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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抹了下冷汗,把相同的数字告诉了女孩,只见她捂住嘴惊呼一声。
“这位爷,要不你和那位客官再猜几题,谁答得最多这奖品就归谁的。”老板讨好地说。
“行,等小爷会会他去。”男子自负地率先走向桥尾。
原本围观的人见有戏可看,自然跟上了他,一群人嚷嚷挤挤的好不热闹。
“就是这位客官!”女孩跑过去站在那人旁边。
那男人偏过头来对女孩微微一笑,原本像被刀刻出来的轮廓柔和不少,成熟稳重中带著点睿智。
“又是你?”景虹愕然地看著他。
对方只是对他轻轻点下头,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景虹还记恨著他刚才那一掌,更是不给好脸色。
老板对那男人解释了情况,又宣布由他亲自出谜语,让他们两人同时作答,答错的人就失落今晚的奖品。看著景虹挑衅的眼神,男人不由苦笑了下,跟他在一起总是会如此惹人注意。
“你们要小心了,我爹爹是灯谜大王,他出的谜语一般很少人答得对。”女孩自豪地说。
“小女不懂规矩,让客官见笑了。”老板宠溺地指责著女儿,然後开始出谜:“此时有彼时无,天上有地上无,地上无水里有,水里有天上有,天上无水里无,请问是什麽东西?”
果然这老板不是省油的灯,景虹和男人同时思考起来,两人脸色低沈了几分,旁人看著都暗暗著急。
“月亮。”两人同时作答。
老板笑呵呵地抚了把胡子,称赞道:“两位爷都答对了。”
景虹和那男人不由地对望一眼,打量著彼此,然後又不著痕迹地别过头去。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猜一个成语。”老板继续出题。
景虹蹙起眉头,想了许久突然眼前一亮,立刻答:“早出晚归!”
可是他答完却黑了脸,因为那男人几乎也是在同一时间喊出了答案,两人谁也不服气地瞪著对方。
“又对了!”老板竖起大麽指。
看著不分高下的两人,小亮紧张地纠著手,和群众一起松了口气,然後又把心提了上去。
“看来老夫今晚遇到对手了,真是後生可畏呀。”老板衷心地感叹一声,思量了片刻说:“请猜一字,请客二十一,口说是初十,内中有一人,又说在初七。”
光听到谜面已经让人感觉到晕头转向,景虹下意识咬住唇,两条剑眉几乎快纠结在一起。对手也不比他好多少,刚阳的面孔凝重著,深沈的眼哞仿佛看不见底。
时间慢慢地过,已经有人不耐烦起来,但老板始终淡笑著,仿佛自信满满。
景虹快把脑袋都想破,终於有点头绪,得意地冲著那男人一笑,仿佛胜利在望。那男子也正在看著他,然後回了个笑容,微微翘起的嘴角意味幽深。
“两位爷有答案了吗?”老板问。
“请客二十一,口说是初十,内中有一人,又说在初七……”景虹再确认了一遍,然後答:“是靴字。”
老板惊奇地看著他,欣赏地点点头。
可景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清楚地看到,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在同一时间张了张嘴。虽然他没发出声音,可光看嘴型就知道,和他说答案的是同一个字。
“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在下输得心甘情愿。”男人微微欠身不失风度地说。
“主子!你太厉害了!”小亮早已经跳了出来。
“喂!你叫什麽名字!”景虹对著准备转身的人喊。
那人回过头,眼里有一线促狭,顿时让景虹有点窘迫,他懊悔地转开眼。
“一宁。”男人低沈的声音随风飘散在桥上。
景虹还想再说什麽,突然桥下骚动起来,点点比灯笼更明亮的火把打破了这原本温馨的河面。
“就是那穿红衣服的!抓住他!”大颗痣瘫在由几个人抬起的竹轿上,对著身後的手下吆喝。
景虹抬眼看去,只见一群大汉气势汹汹地朝桥上跑来,人数多得一眼估计不了,顷刻桥上的人们都惊慌躲避著。
“又是那个猪头!”景虹不屑地瞄了一眼,作势要冲上去。
“殿下!”小亮吓得连称呼也忘了换。
还好场面纷乱,没人注意到他在喊什麽,景虹挽了挽袖子,正打算好好的大干一架的时候,却被人抓住了手臂。
“走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刚才和他一起猜灯谜的男人说。
景虹一脸不情愿的神色,刚想开口叫他自己走,却在对上那饱含关切的眼神时说不出口,他就这样楞楞地看著,任由男人拉著他的手跑起来。
原本喧闹的画面仿佛一下子静止下来,只有温暖的感觉从被牵住的手掌传来,景虹看著跑在自己面前挺拔的肩膀,不由自主地跟上他的脚步。
“来,到这边躲躲。”男人带著他走近一条暗巷里。
“呃?”景虹回过神,一下甩开了他的手:“怕的话你自己躲起来就是了。”
看著眼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他只能又一次无奈地笑笑,若刚才在桥上打起来的话,恐怕不单会砸了那老板的摊子,还会让许多无辜的人掉到桥下。
“哼,胆小鬼。”景虹转过身去。
正打算走离开漆黑的暗巷,却突然被身後的男人扯了一把,景虹失去重心倒退了两步,还没站稳立刻被人按在了墙上。
第二章
“你……”景虹恼怒的瞪著他,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巷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火把的光照了进来,却照不到在尽头的两人。那群人停在街上,唧唧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什麽,蔟蔟火光在夜晚格外让人不安。
“失礼了,再忍耐一下。”男人松开了手,面对面挨紧他轻声说。
不属於自己的气味充斥著鼻腔,景虹的下颚刚好放在他的肩膀上,两人胸膛贴著胸膛,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这暧昧的姿势让景虹不适,却不能动手推开他,只能拼命压抑比刚才跑步时还澎湃的心跳。
见外面的人还没有离开,男人察觉到他的不安,低声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名的名字了吗?”
