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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建筑里面是金碧辉煌的。每一个过道都散着一股金光。你可能永远无法想象,在如此光亮的地方,会有无比黑暗的角落。而我就是在被带进那样的角落。
穿过一些稍微有些光亮的地方,后面的过道就越来越黑暗了。而且阴森无比。这样的转变,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问道。
他们并不答我的话。只是夹着我继续向前走。
“你们有病啊。你们究竟要带我去哪里?”我开始反抗。可是他们力气太大,我挣扎几下就感觉到胳膊酸痛。可是我并没有停止挣扎。我是一个倔强的人。我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看我这样,他们终于开口了。
“带你去天牢。你不要挣扎了。没用的。你逃不了。”
“天牢?”我停止了挣扎。
“是的。”
“天牢是什么?我们这个社会只有监狱。麻烦你们告诉我天牢是什么?我很安份的让他们夹着向前走。可是我却没有停止我的提问。”
“天牢和监狱没有区别。在我们这里它就是用来囚禁犯人的地方。”
“犯人?哎有没有搞错,你以为你们这里成警察局了?你以为你们这里是检查机关国务院?你说我是犯人我就是犯人了?我究竟又犯了国家哪一条行列?你们倒是给我说清楚呀。不说话了是不是?你们就是一群流氓。我出去之后一定会控告你们的。警察会逮捕你们。你们就等着瞧。”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一阵绝望。因为他们根本不理会我说的话。他们毫不吱声。夹着我继续向前走。我忽然醒悟过来,我原来只是在做无谓的挣扎。在我了解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变得无比安静下来。
在经过一道既狭小又黑暗的长长的过道之后,我们就走进了这栋建筑最黑暗的角落。刚走进去。一股浓浓的夹着古怪气味的气体扑面而来。我禁受不住,发出了几道咳嗽声。他们用钥匙打开一道铁门。尔后,我就听见无数的呻吟之声。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人间地狱。而四周正关押着无数的冤魂。他们正伸着手呼喊着。我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住了。
“这是哪里?”我声音颤抖的问道。
他们照常不说话。带着我向前继续走。两边的孤魂都挥出手来抓我。我吓得全身冒汗。走至过道尽头,他们又打开了一个铁锁。门“嘎”的被推开。
“进去吧。”其中一个人一手把我推了进去。我没站稳,一个圈的倒在地上。我抬起头,看见四周都是铁杆。我感觉到头晕目眩。
看见他们转身离去,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喂,你们去哪里?你们要去哪里?你们不能扔下我。你们不能把我扔在这个鬼地方。你们这些神经病。你们把我放出去。你们是谁啊。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开门呀。开门呀。回来,你们回来呀!”看着他们走出大门,我绝望地流出两行眼泪。整个身子蜷缩下去。
我从小就憎恨这个世界。我从小就知道了这个世界很黑暗。但是相比现在,以前的生活还是显得光亮很多。就这个黑暗的地方,我的心灵深处被深深地吓住了。我天生的那股倔强的气息也被摧毁。剩下的只有本能地脆弱和眼泪。
在我不停地抽泣声中,四周的声音安静下来。我只感觉我的哭声响亮地回荡在这个空旷的不知是人间还是地狱的黑暗地方。我不知道我除了没完没了地哭泣还能做什么?原来我身上携带的那股倔强只是向世界宣布我很坚强的一个假象。真正到一个很黑的地方。我会害怕到哭。原来我是那么的没用。想想以前的自己,那是多么的里外不相应。没有人知道,我是一个多么胆小的孩子。我所有的倔强。只是为了掩盖我的悲伤。
我的抽泣声越变越小。慢慢地沉入了海底。
当一切都变为寂静,我也停止了哭泣,很安静地蹲在角落里。头脑里什么也没有想。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地面。
“喂。小女生!”我听见有人在叫我。我抬头四周看了看,什么动静也没有,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就又埋下了头。双手抱膝。
“喂,小女生!”我又听见了刚才的声音。不,这不是幻觉。分明有人在叫我。我又抬头四周张望。
“这里。过来,我在你的隔壁。”这时我知道了声音的来向。它就来自我隔壁的一间“铁杆房”。我不说它是监牢。因为在我的心里监牢不应该是这帮人所持有的。而且监牢是关犯人的,而我不是犯人。所以尽管它有着和监牢同样的设备,可我不说它是监牢。我说它是“铁杆房”。
“你是谁呀?”我顺着那声音来的方向望去。可能是由于没有习惯黑暗,所以我并不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
“你过来,你过来就知道了。”
“很黑。我看不见。”
“你慢慢走过来。”
我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走至铁杆边,我才看清了那张脸。(未完待续)
13:放走
“泽子?”我不惊失声叫道。我心里的害怕突然间就全部逝去了。心里上和身上全部荡漾的是激动。
“对了,是我。说,你为什么会被抓进这里面来?”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他们在酒吧里面杀了一个人。我以为是你。”
“为什么会以为是我?”
“每次遇见你,都是在混乱的场合。有枪声。”
“然后呢?”
“然后我冲上去翻看那张脸。结果不是你。他们就把我抓了。”
“他们以为你和他有关系?”
