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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澄苦笑了,他说我是努力了,但是成不成功不是我能做主的。
小琪追问艾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艾澄就将他走后自己和舒文之间发生的一切,还有李可回来之后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这下轮到小琪伤感了,他说我早就看出来他在爱人的时候不能一心一意是有原因的,原来竟是这个!小澄你去向他解释啊!就算他不爱你,你也不能背负这样骗钱的罪名啊!
艾澄说现在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解释不解释,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差别。再说他也根本不相信我,我又没有确实的证据,干吗要去自取其辱?
小琪说那我去,我去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李可的阴谋!我去告诉他你是无辜的!
艾澄说没用的,全天下,他只相信李可一个。而且我现在这个工作,更让他没办法相信我了。求你千万别去,我不想再这么没尊严了。
小琪问你现在是什么工作?不做蛋糕师了吗?
艾澄摇头,说我需要钱。那个养不活我,所以,我也去酒吧了。
小琪倒抽了一口气,他楞了好久,才说:“为什么?你一直都劝我不要做的,现在为什么自己……你有苦衷的对吧!为什么需要钱?”
艾澄说你保证不去告诉舒文,我就说。
小琪说我不能保证,我要告诉他你是无辜的!你所作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艾澄说我求求你了,告诉他他一定不会相信,还会以为我是用这个借口去骗他的钱的!我不需要他知道,我自己能活下去,所以别告诉他了,我不想让他再鄙视我。
小琪犹犹豫豫的点了头,于是艾澄告诉他:我有白血病。
也许是感怀自己的悲惨,也许是心疼艾澄的处境,也许是埋怨上天的不公,小琪抱紧了艾澄,失声痛哭。
艾澄也流泪了,他安慰的拍着小琪的后背,说:“别担心,我能活下去。而且,还是好好的活下去。咱们都要好好的活,知道么?”
小琪使劲的点头,说:“对!我们不需要同情,自己也能活出个人样来!小澄不要担心,我们两个人挣的钱,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我小时候学过钢琴,明天就去找份调音师的工作做!”
小琪果然是行动派,有了艾澄,他解决了身份的问题。拿着艾澄的身份证,找了家不是很正规的琴行,稍微培训了下,就上岗了。可是因为琴行的名气不大,挣不到多少钱,他又去参加了盲人按摩的培训,找了家洗浴中心,给人做按摩挣钱。按摩挣到的钱是不少,盲人按摩挣得更多,于是小琪开始将主业放在这上,钢琴调音作为兼职。挣到了钱,就帮艾澄攒起来,将来给他做化疗时用。
两个人互相有了依靠,动力也更大了。
艾澄还是坚持去酒吧里工作,因为那巨额的治疗费用不能只依靠小琪那点工资,卖身虽然危险又辛苦,却是唯一一个能很快赚到五十万的方法。他很心疼小琪,这样被人欺骗,不仅丢了光明,还丢掉了爱人的勇气。小琪现在挣到的钱,自己能不动就不要动,将来如果有机会,让他去治好自己的眼睛。
小琪也很心疼艾澄。原来玲珑剔透的一个人,现在竟然为了生存,违心做自己一直不喜欢的事,还把自己弄得这么苦。他的愿望,他的梦想,现在都是那么遥不可及,就连活下去这么简单的事情,对他来说都这样辛苦。
他劝艾澄,就算急着挣钱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不要再去接一些奇奇怪怪的活,把自己弄成这样,身体也受不了,那样更攒不了钱了。
艾澄想想也对,于是再有这样的活时,也就不再主动去接了。他要治病,钱固然重要,身体才是根本,不能出一点差错。若是现在身体垮掉,又得多花好多的钱,对原本的病也是一种冲击。
有了小琪的支持,他感觉好受得多了,毕竟回到家有个人关心你,有个人帮你擦药,有个人知道你的苦,并且能帮你分担,真的缓解了艾澄的压抑感,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第 24 章
舒文最近的心情却不怎么好。快到年底了,公司里的事情忙得他焦头烂额,他有心去看看艾澄发烧烧得怎么样了,最近过的好不好,可是实在抽不开身,就随便打了几个电话过去问候。艾澄当然不会说自己过的不好,他想着还是等这一阵忙完之后亲自过去看看。
可是偏偏家里的李可还要给他找麻烦,总是缠着他要他拨出些资金帮自己创业。李可说他现在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想干脆自己建立一个公司,找个合伙人一起挣钱。
舒文实在是不愿意听他说这些事,总是觉得他在异想天开,一天公司都没呆过的人,就想自己当老板了?但是又没办法,被他兴兴头头的缠着说这说那的,只能勉强同意帮他参谋参谋。
李可说他找到了一个原来搞人事的,现在也想自己开公司,正好两人可以合伙。只要舒文借给他们一千万,公司就可以注册上市了,等运营起来挣了钱之后再把一千万还回来。
舒文想着一千万可不是一个小数,虽然这么多钱不是没有,可是要拿出手的话真的得仔细考虑考虑。他对李可说你那个合伙人的底细你知道不知道?还有公司的运营模式,你都想好了没有?
李可信誓旦旦的说我和他都已经商量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你那一千万的东风。
舒文说那你仔细和我说说你们开公司都干什么吧,我考虑考虑。
李可就说我们是做一个专门帮人介绍工作的生意,现在的毕业生们找工作都很难对口,我们就成立一个公司,专门帮他们介绍合适的工作。
舒文说这个主意倒是不错,那细节呢?
