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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安全帽,踩鹰架上去视察工地进度;更可以为了生意到地主家去,陪人家喝米酒头、抽新乐园,好把生意谈成。”
“是是是,我知道了。”程驿不耐地漫应着,其他三个人都笑了。
“知道了为什么还做不到?”
“一时气不过。”他们以为独独他一人搞砸手边的事,这种感觉很有趣吗?
“你再气不过的话,你就不要进皇达地产!”程达夫难得如此严厉,说出决绝的话。
“爸爸!”程冀、程蓝、程律同时出声。
不能进皇达地产对程家人而言是件很惨的事,程家人从小被教导对家族事业要有强烈的使命感,能够进皇达地产才代表父亲对他们的肯定。
面对如此严厉的警告,程驿只是撇一撇嘴。
“你有空自己想想看,你大哥、二姐、三哥都在二十三岁之前,顺利完成了第一笔交易;而你,年出二十五岁,还进不了皇达地产的大门,连我交给你的工作都做得七零八落的,你要好自为之了。”
“是。”程驿虽不满,但还是应道。
早知道今天会被刮得那么惨,他就不回来了。
程驿抑郁地听着父亲的数落,瞪着桌上那只象征“皇达地产”的金钱豹纸镇,呕得说不出话来。
※※※
千帆到女舍去借报纸,在旧体育馆铁门边,一一用红色签字笔圈勾出目前最符合她情况的打工机会。
她被一则“征杂务助理,待遇从优,条件可议,工时有弹性”的广告所吸引。累积不少打工经验的千帆,心知这种好工作,不抢恐怕就没机会了,她马上提起家当,不假思索来到归雁别墅。
“请问——”苏千帆以询问的口气,透过镂花钢门,探向坐在归雁别墅门内庭院乘凉的那个老妇人。“我看报纸的广告,说这里在征杂务助理……”
欢姨从凉椅上起身,靠过来,奇怪地看了这个女孩一眼。归雁别墅位在半山腰上,这个女孩提着个皮箱,满脸汗湿,嘿咻嘿咻地徒步到这里来,是来应征的吗?
带着行李来应征工作的“天才”,她欢姨活了六十年,这还是首次见到。
她抬起肥胖的身子,摇着蒲扇说道:“那幅广告巳是上上个礼拜的事啦!”
咦?那舍监妈妈好心送给她的一大叠分类广告,岂不都是旧报纸了?
早该知道捡便宜、没好货。苏千帆立即垮下脸。“是吗?谢谢你。”
为了省一块钱的公共电话费,她辛辛苦苦地拖着行李亲自来询问应征之事,没想到居然得到这种答案。千帆自认时运不济,打道回A大吧。
“小姐,你来应征?”看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老妇人突然心生不忍。“征人启事虽然是上上礼拜的事,可是我们直到现在还缺人。”
“是吗?”千帆的双眼瞬间点亮。“请问……所谓的杂务助理是指什么?”
“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进屋再谈。”欢姨打开归雁别墅的侧门,招她进来。
“好。”千帆提起行李,二话不说便走了进来。
欢姨看她这么阿沙力就有意见。“你这个女孩怎么半点防人之心都没有?我叫你走你就跟我走。”
“婆婆,你是坏人吗?”
“我叫欢姨,我不是坏人。”
“那就对了。你是欢姨,你不是坏人,那我为什么不可以跟你走?”千帆困惑地反问道。
欢姨一时语塞。“总之,女孩子那么好拐就不对。进来吧!”
千帆不敢再有任何意见地走进侧门。
展现在她眼前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漂亮庭院。千帆在离乡背井到这个城市来读A大以前,都是在南部民风纯朴、没有任何华宅建筑的乡下地方度过;后来来到以美丽校园闻名遐迩的A大,每次看到盛开花朵的花圃与修剪整齐的树木,少见多怪的她就以为那是天底下最雅致的人工景致,没想到归雁别墅竟又别有一番清幽!
