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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这么多年白活的?”外婆啧了一声,“我一把年纪了,别的本事没有,看人倒是一个准。”
秦冉埋头择菜没有说话。
秦妈妈这时候拎着包从屋里出来,打了声招呼说道:“妈,我去超市给你买点东西,今年你要脑白金还是氨基酸?”
外婆抬头,笑呵呵地说:“这些东西薛奕买了不少,我哪吃得完?随便给我买点干果蜜饯就差不多了。”
秦妈妈见自己老娘说起薛奕就笑得合不拢嘴,心里也挺高兴,转头叫上秦爸爸,两人一起往超市去了。
外婆调转目光看向秦冉,笑容渐渐淡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冉冉呐,薛奕知道你以前的事情了吧?”
秦冉手一顿,没有抬头,笑了笑说:“知道啊,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那他真的不介意?”外婆有些不放心,“他家里知道吗?”
秦冉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到外婆身边躬下腰抱着她的肩膀说道:“外婆,这些事我们早就解决了,您就别瞎操心了。”
她并不打算把中间的曲折告诉外婆,毕竟是她跟薛奕两个人之间的事,更何况,那些事情说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让外婆瞎担心。
外婆拍了拍她的手背,有些不放心地嘱咐,“要不是前几年你跟那姓沈的闹得太荒唐,你也……”外婆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秦冉就忍不住安慰,“外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现在可好着呢。”
当年的事外婆也是知道的,秦冉记得当时妈妈气得要打她,还是外婆带她回乡下避了几天。
“这怎么说呢,”外婆转头看着她,“不管怎么样,你也是离过婚的,能碰上薛奕这样的男人不容易,你要好好珍惜啊。”
秦冉知道老人的思维有些不一样,所以听到这句话也没往心里头去,当即就应了声“知道了”,一直到晚上跟薛奕打电话的时候又想起这茬,于是嘿嘿了两声说道:“薛奕啊,今天外婆说了,凭我这条件还能吊到你这只金龟真是上辈子积了福的。”
薛奕听出她的意思,也跟着不正经起来,说道:“外婆那是不知道,想当年我也是不思上进的浪荡子一枚,咱们俩那是半斤八两。”
“听你的口气,还挺骄傲哈!”秦冉拆了一包薯片,嘎吱嘎吱地吃着,薛奕听见声音,忍不住数落她,“秦冉,你就不能自觉点?以前也不见你这么嘴馋啊?”
“想吃就吃了呗。”秦冉哼道。薛奕坏笑了一声,“秦冉,我已经把你的尺码送过去定做礼服了,你到时候可别穿不下。”
秦冉一听,“嘶”的一声,咬着舌头了。她对着电话有些口齿不清地说:“怎么这么快?我都不知道!哎,你怎么之前不告诉我啊?”
薛奕听出她的大舌头,笑骂了一句活该,然后才跟她解释:“你算算,咱们三月初去民政局领证,到时候以我妈那急性子,最多三月中旬就要办婚宴。现在已经二月初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要准备这么多东西,能不急吗?”
秦冉抓了抓头发,有些气馁,“哎,你应该等我回去了再告诉我的,现在跟我说,我突然就觉得紧张了。”
“紧张了好!”薛奕笑道,“要不然只有我一个人紧张,那多不公平!”
秦冉捂着嘴巴偷笑。
接下来的几天里,秦家三口又帮着外婆招待了几个表亲。一星期很快过去,这个时候薛奕的春节假期已经结束,恢复正常上班,而秦冉虽然等着寒假结束却也不得闲,开始整理下学期的教学资料。
在这段时间,新房已经装修完毕,只差把家居用品搬进去。两家老人有一回跟着小俩口去看过,对装潢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是薛妈妈出了房子后慢吞吞地说道:“我看你们办了证之后还是先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吧,这房子装修是不错,就是油漆味太大,对身体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跟薛爸爸走到车前,今天是两家人一起过来,所以他们又另外调了一辆车。
薛奕听到这句话不由跟秦冉对视了一眼,房子里明明都用了无味油漆,哪来什么味道。但是既然是薛妈妈发话,两人也不好回绝,只能点头同意。
秦妈妈心里头就有些不乐意了,等到回了家,就忙着跟丈夫数落,“你说她什么意思啊?现在的姑娘嫁人,哪还有跟公婆住在一起的啊?”
秦冉刚送了薛奕下楼回来,一进家门就听到妈妈这句话,不由开口道:“妈,就是开头住几天而已。”
秦爸爸捧着茶杯跟着点头附和。
秦妈妈看了父女俩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什么开头住几天,到时候被欺负了别来找我哭!”
听了这句话,秦爸爸忍不住就笑了,说道:“你当是旧社会呢?薛家又不是龙潭虎穴,再说了,不是还有薛奕在么?”
秦妈妈听丈夫说的也有道理,但仍是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几天之后就是正式领证的日子,薛奕接了秦冉去民政局。一路上,秦冉脸色红扑扑的,也不知是被暖气熏的还是心情激动。她转头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薛奕,哎了一声说道:“你怎么这么平静啊?”