李可说我们让毕业生先在公司里注册,然后让他们出去介绍别人来公司里注册,等到人数够了规模,就去大量联系可以招人的公司,让他们从中选择合适自己的。
舒文皱眉,说那先期注册的人就一直等着?联系公司还要好久,这段时间他们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李可说让他们介绍别人来我们公司成为会员,介绍成功一个我们给他们钱啊,开始的时候就当在给我们公司打工了。介绍的会员越多,挑工作的时候优先啊。
舒文说那你为什么不先去找可以招人的单位?还要拐来拐去的这么麻烦?
李可说你傻啊,现在的市场行情是你得有了一定规模单位才上你这里来招人的啊。最开始的时候谁给你工作?
舒文始终觉得这有些不对正常经营的路子,于是更加仔细的询问他细节。
李可又乱七八糟的说了好些,舒文也没从中抓出来一个重点,他对李可说要不然你让我见见你那合伙人,我再帮你研究研究。
李可说可以啊正好他比我更加清楚怎么运作。
于是李可约了个时间,让舒文和合伙人在一家酒店里碰面。
可是舒文去了之后,才真正的对李可愤怒起来。李可的合作人告诉他这个生意绝对不会赔钱的,让他放心的出资就好了。舒文问做生意开始都得赔钱,这个为什么不会?
合伙人说会员加入的时候都要交一笔巨额的介绍费的,他们介绍了会员之后给的薪水是从介绍费里面扣除,这样公司根本不会吃亏。
舒文一听就语气不善的吼你们这是在搞传销!这是违法的知道么!
李可一看舒文这么愤怒,急忙冲合伙人道个歉,拉着他离开了座席,一起来到了酒店的洗手间里。
舒文说我不知道你竟然搞传销!告诉你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
李可解释说这不是传销,走上正轨之后就能真正的介绍工作了啊。
舒文说你甭想了,你要搞的话自己去搞,我决不出资。
李可还要劝他,舒文忽然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神情可怖的盯着洗手间里的一个格子。
一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男人满面油光的从格子里走了出来,带着一脸兽欲的满足,来到洗手池边洗手。
吸引了舒文注意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还在那个格子里面的艾澄。
他蹲在坐便器旁边,不停的呕吐,身上被扯的衣衫不整,好像裤子扣还没有来得及系,松松垮垮的遮在身上。他的表情很痛苦,双手死死的揪住坐便器,呕的好像连内脏都要吐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清理自己,男人留在他颊上的精(无视)液,就那么分明的显现在众人眼前。
舒文浑身的血管似乎都要一根一根的爆炸,他狠狠的一拳,直接打上了正对着镜子整理的男人的脸。男人丝毫没有防备,被他打得摔倒在地。舒文立刻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一边往死里揍他一边骂:“你他妈还是人吗?你对他怎么了?你说!你他妈对他做什么了!我打死你!我看你还敢欺负他!”
男人被他揍得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是哀哀叫唤,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艾澄被那嫖客折磨的十分虚弱,浑身发冷还打着颤,连站起来的力气好像都丧失了。他听到外面的骚动,一转头,就看到舒文在发了疯似的殴打那男人。他一着急,不顾自己被蹂躏的快要散掉的身子,颤抖着站起来说:“别打了。”
舒文听到艾澄的声音,手下顿了一顿。躺在地上的男人可算稍稍松了口气,立刻叫唤起来:“你谁啊你?有病啊,老子出钱嫖碍着你事啦!”
舒文听到这句话,松了手,放开了男人。他看着艾澄,等着艾澄向他解释。
男人得了机会,赶紧起身一溜烟要走。艾澄见了,用他虚弱的,还带着颤音的声音说:“先生,你钱还没付!”
舒文这下知道了,艾澄还是出来卖了。自己的一片苦心,全都浪费了。他还是,选择用自己的身体,交换自己的人生。不仅这样,他前些日子还乖巧的答应了自己,要好好做人的。原来最后,还是把自己骗了。一个人可以被骗一次,难道还要被骗第二次、第三次?
这时候的舒文,已经再没办法冷静下来。滔天的怒火,让他近乎疯狂。他冲过去一把拽住艾澄的领子,将他从格子里拉了出来,不顾他踉跄虚浮的步伐,将他推到洗手池边,使劲压着他的身子,发狠的说:“你不是答应过我?干吗还要来做这下贱的男妓?不被男人上你会死吗?”
艾澄快站不住了,他被舒文推过来的时候,腰撞到了水池边缘,钻心的疼痛。
可是他关心的不是这些,他眼睁睁的看着蹂躏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嫖客,抓住时机跑了出去,说好的五百元报酬,就这么没了。他很沮丧,瞪着舒文,无力的吼:“我只是想努力活下去,这有错吗?!”
舒文看他这么说,就是死不悔改的意思,他攥紧了艾澄细瘦的手臂,说:“如果你只有靠卖才活得下去,那好,你卖给我不就完了?不是只要给钱就能上你吗?我也一样给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你爱拿这钱干吗就干吗,还想吸毒就继续吸,吸到死我都不管!”
艾澄听了,心灰意冷,他淡淡的说:“一次三百,不讲价。”
舒文暴怒,他放开艾澄,从自己兜里掏出钱包,将所有的钱拿出来一下子全都甩在了艾澄脸上,说:“数数看够多少次!不够我再给你补!”
艾澄瞥了一眼摔在自己脸上又飘到地上的一张一张红彤彤的纸币,不再说话,默默的开始解自己上身衣服的扣子。
扣子被他颤抖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露出他伤痕累累的胸膛。艾澄低下头,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