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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部门介绍完后,便开始游戏环节。四方安静地坐在角落吃东西,这种活动自有人抢着参加,而四方,从来不是会主动的人。一个游戏接着一个游戏,四方无聊地拿出手机玩游戏。自己好像从来都不适应这种集体活动,看别人都兴高采烈,赢了会兴奋地大叫,输了也会懊悔地抱头,自己却全然感觉不到这种氛围。
“嗨,你叫什么名字,那个部的?”终于有人搭讪四方。
四方赶忙放下手中的食物:“周四方,社会评论部的。你呢?” 看面前女生胸前戴的绿色牌子应该是前辈吧!新成员一律佩戴紫色铭牌,老成员是绿色。
“周四方?”女生皱紧眉毛,“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咦?在哪听过呢?”
“恩,以前《紫荆》报社有一个学姐的笔名也叫周四方。”四方提醒对方,千万不要说还有第四个人也是这个名字。自己,和俞远川有神秘关系的周四方,报社的笔名周四方,短短时间小范围内自己竟遇到那么多“周四方”,亏她以前还觉得自己名字蛮特殊的。
“对!就是咱们报社!”女生终于想起来了,“可是,不对啊,那个人就是叫周四方啊,不是笔名。她好像是紫荆人文组的吧,和乔宁是同一届进来的,好像和乔宁还挺熟的。”
这边女生缓缓地叙述着,四方却越来越迷惑,如果是这样,那可可和乔宁为什么要骗自己说是笔名?自从那次看过那个署名周四方的文章后,她还专门去找了周四方的全部文章来看,有时候看着那些文章她会觉得那就是自己写的,如果她不是个无神论者,她真的要相信写下那些文字的是在自己沉睡时偷偷溜出去的那个也叫“周四方”的灵魂了。
今天她才知道,原来没有灵魂,有的是一个叫“周四方”的人。如果这是巧合,自己可以明天就去买彩票了。不对,一定不是巧合,可可和乔宁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可是,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瞒着她的?她和可可乔宁他们也不过认识数月,他们会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秘密?
四方百思不得其解,头也开始隐隐作痛。最近稍微用力思考头就会疼,四方想,莫不是高考把脑子整坏了?
这边四方还在进行福尔摩斯运动,那边新一轮的游戏又开始了。
“猜猜看”游戏——每个部门出两人,一人用肢体语言告诉另一个人电脑屏幕上出现的词语,规定时间内那个部猜出最多便胜出。
乔宁环顾四周,只见四方一个人坐在角落,双手托腮眼望前方,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唉,她总是这样。想到这,乔宁心头涌上浓浓的负疚感,长叹口气,然后收起突然晦暗的心情,对着四方大喊:“四方,咱们部你上吧!”
“啊?”被人打断思路的四方惊慌抬头。
乔宁指指前台大屏幕:“‘猜猜看’游戏,你去玩吧!”
“不不不,”四方忙摆手,“我不想玩,别人去吧。”
谁知乔宁径直走到四方面前,低头直视着她,低声说:“给我个面子嘛,你看他们就等着看我笑话呢!”
此时她和她,用王家卫的话来说,“我们只有0。01厘米”,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黑白分明的瞳孔和毛毛虫一样的眉毛。那个眼神里有太多东西,是的,她看得出来,戏谑,认真,隐忍,期待。平日寡言少语的人一般心理活动丰富,就像她,一个擦肩而过的场景都能在心里编织出一个起承落的故事,所以,对于猜心,她一向擅长。
她慌忙低下头:“好吧,我去。”
她和乔宁出其意料地配合,全部答对。四方把它归功于乔宁强大的表演力,猜“手舞足蹈”时乔宁真的手舞足蹈起来,惹得全场爆笑,四方也忍不住在说出答案后笑起来。不过自己的领悟能力也不是盖的,乔宁不过身体倚着另一个男生,然后二人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四方便一语命中:相依为命。
后来,主持人宣布他们部门得了最高分,小乔先是仰天长笑:“哈哈哈!”,然后低头故作深沉,“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当然引来大家“呕声”无数。
“咳咳,”乔宁清清嗓子,“当然了,周四方同志的表现也不错,党相当满意。”
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中,四方也感觉轻松不少,也生出开玩笑的念头:“小乔,你的传说里有周瑜吗?”
“周瑜啊,周瑜在家做饭呢。”乔宁迅速回应。开玩笑,谁能比他会开玩笑?
人群里有人喊道:“哦,哦,那个周瑜姐姐是吧!”有八卦的女生纷纷向知情人询问“周瑜姐姐”何许人也。
失落的情绪开始在四方心里弥漫,是的,如果没记错的话乔宁是有女朋友的吧!她终于承认那种心情和《花季雨季》里谢欣然知道萧遥有喜欢的女生时的心情是一样的。谢欣然后来是怎么做的?四方也想知道,可书里的时空就停留在那个花季雨季,后来谢欣然和萧遥有没有走到一起连作者也不知道。
“stop!”乔宁高音压住全场,“八卦爱好者们,八卦是一项有害的运动,它伤身伤心伤人伤己,百害而无一利啊,睁开眼睛吧,拨开头顶八卦的乌云,还地球一片蓝天!”