千帆目瞪口呆。
归雁别墅的庭院几乎都被池塘占据了!除了刚入大门之处有块平地,就是欢姨的凉椅摆置的地方外,其余直到正屋的门前三公尺,都是池塘。池水一片碧绿,几朵荷花半合半绽,远远的又有哗啦哗啦的水声。循声望去,那头竟是个瀑布!流动的水源带来生命力,水中小鱼儿悠游自在……
“看归看,脚下也要小心。”欢姨领她走过嘎吱作响的竹桥,好意地提点她。
“是。”她忙不迭地应道,收起了骨碌猛转的眼神,不敢再乱看。
可是过了桥,来到正屋,欢姨打开门,又是个新的视觉震撼冲击着千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金碧辉煌的客厅,差点闪盲双眼。一直以为宫廷式的沙发、水晶吊灯、意大利的古典家具,只会出现在电视上连续剧里那些“董事长”的家里,而现在……她敲敲自己的头,呵,搞不好她现在就已经闯到某个“董事长”的家啦!
长了见识,这一趟再辛苦都值得!千帆兴奋地左顾右盼。
“你先把行李搁那边吧。”欢姨下巴一抬,又将她从惊讶中喊醒。“坐。”
千帆努力克制住想跪下来轻抚沙发真皮表面赞叹的冲动,依言照做。
她的柔顺让欢姨很满意。“所谓杂务助理,就是:只要是少爷吩咐的事,你都要去做。”
“哦。”千帆点点头,但眼中却写满了迷惘两个字。
“听不懂就要问。”欢姨瞄她一眼,就知道她还是不清楚“杂务助理”要做什么,所以进一步解释道:“我是程驿少爷小时候的保姆,他搬出来住的时候,我也搬来照顾他。可是我只会煮菜跟整理家务;其他细一点的活儿,我就不会了。所以,杂务助理就是负责来做这些事的。”
“比如说?”千帆从善如流,马上抓住自己不懂的问题来问。
欢姨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比如说帮少爷整理他工作上的资料,还有他的衣物等等。”
闻言,千帆眼睛一亮。“我正好是收纳高手,整理东西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困难!”
“那就更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苏千帆。”
“几岁?”
“二十一岁,现在就读A大三年级。”
工读生?欢姨自言自语:“工读生……其实也还可以。”
眼看着欢姨并没有不想用她的意思,千帆顺势问道:“我看广告上写“条件可议’,那么……这里可以提供食宿吗?”
欢姨抬头望向一、二楼成排的房间。“如果你想住下来的话,也不是问题。”
千帆为自己的好运道高兴。“欢姨,老实说我很需要这份工作,请你务必要雇用我!”
“你不想再考虑一下吗?”这女孩年纪轻轻,想必脸皮也薄,欢姨想起少爷发脾气时的恶行恶状,虽然急于找个杂务助理,也不禁要劝她再想一想。
“不了,我迫切需要一份工作与落脚的地点。”宿舍床位没了、工读机会飞了、目前爸妈也还没有开工的意思,所以家人都等着她寄钱回去……有这么多问题扛在她身上,她哪里还有考虑的机会?“求求你,拜托你!”
“可是……”欢姨反而以复杂的眼色看着她。
“欢姨,她是谁?”一个傲慢的男声突然在千帆的背后响起,加入她们。
千帆反射性地转头一看。哇!好帅的男人,他就是欢姨口中的少爷吗?
千帆正想含笑向他打声招呼,却被他扬着高张气焰的眼神给定住了。他看起来很不悦,双腿分开的昂立姿态充满敌意,浓眉发怒似地拧起,宛如一只领域被闯入的猛狮,正待发作。
千帆不禁惧怕地缩了缩,一个男人怎能长得这么眉目清朗、长得这么英俊帅挺,连卷发看起来都如此性感有型,可却有双令人望之生畏的眼神呢?
