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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努力把散涣的神智集中起来,立刻感觉到浑身都痛著,特别是左脚,那股钻心的楚痛阵阵传来。
“虹儿…没事了,醒过来就没事了……”莫一宁轻柔地擦拭著他脸上的乌渍,仿佛在对自己说。
“唔!”感觉到左脚被人抬起,忘忧立刻咬住唇痛呼了一声。
可是莫一宁却没有停下动作,撕下衣服把树枝和他的小腿捆在了一起,这过程痛得让忘忧不停地颤抖。刚才堕崖时莫一宁左手拉住他,用右手在石壁上抓了一下,两个人的重量和巨大的冲击力撕扯著,让他的右手脱了臼,连指头都被坚硬的石头磨得几乎见骨。
因为莫一宁的举动,让两人在离崖底不远处悬挂了一会,才又坠落到地面,避免了一直落地产生的巨大冲击。
被他笨拙的包扎一番,忘忧仿佛又死了一次,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是黯然,熊熊的火光刺痛了眼。忘忧转过头去,看到莫一宁就在身边,满脸都是疲惫的睡著,他想如果这时搬起一块石头,就能杀死这个人。
可恨的是,他动不了。
“不可能的!”军营里传来如歌坚定的声音。
帐篷里众人脸色凝重,由於两方的主帅都弃城而去,这一仗打得不了了之。伤兵,尸体,残肢遍布的战场,是能凝聚怨恨的磁场,这一役之後,是所有人对主帅不负责的怨言。
“大王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这该如何是好?外面上万士兵还等著他安抚。”一位将军愤愤地道。
“据说大王是追著敌人的主帅而去的,会不会中了埋伏?”另一个先锋问。
“不可能!”如歌再次重复。
他咬牙切齿的表情,让脸上的伤疤更加扭曲骇人,战事已经进入前所未有的紧张时刻,偏偏这时莫一宁竟然失踪。
“大王一定会回来的,在此之前请各位将军稍安勿躁,好好安抚军心。”如歌请求著。
众人面面相觑,都感觉到事态严重,如果不能攻下金川关,他们将会失去水之国这个盟友。一千多个日夜的长征,军粮所剩不多,在这关乎国家生死存亡的时刻,是绝不容许出一点意外。
碧绿的潭水清澈见底,能看见鱼儿在水草中穿梭,三五只翠鸟栖息在水边的芦苇上,一双红色的小爪子紧紧地抓住苇秆,背上的羽毛像浅绿色的外衣。它爱贴著水面疾飞,一眨眼,又轻轻地停在苇秆上了。它一动不动地注视著泛著微波的水面,等待游到水面上来的小鱼。
离寒潭不远的地方,还有几棵高大的果树,红色的苹果,黄色金芒饱满地挂在树上。绿色的藤蔓沿著崖边攀爬,一朵朵紫色的小花遍布山壁,芬芳引来几只蝴蝶在花上起舞,原来悬崖底下,竟是一幅犹如仙境般的景色。
忘忧抬起头望了望,四面都是陡峭的山崖,根本无路可走,若想离开此地只能想办法攀上去。
“虹儿,来擦下脸。”莫一宁拿著沾湿的水的衣裳靠近他。
一下挥开了他的手,忘忧冷冷地说:“我不叫虹儿。”
莫一宁宠溺地笑著问:“那你叫什麽?”
也许是小腿上的楚痛让他脑袋晕眩,也许是莫一宁的笑容太亮眼,让他竟卸下了敌意:“忘忧……”
“好。”莫一宁还是笑著说:“忘忧,来擦脸吧。”
忘忧试图拒绝,还是敌不过他的坚持,只能蹙起眉头任那冰冷的湿意在脸上徘徊。两人亲昵的举动让他心紧了下,立刻推开了莫一宁。
“如果你现在不杀了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忘忧看著他说。
“为什麽?”莫一宁问。
咬住唇,他不想再说,恨的理由太多了。莫一宁也沈默著,眼睛一直看著他,仿佛想把他模样刻进心里。
“饿了吗?我去找点吃的。”莫一宁说完站起身。
忘忧握紧拳头,冲著他吼:“够了!你这算是什麽?是施舍吗?是怜悯吗?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
莫一宁停住脚步,却没回过头来:“你生气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样。”
一句话堵得忘忧气结,只能恨恨地瞪著他,这些年努力维持的淡然,被莫一宁轻而易举的打破。
“如果要杀我,至少在战场上和我堂堂正正的决战,难道你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本事,所以才会使出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莫一宁顿了下,又说:“不管你是景虹也好,是忘忧也罢,别让我看不起你。”
莫一宁太了解他了,忘忧即使明知道这是激将法,也只能落入他的圈套。
“好,那我就在战场上杀了你!”忘忧咬著牙说。
“好,那我在战场上等著你。”莫一宁说完便离去。
忘忧靠在石壁旁,看著他在不远出采摘苹果,伤了一只手,他的动作有点迟缓和笨拙。这两天来,他们的关系形同水火,但不可否认的是,莫一宁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连现在他靠著的山壁,也早铺上一层柔软的芦苇。
有一种时候,忘忧会卸下那副冷漠的表情,尴尬又为难地看著他。
“我…要……“如此难堪的话他几乎说不下去。
莫一宁却明白他的意思,走过来轻轻架起他的身子,撑住他走到崖边。
