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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尘手里的金蚕丝轻轻一抖,微笑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边关阳城
轩辕凌皱着眉看着刚刚送到的王城里的消息,轩辕治坐在一边看着兵书战略,不时抬头看他一眼,‘六哥,王城传来的消息有什么不妥吗?’轩辕凌摇头,‘没什么不妥。’事实上,实在是太平静了,太正常了,正常的让他有些不安,却不知道是在不安什么,他就该相信尘的能力,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甩甩有些沉闷的头,轩辕凌道:‘我出去走走。’
出了门,轩辕凌登上城楼,眺望远处,如今沈瑜带领大军退守盘阳关,北晋士兵则驻扎阳城,两军对峙竟是谁也讨不到便宜,心中不禁有些佩服沈瑜,一面又有些惋惜,这样的人才却不能为他所用,既然不能用,那就只有毁了。脸上浮现自信的笑容,假以时日,他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打败沈瑜。‘殿下。’一道黑影悄然无声的出现在城墙的一角,轩辕凌点头,‘有王城的消息么?’黑衣人双手奉上一封用蜡封好的信封,‘蓝大人滏人送来的消息。’
‘送消息的人呢?’黑衣人沉默了一下道:‘刚到就死了,身受重伤。’轩辕凌脸色一沉,顾不得许多,直接撕开了信封看着里面的内容,越看脸色就越难看,‘尘……你到底在做什么?’明明他在离京之时就将所有的势力调动权利都给了她,为什么明明有事了却除了廉贞以外不可动用任何势力?甚至命令蓝子京不许轻举妄动?‘殿下?’从严没有见过轩辕凌如此败坏的神色,黑衣人忍不住道,轩辕凌极快的收起了外露的神色,仿佛刚刚那小便了焦急惊恐,忧虑的神色只是站在一边的属下看花了眼,轩辕凌略一深思,果断的道:‘本宫要立刻回京!’
‘什么?’黑衣人惊讶,‘殿下三思,如今与沈瑜对峙胜负未明,殿下贸然离开,只怕阳城危矣。’轩辕凌目光如刀,‘照本宫的话去办。。’从手中丢过去一张纸,‘告诉七弟本宫走后阳城大小事务由他负责,只要按照本宫先前拟定的方案守城,就算抵不过沈瑜,也能支撑些时候,还有……’声音一沉,‘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本宫回来之前要看到这些人的人头。’黑衣人接过他手里的纸,不敢有丝毫耽搁,‘是。。’默默背过身,轩辕凌沉默的望着天边有些泛红的明月,‘尘,你造成不要出事啊。’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几匹骏马一路狂奔而去,马上的玄衣男子一脸冷肃,眼中却燃烧着炽烈的火焰,手里的马鞭毫不怜惜的鞭打着座下名贵的骏马,只为了能够尽快的赶到目的地,而此时,王城王宫的最高处,萧尘一身浴血,身边倒下的是数不清的暗卫的尸体,十九血刹手握着造型奇异的兵器,不停地挥向对面的敌人,面对着源源不绝的出现,仿佛永无止境的暗卫,没有人感觉到害怕,只是不停地投靠着杀掠,浓浓的血腥气让坐在重重保护中的北晋王脸色惨白,‘恶魔!’号称北晋王手下最精锐的暗卫们面对这样的敌人也隐隐觉得头皮发麻,幸好、幸好这样的人只有十九个,如果再多,没有人能想象到后果,到时候只怕真的如萧尘所言的帝都血染,血流成海了。
十九鬼刹不愧为萧尘精心训练的血刹楼的精英中的精英,同样也是日后大凌皇朝令人闻风丧胆的凤卫军的最初始的形成,北晋王城一战,是他们真正的第一次出现在各国的正史中,称之为血煞,看着身边堆得越来越多的尸体,北晋王的脸色越来越僵硬,最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定,北晋王用将手里的茶杯扔下了高台,茶杯砰然落地,有一群人出现在高台的边缘,但是这些人却并没有立即加入战斗,领头的人看着北晋王,朗声道:‘陛下,你可考虑清楚了?’北晋王脸色铁青,‘考虑清楚了,你们的条件朕全部答应,立刻杀了萧尘!’来要满意的一笑,声音冷酷,‘杀了若尘公主!’
