唐宴接起手机那会看也没看号码,“喂!”
“唐宴,你知不知道我妈在哪里?”杜若息急急问道。
“若息,是你。”
唐宴的眼眸闪过喜色,但是听闻她的话脸色顿时一僵,拿开手机看了眼号码,心脏跳动的厉害。
这个号码他熟悉的比他自己的手机号码还熟悉!
“唐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妈在哪里?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她再次问了声,脑子联想起他跟她说过那些诡异的话,心顿时极具收缩。
那头一阵沉默,唐宴数次张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说,眼神闪了闪,他语气低柔道:“若息,我们出来谈吧!”
“好。”他的话让杜若息紧绷的心弦再次紧了几分。
跟他约好地点,杜若息带着宫直奔海城西环路的一家餐厅,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眼便能注意到门口的进出,对面是市中心医院,她看着那幢大楼,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握着白瓷茶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坐了没多久唐宴赶到,一身米色的休闲装,乌黑短发似乎比以前长了点,眉目间疲惫,眼下还有青色的眼圈,整个人看上去有点颓废,偌大餐厅,他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落地窗边的她,眼前的女子双眸澄澈,一如往日般秀雅,但隐隐中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韵,看样子她似乎过的很好,他眼神闪了下,闪过痛色。
他大步走来,在她对面坐下,这一刻明明很焦急,但是杜若息却突然不敢问出口了,心慌的厉害。
“若息,你刚下飞机吗?怎么不点东西?”
唐宴喉咙也是一阵苦涩,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先避开那个沉重的话题。
“你点吧,我随便!”杜若息看着他,语气淡然。
“好!”唐宴招来了店员点了一些以前她爱吃的菜式,忌讳什么作料都记得清楚。
杜若息静静的听着,垂眼望着手中的青瓷茶盏,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杯身,唐宴,你这是何苦呢?
“我妈她……”店员一走,杜若息抬眼看他,眼神里的光泽在颤抖。
“先吃吧,吃完我带你见她!”
唐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后缓缓放下,嘴角微微牵起一个笑容,有些牵强,他的决心还未彻底定下,若息的突然返回让他有些猝不及防,或许连天也在反对那般残忍的做法!既然这样,那不如一切顺其自然。
杜若息望着眼神微闪,扯唇道:“好。”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似乎都陷入各自的思绪里去。
“唐宴,别等我了,找个好女孩子成家吧,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了!”
她的身子陷入椅背内,侧头望着窗外,面容被黄昏的余晖笼罩到,一时让他看不清神情,那光芒明明很柔和却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成拳,嘴角想扯出从前那般没心没肺的笑容却怎么也恢复不到从前的那份从容痞气去,“若息,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执着,你有你的,我亦有我的,别那么残忍的击碎我的念想好吗?”
杜若息呼吸重了几分,眼眶隐隐发酸,爱不过简单的一个字,为什么给予人的感觉是却那般沉重。
“好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心中一片悲凉,菜恰好在这时上来,他露出一丝笑,深藏眼眸中的黯然,“先吃吧,你肚子一定饿了!”
他扳开了筷子递给她,眼角上扬,很是平常的扯开话题并给她布菜,“海城的菜,你估计很长时间没吃到了吧,今天可要多尝点!”
杜若息看着碗里的菜,再看他充满倦态却扬起艳丽笑容的容颜,心中一痛,不敢与他对视,她是多么卑劣,不想要他的好,却偏偏又一次又一次的承受他的好,这份债,她到底要如何偿还?
吃下的菜明明是咸鲜的,不知为何她尝到的却是满口苦涩。
吃完饭,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的霓虹灯跟路灯相继亮起,车辆也打开了车灯,一辆辆疾驰而去,杜若息站在街道上看着繁华的夜景,神色飘渺,似乎人人都有一个目的地,只有她却没有,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何方,下一步该如何走,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途中。
“若息,走吧。”
唐宴结完帐从餐厅走出便看到女子迷惘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或许他们都太逼她了,但却完全没顾忌过她的感受。
她也是个有思想的生命,不该如此残忍的剥夺她的记忆。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当初没答应杜母的要求,他们自认为的好对于女子来说或许是这世间最残酷的决定,他们其实更应该给予她选择的权力,而不是以爱之名的自私决定。
“我妈她……”
杜若息跟在唐宴身后,看着他直直的朝着市中心医院走去,这一刻心中的恐慌终于得到了印证,她眼神闪了下,脚步不自觉的缓了下来落后唐宴几步。
唐宴回身望着她,牵起她的手,笑容透着淡淡的忧伤,“走吧,我不该瞒你的,伯母已经住院有一段时日了,但是怕你痛苦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
宫看着他执起杜若息手腕之时,眼神闪了下,杜若息却是完全没意识到手被握住,已经被他的话惊住了,眼神微颤,“我妈她得的什么病?”
“脑癌!”唐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嗓音低沉,“还是……晚期!”
杜若息的脸色刹那白的骇人,身子发颤,璀璨的霓虹灯光在她眼底破碎成一团又一团模糊的彩色光芒,唐宴握着她的手紧了一分。
她双眼发黑,一阵天旋地转间只听见唐宴陡然惊呼声,“若息!”
她的身子被他接住纳入怀中,紧紧拥抱。
079。消失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