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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打打闹闹她也看习惯了,于是就对暮暮说:“要不这样吧,下次我再离开的时候就把钥匙寄给你,这总行了吧。”
暮暮听完,满意地叹了一声,“这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嘛!”
过了一会儿,她又试探着说道:“韩夏,那个……姓沈的最近好像又要订婚了……”
她说得有些犹豫,虽说当初是韩夏自己提出的解除婚约,而且事情也过去了两年。表面上看,韩夏已经彻底地忘记了沈沛,但事实怎么样,也只有韩夏自己知道。
韩夏听完后,“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暮暮等了半天就等到这么个字,忍了忍还是开口问她道:“韩夏,你这两年总是往外跑,是不是因为,”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是不是因为你还忘不了沈沛?”
韩夏笑了,说:“傻暮,你是不是因为怀孕导致智商下降了?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我怎么还会忘不了?”
她心中其实还是有些泛酸,从暮暮第一次提到沈沛的时候就有种酸酸的感觉了,倒不是因为旧情难忘,而是“沈沛”两个字,充斥着她最美好也是最孤独的四年。所以,再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更多的还是岁月逝去的伤感。
暮暮听她声音轻快,倒也不像是念念不忘的样子,一时便放下心来,又对她说:“听说他那未婚妻还是个大三的学生,咱们的都市月刊上有他们的合照,那女的长得倒是挺清纯。”她说着,又啧啧了两声,问她,“哎,你说这些个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吃嫩草啊?”
韩夏被她问得一愣,差点就笑出声来,正想接着跟她讲话,冷不防电话那头传来一句模模糊糊的“我就喜欢吃你这棵老草”,之后暮暮便像是被人捂了嘴,发出一阵“吱吱吱”,跟闹耗子一样的声音。
知道是袁亚东回去了,果然不一会儿,韩夏就听到他的声音,“韩小姐,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韩夏也不勉强,淡淡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了,麻烦你转告她下次再聊。”说完,就要挂电话。那头“吱吱吱吱”的声音一下子更响了,韩夏想了想,还是果断地挂了电话。
与暮暮聊完天后,韩夏的心情又好了许多。她拿起扔在一旁的画板,从工具箱里随便拿出一支软炭笔,对着纸随意地画了几条乱七八糟的线。事实上,她根本不会画画,只不过想到今天来的是一个著名的艺术类院校,便背了一个画板客串一回艺术生。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男声,很有礼貌地问她美术系的教学楼怎么走。
韩夏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撑着一把黑色阳伞站在草坡下,瞧他这身打扮,也不像是这里的老师,更不可能是大一新生。她于是又转过头去,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男人一皱眉,像是被她这种态度惹恼了,踩着草皮绕到她面前就说道:“同学,你要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你们学校的形象和教学质量,像刚才那样,很不礼貌。”
韩夏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但没走开,居然还走到她身前板着脸教训气她来了,不由一抬头,目光落在他身上又仔细打量一番,瞧出他这身行头价值不菲,甚至连手里的伞都是LV的,于是忍了忍气说:“这位先生,我不是你的下属,如果想要教训人,请你回你自己的地方去。”
“同学,你……”男人眉头拧得更紧,他显然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明明占了理,却因为对方还是个学生,又是女孩子,什么重话他都说不出口,只能站在那里憋红了脸。
韩夏悠悠地冲他翻了翻眼皮,继续说道:“还有,我不是什么同学,更不是这里的学生。”她看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突然觉得很有趣,偷笑了一声,又接着说,“我已经毕业快五年了。”
“你居然二十七岁了?”男人脱口而出,原本见她扎着马尾,穿着运动装,再加上她看着又嫩,还以为她还是个在校学生,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这时候,他低下头又看到她放在膝头的画板,只见上面就是些涂鸦,显然不是专业的。
韩夏立刻炸了毛,嚯地一下就站起来,抱着画板瞪圆了眼睛对他说:“二十七岁怎么了?居什么居?谁不是从小长到大的啊?”
女人大多对年龄非常敏感,尤其是当一个男人以非常惊讶的口气报出她的年龄时。
男人脸一歪,上前两步就要去扶着她的肩膀安抚她,哪知韩夏一闪身就躲开了,依旧瞪着他继续道:“看你打扮不俗,还以为你是个绅士,谁知道是这种货色!”
“这位小姐,在我身边像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从来不会打扮成学生模样到大学里来坐着。”男人耐下性子跟她解释,在韩夏听来却是在讽刺她装嫩。
于是韩夏嘴一撇,说:“这位先生,我身边想你这个年纪的社会精英,也从来不会穿得西装革履在学校里闲逛。”她有些鄙视地看了看他,又咕咕哝哝地补充了一句,“而且不会像个女人似的,撑把太阳伞。”
男人一愣,随即就被她逗笑了,从善如流地收了阳伞拿在手里,说道:“这样总行了吧?”
