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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拜托欧阳金恩代为查证的资料结果,一个人躲在卧室里把整件事,又从头细想了一遍。赤焰盟的根据地在南台湾,会北上寻事本就教人匪夷所思,更何况,做的居然还是“警告”人这点小事。
这似乎代表着,赤焰盟与诚邦建设问,必定有一层外人所不知的关系。
“你果然没有好好休息。”
没好气的女声响起,欧阳浩天不必回头,就知道是区蝶衣来了。
“蝶衣,你怎么也还没休息?”欧阳浩天笑了笑,直接转移话题。
他回过头,发现区蝶衣居然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丝质睡袍,柔软的布料微微勾勒出一具窈窕女体,给人无限的遐想。
欧阳浩天暗暗吞了口口水,无法抑制脑中的遐想狂奔。
她难道不知道,在半夜只穿了件睡衣,又跑到男人房里,是很考验那男人自制力的一件事吗?
“是谁在一个礼拜前,答应我绝不会勉强自己的?你该不会这一个礼拜来,都足自己躲在卧室里工作吧?”
区蝶衣眯起眼,拒绝让他转移话题。她直接拿走欧阳浩天手上的资料,将他从书桌前拉起,带到那张四柱大床上,再仔细把他塞进棉被里。
“我没有勉强自己,你放心。”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欧阳浩天很大方的原谅她母老虎似的行径,同时合作地躺在床上。
“你给我好好睡觉,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你是想让伤口好不了吗?”区蝶衣实在气不过,他竟这么不爱惜自己。
“是的,蝶衣妈妈。”欧阳浩天顽皮地笑了开脸。暗指区蝶衣,像个嗦嗦的老妈子。
“叫我妈妈是吗?!”区蝶衣冷哼了声,当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那妈妈叫你现在给我睡觉。乖、儿、子。”
柔荑顺势拍了拍他的颈,好像真是在对待一个,不肯睡觉的小孩。
“那……妈妈。”被她当孩子对待,欧阳浩天倒也不以为兀。“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晚安吻?”他问,像个向母亲要晚安吻的孩子。
“一个晚安吻你就肯好好睡觉?”区蝶衣问道。眼神很是怀疑,这男人已经有一次不良记录,她实在很难再相信他。
“当然。”欧阳浩天笑得很是无害,他以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颊际,表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颊吻。“那……好吧!”区蝶衣想了下,只是一个小小的颈吻罢了,如果他能守约,好好睡觉、休息,才最重要。
她俯身,在吻上欧阳浩天脸颊的前一刻,他却突然偏过脸,薄唇不偏不倚地对上了她的红唇。
这绝不是一个小小的晚安吻,因为他正吮着她的唇。
区蝶衣瞪大眼,正想退开,却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扶住了她的头颅,不让她轻易退开,而他,则又加深了这个吻。
他温柔地吸吮她柔软香馥的饱满唇瓣,她的唇就像他所想象的一般甜美,教他几乎无法离开。“张开嘴……”欧阳浩天在她唇边轻声诱哄,辗转碾吻,勾哄她张开甜蜜的小嘴,让他可以及取她口中的香津。
区蝶衣被吻得昏沉沉地,不自觉地就照着他的话做。
两人的唇舌交缠,他的舌正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要她与之共舞,区蝶衣耐不住这甜蜜折磨,怯怯地伸出小舌,学习着地的动作。
她从不知道,接吻的感觉竟如此美好。
在国外念书那几年,她虽然也会入境随俗地,与人交换几个无伤大雅的颊吻,但她始终没有献出自己的唇。因为区蝶衣认为,只有她最爱的人,才能够得到她的吻。
今晚,自己的初吻,虽然被欧阳浩天使计夺去,但区蝶衣却一点也没有生气,或是后悔的感觉,相反地,她觉得自己仿佛期待许久。
直到一吻终了,区蝶衣满脸羞红、娇喘吁吁地指责道:
“你骗人,你说这只是一个晚安吻而已。”
“没错,我是骗人。”欧阳浩天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完全不否认自己的“恶行”。
“你不也是很陶醉吗?”
