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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远川站起来,环顾四周:“如果班长列举的条件还不够优厚,我再加上两条:集体自习时,有任何学习上的疑问都可以来找我,并且,想学篮球的话,集体自习后篮球场见。”说完对着晓月点点头便坐下。
教室里更加骚动了,不一会便有人举手同意。最后统计举手人数,过半,于是,集体自习计划便通过了。
班会结束后,晓月故意落在后面,待俞远川出门,她便快步跟上。
“今天,谢谢你。”晓月知道很多男生估计是看在俞远川的面子上才举手的,毕竟有老大威望嘛。
俞远川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什么,我真的觉得集体自习挺好的。”
“以后要辛苦你了,既要给大家辅导功课,又要教篮球的,哎,要不要给你发工资?”晓月仰头笑语盈盈地看着俞远川。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那么她的一颦一笑,一眨眼一皱眉,一个转身,一个低头,都是如诗如画的风景。
俞远川看着面前这个女生,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一切,他都想收藏进脑中。当独自一人的时候,慢慢的按回放键,一点一点想起。
晓月没注意到俞远川的沉默,边走边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哎,一千块钱一个月怎么样?赶明我给你开张支票。”
“太少了吧,我可是堂堂T大学生,怎么说也得月入过万吧?”俞远川也开着玩笑。
“臭美吧你,我听学长说,T大学生刚毕业时平均工资也就三千左右。”晓月不满地撅嘴。当初她还和学长争辩了好久,后来去网上一查果真属实,震惊了好久。
“开玩笑的,其实也没什么可夸赞的。以前我也觉得,乐于助人就是古人冠冕堂皇的言辞,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亲人,谁又会真正帮助你?而一个真正强大的人也是不需要别人的帮助的。那个时候的我会对路边的乞讨者视而不见,冷眼旁观别人的窘迫,很多时候,也许伸个手便可以把一个人拉出困境,而我硬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坠入绝境。那个时候的我,愤世嫉俗的像个孩子,总觉得这个世界对我如此不公,它凭什么要求我的回报。后来——”俞远川停下。
“后来发生了什么?”晓月急急地问。
“后来,遇见了一个人,发生了一些事,开始渐渐明白,世界还是很有爱的,会有人不计回报的帮助你,付出了也一定有回报。那个人帮了我很多,而我总后悔那时没有帮到她什么,只能好好把握现在吧!”自从从可可那听了她的事情后,俞远川总是会深深地内疚。她用自己的伤疤激励自己,揭开伤疤定是很痛的吧?
“是啊,把握现在。”晓月仰头看天。
“对,把握现在。”俞远川重复。
黑夜掩藏两个人的心事。他看她时,她抬头看天;她看他时,他低头看地。错过,已是咫尺天涯。
他们不知道,这种微带着甜蜜的酸楚,是不是长大的过程中必须要收到的一份礼物?
“表哥,我把周四方告诉舅妈了,等着舅妈的电话炮弹攻击吧!”殷天轻轻巧巧地甩出一句,静候电话那头的反应。
乔宁接起电话的时候正喝茶,一口水没含住,噗的一声全喷到了桌上。
这真是……
让他怎么说呢,千防万防,没防住死丫头殷天那颗不按常理出牌的脑袋。
“殷天!我要杀了你!”
听那强劲有力的声音,殷天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乔宁定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脸上浮现了然的笑,继续刺激:“放心吧,舅妈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顶多就是调查调查周四方的家世背景成长历程什么的。”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只剩下粗粗的喘气声。
“殷天,如果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不顾兄妹情谊!”这下,乔宁真的动怒了。
殷天罔顾乔宁的愤怒,全身缩进柔软的沙发:“表哥,周四方——”顿住,又换了个姿势,“有秘密吧!”这个生活啊太平淡了,总要找点调剂。古怪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乔宁愣住,懊悔地想撞墙,怎么就忘了这个表妹有着一个聪明绝顶又不安分的脑袋。
“你不告诉我,我也快查出来了,不过,如果是我自己查出来,保不准哪天又说漏了嘴……”表哥啊表哥,从小到大你哪次斗得过我。
另一头的乔宁,内心也是颇纠结啊。告诉她呢,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泄露的危险;不告诉她呢,她发现秘密后告诉老妈,就老妈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
长久的沉默,久到殷天以为屡试不爽的激将法莫非出问题了?
“我告诉你可以,你要保证绝不告诉任何人,你发誓。”
殷天发完誓,听表哥讲着那个秘密。这个秘密,原来一点也不好玩。欢快的心情被灰暗取代,她甚至开始后悔听了这秘密。秘密是有重量的,果真不假,殷天撇撇嘴感慨。
“实话告诉你吧,我没把周四方的事情告诉舅妈。”殷天说完急忙挂断电话,表哥,该发疯了吧?
世上本全是秘密,知道的人多了,便不再有秘密。
当知道秘密的人越来越多,这秘密还叫秘密吗?还能瞒得住多久?
周四方一天一天走近秘密,不曾自知地撞破结界,然后继续前行。
这个故事,似乎快要结束了呢。
突然好惆怅。
似乎来到T大后便开始习惯性的头痛,四方双手按着隐隐作痛的头部苦闷地想。其实早该去医院看看了 ,不过是她一直逃避而已。四方并不是讳疾忌医,只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死撑着。曾经还沾沾自喜地以为那是勇敢独立的表现,现在看来倒是颇为幼稚。
独立并不意味着要与世隔绝独闯深渊,而是一种心理状态。就像是一群人在黑夜中行走,你不知道自己的前后左右是谁,只听得见和你一致的脚步声,也没有人告诉你前方是天堂还是地狱,这种时候,虽有人同行,但每一步的决策都在自己。在不孤单的环境中做着一个人的决策,这才是独立吧!