因为刚才一直有伞挡着光,韩夏并没把他的长相看得很清楚。现在他收了伞,韩夏猛地一看,从心里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真不赖。这下,她又觉得脸上开始发烫,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男人看她的样子,觉得特好玩儿,又想去逗逗她,正要开口,冷不防身后一道清亮亮的男声飘来,“哥,我问到路了,咱们过去吧。”
他转过身去,只见自己的弟弟站在活动中心前的广场上跟他喊话,于是也跟着回了他一声,“这就过来。”
韩夏循声就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站在不远处,一下子便猜到了眼前这个男人来这所学校,恐怕是陪他那个弟弟来报到的。想到刚才自己讽刺过他的话,便觉得从脚底心开始发烫,一刻都呆不下去,趁着男人转过身去的刹那,便踮着脚尖偷偷地离开。
哪知,她刚跑下草坡,身后那个男人便追上来,拽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面对着他,说道:“这位小姐,我叫冯楚翘。”
他说着,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名片塞到她手里,上面是他的姓名、电话、邮箱等信息,他看着她又问:“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电话吗?”
韩夏刚才是愣着了,这时候听他问自己的姓名,便立刻反应过来,连忙一矮身,从他胳膊下钻了出去,蹭蹭地就跑远了,一边跑,一边又忍不住看手中的名片,默默地想,楚翘,翘楚,这个男人的父母对他的期望倒是挺高。
冯楚翘有些出神地看着她跑远,虽然没能知道她的名字,但知道她没把自己的名片扔掉,心里就有几分开心。
“看什么呢?”肩上突然被拍了一下,转身一看,是那个与他差不多个头的弟弟,便说:“斯晚,我给你找个嫂子吧。”
冯斯晚惊得张大了嘴。
过了两天,冯楚翘到公司底下的一个旗舰店去视察新产品的销售情况,正巧进门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这回她没穿运动装,而是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荷叶边连衣裙。
冯楚翘若无其事地逛了一圈,看到韩夏买完了护肤品离开,便过去她坐过的那个柜台,问那里的导购,“刚才离开的那个小姐办卡了吗?”
见导购点头,他扬唇一笑,接过她递上来的登记表,看到上面写着的信息,指尖划过那行字,默默地念道:“韩夏。”
☆、番外:吉祥三宝
秦冉下了班后就开车去幼儿园接女儿。她是前段时间刚考出的驾照,原本她嫌麻烦;不乐意去吃这个苦;但是薛奕就说了,“你看女儿都五岁了;我工作也忙;又不能天天来接你们,更不放心你们娘俩去挤公交。你要是不学会开车;那我只好配个司机给你们了。”
秦冉听他这么一说,就没办法了,硬着头皮去报了驾校,回回挨教练的骂;这才算把驾照拿出来了。
到了幼儿园,离放学还有几分钟,门口已经有好多家长等着,秦冉也跟着下了车等。过了一会儿,铃声一打,幼儿园里便热闹起来,一群孩子排着队跟老师出来,到了门口一个个地由自己的家长接回去。
秦冉找到自己的女儿,半蹲下|身冲她张开了双臂,喊了一声,“右右。”那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便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跑进她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两下,亲亲热热地叫她“妈妈”。
说起“右右”这个名字,还是有一段故事的。当初秦冉怀孕的时候,两家人凑在一起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一个满意的。眼看着孩子出世,就要上户口了,薛爸爸这时候一拍桌子,说道:“就叫薛左宜了,小名可以叫右右。”
当时秦冉已经出了院回到薛宅坐月子,秦家二老也在。秦妈妈一听亲家公这么武断地拍板定下,心里就有些不开心了,想着,这好歹也是我的外孙女,凭啥就你们薛家人说定就定了呢,但是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悠悠地说道:“亲家公啊,这孩子的名字也该稍微有点内涵吧,你说你这几个字凑在一起,是个什么意思啊?”
薛爸爸看了众人一眼,说:“谁说没内涵,我这是照着诗经里取的。”他说着,拿过纸笔默下两句话,“左之左之,君子宜之;右之右之,君子有之。”他写完又接着解释,“这两句是说一个人多才多艺,无所不能的,亲家母,你和秦冉都是教语文的,不会不知道吧?”
秦妈妈这回心服口服说不出话了,就是因为这个典故,导致之后右右每次做自我介绍,都要将这两句话背一遍。
秦冉抱着孩子上了车,一边启动,一边就问她,“右右,今天乖吗?老师教了些什么呀?”
右右熟练地系好安全带,嘟了嘟嘴,转过头看着秦冉说:“妈妈,我不喜欢我们的老师了。”
秦冉开着车,抽空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一双大眼水汪汪的,就要哭出来一样,于是就问:“前两天你不是还说你们老师很可爱吗,怎么今天就不喜欢了?”
“她今天夸隔壁的大白睡午觉的时候没有讲话,明明我也没有讲,但是她只夸了大白。”小姑娘有些委屈地蹬了蹬腿,她如今已经能够完整清晰地复述一件事情,这让秦冉很高兴。
“哦,是这样啊。那妈妈夸奖右右好不好?”秦冉笑着哄她,“右右又可爱又听话,妈妈最喜欢右右了。”
“不好不好,”右右摇头,两条细细的麻花辫甩得欢快,“刚才大白还说你没有他妈妈好看,我也不喜欢大白。”
秦冉差点笑出声来,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学会护短了。想了想,就继续问道:“那右右怎么说的?”
“我什么都没说,就是把他摁在地上揍了一顿。”右右睁着大眼无辜地看着她,“妈妈,你说我是不是比孙悟空还厉害?”
她最近迷上了西游记,每次六小龄童扮演的孙悟空跟妖怪打起来时,她便跟着在沙发上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