他以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瓣,很满意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区蝶衣忍不住因他的动作而轻颤着,他的指像是带了电流,电得她的心儿怦怦狂跳。
“你……”区蝶衣想开口,却被他点住了唇。
“嘘不要说话,我又想吻你了。”欧阳浩天拉下她的头,再次与她甜蜜厮磨。
这回,区蝶衣没有抗拒,欣然接受他的吻。
深夜时分,四周阒暗无声,依稀间,区蝶衣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怦怦、怦怦地狂跳个不停歇。
她与他,甚至光换着同一口空气,像是生命共同体般。
从未有过与人这么亲密的经验,区蝶衣忍不住沉醉在这样的情境中。
“我爱你。”昏昏沉沉中,区蝶衣听到有人正在说爱,她感到有些害臊,因为她以为这句话是她自己说出来的。
“我爱你。”同样的话再次被温柔吐出,直到三秒钟过后,区蝶衣这才发现,这句话其实是出自欧阳浩天口中。
她抬眸,望进了欧阳浩天眼底,她在他眼中看到赤裸裸的爱意。
“我也爱你。”她搂住他的颈项,主动送上甜蜜一吻。
热情,再度被点燃……
第七章
某个政商名流齐聚的宴会中,乐音悠扬,食物精致,出现在宴会中的女士、小姐们,莫名极尽心力打扮自己,彼此争奇斗妍。
像这样一个场合,对女人而言,是服装打扮上的战场;对男人而言,则成了台面下达成互利的谈判地点。
不管是男或女,都是抱持着某种目的而来的。
面对这样的场合,区蝶衣感到有些不习惯,虽然回台湾以来,她也曾参加过几次舞会、或是宴会,但像这样明显充满勾心斗角的画面,她还是头一次看到。
身旁的男人感觉到她的紧张,男人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说道:
“不必紧张,只要不离开我身边,就没事的。”
“嗯。”区蝶衣乖乖点头,挽着欧阳浩天的小手,稍稍收紧了些。也难怪她会紧张了,毕竟,他们今天是特地来敌人面前示威的。
这么挑衅的行径,区蝶衣很怕又会发生意外,但欧阳浩天却说,这么做是必要的,为的就是引起敌人的恐慌,进而让他们出现失误。
欧阳浩天可以肯定,诚邦建设与赤焰盟之间,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利益关系。
但截至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办法调查出,那究竟是何关系,不得已,欧阳浩天才会下此险着。“你的伤没事吧?”区蝶衣问道,那一夜的激情,果然让欧阳浩天的伤口再度迸裂,虽然他现在的神色如常,但在今天之前,他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原本,欧阳浩天是打算一个人前来赴宴,但她却说什么都非要跟着一同出席,以免他再次出了事,身边却没有半个人可以帮忙。
上回的意外吓坏了区蝶衣,她绝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那点小伤,没事的。”欧阳浩天微笑,仿佛她谈的是小小的擦破皮罢了。对于自己因贪欢,而导致旧伤复发,他可一点也不后悔。
因为他终于彻底拥有她了。
“是欧阳律师——”
这对金童玉女一踏进会场,立刻引来不少与会者的注目,毕竟,在场有不少政商名流,都雇请过欧阳浩天旗下的律师。
也因此,欧阳浩天无论是在政商之间,都非常吃得开。
而好阵子,没在社交场合上露面的欧阳浩天,很快就被人群所包围,以他为中心,围出一个圆圈,合该站在他身旁的区蝶衣,却早早就被挤出圆圈之外。
“欧阳律师,你这阵子上哪儿去了?”贵妇甲问道,顺便送个秋波。
欧阳家的五个男人,全都是公认的极品,虽然其中两人从未对外曝光,但众文坚信,那两人必定同属极品一族。
而时常出现在各社交场合的三人组中,欧阳浩天不似欧阳时雨的冷漠疏远,也没有欧阳烈那般阴鸷寡言,因此最受女性欢迎。
“我在查案子,自然分不开身。”欧阳浩天只是微笑,对贵妇甲的示好,全然视而不见。
虽然只有浅浅一笑,就已经令众女心旌动摇。
“查什么案子啊?居然能让欧阳律师亲自出马。”名媛乙开口,悄悄把贵妇甲挤到一旁。
欧阳浩天还没开口,一个迫不及待,想吸引众人目光的民代丙就说道:
“是诚邦建设的那个案子,对吧?”
“是的。”欧阳浩天有些同情地看着那抢话的民代丙,因为他不仅没吸引到众人的目光,还被那些贵妇名媛一个个挤到圈圈外。
“那你的案子查得如何啦?”贵妇甲再度突破重围,问道。
“我已经掌握到有利的线索,接下来,就只等着开庭了。”
欧阳浩天几乎是有问必答,这么做也是他的策略之一,他打算透过这些人,把假消息传到“那个人”的耳。
“这位小姐是谁啊?”名媛丁问道,从头到尾,她就在注意这个,与欧阳浩天一同出席的女子,危机意识令名媛丁没有好口气。
因为欧阳浩天从未与人结伴出席的记录,也因此,所有的名媛淑女,对于欧阳浩天都抱持着“人人有机会、个个没把握”的想法。
但今天,欧阳浩天却带了个亮丽美人出席,这代表了什么意义?
“这是我的未婚妻,区蝶衣。”欧阳浩天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如是说道,顺便把早早被挤到一旁的区蝶衣,拉到众人眼前。
“蝶衣亲爱的,跟大家打个招呼。”欧阳浩天搂着她的纤腰,态度亲昵自然,仿佛两人本就是未婚夫妻。
突然被拉到舞台上,区蝶衣有一瞬间的呆愣,但众女又羡又妒的眼神,很快就教她清醒了过来。
“各位好,我是区蝶衣。”她瞥了眼满是妒意的众女,一时气结,不由得火上添油地甜笑道:“等我和浩天结婚时,请各位务必光临。”
结婚?!
众女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欧阳浩天与这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女人,已经论及婚嫁了。
“就是这样,请各位务必光临。”欧阳浩天顺着她的话说,顿时,依稀可以听见芳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众女黯然离去,欧阳浩天和区蝶衣总算重获自由。
欧阳浩天带着她滑入舞池,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地寻着,今晚要见的那个人。
“你很受女人欢迎嘛。”区蝶衣酸溜溜地说道。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她脸上的笑容,就立即垮了下来。光想到方才的情景,区蝶衣就完全笑不出来。
“她们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她们都不是你。”
欧阳浩天笑道,很乐意安抚这个小醋桶。会吃醋,就代表她的心中有他,欧阳浩天如何不高兴?“油嘴滑舌。”区蝶衣啐道,但心底其实是有些雀跃的。
“那一字一句可都是我的真心话。”欧阳浩天只差没指天对地发誓,夸张的表情,成功地逗笑了区蝶衣。
“你为什么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区蝶衣问道,因为欧阳浩天当时的态度,可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你不愿意吗?”他反诘,一脸无辜。
“你——”看到他这副模样,就算区蝶衣心里真的有气,也发不出来了。她咬着唇,有些害羞地说道:“也不是不愿意啦……”
“那不就好了?!再说,你也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欧阳浩天笑得很是可恶。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区蝶衣惊道,他向她求过婚了吗?为什么她却一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