所有的人全部向萧尘的方向涌来,这些人比北晋暗卫的速度更快,下手更狠,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仿佛根本就不知道痛,不怕死一般,拼着自己丧命也要在目标身上留下伤痕。
‘龙腾大内杀手?’萧尘按住肩头的伤,冷凝的看着跟前如狼似虎的黑衣人,其中一人冷笑道:‘不错,正是龙腾杀手,专门为若尘公主你准备的夺命杀手。’龙腾帝杀萧尘之心从未有一日灭过,南燕一行见识了萧尘的厉害之后,回国的龙腾帝立刻下令秘密训练了这样一组杀手,他们不是普通的宫廷杀手,他们是龙腾帝的死士,绝对冷酷的杀人机器,萧尘冷笑,‘我的面子倒是够大,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专门为我准备的死士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一道奇光掠起,众人惊怔,‘纯钧剑!?’
结束了钧宝剑削铁泥,凛冽的剑气激荡,范围内的人都觉得脸上的皮肤隐隐作痛,一见血,纯钧剑轻吟一声,光彩更加夺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剑下丧生,纯钧剑闪动着嗜血的光芒,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灵,让所有的人舍生忘死,奋然向前,这个高台在北晋王宫的最西面,平时是用来祭天用的,最西边面临断崖,崖下深不见底,落石无声,萧尘感觉到这些杀手皆在奋力想要将自己逼向崖边,心中冷笑,难不志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等着她?或者是有什么人?
‘楼主,小心!’另一边被人团团围住的暗影惊骇欲绝的瞪着一处,萧尘怔了怔,往那一处望去,在离她所在的地方几十步外的地方,宫殿的一角上站着一个黑衣人,他并没有蒙面,只是脸色阴沉的望着她所在的地方,手里的箭同样也直直的指着她,萧尘绝对不会忘记这个人,即使是数年不见,即便是隔得这么远,原因无他,这个人曾经是萧尘最想杀最感到威胁的存在--南宫锦成!萧尘苦笑,当初放了南宫锦成果然是错误中的错误啊。南宫锦成定定的望着萧尘,眼中掠起一丝悲哀和深深地歉意,但是手里的箭却丝毫没有犹豫,在萧尘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离弦而去,恍若一道流星射向高台上的血衣女子。
长箭蕴含了南宫锦成绝世的内力和心中必杀的戾气,穿过挡在他们之间的每一个人力道依旧丝毫不曾减弱,走到深深地射入那个窈窕卓然的身影,长箭射到的瞬间,萧尘心知避无可避,勉力的抬起手里的纯钧剑一挡,箭剑相交迸射出闪耀的火花,萧尘只觉得虎口一震,长剑脱手而出,纤细的玉手鲜血直流,那箭在下一瞬射入了她的胸口,剧痛立刻迅速的传遍了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纯钧剑挡那一下终究还是有了几分作用,不然的话此时她只怕已经被箭上的力道震落身后的悬崖,死无葬身之地了。抬起头,只见南宫锦成毫不犹豫的再从背后抽出一只箭,搭箭、开弓、放箭!
‘楼主!’
一个灰色的身影从天边掠起,凌空一掌拍出,原本直射向萧尘的箭立刻被迫改变方向射向了远处,南宫锦成剑眉一皱,飞身而起,灰衣人同样不慌不忙以掌相迎,两人在半空中对了一掌,劲风四溢,借着这一股劲力各自向一边退去,萧尘怔怔的看着半空中突然出现的人影,将原本剧烈的疼痛忘得一干二净,清冷的眼眸中流动着淡淡的水泽,是他么……‘小心!’她看到向自己飞来的灰衣人仅露在外的眼睛里满是恐惧,那眼,却是她熟悉极了的,腰间一阵剧痛,一个暗卫趁着她闪神的当头,一柄长剑刺进了她腹部,她一眯眼,抬手,袖间落出一把短剑,果断的切断了那人的静脉,那暗卫颓然倒地,手里的剑却跟着往前一送,萧尘被推落了悬崖,‘楼主!’暗影好不容易解决了身边的人,杀了过来,就看到了萧尘跌落悬崖的一幕,然后,一道灰色的影子从他身边掠过,也跟着跳了下去。
心口如一把火在烧,暗影目光充血的瞪着眼前依旧纷乱的场面,厉声道:‘十九鬼杀听令,在场之人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是!’