“是的。有一个人还问了我这个问题。”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泽子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也就真的没说话了。我两只眼睛看着他。他脸上好像有血迹。虽然四周环境很黑,我看不清东西。可是我敢肯定他脸上的那个东西是厚厚的血迹。
“泽子,我怕。”我们沉默了很久之后,我说出了这几个字。我只听见他轻微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过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我知道。我看见你刚才哭了。不用怕。这里只是黑了一点。”
“嗯。”我点头。可是我的手以及我的身体都在颤抖。
“来,我们坐下。不用站着。”泽子牵着我坐在了地上。坐到地上后,我的身体就不那么颤抖了。泽子用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我。
“现在好些了没?”
“嗯。”我点头。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哭。哭就代表懦弱。懦弱的人永远成不了大气。”不知道什么原因,泽子对我说了这么句话。他就是想叫我不哭吧。我点了点头,示意以后不会哭了。
“你要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泽子又对我说。
“我怎么逃呀,我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地方是哪里?我怎么逃?”
“无论如何你都要从这里逃出去。小女生,你听哥哥的话,哥哥不会骗你。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你最好不要与这里的人有半点的瓜葛。”泽子说的很认真。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不怕。可是我还是点了点头。
“我不想逃出去。”我对他微笑。
“为什么?”黑暗里他的眼睛看起来那样闪亮。
“没有为什么。不想逃就不想逃。呵呵。”
他看着我。可是没有再说话了。我把头靠在铁杆上。硬硬的铁杆对我来说居然是温暖的。真的很温暖。我的脸上笑不出来。可是我的内心里在笑了。
靠在铁杆上,我就睡着了。内心的疲惫感让我的鼻息一进一出的很均匀。我再也不想去想其它的事。手包裹在他的手里,我感觉到很安全。就这样,我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我不知道做了多少个梦。在梦里,我一直的向前跑、向前跑。后面是一群孤魂在追。前面是看不见的黑暗的路。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被脚下的石头绊倒。这是我从小都在做的恶梦。每次我做到这里的时候都会被惊醒过来。然后脸上额头上都不停地冒着冷汗。
我“啊”的尖叫一声,我又一次从恶梦中醒过来。
“怎么了?”我听到他很熟悉的声音。
“没有。”我一边很简单地回答他的话。一边脸上额头上的擦汗。
就在这时。过道尽头的铁门“嘎”的被打开了。微弱的光线射进来,我清楚地看见走进铁门那几个人的衣服闪着光。他们朝着过道直走。我的脑子里顿时没了想法。我想象他们可能是来抓我的。我不敢吱声。异常寂静的铁杆房只听见他们“踏踏”的脚步声。
他们果然在过道尽头停了下来。
“开门!”其中一个人叫道。
只听见“哐铛”的一道声响。他们打开了铁门的锁。他们打开的是泽子的那间铁杆房。他们走了进去。
泽子放开了我的手。他站了起来。也正此时,他们走到了他的面前。
“泽哥,成爷要见你!”
我看见他们把泽子带着走出了铁杆房。我没有听见泽子说话。我也没有说话。整个铁杆房都很安静。不怎么的,我也没有听见那些冤魂的呼叫声了。我看着他们带着泽子走出了铁门。那过道微弱的光线也在他们离去之后消失了。
我的思想再度回到铁杆房的黑暗中。我想着泽子。我始终觉得自己在做梦。一个奇怪的梦。我和泽子总是在很奇怪的地方匆忙遇见。然后又匆忙逝去。这就像一个连环梦一样不停地重复着。不停地上演着。没有开始。没有结束。没有发展。不知道故事情节。是梦。非梦。
我的手上还有他留下的温度。我把自己的双手贴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这样,我还有些许的安全感。这样。我还能感觉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我真的见过他。他还握过我的手。我在黑暗之中,再度沉静下来。我告诉自己不许再哭。这里不是地狱。在这里,我遇见过他。我不用害怕。
后来。我在这里度过了好几天。每天我都能看见那道铁门被打开一次。每一次我都会紧张地探出头去看。可是每一次我看见的都不是他。而是来给这些冤魂送饭的。在这里面的冤魂,每天只能吃一顿饭。送饭的人不固定时间地来送饭。后来,我已经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他不会再回来这里。不管他是走出了这栋建筑,抑或死在了魔鬼的手里,他都不可能再回来了。我强烈的直觉感总是会给我带来最真实的信息。从小,我的直觉感都很灵敏。
所以我很安静地坐在铁杆房里。静静地看着地面。不想任何的事情。送来的饭,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吃一口。它冰冷放的在那里。像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东西。
在第四天的时候。有人进来把我拖了出去。走出黑暗的铁杆房,当第一束光线射进我的眼球的时候,我的神志变得清醒过来。微微睁开眼睛。我们沿过道一直走着。前方的道路越来越光亮。而我的神志也变得越来越清醒。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问两边夹着我的人。
他们并不说话。此刻夹着我的两个人和当初夹着我进铁杆房的两个人已经不是同两个人了。可是他们却有着相似的地方。我无论问他们什么。他们都不答话。完全不理会我。我挣脱掉他们的手臂。“我自己会走。”我说道。
他们不说话。我也表现得很沉默。我们继续向前走着。
因为沉默,我加快了脚步。我想以这种方式来反击他们。
在一个过道的拐角处,我撞到一个人。可能由于双方都走得快。所以撞得很厉害。
“你有病啊?”我首当其冲的叫道。
“明哥。明哥。”我两边的人分别敬礼叫道。
那个人定过神来看我。