四方想起可可曾经说过她有一个亲戚在北京某医院,就想着要不要问一下可可,又转念一想,最近可可申请出国应该挺忙的吧,况且头痛也没有很严重,还是先去校医院看看吧!
校医院——T大恐怖地带,因为T大学生在校期间是医疗免费的,校医院那群“白衣使者”们就想方设法的减少开支,开的是最次的药,万不得已绝不给你打针或吊瓶。发烧第一天去校医院看,他们就给你开个什么不知名的退烧药;第二天烧未退,再去,丫们说:你明天烧还没退再来吧!——这不是混账话吗?你当吾们是超人呢!
怀着对校医院的恐惧心理,四方战战兢兢地站在校医院挂号处。
“你好,我要挂号。”
“挂什么号,直接去找医生!”
长得清清爽爽的小姑娘怎么那么大嗓门,校医院“威名”果真不假。
终于找到相应的房间,四方推门进去,恩,是一个看上去很慈祥的老爷爷,长得像小时候看过的电视剧《天地英豪》里的贾糊涂。四方暗自侥幸没有遇上可可口中的“更年期妇女”和“未老先衰男”。
“姑娘,来看病啊,先把病历卡拿给我。”“贾糊涂”开口。
“病历卡?”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东东?四方摇头,“我没有。”
“每个学生在开学的时候应该都领过病历卡的,你是不是落在寝室了?”
没有印象,可能发了她没注意。四方为难地看着“贾糊涂”爷爷:“不用病历卡行吗?”从校医院到寝室骑自行车都得半小时,这一来一往,估计等赶回来医院也下班了。
“好吧,我去电脑里查查你的个人信息,记录一下。你的姓名、年级和系别?”老人家就是好心肠。
“大一生物系周四方。”
医生爷爷在那边查着,四方无所事事地四处张望。桌上竟然放着一本《初级英语入门》,老人家可能在学英语吧!四方狐疑地看“贾糊涂”,老人年龄应该挺大了,按说这个年龄早该在家退休养老了,他竟然还在上班,而且又会电脑,又学英语的,挺新潮。
老人瞟见四方一直盯着那本《初级英语入门》,颇自豪的说:“我现在在上英语入门课,哎,就是那个咱T大学生组织的‘朝夕相伴’活动,由学生来教我们这些退休老教师学英语。我原来是T大医学系的教授,退休后坐不住,就来校医院客串一下医生,咱人老心不老啊,年轻时候没赶上好时候,没学过英语,没用过电脑,老了,还不全得补回来!”
老人说完便哈哈笑,然后意识到手下的问题还没解决,有点难为情地看着四方:“这个学生资料软件前天我儿子才教过我怎么用,这不脑子不好使嘛,今天就忘了,小姑娘你过来帮我看看。”
老人的表情很生动,一会豪言壮语的像个大侠,一会又束手束脚的像个孩子。四方不禁莞尔,走过去。
“恩,双击这个桌面图标……”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周四方,生物系”四方干脆自己输入个人信息,点击确定。
后来,她常常想,如果那天没有去校医院,是不是很多事情便能晚一些发生?
可是,世上总是有太多“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
临走前,老人郑重地告诉她:小姑娘,我建议你去大医院再检查一下。
她恍惚中点头,走出医院时已是手脚冰冷。
校园歌手大赛决赛
时间一天一天地溜走,立冬已过,小雪将至,大地已是一片萧索景象。再萧索的大地也能开出鲜艳的花——T大第十七届校园歌手大赛十强决赛华丽上演。
漫天铺地的宣传海报,十强选手的的易拉宝头像,T大电视台对十强选手的访谈,校园BBS上的选手讨论,校园歌手大赛无疑是今冬最热的一把火。
生63班因为出了两名十强选手而扬名全校,每天上课时都有一堆人跑来观摩晓月和四方,而晓月因长相出众被一群八卦者们评为“T大史上最美女歌手”,一时间,蜂蝶环绕,好不热闹。
据说关晓月曾一天收到十余封情书,又据说关晓月曾被人拦在食堂门口表白,又又据说建筑系某香港财阀公子送给关晓月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当然,既然是“据说”,十之八九是谣传。
在T大,是才女不稀奇(能考上T大的哪个没有两刷子),是美女也不稀奇(外界流传的“T大女生几回头”的顺口溜绝对是污蔑,□裸的污蔑,笔者以人格保证),才女加美女再有一副好嗓子,那才是真正稀罕。T大嘛,虽然学术氛围浓了些,毕竟还是一群活力四射的年轻人嘛,新鲜刺激最重要。
“下一位,来自生物系的大一学生周四方,她给我们带来的是《武装》,掌声欢迎!”主持人开始报幕。
四方深吸口气,给了晓月一个感激的眼神。晓月比她先出场,演唱的《far away from home》博得了满堂彩,收到了好多束鲜花。
她演唱完便又回到了后台准备室,一直陪着四方。
“你就当下面没有人,你一个人拿着麦克风唱给自己听,这样就不会那么紧张了。不过还是要不时走动,挥挥手啊什么的,要不评委会觉得你舞台表现力不强。”比起表演经验,晓月绝对是老手了。
“晓月,你想不想拿最佳女歌手奖?”
“不想那是骗人的,既然有可能,为什么不去努力争取呢?”晓月心想,四方,我让过你一次,这一次大家就各凭本事吧!
“对,如果是你拿了最佳女歌手奖,我甘心;如果是咱俩外的其他人,我还不甘心呢!”四方也放出豪言壮语。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