乔宁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点燃新一轮的欢声笑语,可,四方却再也笑不出来。
生活,每一天都有波澜
今天晚饭时有一个人为了闪躲一对在食堂走廊上打闹的男生,整盘菜全倒在了地上,那人的衣服也满是油渍,更可气的是,那两个男生竟然摆出一副“理所当然是你不该挡道”的神情,甩下一句轻蔑的对不起就扬长而去。
目睹全过程的许量怀真想跳起来敲他们的头,可看看这将近20厘米的差距他只能在心里意淫一下,他许量怀也就是嘴上功夫厉害。
许小子正想追上去义正言辞一番,被一同吃饭的几个男生赶忙拉住:“嗨,量子,算了,别管闲事了,那两个男生明显是体育生,他们可不好惹。人家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就别多管闲事了。”在生63男生眼里,他们的小班长就是个爱惹事的主。
“明明就是他们的错嘛,真是的,没礼貌没素质。”许小子一脸愤怒,“错了就好好道歉嘛!这么简单的事情就做不到,还有,我们有责任去批评他让他认识到错误啊,不是吗?”
众人一致摇头叹气:“班长,你果真是个思想幼稚的小孩子。”
这句话触到了许量怀的伤处,年龄小也就罢了,他要的是思想成熟,可如今被人质疑思想幼稚,许量怀不解地问:“这和小孩子有什么关系?”
“射雕里面的老顽童为什么会叫老顽童?就是因为他爱管闲事,你看,人家乔峰什么管过与自己无关的事?”
许量怀若有所思的点头,原来他的“见义勇为”在大人的世界里叫“多管闲事”,长大一定是那样吗?怎么办,他突然想留在小孩子的世界里。单纯的许量怀突然意识到,原来长大并不一定是件很美好的事。
“四方,衣服上有油渍怎么洗掉?”回到寝室,许量怀发现自己裤腿上也被贱到了一些油渍,紧急短信四方。在许量怀眼里,四方就是他的“移动生活百科全书”。
手机滴滴作响,四方从《普通物理》书里抬头,拿起手机。“哦,貌似用醋可以洗掉,超市有卖。”自从认识许量怀,自己就跟养了个儿子似的,生活琐事全包。不过自己以后有个许量怀这样的儿子也挺不错的,聪明,热情,有责任心,还有一张巧嘴,要把现在的他搁在初中,肯定在女生群里抢手的很,可惜这里每个人都比他大上几岁,大家只会把他当弟弟看。
四方继续和物理题作战,高中物理学起来游刃有余,怎么到了大学物理就变得那么诡异呢?奋战了半天,还有一道物理作业题没做出来,怎么办,明天就要交了?四方急的挠头,算了,一道题不做没什么关系吧。不行不行,作业占总成绩的20%,一共十次作业,一次就占2%,两分哪,在T大来看并不是个小数字。四方听可可说过,在生物系的排名里,两分就可以拉开十个名次,不过你要知道,全系才不过百人。
唉,真希望牛顿爱因斯坦都显灵吧,教教小女子这道小小物理题。四方在六教自习室呆的无限烦闷,索性出去走走吧。他们都说T大的六教像个迷宫,一般人都得呆上一年才能摸清它里面每个教室的位置,可是四方不过来过几次便清楚的知道它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构造,譬如A区有零层,A区一层不能通B区,而C区的洗手间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还有她总是可以很快找到某个教室,甚至压根不用思考,只是走,直走,拐弯,上楼梯,然后就到了,竟然每一次都是对的。
这可以说明自己记忆力领悟力超群吗?四方自嘲地想。
四方漫无目的地走,从一层到四层,世界慢慢寂静下来。四方走到A区四层的落地窗的时候,迎头便撞上了俞远川。
“嗨,周四方。上自习呢?”俞远川主动打招呼。
“对,你也是?”
“恩,明天的物理作业,做了一下午才做完,出来放松一下。”俞远川扬扬手里的书,然后转身看向窗外。
“哦。”
“对了,周五的篮球赛你没来?”
“哦,我不知道改时间了。”
“这样。”果真这样,俞远川不无悲哀地想,却也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回应,索性不再说话。
于是,两人都不再说话,窗户外一片阳光,楼下不时有人骑车经过,车铃叮叮作响。阳光给所有东西都镀上了一层光芒,地上的落叶,枝头的绿叶,滚动的车轮,女孩的皮鞋,男孩的背包,这个世界满满的都是秋天的美好。
“你知道关于这个地方有个故事吗?”俞远川突然打破沉静。
四方抬头看他:“什么故事?”每一个建筑都有一个故事,可可曾经给她讲过一教二教的故事,六教才建了几年,会有什么故事呢?
“这个地方,”俞远川指了指脚下,“曾经有一个女孩子从这跳下去,然后再也没有醒来。”
“啊!”四方惊得后退,自杀吗?四方突然头皮发麻,感觉周围空气也开始阴冷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四方问。
俞远川走向周四方:“去年,周四方告诉我的。”
“我?”四方指指自己,随即反应过来还有另一个周四方,讪讪一笑,“啊,对不起,是那个你以前的朋友吧?”
“对,她说,那个女生是个很孤僻的人,没有朋友,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要自杀,考试不及格?感情问题?厌世?没有人知道,她的母亲哭死了,她只有这么一个相依为命的女儿。或许,她并不是想自杀,她只是想看看窗外的风景。可谁会关心呢?她走了,大家不过唏嘘几句,除了她的母亲谁还会真的为她掉眼泪?”这段悲伤的描述配上俞远川低沉的嗓音,四方开始悲伤起来,心沉沉地往下坠。
俞远川没有说,当时她讲完这个故事后,曾经问了自己一句:如果我不在了,你会为我哭吗?
那时自己和她才不过认识几天,还曾以为这个女生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过当时以为她也有自杀的念头,便费心开导了许久。
俞远川想,那真是次难忘的经历,自己从来没有对人说过那些励志书籍上才会出现的话。犹记当时自己无限隐晦地暗示她这个世界有多美好,什么天下太平世界昌盛,你还年轻有无限可能|Qī…shu…ωang|,对了,还讲了霍金的励志故事。
她后来什么反应呢?丢过来一堆无奈的表情,然后讪笑他太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