那炽热的气息喷在耳边,让景虹轻微地颤栗了下:“虹……”
“红色的红?”男人又问。
“彩虹的虹。”景虹答。
“这个名字很适合你。”男人笑了下。
感觉怀里的人就像一道彩虹,聚集著不同的颜色,那麽耀眼却又如梦如幻。总是不自觉的被吸引,想要更深入的了解,却又怕打破这美好的感觉。
“喂,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景虹不满地说。
听到巷子外的脚步声已经渐渐小去,男人却依旧没退开:“我有告诉过你名字对吧?”
景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既然已经告诉你了,该有点礼貌才行,我的名字不叫喂。”男人正经地教导著。
不以为然地哼了声:“多事,小爷偏不叫,你管得著吗?”
刚要推开他,却被抓住了手腕,景虹气得抬起脚,却被男人抢先一步压住大腿。他气愤地挣扎著,一双眼眸满是怒火,在黑夜里格外的明亮。
“叫我名字。”男人说。
“你想干什麽,快放开我!”这男人的力气大得让他不安。
“叫我的名字。”男人又重复了一次。
景虹试图再次反抗,可男人的手掌紧紧的抓著,那咄咄逼人的眼神让他吞了吞口水。
“一宁……”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承认自己绝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男人松开了手拍了拍他的头,刚才沈重的气氛缓和许多:“这才对,小孩子对比自己大的长辈要有礼貌。”
“呃?”景虹再次楞住,他的脸在黑暗中换了几种颜色,最後浮现的是挫败。
“你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不安全,我送回家吧。”一宁好心的提议。
景虹想立刻拒绝,但又不甘心刚才吃了憋,眼珠溜了一个圈,脸上顿时哀伤重重:“我没有家了。”
见到他困惑的眼神,景虹语带哭腔地道:“因为父母外出的时候遇到山贼不幸罹难,我是来都城投靠亲戚的,可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如今只能走一步见一步了。”
景虹说完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喝彩,又偷偷地看他的反应,见到他只是淡淡地看著,於是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一宁大哥,之前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好人,还以为你和那些流氓一样,谢谢你的帮忙,我走了,反正天大地大,总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所完低著头走了几步,又可怜兮兮地回过身问:“大哥…我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能借我点钱吗?”
男人眼睛眨了眨,然後忍不住大笑起来,响亮的笑声在小巷里回荡著。
“你笑什麽!看我这样可怜很好笑吗?”景虹怒问。
一宁收了住了笑,走向前把他拉出巷子,然後一把扯过他一直拿在手里的扇子:“象牙制作成的白玉扇骨,纯桑皮纸做成的扇面,加上用漆金涂上的题字,这扇子能够普通百姓家吃好几辈子了。”
想不到他是如此识货之人,景虹光顾著惊讶,连要继续撒谎也忘了。
“要我请你吃饭直说就是,何必编造如此夸张的谎言,刚才一直跟著你的那个人是家奴吧?”一宁把扇子丢回他身上。
“嘿嘿。”景虹干笑两声,对这个男人的看法完全改观了。
“走吧,别饿著了。”男人说。
景虹连忙跟在他身後,一直追问他对扇子和古玩的造诣,一路上两人竟是相谈甚欢。
一艘小小的舟荡漾在水中央,顺著河流徐徐前进,穿过一座座青砖拱桥。景虹站在船头,懒懒地伸了下腰,眯起眼享受暖暖的阳光,浑然不知微风正撩起他红色的衣摆,是怎样一幅美丽的画面。
一宁坐在穿舱里,失神地看著船头那道身影,当景虹回过身来,他才不自然地别开眼睛。虽然知道景虹所说的都是谎言,但是他身无分文却是事实,除了一把价值连城的扇子,剩下就是厚厚的脸皮。
一直赖著他白吃白喝,偏偏衣食住行还挑剔得不得了,吃要吃最贵的菜肴,喝要喝年份最长的酒,住的一定是客栈里最贵的那间厢房。好几次忍不住要问他的家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必他和自己一样,身份也是不便透露吧。
原本打算吃完一顿饭便把他送走,可是这小子死皮赖脸的跟著,就算是他冷著一张脸也赶不走。当第二顿饭景虹坐在对面,一脸嘴谗模样楚楚可怜地看著他,一宁终於宣布投降。
“一宁大哥,你去过花楼吗?”景虹一脸谄媚地问。
他顿时心里警铃大作,板起脸说:“想也别想,小孩不能去那种地方!”
景虹不满地撇撇嘴:“大哥你去过对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