薛奕头也不转,看着前面就说:“那我应该怎么样?该激动的,昨晚都已经激动过了。”
秦冉想起昨天晚上他的表现,红着脸没有说话。快到民政局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开口:“怎么办,我突然紧张了,当年高考的时候我都没这么紧张过。”
“紧张什么?过了今天,咱们的关系就是受法律保护的了,要是晚上……”说到这里,薛奕嘿嘿笑了两声,才又继续道,“反正再也不用顾及带球进礼堂的问题了。”
他说完,就朝着她暧昧地笑,气得秦冉下车之后又追着他打,直到走进民政局大门,被里头的环境一熏陶,这才跟着庄重起来。
手续办得很快,秦冉看着手中的材料,一笔一划认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扭头见到薛奕也已经签好了名,不由低下头抿着嘴笑。
薛奕心里其实也挺高兴,但看到秦冉这副样子,忍不住就板了脸色,故作严肃地一拍她的脑袋,沉声教训道:“现在傻笑个什么劲儿啊?还得宣誓之后才能拿到结婚证呢!”
虽说他装得一本正经,但说话间仍是透出了一股喜气,秦冉听了就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想笑就笑吧,你这样憋着不难受啊?”
今天来登记的人还挺多,薛奕被她当众拆穿居然脸红了,干咳了两声也不说话,直接拉着她过去宣誓。秦冉转头向身后看了一眼,笑嘻嘻地对薛奕说:“咱们的国徽真好看。”
薛奕搂紧了她的腰,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最好看。”
秦冉于是笑得一脸幸福。
誓词的内容并不华丽,也不算复杂,但是诵读的时候,两人脸上却异常庄严。
“今天,我们将共同肩负起法律赋予的婚姻责任和义务:孝敬父母,教育子女,互敬互爱,遵纪守法。今后,无论贫穷与富有,健康与疾病,我们将患难与共,风雨同舟,热爱对方,珍惜爱情。”
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盖了钢印的小本本,秦冉眼眶一热,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与薛奕并肩出门,外头阳光正好,秦冉用手遮着额头看了眼天空,然后转头对薛奕说:“折腾了这么久,总算结婚了。”
薛奕闻言,不顾她的惊呼,拦腰抱起她就往车子那边走去,边走边说:“是啊,终于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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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民政局后,两人又去附近的商场逛。虽然答应了薛母结婚后要先去原来的家里住,但新房的家居用品,现在也要开始准备起来。
秦冉先是挑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抱枕让人送过去,薛奕看着她一脸兴奋,有些不忍心打搅她的兴致,但仍然忍不住问她:“你买那么多抱枕干什么?”
秦冉这时已经坐在一张样品床上,弹了弹,说道:“没事的时候捧着抱枕看看书,多惬意啊!”
薛奕笑了笑,没有说她,见她一张张地看床,连忙拉住她说道:“床我早就选好了,昨天早上就已经送过去了。”
“啊,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啊……”秦冉脸上有些懊丧,薛奕拉着她往别处走,一边说道:“这里的床都不符合我的要求,所以只好定做了。”
秦冉斜睨了他一眼,哼哼着说:“买张床还定做,你的要求还真高。”
“不是我要求高,我这是为你着想。”薛奕搂着她的肩膀笑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珠宝专柜。秦冉转着眼珠四处望了望,扭头看到薛奕一点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于是拽住他的手随便指着一个柜台说:“那家的项链挺精致的,咱们去看看吧。”
薛奕瞧了她两眼,有些奇怪地说:“隔这么远,你居然还能看清楚玻璃柜里面的项链?”
他们现在站的位置正好是过道中间,这条过道很宽,再加上秦冉指着的那个专柜前面又放了一个广告牌,七挡八挡地遮住了视线。
秦冉听他这么一问,脸一红,满嘴的话硬是没好意思说出口。难不成要她提醒他忘了买结婚戒指?
薛奕低头看她红着脸,忍不住别过头去坏笑,等到再回头,又换上了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既然你喜欢那里的项链,那咱们就去看看吧。”
秦冉哪还有心思看什么项链,站在原地甩开他的手赌气。薛奕摸摸她的脑袋,却没有哄她,说道:“不想看了就回家,”说着,他又喘了口大气,“回家看床去。”
秦冉不声不响地跟他到了新家,进了卧室才知道他为什么说刚才看的那些床不符合他的要求。这是一张kingsize的大床,要不是屋子足够大,两个人进去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薛奕抱住她在床上滚了两圈,这才压在她身上问:“满不满意?”
秦冉环顾一周,房间虽大,但因为布置得很好,所以并不显得空旷。朝南的落地窗前还摆放着圈椅茶座,桌子上已经放好了一套茶具,白底蓝花,晶莹透亮。
她暂时把戒指的事情放到脑后,捏着他的脸笑,“满意,太满意了!”
薛奕亲了她一下,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床吗?”
秦冉眨了眨眼,示意他说下去。于是薛奕就说:“因为,天高任鸟飞,床阔凭人翻!”
“啊,你怎么老想着这些东西!”秦冉听完大窘,推拒着他要从他身下起来。薛奕哪里依她,猛地吻上她的唇,双手就去脱她的衣服,含糊不清地说道:“现在就检验一下这张床的稳固性吧……”
“色狼……”秦冉被他脱得只剩下内衣,不禁气喘吁吁地控诉。
薛奕一手揉着她的胸,在她身上点火,一边说道:“我刚才就说过了,这张床,是为你着想。嗯……再也不用担心把你撞到床头磕着脑袋了……”
秦冉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