他的眼神真的好可怕,比她老爸喝醉酒时的疯狂眼神更可怕一百倍。他眼中燃烧的是货真价实的怒气,仿佛把人看得扁扁的;千帆忍不住顺着他不悦的眼神,心虚地瞄了自己一下,继而垂下头偷偷地逃开了他的眼神。
刚刚才被父亲的一句“你不要进皇达地产”而弄得老大不爽的程驿,看到这个不知从哪里滚出来的小土蛋竟然胆敢不看他,实在火大。
他可是程家第四子,从小到大,只有他看别人不爽的份,哪有人敢一见到他就把头低下、“不屑”看他的?
程驿原本就属大男孩心性,较不定性,加上心情又不好,所以,千帆的举动,无疑是火上添火。
“她是……”他轻蔑地开口,在心里为眼前畏畏缩缩的女孩打分数。
女孩子没有女孩子样!他在心里给千帆下了个恶毒的评语。她身上连一点女性窈窕的线条都没有,又干又瘦,五官不出色,皮肤也不够白皙,只有一双会转的眼睛还说得过去。唉,她完全不像女人,倒像是餐桌上那盘干扁四季豆,看了就难以喜欢!
欢姨还来不及解释清楚,他就冷冷地一哼。“是欢姨的外孙女啊!我说过,我最讨厌人家穿着毫无品味的牛仔裤,你怎么还让她穿成这样到我家里来?”
“她不是我的外孙女!”欢姨反驳。
程驿难看的脸色更狰狞上几分,恶霸地问:“那她是谁?到这里来做什么?谁准她来的?”
虽然千帆觉得壮硕的欢姨不可能会被这个凶少爷唬倒,但她还觉得自己有义务出声澄清。
她傻呼呼地开口道:“我……我是看了报纸的分类广告,前来应征杂务助理的……
程驿想不到这个小女生不但有胆藐视他,更有胆顶回他的话,不禁道:“我有叫你讲话吗?你闭嘴!欢姨,我叫你找杂务助理,是叫你找个年纪大一点、成熟稳重的职业妇女,不是叫你找这种小娃娃来越帮越忙!”
欢姨看他从程家回来后,情绪已经很差,现在又借题发挥乱骂人,气得抬出程驿小时候管教他的威风。“我以前也帮你办过大规模的征人活动,找个符合要求的杂务助理,可是你哪次不是事情不顺、牵怒别人,把人都给骂跑了?”欢姨一发威,程驿很自然地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挨骂的模样,气势立刻变弱。“是她们工作做得不好……”
“人家做得不好,你嫌人家,我没有话说。但是你连续骂跑三十七个杂务助理,难道这三十七个人连一点本事都没有吗?”
“她们……”程驿的脾气,遇上欢姨总是会降下几分。没办法,他自小就是由欢姨带大的,与她情同母子,又有微妙的主仆关系,两人常常没大没小地吵着。
“你一个礼拜骂走三个,弄得附近没有人敢来应征这个工作,管我薪水调得再高,就是没有人肯来——”
薪水高?千帆忍不住插嘴道:“请问,所谓薪水很高,是指多少?”
欢姨随口说了一个让她心动不已的数字。
千帆随即激狂地大喊:“我要做、我要做!”
她一定要争取到这份工作!
因为这里工资之高,不但可以弥补她莫名其妙被停掉的图书馆工读,还可以抵过她所有的兼差所得。这么一来,要负担家计、要缴掉那一袋可怕的帐单就不是难事;更甚者,她还能把其他兼差推掉,稍微感受一下久久未尝的悠闲滋味呢!
千帆当下喜滋滋地盘算起来。
“你闭嘴!”程驿看到这种没气质兼没品味、满口满脑都是钱的女人就生气。“要是没有人敢来应征,干脆就算了。”
“算了?怎么算了?”欢姨往前一站,咄咄逼人。“放弃再找个人,然后让我欢姨每天笨手笨脚去帮你把文件归错档,再让你骂个痛快是吧?我不干!”
程驿把千帆抓进他们之间。“那也不该找个小娃娃来呀。”到时候,是谁来照顾谁就很难说了!
“我不是小娃娃!”她已经大学三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