这一诳,北晋王城当真是血流成河,然而,这些杀虐却没有波及到原本就该是这次事件的中心的太子府分毫,太子府中琴声彻夜,太子府被不知从哪里来的狼群围得水泄不通,不只是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休想靠近太子府百步之内的任何地方,一旦涉足,立刻会被狼群撕成碎片,太子府外森森白肯便是明证,厮杀从天色刚暗,一直到次日黎明太阳初起才渐渐停歇。一只由蓝子京率领的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人以极快的速度清理着王城里每一条街上还在垂死挣扎的暗卫和参与行动的各王宫重臣的亲兵,这些人没有参与昨夜的厮杀,此时正是士气正盛的时候,而被血刹楼和落花宫的人杀的七零八落的暗卫们早就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被杀被掳者不计其数。
天色大亮,整个王城里依旧悄无声息,池最后一匹狼离开太子府以后,太子府里的琴声终于沉寂,府门轰然打开,秋景天一身湛蓝布衣缓缓步出,看着站在门口的蓝子京和廉贞淡淡道:‘两位大人辛苦了。’蓝子京若有所思的看着秋景天背在身后的双手,十根手指皆是伤痕累累,‘不敢,秋大人辛苦了。’没想到秋景天一介文弱书生竟然有这样的本事,以琴音驭使狼群。若不是如此,再严密的守护也无法确保太子的安全。没有理会蓝子京审视的目光,秋景天温文的道:‘主子一夜未归,景天现在要去王宫迎接,两位大人请便。’蓝子京看看四周,道:‘蓝某随秋大人同去迎接萧相。’因为萧尘的命令,昨晚除了廉贞属下的御林军,属于太子府暗处的力量并没有直接参与这次行动,但是蓝子京也明白,北晋王的暗卫绝对不止这些,只怕还有被萧尘牵制在王宫里了,不由得对萧尘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此女子,世间除了她还有谁配得上太子殿下?除了太子殿下还有谁配得上她?
王宫的大门却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在早朝时分打开,也许是因为昨夜的混乱,大臣们稀稀落落的来得并不整齐,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守在王宫外头。许多人在看到静静地跟在秋景天身后的太子府、血刹楼、落花宫的人时都惊白了脸,苏颜安静的站在秋景天身后,眼睛却焦急的望着紧闭的宫门,心里不由得后悔昨日为什么会听从暗影的话,一开打就离开,如果她留下,就算会危险,总好过在这里等待的焦心。
接近午时的时候,王宫的大门终于打开,暗影带着十九鬼刹鱼贯而出,每个人都是一身伤痕,即使是穿着黑衣行走间也有滴滴的鲜血滴落在地上,远远地就能闻到那浓烈的熏人的血腥味,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伤痕和疲惫,但是他们的眼睛却是明亮的吓人,苏颜默默的望着眼前的人,二十个一个不少,但是为什么却没有他们心心念念的等待的那一个,‘公……公子呢?’苏颜感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一阵诡异的沉默,苏颜却像是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冲到暗影跟前抓住他的衣襟厉声道:‘公子呢?’暗影默然,站在他身边的一个人低低的道:‘楼主跌落悬崖……下落不明……’
‘砰砰……’边疆不断地,是兵器落地的声音,落花宫的人,血刹楼的人,还有太子府的人。默默的丢开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上,苏颜怔怔的放开了暗影,颤声道:‘下落不明……这是什么意思?’暗影摇摇头,艰难的道:‘楼主未必就……没有希望,楼主坠崖时,我看见一个人影跟着跳了下去,也许……’这声音听来实在是没有什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