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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之盛世嫁衣 作者:凤骨扇(潇湘vip2012-11-02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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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车的人熙熙攘攘的,比较多,她找了个人流稀少的地方等着,一如三年期间里的每一天。

    她才二十一岁,却已经结婚三年了,自从十八岁那年一个男人的决定改变了她本该读大学的命运。

    商之轻。

    她爱他,他却不爱她,她一直都知道,就算是结婚也不过他那时的一气之言,她却认认真真的答应下了。

    他爱的一直都是冷方语,那个毅然出国深造的女人,她至今都难忘那年他站在校操场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冷方语,你若是敢走出这道门,我立刻就去注册结婚。”

    冷方语的脚步顿了下,他以为她犹豫了,却听女子冷声说道:“愿意跟你结婚的女人一大堆,你要去的话尽管去好了。”

    说完毫不停顿的朝前走去,他气极,随手便拉了离他最近正在上体育课的她,“好,我今天就结给你看。”

    他拉着她飞奔,几乎比冷方语还快上一步的出校门,拦了出租车便冲民政局而去。

    车上她呐呐的问他:“你真的要娶我。”

    他那时甚至连她姓谁名什么都不知道,而杜若息却在高二那年便对他心生爱慕,一直一直在背地里偷偷望他。

    少女般羞涩的恋情从未开始或者表白却要与他结婚。

    他看她,眼眸却毫无焦点,“你不愿意。”

    “不……”杜若息却因为他的相望红了脸,低垂头认认真真道:“我愿意。”

    这一声很轻,却很认真,很坚定。

    她十八岁,他十九岁,两人不是领证的年龄,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不给他们办,商之轻却发了狠一定要拿到证,甚至不惜打电话给他姐姐帮忙疏通。

    最后证件拿到手,他看也未看的装进裤兜,神色也比先前好多了,对她说道:“你退学了吧,以后我会养你。”

    连一丝拒绝的机会不给她,说完就走。

    商之轻出身豪门,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姐姐,物质上从来不缺钱,三年来依他当日所言确实给了她优越的生活。

    就这样,他们结婚了,甚至婚礼都没举办过。

    女人对婚姻,对婚纱都有梦寐以求的憧憬,她也不例外,然而他们却连婚纱照都没拍,她虽然失落却想人生有失必有得,她能与他在一起已然非常幸福了。

    她为他洗手作羹汤,放弃学业与梦想,不顾母亲的哀求与他在一起,三年来,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对她相敬如宾,并不亲近也不疏远,晚上同床共枕却从不亲密。

    她有时甚至在想,他这般守身如玉可是为了冷方语。

    单亲家庭下长大使得她的性格有点寡言,淡漠,不善表达情绪,很多事情即使失落、嫉妒、伤心她也不会表现在脸上,不吵不闹,只愿埋在心里,想来也是她这般淡若清风,宠辱不惊的性格,他即使在外面受了气也不曾回家对她发过火。

    “嘟嘟--”

    喇叭声一声声传来,不是公交车,一辆黑色的奥迪正停在她身前,车窗摇下的瞬间,男子轮廓俊美的侧脸便出现在她眼前,“上车。”

    她微微有些发愣,他这是来接她吗?三年来他学业加事业双重繁忙习惯独来独往,甚至很少回家,而她也从未搭乘过他的车,两人除却在家偶尔的见面,在外几乎完全碰不上。

    许久没听见动静,他转头望她道:“不上车吗?”

    她如梦初醒,拎着袋子自发的坐到了后座,后视镜里,男子拧了拧眉却没说什么。

    车子平稳的朝前开去,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她舔了舔唇想说什么却震慑于他冷漠的气场不敢开口。

    想来是受到冷方语出国的刺激,商之轻这三年来性格变了不少,除却面无表情的冷酷,已经很难在他脸上看到以前的阳光爽朗。

    随着他这般变化,杜若息心镜也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变化,当年之所以爱上他,不就是因为那阳光爽朗的笑容,而今再难见到,她很多时候都有些迷茫自己如今对他的感情里面爱情还剩下多少,亲情又有几分。

    “你妈生日是在后天吧?”

    前面红灯,他停了停,适时的开口。

    “是的。”

    她想跟他说的便是这事,她想后天回家为母亲庆生,难得他还每年记得她妈的生日,每年都会买了礼物让她带去。

    “后天我正好没事,我送你去。”他淡淡开口,语气平静无波。

    “谢谢。”

    “不客气。”

    他们明明是夫妻,却是那般泾渭分明。

    她的心不疼是假,但是再疼她也不敢显露一丝情绪。

    回家后,她去厨房做饭,他进屋洗澡,两人互不干涉。难得的见面他们却如旧淡然如水,惊不起丝毫波澜。

    做好晚饭,摆好碗筷,她想进屋叫他,他已先一步出来了,穿着白衬衫正准备打领带,手肘挂着西服。

    “要出去吗?”

    商之轻淡淡的恩了一声,他身姿挺拔,面目冷峻,薄唇紧抿,打领结的手骨修长而好看。

    她自然而然上前接手他打领带之事,他很高,所以她必须要踮起脚尖才能细致的打好那条领带。

    她近在咫尺,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漂浮在鼻端,他垂眼细细的打量她,她并不算很美,乌发披肩,五官顶多算得上清秀,皮肤不是很白却很细致几乎看不到毛孔,她的眼睛乌黑而清澈如水,看着它心中烦乱莫明的便安定下来了,她的唇厚度适中,从未涂过口红却一直透着粉润的光泽。

    这一瞬,他几乎有些愧疚,有些心动,三年了,他不是没有心的木头人,她的付出,她的执着,她的乖巧……他一一都看在眼里,她无怨无悔的为自己付出青春,他是否该回应她给予的感情?