“你别看。”忘忧瞪了他一眼,然後动手解下裤腰带。
完事後抬起头,对上他嬉逗的眼神,忘忧脸上顿时涨红成一片。莫一宁却大大方方的弯下腰,帮他把裤腰带系好,动作自然得像是理所当然。
“你这个无耻之徒!”这句话忘忧一天要骂好几次。
他原本折断的腿,在莫一宁照料下好了许多,虽然还不能自如的走动,但是已经不会随时作痛。倒是莫一宁的手,因为一直要照顾他,都没能好好愈合,手掌总是时不时地渗出血来。
第十六章
夜晚是山崖是宁静的,所有飞禽走兽已经归巢,莫一宁会架起火堆,然後烤上两条鱼,这时周围都弥漫著一股香气。也许是今夜的月色特别美,星星挂在天上格外璀灿,忘忧拿出一直收在怀里的竹萧,对著平静无痕的水面吹起来。
忘忧是那种一恨就能恨上一辈子的人,如果没有在无意之中看到那样东西的话,他也认为自己会一直恨著莫一宁。
“你…还留著这个干吗?”他盯著那把眼熟的扇子问。
白玉骨,黑桑纸,金漆字,一如当年般新净,看得出来被珍藏得很好。忘忧夺过来拿在手上细细摩擦,轻轻挥一下,扇子遍张开了,淡淡的墨香和纸香也随之散开。
“还给我。”莫一宁黑著脸伸过手来。
忘忧往後一缩,抓紧在手里不放,他不知道为何莫一宁会生气。还记得当初赠这把扇子时说过的话,心里一痛,他便扬手把扇子抛到水里去,反正有些东西留著只会碍眼。
“你……”他没想到骄傲如厮的莫一宁竟会扑到水里去,冷著脸说:“你又何必如此,不过是一把破扇子而已。”
莫一宁捞了起来,顾不得湿了一身的水,紧张地查看著手里的扇子,还好,毕竟是名贵之物,纸上的题字都没化开。
“也许对你来说只是一件旧东西,但是既然已给了我,就容不得你如此糟蹋。”莫一宁瞪著他说。
这些天来莫一宁还是第一次如此大声的对他说话,忘忧看著他把扇子放到潭边的石头上晾晒,自己则坐在旁边。他混身都湿透了,眼神飘忽不定的望著前方,狼狈中带著点颓废,看得忘忧有点心酸。
这夜的风很清,仿佛能一扫所有的抑郁,在悠扬婉转的旋律中,让人不自觉想要微笑。莫一宁静静的听著,圆圆的月亮倒影在水中,不由地想起了那年的元宵节,那个人神采飞扬的模样,直到萧声停止,他才恍然回归神来。
“你看什麽。”忘忧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
莫一宁耸耸肩膀,站起来就动手褪自己衣服,引得他立刻瞪大眼睛。
“你要洗澡吗?”莫一宁边往水里走去边问。
见到他死命地摇头,莫一宁笑了下,将褪下的外衣抛到潭边,然後动手脱裤子。火光在映在他健壮的胸肌上,背上布满了一道道疤痕,是这些年战争留下的痕迹。结实的平坦的小腹幽幽泛著水光,当清澈的水沿著他身上的曲线滑落时,那种狂野的性感让忘忧脸快烧了起来。
当右手碰到水时,他的眉头不由轻蹙了下,忘忧咬咬唇,撑起身子脚步不稳地走过去。
“别乱动!”莫一宁制止他。
忘忧却涨红著脸慢慢走到水中,撇过头不去看他,却拿起布沾湿了水帮他擦自己擦不到的後背。莫一宁僵了下,用手扣住他的腰,让他受伤的脚站得没那麽吃力。
“我…我只是不想白白受人恩惠。”忘忧解释著。
莫一宁带著笑意凝视他,没有说话,腰上的手却更紧了。不经意看到他肩膀上当年自己亲手留下的伤,忘忧忍不住用指尖摸著,心里有点难受。
“没事…不疼了……”莫一宁在他耳边轻声说。
莫一宁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上,让他轻颤了一下,那股久违的空虚和激动燃烧起来。忘忧连忙推开他,深深吸了口气,尽力地平复那炎热的渴望。
“你自己洗。”把湿布丢给他。
想要转过身却被莫一宁抱住,他的动作扬起了一片水花,洒得两人浑身都湿了。感觉到自己的背紧贴著他的胸膛,一个火热而坚硬的东西正顶著他的臀,忘忧顿时心跳快了好几拍,连忙挣扎起来。
“一起洗吧。”莫一宁说完就动手扯他的衣服。
“不!”忘忧立刻反抗。
害怕在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狠不下心来杀了他。
见当他惊慌的表情,莫一宁眼神黯然了下,动作轻柔许多:“只是洗澡而已,没你的答应我什麽事也不会干。”
忘忧只能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因为衣服已经湿淋淋的贴在了身上,但他仍强调著:“那里我要自己洗。”
“好。”莫一宁轻轻褪去他的衣物。
当他粗糙的手滑过时,被摸过的肌肤像要烧了起来,忘忧微微喘著气,抑制身体里涌现的阵阵酥麻。
柔柔的月色洒下,让他原本白皙的肌肤流转象牙的光泽,粼粼的水泼在两人身下荡漾开,那精致的轮廓上秀气的眉眼,那修长而匀称的身躯,看在眼里是一幅美得纯粹的画。
大腿内侧敏感的地方被抚过,忘忧咬住唇轻吟:“唔…别碰那里……”
他隐忍的表情和语气,显得那麽没有说服力,莫一宁轻握住他已经尖挺的地方,暧昧地道:“这里也要洗干净才行。”
“不…啊…”来不及说出口的反对,在莫一宁灵巧的左手下转化为呢喃。
在他的挑逗下,忘忧浑身发软,只能半依靠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莫一宁急促的呼吸声就喷在耳边。羞耻的地方在他手里成了玩具,手指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