    “好了。”

    她后退一步,看着他轻声说道:“晚饭已经做好了,不吃了再走吗?”

    不……

    半个音都没吐出,他随意扫了眼餐桌,看着冒着香气的饭菜,意外的点了点头。

    本是客道话却没想到他会应下,她受宠若惊的陪他吃完饭,有些奇怪他不符一贯风格的反常。

    十分钟后,他终于走了,她瘫坐在椅上,疲惫的犹如打了一场大战,久久无法回神。

    他不在,屋子空荡荡的,她会感到孤独,会难受,会想念,他回来了,看着他,对着他,她又反倒浑身不自在起来,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

    她坐了许久直至心绪平复才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客厅的电话却在这时响起。

    知道这号码并且打这家里电话的人并不多,她小跑着去接,“喂,你好!?”

    “之轻在吗?”

    电话里女子的嗓音清冷而锋锐。

    “他刚刚出去了,姐……姐找他有事吗?”她拧眉迟疑了一会还是叫出那个称呼。

 002。醉酒,迷醉之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她想她一定在皱眉,她好像不太喜欢她对她的称呼。三年来,她们只见过寥寥一两面而已,每次她的目光犀利而冷然,扫视她总能让她不由自主的垂下头,他姐姐其实并不喜欢她跟他的婚姻。

    因为他们天壤之别,太不匹配了。

    嘟嘟--

    听筒还贴在她耳边,电话却被直接挂断了,她连对她多说一句都不愿意。

    她的出身并不好,是单亲家庭,物质上顶多能过过日子,与商之轻的显赫豪门相比像极了王子与灰姑娘,不同的是王子不爱灰姑娘。

    她将听筒放好,重回餐厅整理,弄好一切她回房洗了澡,便在书桌前坐下。

    翻开厚厚的书,静静的看起来,她的生活平淡乏味的可怜,整日除了打扫房间整理,其余的时间基本无事可干,她这才萌生退学后也可以自学的念头,三年来商之轻不在的日日夜夜里,她便靠着一本本的书籍来渡过。

    她的梦想是当个医生,所以她看的大部分都是医书,医书晦涩难懂,初学那段时间她学的比较困难,起初会上网搜查,搜查不到便只好记录下来然后去图书馆翻找资料,长年累月下来也算是乐在其中。

    桌上的闹钟滴滴答答一步步缓慢的走着,台灯温暖的灯光照耀着女子的侧脸,柔和而淡雅,额前碎发散落遮了视线,她随手掠到耳后,宁静之美迷人心弦。

    咔-

    有开门之声。

    寂静下来的夜,再轻微的声响都变得清晰起来,她抬头从书中醒来望了眼时钟,已是午夜十二点多了,卧室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她盯着门一眨也不眨的。

    门开的瞬间,一阵浓烈的酒味也随之倾入,商之轻满身酒气,脚步虚浮的走了进来,双颊晕红,双眼迷离,似乎并未看到她,直接便扑倒在床。

    酒气过于浓郁,也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叫醒他洗漱一番再去睡怕是不可能了,她皱了皱眉,合上书起身去洗水间端了一盆水出来,为他脱去鞋袜与衣物,再拧干了毛巾替他擦拭。

    男子**的上身肌肉健硕,腹肌均匀,每一道线条都极为流畅完美,她微微红了脸不敢细看。

    商之轻很少喝得如此烂醉如泥,三年来,除了冷方语走的那段时间天天大醉,到底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如此烦恼,竟连睡觉都皱着眉头。

    手下意识的去抚平他的眉宇,他像是感觉到了一般,竟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不放,她被吓了一跳,死命想缩手却被他牢牢紧抓着,“别闹!”

    他的声音性感而沙哑,透着成人男子特有的韵味。

    她一下子就僵住了,静静的等他呼吸平稳再试着一点点的抽离,却猛然被一股大力拉扯跌倒在他身上。

    顿时,呼吸可触,身体紧贴,屋内温度都变得灼热起来。

    想来被撞痛了,商之轻的眼朦朦胧胧的睁开了一线,她双手紧张的抵着他的胸膛,为这横生的暧昧窘迫,也隐隐有丝期待。

    他虽睁了眼,眼神却很是迷茫,想来连她是谁都不知,一手扣在她腰际,一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一点点细细柔柔的宛若羽毛般扫过,她脸上一热,身子便僵住了。

    这时,他的手指突然改变目标,一直摩挲起她的双唇,眼神也有了丝异常。

    她心砰砰砰跳动的厉害,几乎破体而出。

    吻,突如其来,轻轻浅浅的轻啃细酌并不深入,有呢喃的碎语从他口中吐出,她迷失在他温柔的吻技中来不及倾听。

    就在她心绪凝固之时,渐渐的吻停止了,他的呼吸也平稳了,眼睛紧闭竟然又再次睡去,

    杜若息苦笑一声,作势起来却起不得,这人睡着竟还紧困她不放,挣了数次无果,她索性便躺在他身上懒得动弹,身子放松下来眼皮就开始打架,慢慢地,睡意来袭竟这般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七点多,床上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她头次醒来比他晚,不禁有些懊恼怎会睡过了头。

    这时,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他裹着一条白色浴巾缓缓走出,性感的胸膛上淌着水珠,双手正用白毛巾擦拭湿漉的黑发,她瞠目:“你还没走?”

    “怎么,你很希望我走吗?”

    他随手将毛巾甩开,看她惊吓着连连摇头坐在床上的摸样,不由想起早上醒来的那幕暧昧场景,他的酒品一贯很好,昨晚应该没发什么酒疯。

    “昨晚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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